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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慶之很高興,為此還特意從袖子裡取出一瓶陳年老酒與榮非、紀柔兒月下對飲。
終於不負歷任總捕的心願,找到了榮非這個好苗子,有希望打破緝仙司總捕無法突破四品的魔咒。
酒酣耳熱之際,餘慶之還主動介紹起了自己領悟的另一種看似雞肋,實則卻是妙用無窮的神通。
“這袖裡乾坤乃是我進階五品時所領悟的神通。初時功效與儲物法寶差不多,不過卻是僅能裝下大概一個籃子那麼多的東西。隨著使用次數越多,容物的空間越來越大了,如今甚至已經能在裡面建一棟小院子了。不僅如此,裡面還可容納活物,卻是不可長久,否則容易悶氣而死。
若有一日裡面的空間變得有城池一般大小,還有充足的氣可供人呼吸,便可在裡面藏匿一支軍隊。潛入魔族腹地伺機將軍隊放出,收復北境將易如反掌。”
聊著聊著,餘慶之又問起了有關於太極拳的事情。今早觀榮非打拳時,餘慶之心中似有所悟,但總是像是隔著一層迷霧般,看不透,觸不到,搞得他心裡奇癢。
榮非也不藏私,將自己所知和能想到的什麼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兩撥千斤之類的所有有關太極的理論一股腦的說給餘慶之聽。
一直聊到半夜,餘慶之和紀柔兒各自回房休息,榮非這才得空翻看今日帶回來的案宗。
翌日清晨,榮非用過紀柔兒做好的早飯,來到院子裡準備打趟拳便去京都府與顧風宵匯合。剛剛擺開拳架,就聽到隔壁院子傳來呼呼的風聲。
榮非爬上牆頭朝隔壁看去,就見漫天黃葉如同狂龍怒捲上下翻飛,無數黃葉的中心一席白衫姿態優美輕盈的挪步、擺臂、轉動身形。
正如榮非看過的電影畫面一般,且聲勢更加的浩大。
榮非看的目瞪口呆且心中羨慕至極,遂回到院子中間也開始練拳。
打了兩三個招式後,榮非甚至發動呼風喚雨的神通,也僅有百餘片落葉胡亂的在身畔飄飛,照比隔壁餘慶之的聲勢差了無數個量級。
收拾完碗筷的紀柔兒來到院中,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榮非打拳,隨後聽到隔壁的聲勢便好奇的爬上牆頭張望,結果便是坐在牆頭不肯下來。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感到有些索然無味的榮非乾脆也不練拳了,和紀柔兒打了聲招呼便離家直奔京都府。
來到京都府專門給兩人準備的案牘室,顧風霄卻是早就已經到了,正埋首在浩如煙海的案宗之中,按照昨日榮非教給他的方法整理歸納。
二人用了一上午的時間,講這間案牘室內數百起案件的案宗按照案情輕重、時間遠近、線索是否充足等條件進行分類。
又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將那些證據充分、線索清晰且案情較為簡單的案件整理出解案詳程,趕在京都府下值前,交到了府尹陳秀鬆手中。
緝仙司有權在全國各級州府查案,甚至複查刑部、大理寺已經結案的案子,卻是沒有審案和宣判的權利,因此審案、結案最後還是要落在陳秀松的身上。
京都府尹陳秀松也是個奇人。
京都府尹雖然位高權重,卻實在不是什麼好活。自大晏建國以來,除首任京都府尹病故於任內,其餘歷任府尹最多坐滿一任,也就是四年,多數一兩年便會因為各種原因被彈劾去職,能做滿三年者都是寥寥無幾。
而這位陳秀松卻是已經坐穩這個位置三任,整整十二年。
能夠達成這一奇蹟,陳秀松僅憑四字訣竅——秉公執法。
無論是多麼大的案子,只要到了陳秀松的手裡,管他是宮裡遞來的條子,還是內閣首輔私下打的招呼,統統不予理睬,一切都按大晏律法行事。
按理說像他這種愣頭青,不等屁股坐熱就該被趕下臺去。但偏偏就因其那邊都不討好、卻也那邊都不投靠的超級中立的姿態,讓朝中的各方勢力都十分的滿意。
雖然這個位置己方搶不到,但也絕對不會落到旁的勢力手中。既然如此,那就保持這樣吧,也省的大家爭來爭去怪麻煩的。
於是乎,陳秀松就成為了大晏官場的一個傳奇。
陳秀松性情耿直不阿,成為讓各方都滿意的京都府尹最佳人選。但要說為官執政的能力,也就是普通水準,否則也不會將未破的案宗整整堆滿三四間庫房。
如今碰上榮非,卻正如天雷勾動地火,姦夫遇到了淫婦,兩人是一拍即合,相得益彰。
看過榮非送來的審案詳程,陳秀松是擊節讚歎,當即決定今晚京都府全員加班,連夜按照解案詳程的記載蒐集證據、複查案件,明日一早便正式升堂審案。
陳秀松雷厲風行的作風也深深的感染了榮非和顧風霄兩人,派一名衙役去玄武衚衕告知紀柔兒一聲,便再一次扎進案牘室中。
簡單的案子都已呈了上去,剩下的十餘樁案子或是案情過於複雜僅憑案宗無法定案,或是缺失重要證據,需要重新去現場調查走訪取證。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榮非便選出兩樁發生在城內的案子連夜調查。
城西春桃巷左邊第五戶小院。
院主人是一對無兒無女的老夫婦,於三日前被鄰居發現慘死於床榻之上。兩人屍體遍佈刀傷,男主人致命傷是頸部血管被砍斷,女主人則是死於失血過多。
案發現場發現一柄染滿血跡和骨屑的柴刀,經與死者傷口對比,確認此柴刀便是殺人兇器。
屋內地面有雜亂的腳印,其中一些腳印中還混有血跡。
院門門栓完好,房屋門栓下側邊沿有撬動痕跡。
死者居住的房間內,櫃子、抽屜、箱子等傢俱都被翻開,裡面的物品散落遍地,床榻之下也有明顯的翻找痕跡。房間內沒有發現銀兩、銅錢、寶鈔和其他具有價值的財物,可據周圍鄰居所言,老兩口家境在周邊已算優渥,家中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財物。
因此負責偵辦此案的捕快推測,應是兇手入室行竊時被老兩口發現,兇手便將兩人殺害,而後席捲財物逃走。
又經對周圍鄰居的走訪調查,捕快很快將老兩口的一個侄兒鎖定為嫌疑物件。
捕快即可趕往此人家中,發現此人正神色慌張將什麼東西塞入燒火的灶膛。捕快衝上去將此人制服,澆滅灶膛從裡面找到了一雙沾滿血跡的布鞋,經對比,這雙鞋的鞋印與案發現場的鞋印長短胖瘦吻合,後又在此人租住的破屋後院枯井中發現了一部分丟失的寶鈔和首飾,捕快遂將此人拘捕下獄。
如今三日已過,各種刑罰都已用盡,此人卻仍是咬牙堅稱自己不是兇手。
只說是昨日去探望叔嬸時發現二老已經遇害,本想著要報官。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一些碎銀兩和幾件首飾,一時貪心將這些財物撿起來想要據為已有,卻是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血跡。
正要清理打掃之時,聽到院外有人走過的聲音,驚慌之下便逃離了現場。
回到家後此人就有些後悔,如此一來豈不是更說不清楚。
思來想去一整夜,最終還是沒敢報官。早上起來後將撿來的寶鈔首飾扔到後院枯井,正想將染血的鞋子燒掉時,捕快就破門而入將其抓獲。
捕快無奈,只能將此案擱置,留待以後處理。
榮非和顧風霄趕在天黑之前來到小院,不得不說京都府的捕快辦事還是比較牢靠的,案發現場與案宗內的記載完全吻合,沒有任何的遺漏。
按照案宗核對現場線索時,榮非卻是對地上的足印產生了興趣,也不顧塵土嗆鼻,趴在一枚沾染了幾滴血跡的足印旁檢視了好一會才起身。
而後又檢查過門窗、院門、圍牆等處後才離開。
走出院門顧風霄抬腳便要往老人侄兒居住的居所方向走,卻是被榮非拉住繞到了院子後面。
院子後面是一小片菜畦,菜畦三面用一人高的木板隔成柵欄。
榮非順著柵欄挨個對木板進行檢查,最終在兩塊木板只見發現了蹬踏留下的痕跡,湊近仔細檢視,還在木板粗糲的邊緣發現了一小塊黑色的東西。
東西有指甲蓋大小,一側呈弧形,另一側呈不規則的撕裂狀。
“這是什麼?”
顧風霄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硬化的碎布,我猜應該是鞋底。”
榮非猜測道。
“咦,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可是,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顧風霄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一會應該就能知道答案了。”
榮非從懷裡取出儲物玉環裡取出一塊碎布將疑似鞋底的東西包好,顧風霄看到儲物玉環滿眼都是羨慕。
有儲物功用的寶物數量稀少,現如今的緝仙司窮得叮噹響,可是一件都沒有,顧風霄真就只有羨慕的份了。
將證物收好,榮非站起身來朝小路兩邊打量。透過小路上的塵土可以看出,這裡很少有行人經過,仔細檢視過路上鞋印和塵土痕跡後,榮非一擺手帶著顧風霄朝西側走去。
走到小路盡頭便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巷子,因為前日剛剛下過雨,這兩天氣溫甚是涼爽的緣故,泥土還算溼潤,故此路面上留有許多粘泥的鞋印。
辨認過後,二人朝小巷北邊走去。
小巷在民居之中七扭八拐,像是羊腸小道一般再無岔路。
走出小巷進入一條長街,此時明月已經升空,月光照耀之下眼前景物豁然開朗。
榮非朝長街兩側觀望,目光很快便被一面在夜風中飄蕩的旗子吸引住。
長樂賭坊。
榮非微微一笑,心道便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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