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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非對這位大晏皇帝的第一印象還不錯,起碼看起來蠻隨和的。

一番程式化的誇獎讚揚與表態表忠心後,朱晟賜座讓二人坐下答話。

“玉璽是如何找到?又為何讓月瑤帶出宮去?速速說來,朕甚是好奇。”

這才是朱晟撇下在金鑾殿裡等候的群臣,單獨將兩人招來御書房問話的原因。

至於賞賜、籠絡人心什麼的,這兩個小人物還入不了朱晟的法眼。

不止是朱晟,餘慶之也同樣好奇,自己足足找了三天,幾乎將整個皇宮搜遍都沒能找到的玉璽,榮非是如何在短短不到兩日內找到的。

“嗯…一切還要從魏公帶我來御書房搜查開始說起。”

榮非整理了一下思緒後娓娓道來。

“第一次檢查御書房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經過魏公對當日情形的描述,懷疑的重點便只能是守在御書房外的那一隊侍衛身上。

去往內庫的途中,正好經過太子和齊王玩耍的園子,與兩位殿下打了個照面,同時聽魏公說起兩位殿下在院子裡衝陣攻城的趣事。

到了內庫審問過侍衛後,我便斷定玉璽丟失與他們無關…”

“人心難測,人言更是不足信,你因為如此肯定侍衛們沒有說謊?”

朱晟抬手打斷榮非的訴述,奇怪的問道。

“因為我和魏公聯手演了一齣戲。”

榮非自信一笑,將在內庫中與魏琳審問的進過講了出來。

“甚妙!甚妙!”

朱晟聽完連聲讚道。

“既然玉璽丟失與侍衛無關,那就一定是有人潛入過御書房,於是我與魏公第二次回到御書房。當時已是深夜,我舉著油燈趴在地上,以地面鋪著的金磚為座標,逐塊檢查搜尋。

搜尋到這張桌子前面時,察覺桌腳下面有什麼東西反射燈光,原來是一粒極其微小的沙粒。又經過一番搜尋,在桌腳周圍一共找到了差不多這麼一小堆的沙粒。”

榮非伸出右手尾指比劃道。

“玉璽丟失前後侍衛一直守在門前未曾離開,想要進入御書房便只能從兩邊的窗戶。我沿著沙粒散落的方位逆向搜尋,果然在東側的窗沿上也發現了相同的沙粒。

我詢問過侍衛,當日天氣晴朗,雖有微風卻也不足以將如此多的沙粒吹到窗沿上和御書房裡來。所以這些沙粒一定是被人帶進來的。

當日進出過御書房的只有四人,陛下、總捕、魏公和馬公。總捕不染凡塵,想來沙粒定然不會是他帶進來的。陛下和魏公、馬公曾去過一趟御花園散步。御花園中雖也有沙粒,可卻是摻雜著泥土,沒有御書房中發現的這些沙粒純淨。

綜上所述,這些沙粒一定就是偷盜玉璽之人進出時留下的。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只需要搞清楚皇宮中何處有這種沙粒,又有何人曾於當日在那裡進出過,便可鎖定嫌疑目標。

我就想到了魏公說過,六月時兩位殿下曾在玩耍的園子裡挖過一個池塘用來演練水戰。兩位殿下年紀尚幼且身嬌體貴,練習水戰的池塘必然不可用泥塘,那樣池水渾濁骯髒於身體有害。用沙粒構築的池塘水質就要乾淨許多。

於是乎我就藉著講故事的藉口接近兩位殿下,想著能問出一些有用的訊息。恰巧當時齊王殿下問到了我的身份,得知我乃是緝仙司的捕快,此次進宮是為了找尋丟失的物品時,兩位殿下的反應和表情都有一些古怪。

我便突發奇想,猜測玉璽丟失會不會跟兩位殿下有關?再結合侍衛守在門口時與御書房視窗之間的視線死角,常人即便是彎腰蹲行可因為體積較大,還會有被發現的可能。

可若是兩個孩童彎腰蹲行,則正好可以完美避開侍衛們眼睛的觀察範圍。而且御書房的窗沿並不高,身體輕巧靈便的孩童也正好能夠爬進去。

當時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二位殿下身份高貴,我一介小小捕快總不好直接詢問。於是便講了幾個說謊話吃大虧的小故事,希望能夠讓二位殿下聽懂故事中的道理後,認識到錯誤和事情的嚴重性,主動坦白。

而二位殿下也的確萌生悔改之意,將事情的經過告知於我。原來那一日二位殿下演練攻城戰時,用於小型拋石機上的拋擲物重量和形狀不合適,拋不了太遠,無法打到城牆,所以便四處尋找何時的拋擲物。

找來找去便不知怎地摸進了御書房,發現御案的一塊石塊大小重量都挺合適的,於是就拿了出來。兩位殿下不知那是傳國玉璽,只當是一塊普通的玉石,用在拋石機上玩了幾次,而後不小心掉進了金鱗池裡。”

聽完榮非的講述,朱晟和餘慶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既像是想笑,又像是要發怒。

可卻是笑不出口,也怒不起來。

惹出近日這些事端的源頭,竟然因是兩個頑童的一時貪玩。

這…這…太過兒戲了吧。

因此被下藥導致嘔血昏迷的劉首輔何其無辜!

自以為勝券在握,放手一搏的雍王朱成何其不甘!

近幾日吃不好、睡不好,還不到三十的年級就愁的開始大把大把的掉頭髮的朱晟,何其…何其…唉!

朱晟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兩個小畜生,等處理完朝中的事情後,朕再好好收拾你們。

朱晟心中暗自發狠道,隨後又問出另一個一直困擾他的疑問。

“你又是如何知道範離人已經投靠朱成,飛羽衛會阻撓你二人出宮,繼而想到用月瑤公主的身份將玉璽帶出宮去?”

“當時我也不知飛魚衛已經投靠雍王,只是猛然間意識到整件事情缺漏了一個關鍵的環節,正是這個想到了這個環節,我才猜測出宮定然阻礙重重。”

榮非答道。

“哦,是什麼環節?”

“既然玉璽是兩位殿下玩耍時弄丟的,而不是雍王指使人盜取,那麼雍王又是從何處知曉玉璽丟失從而開始佈局一切的呢?當時知曉玉璽丟失的只有陛下、總捕、魏公和馬公四人。洩露訊息的人肯定不是陛下,也不會是總捕,那麼就只剩下魏公和馬公兩人了。

他二人都知曉我在皇宮裡尋找玉璽的事情,若玉璽沒有找到也就罷了,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事關身家性命,為了保險起見,確保祭壇臺那邊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就必然會在出入宮門的地方設卡攔截。

當時皇宮之中我唯一認識的就只有六公主,六公主與陛下同母所出忠心無需質疑,加之身份尊貴,自然是將玉璽帶出宮去的最佳人選。

而我和小順子則在另一邊故意引起騷亂,吸引飛羽衛的注意力,讓六公主能夠順利出宮。”

聽過解釋的朱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目光也是忽而陰沉忽而憤怒。

範離人、魏琳、馬洪三人都是朱晟最信任的心腹,結果卻是接二連三的背叛,這對他的打擊可是比在祭天台上被雍黨圍攻更加的難以接受。

“是魏琳?還是馬洪?亦或者他們兩個都背叛了朕?”

朱晟強壓住心中的憤怒,沉聲問道。

“嗯…因為和魏公有過接觸,所以從個人感情上我更願意相信魏公是清白的。但斷案要客觀、要講實證。於是在暖風閣時,我從皇后娘娘、賢太妃處打聽過兩位公公的情況。

背叛這種行為是最為人所不齒的,所以背叛者一定是有所圖。可兩位公公如今的身份地位已是到了頂,財富、權勢都不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也是整個事件中,榮非唯一沒有弄明白的疑點。

魏琳?還是馬洪?

朱晟閉上了眼睛,兩個人的面孔交替在他腦海中浮現。

連擅斷的榮非都無法確定這二人誰是叛徒,朱晟自是也無法分辨。

不過,這種難題卻是難不倒他。

寧殺錯,莫放過。

既然不能確定誰才是叛徒,那便一併殺了。

緊閉的雙眼驟然睜開,朱晟的眼神重新變得堅毅,心中做出了決斷。

咚咚咚咚…

有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在御書房門前停了下來。

“陛下,出…出事了。”

魏琳的聲音隔著房門傳進來,氣喘吁吁還帶著一絲哽咽。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進來說話。”

朱晟沉聲喝道,凜冽的殺意在其眼眸中一閃而逝。

房門被推開,顯出魏琳滿是淚水和汗水的一張老臉。

“陛下!”

踉蹌著跨過門檻,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御案之前,魏琳聲淚俱下哭訴道。

“老馬他…他死了!”

什麼?

馬洪死了!

朱晟和榮非都是一驚,唯有餘慶之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說清楚,怎麼回事。”

朱晟喝問道。

“老馬帶著禁軍押送一眾逆臣前往詔獄的途中,突然衝出一群持有弩箭的黑衣人向押送隊伍放箭。亂箭之中範離人當場被射成了刺蝟,而老馬和十多名禁軍也不幸遭難,嗚嗚嗚。”

“可抓到了活口?”

“未曾抓到活口。那群黑衣人行動極快,射過兩輪箭雨見範離人已無活命的可能後便遁走了。左奎統領已經將那片坊區包圍起來,正逐家逐戶的搜查。”

“殺人滅口!”

榮非忽然狠狠拍了一下大腿,跳起來叫道。

“原來是這樣,我怎麼早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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