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章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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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通州,傅嬌還要去傅家將雁姬帶上。
尚未進得玉蓉院,便聽隔壁院落傳來絲竹管絃咿咿呀呀的戲腔聲。一時間分不清是哪個院子傳出的,傅嬌便問玉蓉院門口守著的春星,“誰在辦什麼喜事?”
春星久不見傅嬌,也不敢多問她的去向,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稟四小姐,是夫人她覺得最近家宅死氣沉沉,請了春喜班的臺柱子周芳君來唱幾齣戲,讓大家都熱鬧熱鬧。”
傅嬌在京城這麼久了,對春喜班的大名如雷貫耳。
那位臺柱子周芳君也是出了名的人物,多少達官顯貴都請不動他來唱戲,謝氏一個小小八品監丞夫人,卻隔三差五的能請動這位名伶,也算有些本事。
“夫人真是心情好啊。”
傅嬌悠悠嘆了口氣,語氣沒有嘲諷勝似嘲諷,“陸姨娘屍骨未寒,陳姨娘瘋瘋癲癲,她還有心情聽戲。”
原諒傅嬌在得知真實身世後,並不想稱呼謝氏為“母親”,傅鎮卿為“父親”。本來就是虛假的一句稱呼,如今已經沒有維持表面和諧的必要。
等她從通州回來,所謂的父女情分將會化為灰燼。
傅嬌這般直白的譏諷謝氏,春星聽得是心驚膽戰。好在她沒有秋月彎彎繞繞的心思,只低著頭,瑟縮著不敢接話。
春星和秋月這兩個丫鬟傅嬌誰也不信任。
但前者至少比後者態度端正。
思及此,傅嬌故意問春星:“對了,怎麼不見秋月那丫頭?”
春星忙答道:“四小姐,你有所不知,秋月最近一直在病中。要麼剛好一些,她母親又病,反反覆覆的,已經向夫人告假回去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
“回不回來都無所謂。”
傅嬌惡劣地笑了笑。
上次她使了壞,讓秋月不斷走黴運,眼下看來秋月有的是麻煩。
至於春星,傅嬌打算放她一馬。
“我要出府幾日,回來收拾東西。我不在的這幾天,就不用進屋打掃了。”
“是。”
春星低頭應道。
傅嬌交代完這些,進院子將雁姬收進瓷碟,帶了一身方便換洗的隨身衣物,便離開傅家去找趙灝,與他一通離京。
春星見傅嬌提著包袱走了,心下奇怪。確定傅嬌不會再回玉蓉院,春星這才去給謝氏稟報。
謝氏將春星秋月安排在傅嬌身邊,就是為了刺探傅嬌的一舉一動。
春星雖然心思不壞,但必須遵從主人家的吩咐辦事。傅嬌再厲害,這裡終究是傅家,由傅鎮卿和謝氏說了算。
前院。
戲臺上,周芳君扮演著祝英臺,與他的梁山伯揮淚訣別。
戲臺下,謝氏看得全神貫注,到了動情處,眼角都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以往春喜班唱戲,陳姨娘陸姨娘等人都在。時過境遷,也就只留下謝氏一人爾。就在這時,外間候著的傅嫣步履匆匆地走了來,附耳在謝氏身邊低聲道:“母親,傅嬌那個臭丫頭要離開京城。”
謝氏擦了擦眼中淚水,目光平靜,看不出什麼波瀾。
“離京?去哪兒?”
“不知道。方才玉蓉院的春星來稟報,說看她帶著包袱,肯定是出遠門。”傅嫣說完,始終按捺不下忐忑的心情,“母親,要不要我派人跟蹤?看傅嬌想去哪兒?!”
謝氏疲倦地閉上眼,看似閉目養神。
她道:“算了,聽戲吧。”
傅嫣快被急死,跺跺腳,語氣焦急,“母親!傅嬌不知道想幹什麼壞事,你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聽戲!”
“住口。”
謝氏狠狠瞪了眼傅嫣。
“遇事隨遇而安。你這樣乾著急又有什麼用?跟蹤?你想得輕鬆!萬一被傅嬌發現,你還想從昭福公主手裡活下去嗎?”
“母親……”
“別說了!”謝氏最近因為傅嬌心力交瘁,“要聽戲就聽戲,不聽戲就出去!”
傅嫣義憤填膺卻沒有辦法。
她不悅地瞪了眼戲臺,只見周芳君正演到《梁祝》最感人遺憾的情節,二人雙雙殞命化蝶而飛。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周芳君油墨重彩的臉上,竟也朝她看來,深情款款,分不清是看錯了人還是入戲太深。
傅嫣煩死這些戲子了,暗暗罵了一句“以色侍人的下賤九流。”翻了個白眼,轉身離去。
*
雁姬和趙灝相見,二人自然一番你儂我儂。
雖然趙灝不想承認,但他和雁姬的感情比起之前實在進步太多。
傅嬌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心裡卻是無比惆悵。
這麼久相處,她跟一人一鬼都有感情了。和趙灝是朋友,和雁姬也是朋友,一個話多,一個話少,可在心頭的分量都一樣。
想必雁姬也沒有時時刻刻詢問趙灝願不願意與她殉情了吧?
雁姬犯下許許多多的殺孽,傅嬌要幫她在陰司脫罪,說實話,傅嬌自己都沒什麼把握。除非她早些成為第一玄師,溝通神使,說不定陰司衙門能看在她第一玄師的份兒上,給點面子,讓雁姬到了底下不那麼受罪,能夠順利投胎。
這話傅嬌現在不敢給趙灝雁姬明說,有時候稀裡糊塗的活著也是一種好事。
京城距離通州不遠。
趙灝請了兩個護衛駕車,一是裝裝樣子,二是讓有歹念的人忌憚。身邊有雁姬,沒人能傷到他們。
一天一夜的趕路,終於在次日太陽落山前,抵達了寶雲寺。
寶雲寺在通州的北齊山。
北齊山並不高,從山腳順著石階往上爬一個時辰,便能看到大門上懸掛朱匾黑字的“寶雲寺”三個大字。
寺廟畢竟有佛意。
傅嬌讓雁姬回到瓷碟,用符籙包裹著,放進趙灝懷裡。
寶雲寺修建簡單低調。日暮微光下,坐落山頂的小寺顯得靜謐而莊嚴。
門口沒有知客僧。
大門敞開著,無需通傳,傅嬌與趙灝便走了進去。
廟中縈繞著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那是沉香和禪香混合的氣息,讓人心靈頓時沉靜。遠處,有敲擊木魚的聲音,空靈而悠遠。循著木魚聲,傅嬌來到了僧人做晚課的禪房。
禪房門外站在一個小和尚。
他看見傅嬌和趙灝兩個陌生人,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厲聲質問:“你們是誰?怎麼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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