第一百三九章 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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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嫣默默在袖子裡掐了下自己的掌心。
刺痛讓她回神。
也就是說,傅如鏑知道傅嬌不是他的親生妹妹,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那麼,母親當初的懷疑,會成為真的嗎?
傅如鏑對傅嬌,並不單單是兄妹之間的寵溺……
否則,傅如鏑為何對她這麼涼薄?
傅嫣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菜餚,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傅嬌這次瘋了、病了,傅如鏑會將對傅嬌的好,轉移到她身上嗎?
她也是傅如鏑妹妹啊!
她也想獲得他的認可和青睞,這難道有錯嗎?
所以,傅嬌更留不得!
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把七色芙蓉塞她嘴巴里!
傅嫣下定決心,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她笑了一笑,大方地道:“傅嬌,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家裡現在這番情況,我也怨不得旁人。正如你說的,一筆寫不出個傅字,不管是不是血濃於水,父母輩的恩怨都不要影響到我們。認識一個人結實一段緣都不容易,希望我們能珍惜這段姐妹情分。”
“三姐,你真是善解人意。”
傅嫣乾笑兩聲。
她起身拿起湯勺,熱情地給傅嬌舀了一大碗雞湯,“天冷,你先喝碗竹蓀雞湯暖暖身子。等會兒酒足飯飽,我們再慢慢說。”
“謝謝三姐。”
傅嬌笑眯眯地接過湯碗。
傅嫣看她全然沒有防備,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傅嬌嘴巴,就等著她將摻有七色芙蓉的雞湯喝下去。
想當初,陳姨娘也是這般,一碗放了七色芙蓉的銀耳湯,讓她從正常人變成瘋婆子。
眼看傅嬌將碗送到嘴邊,千鈞一髮之際,門外突然闖來一人。
“和嬌兒吃飯怎不叫我?嫣兒,你愈發沒規矩了。”
傅嫣抬頭一看,頓時滿臉無奈,“母親,你不在主屋給爹和二哥喂藥,跑這裡來做什麼?再說了,你不是已經用過飯了嗎?”
她知道謝氏讓蘭心暗中監督。
送請柬佈置菜餚,蘭心都沒說什麼,還以為謝氏已經預設了她的做法。結果呢?關鍵時刻殺了出來,白白阻攔了傅嬌喝下七色芙蓉!
“你二哥和父親都睡下了,我正好餓了。”
傅嫣快急死了。
她聲音都有些發顫,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母親,你回去吧。我和妹妹說話,長輩不要摻和。”
“你這孩子,母親沒吃飯來吃一口都不行?”
“行啊,當然行!”傅嬌讓出位置,將自己的那碗雞湯也遞給謝氏,“這麼多菜我和三姐也吃不完。”
傅嫣睚眥欲裂。
萬一謝氏喝下雞湯就完蛋了!
早知道把蘭心叫來,將她的想法都給母親知會一聲,也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出這檔子事。
傅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傅嬌卻忍不住低頭咬著嘴角笑。
她這次算是豁出去了,教唆雁姬附身謝氏,雁姬罪孽加深一層不說,她自己辛辛苦苦積攢的功德也損耗不少。
所以人啊,還是少做惡事,惡報福報每一筆都記著呢。
雁姬附身謝氏,自然只是嚇嚇傅嫣,不會正兒八經的把七色芙蓉給喝下去。謝氏倘若瘋了,那周芳君產難鬼的案子就更不好搞了。
“算了,我今天不想喝湯。”雁姬將湯碗放下,轉而抓起那壇融化符籙的烈酒,“我喝酒。”
“母親……”
“怎麼?飯不讓我吃,酒也不讓我喝?”
謝氏氣得眉毛一橫。
這壇酒裡沒有七色芙蓉,傅嫣便不再阻攔。一味攔著謝氏不準吃飯桌上的東西,傅嬌也會起疑心的。
“你喝吧。”
無奈,傅嫣將酒罈往謝氏懷裡一塞。
酒中有引誘人飲下的亂神符,雁姬喝了幾杯,看時候差不多了,便從謝氏身上離開。
謝氏已然醉醺醺。
在符籙和烈酒的作用下,她腦子裡亂成漿糊,自己都不清楚怎麼和傅嬌傅嫣坐在一起吃上飯的。
“四妹,這麼多菜,你也吃點兒。”
“可是母親好像醉了……”
“不必理會。”
傅嫣不再管醉意朦朧的謝氏,忙不迭給傅嬌佈菜。
傅嬌當然不會吃。
她看向謝氏,突然目光溫和,柔聲道:“母親也是不容易,一個人操持著這個家。”她這句話,將謝氏的目光吸引,謝氏專注的聽著她的話,苦笑了一下,“是啊,我是不容易,我太不容易了。”
“母親,你醉了。”
傅嫣看向謝氏,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給她掉鏈子。
謝氏身不由已。
一開始被雁姬附身,現在又喝了亂神符的酒,整個人雲裡霧裡,那些埋藏在心裡東西一股腦兒的湧出來。
更可怕的是,傅嬌用溫柔的語氣蠱惑她,嘆息道:“這麼多年守在這四四方方的宅院,無法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應該很難受吧。”
“你……你怎麼知道?”
謝氏瞪大朦朧的眼,想看清面前揭穿自己的人是誰,卻又模糊不清。
“因為周芳君給我說的。”傅嬌繼續嘆氣,“周芳君也在煎熬。他的心上人是謝家女郎,本可以牆頭馬上團團圓圓,卻終究抵不過現實磋磨啊。”
“傅嬌!你不要胡說八道!”
傅嫣站起身,隱隱約約猜到傅嬌為什麼來赴宴了。
她不是傻不是蠢,而是想繼續禍害他們傅家!每一次她的到來,傅家都會迎來一場災難。上上次是傅鎮卿,上次是傅長健,現在……是輪到她母親謝氏了嗎!
傅嬌全然不管傅嫣,而是和謝氏聊戳心窩子的話:“是啊,你知道嗎?周芳君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為了你,他寧願終身不娶,一輩子與戲班子為伍。哦對了,甚至還為了你,尋找煉製血胎的法門……血胎您知道吧?”
“……知道。”
謝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滴滴答答落下。
“他為我,受太多苦了。”
“對啊,那七色芙蓉獲得方法那麼艱難,他還是為你找你來了,足以見他對你的真心。”
謝氏哭得渾身無力。
她抱著酒罈,趴在桌子上:“若不是為了我,他怎會鋌而走險去苗疆帶回七色芙蓉。”
“母親!母親!你喝醉了!不要再說了!”
傅嫣花容失色。
她想捂住耳朵,卻做不到。
“別說了,別說了……”
不顧傅嫣的聲嘶力竭,痛苦壓抑多年的謝氏嚎啕大哭:“嫣兒,你不明白。芳君他為了我,真的苦了一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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