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難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章 非人哉,大晏緝仙司,墨痕難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辦案有三大要素,動機、時間和手法,還有一個鏈條稱為證據鏈。我們在兇案現場發現的每一處線索、每一個證物,都必須彼此關聯並與這三大要素完美貼合,才不會因我們的失職而造成冤假錯案。”

榮非很欣賞顧風霄,因此聽到他發問便十分耐心細緻的傳授起自己的經驗來。

“京都府提供的案宗看似證據確鑿,仔細分析卻是錯漏百出,因此我白天才不敢輕下決斷,檢查親眼勘察現場。

老夫婦家境優渥,但也只是與周圍的街坊鄰居相比而已,實則只能算是普通人家。試想一個普通人家能夠多少金銀錢鈔、珠玉首飾?最值錢的其實就只有那一套房子。

兩位老人無兒無女,京都內唯一的親人就只有這個侄兒。現場勘查時,我聞到屋子裡面有很重的藥味,仵作給出的驗屍結果也說老婦人換上了嚴重的肺癆,即便不被殺害也是時日無多活不了多久了。

老丈則是形銷骨立,應是照顧老妻多年勞累心憂所致。老婦人若是病亡,對老丈的打擊一定很大,加之身體不佳,恐也是命不久矣。

兇手後院枯井中發現有寶鈔5兩、散銀一兩五錢、銅錢一百三十四文、金錁子一枚。

兩位老人全都病死,那麼他的侄兒作為唯一的親人,便可順理成章的繼承全部遺產。有如此毫無風險,收益又能最大化的方式,老人的侄兒為何偏要冒著殺頭的風險去搶奪這麼一點財物呢?此為第一個疑點,作案動機並不充分。”

榮非所言條理清晰通透,不止顧風霄聽的認真,就連被抓的徐四郎也是支起了耳朵。

“第二個疑點。我在現場的一灘血跡上,竟然發現了較為清晰的鞋印。兇手行兇時血液流至地面,兇手即便是踩到了上面,鞋印也只會在那處的地面上留下痕跡,又如何會將鞋印的痕跡留在血跡上面?

於是我便想到,前日曾下過一場大雨。兩位老人前晚夜間被害,但因為下過大雨空氣溼潤的緣故,血液直到第二天清晨仍尚未完全凝固,這時有人踩到了血跡,便會將鞋印留在半凝固的血跡之上,同時自己的鞋底也會沾染到一些血跡。如此一來,便於老人侄子的說法不謀而合。

既然老人侄子說他到那裡時兩位老人已經遇害,那麼現場就一定還有真正的兇手留下的鞋印。經過對案發現場所有鞋印仔細對比,我發現雖然看起來所有鞋印的長短胖瘦都一樣,但鞋底因為磨損程度的不同,還是有些微小差異的。

其中就有一些右腳的鞋印看起來似乎缺了一小塊。我檢查過門窗和圍牆,沒有發現入侵攀爬的跡象。於是就繞到後院碰碰運氣,結果就在木柵欄上發現了半枚沾染泥土的鞋印,同時還有被木茬掛掉的一小塊鞋底。

很明顯兇手是在夜半時分從後院柵欄翻閱進去將兩個老人謀害的。行兇的兇器是老人自家的柴刀,兇手若是早有預謀肯定會事先準備好更順手、更鋒利的兇器,所以我便推測兇手應是臨時起意。

小院的前面是平坦的青石板路,後面的小路泥濘不堪,夜間更是難行。既然兇手是臨時起意殺人,那就肯定不是特意走小路,而是因為某種原因要經常從這條小路走,即便夜黑泥濘也非走不可。

抄近路?趕時間?

什麼事情會如此著急?

猜測無用,只需順著小路找過去便知曉真相了。當看到長樂賭坊的時候,我心中的就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兇手若是一個賭徒,一切就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後面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一番唬詐之下,賭坊管事就主動幫咱們找出了真兇。徐四郎,本捕所說的對不對啊?”

榮非瞪著徐四郎冷聲問道。

徐四郎面色慘白,腦門上滲出一層豆大的冷汗,身子更是不停的打著擺子,想到自己將要面對的刑罰,心中恐懼的無以復加,哪裡還能答得上話來。

“你小子也是雞賊,還特意在兇案現場留下部分財物,以此來混淆視聽,栽贓嫁禍,看來是個經驗豐富的慣犯吶,等回去後讓京都府的衙役再好好給你上一遍刑,沒準能挖出更多的案子來。”

噗通!

徐四郎聞言跪在地上,朝著榮非不停的磕頭道。

“差爺…差爺…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啊。我徐四郎對天發誓,這輩子就做過這麼一件枉法之事,真的再沒有其他劣跡了。當時實在是心裡害怕,加上屋子裡又黑,那些財物是不小心掉落的,真不是我故意留下栽贓的啊。”

“哼,做沒做過,上過刑後才知曉。”

顧風霄抬腳將徐四郎踹倒喝罵道。

這時榮非腦中突發奇想,朝著蜷縮在地痛哭流涕的徐四郎用出了昨晚僅用過一次後,就不敢再用第二次的神通——隔垣洞見。

昨晚運用這個神通時榮非是在沒有明確目標的情況下使用,以至於周遭所有的聲音都傳入耳中,所有的景物雜糅在一起映入眼簾,差點沒把自己直接送走。

若是對特定的目標發動,會不會能看到或聽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呢?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榮非就有些心癢難耐,趁著顧風霄痛斥徐四郎,兩人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發動了神通。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這個畜生,真想一刀砍了他。”

神通發動的一瞬,便有兩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一個是徐四郎的聲音,另一個聲音是顧風霄。

但兩人明明一個在厲聲喝罵,一個在哀求,與榮非腦海中聽到的根本對不上。

榮非立刻想明白了,這大概是兩人此時的心聲,這那裡是順風耳,分明是他心通啊。

而此時顧風霄和徐四郎兩人在榮非眼中也呈現出不一樣的狀態。

顧風霄整個人被一層淡淡的青氣包裹,頭頂位置的氣則是變成了灰白色。

徐四郎則是全身被紫黑色的氣息纏繞,在其天靈蓋上還趴著一個好似蜈蚣似的紫黑色蟲子。

看到的奇異畫面和聽到的他人心聲僅有一瞬,榮非就覺得頭暈目眩險些栽倒,知曉這是神通運用還不夠純熟,身體消耗過大所致,立即停止了神通。

就在神通即將停止的剎那,榮非鬼使神差的伸手朝著徐四郎頭頂一抓,趴在徐四郎天靈蓋上的那隻好似蜈蚣的蟲子便被榮非隔空攝來。

榮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本身是很怕蜈蚣、蜘蛛、毛毛蟲和蛇這些爬蟲的。看到蜈蚣將要落入手中,嚇得就像甩手避開,可那蜈蚣就像被什麼東西牽引一般,最終還是落在榮非掌心之中。

榮非打了個哆嗦,可攤開手掌一瞧,卻是空無一物啥都沒有。

緊接著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入了體內。

榮非想到了什麼,連忙將意識沉入靈識空間,果然見到那蜈蚣模樣的蟲子飄到了獬豸嘴邊。

獬豸勉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先是瞟了眼榮非的意識,隨後嘴巴微微張開,那蜈蚣就自行飄進獬豸的嘴裡,嚼了幾下後,榮非竟然從獬豸微睜的眼縫裡看出了意猶未盡的意思。

吃下蜈蚣後,獬豸閉上眼睛繼續呼呼大睡。

嚯,這傢伙原來不只會吸收刑名之氣,還可以吃導致人變惡的異蟲。

琢磨出隔垣洞見正確的用法,還意外發現獬豸的另一種成長方式,這讓榮非十分興奮,頓時幹勁更足了。

第一件案子已了,第二件案子是在城東,二人順路將徐四郎押送回京都府後,便馬不停蹄的披著月色直奔城東而去。

此時已是子時,京都雖是號稱不夜,但也是特指有青樓、酒樓、賭坊這些娛樂場所的繁華地段而言,多數居住的坊區,百姓們還是早早便睡下,好養足精神幹明日的活計。

城東這邊多數都是民居,因此整片城區此時都籠罩在夜幕之中。月光照射在錯落的屋頂瓦片上,從遠處觀去就好似銀色的魚鱗一般。

來到城東,榮非躍上一棟房屋的屋頂四處觀察過後,挑選了兩個可俯瞰到大片區域且不易被發現的小樓,自己和顧風霄便分別這在兩處潛伏起來。

一個月前,京都府接連線到兩戶城東富紳報案,稱自家丫鬟被採花賊凌辱虐殺。陳秀松派出得力捕快去往這兩戶富紳家中調查才得知,被侮辱的肯本不是什麼丫鬟,而是一個小妾,還有一個未出閣的小姐。

兩戶富紳顧及自家顏面才謊稱是丫鬟被侵犯,調查中捕快更是得知一個驚人的訊息。城東區域被採花賊侮辱女眷的還不止這兩家,僅這兩戶富紳知曉的就有九人,只不過那些人家擔心影響自家聲譽,因此才隱瞞未報。

意識到問題嚴重,陳秀松派出京都府近半數的捕快衙役在城東埋伏。結果依舊每隔幾日便有女眷被凌辱虐殺,而一眾捕快衙役卻連採花賊的影子卻沒見到。

京都府積壓的案件越來越多,眾捕快衙役總不能繼續耗在這裡,於是蹲守了十多日還一無所獲後,陳秀松只能象徵性的留下兩個衙役每夜在城東巡邏值守,其餘人手則是撤了回去忙其他案子。

看過案宗之後,榮非敏銳的意識到這個案子不簡單。

恐怕那採花賊非人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武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修仙從入贅長生世家開始

昨夜劍神

雲隱驚天

凡塵古月

大俠饒命

八千妖孽

凌雲之霄

尚南山

雜交系靈植修仙

曹操不遲到

我在修仙界勤能補拙

會飛的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