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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其他的穿越重生者同行們,榮非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沒有無所不能的系統、沒有吊炸天的天賦、沒有聲名顯赫的家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只有前世寫懸疑小說時練就的推理能力,勉強算是聊勝於無吧。
好在榮非有一顆積極樂觀的心,勇於面對慘淡的開局。
沒有外掛,憑自己的本事,一樣能夠闖出新的天地。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修行入門功法便是風雲,便是榮非化龍的階梯。
況且,除了修行功法以外,榮非還有更大的謀劃。
心中激動了一下下後,榮非收束髮散的思緒不再耽擱,開啟布包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案宗認真翻閱起來。
衙門裡的衙役捕快都受過榮非的指導,因此案宗裡對案發現場的記錄、證物,死者的人際關係等等線索資訊都寫的十分詳細。
紀柔兒一直躲在廚房裡偷聽,生意的進展雖是有些波折,但她相信榮非的能力,因此心中已是將兩千零四十兩銀票納入賬本。
心情愉悅的時候再看尖嘴猴腮的李奉節也覺得順眼許多,便沏了一壺粗茶送去。
“多謝柔兒姑娘。”
李奉節連忙起身點頭道謝。
紀柔兒親手為其倒了一杯茶,而後微微一笑,便如那牡丹花開一般的嬌媚。
相識多年,李奉節何曾有過這種待遇,受寵若驚的用雙手捧起茶杯,望著紀柔兒的背影不禁有些痴了,心中感嘆紅顏禍水啊。
未等李奉節一杯熱茶下肚,那邊榮非放下案宗,閉目深思了一會後,叫紀柔兒拿來紙筆,運筆如飛刷刷刷一蹴而就,將寫好的解案詳程交於李奉節。
“啊,這就破…破啦?”
李奉節有些不敢置信,結結巴巴的問道。
先前榮非說破案的能力有所精進,李奉節還以為是為了漲價尋的藉口,沒成想竟真的比往日快了許多。
榮非找到了破案的狀態,便懶得理他,伸手拿起第二本案宗。
汾城縣衙內,郭瀟嫌案宗搬來搬去的太麻煩,乾脆直接徵用了案牘室。
此時郭瀟正身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面前的案几上,十七本案宗分作三排整齊碼放。
案几右邊一名容貌俏麗的年輕丫鬟在細細研墨,左邊一名丫鬟在擺弄著香爐。
待硯臺裡的墨汁研磨好,香爐裡飄散出嫋嫋青煙,兩名丫鬟退到門旁候立,郭瀟這才睜開雙目,拿起第一本案宗來。
郭瀟不愧是書山記名弟子,看書真的很快,手指如同彈奏琵琶一般翻動書頁,兩顆眼珠子在眼眶裡左右來回移動,不消片刻便將案宗看完。
案子內容是一名剛剛搬來汾城不久的婦人到衙門報案,稱自家相公前日外出採買至今未歸,婦人苦尋無果,無奈之下只能尋求衙門的幫助。
衙門捕快從婦人處得知她相公前日是前往城西的雜貨鋪採買生活用具,遂前往調查。
面對捕快的詢問雜貨鋪掌櫃顯得有些慌張,捕快心中生疑便對雜貨鋪展開搜查,結果從後院倉庫搜出大量私鹽,並在一口鹽袋中發現了一具蜷縮成團的屍體。
後經婦人辨認,正是其失蹤的相公。
捕快將雜貨鋪掌櫃帶回縣衙審問,掌櫃供認倉庫中的私鹽是代人存放,自己不過收了些保管費。至於死屍更是與自己無關。
任憑捕快如何嚴刑逼問,雜貨鋪掌櫃都咬緊了牙關概不認罪。
捕快無奈只能將情況上報,郭慕懷也無更好的辦法,只能暫且壓下留待榮非回來處理。
“哼!我還以為是有多難的案子,原來也不過爾爾。”
將看完的案宗仍回到案几上,郭瀟不屑的哼道。
候立的門口的兩名俏麗丫鬟立刻投來傾慕的目光。
“世間萬事萬物之規律早被書山歷代先聖記載於書中,參悟十之一二,便可出將拜相,裂土封侯。破解幾樁謎案只是消遣遊戲罷了,竟有無名小吏自以為能,真是可笑啊,不過是一隻井底的癩蛤蟆罷了。
先聖有云,商人重利薄義最是貪婪。因此殺人真兇定是雜貨鋪掌櫃無疑,還要再加上一條囤積私鹽的罪名,當斬!”
郭瀟提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殺人者雜貨鋪掌櫃劉二。
作為縣衙師爺,李奉節自然也是知曉這樁案子的,在他心中也是認為雜貨鋪掌櫃應該就是真兇。
可榮非的解案詳程卻是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首先,榮非肯定雜貨鋪掌櫃絕非殺人兇手,原因有二。
第一:殺人之後不將屍體遠遠丟棄,反而留在自家庫房,此舉有違常理。
第二:一袋私鹽價值不菲,將屍體藏在私鹽之中損失太大,反倒不如挖個土坑埋掉更隱秘安全,不易暴露。
而後榮非又在解案詳程中指出,報案的婦人有重大嫌疑,原因有三。
第一:婦人家在城東居住,為何其相公捨近求遠去城西購買雜貨?
第二:城西雜貨鋪不止一家,婦人既未與相公同行,為何卻能帶著捕快直接找到藏屍的那間雜貨鋪?
第三:婦人為何當日不報案,偏要隔了一夜後才去報案?
解案詳程的最後,榮非給出具體的破案方法。
調查婦人近期與何人接觸甚密。
查清雜貨鋪中的私鹽是何人存放,此人可否有生意上的競爭對手。
詳程之中雖沒有直接道出真兇身份,但只需依照給出的法子,揪出真兇易如反掌。
李奉節破案不行,但分辨能力還是有的。縱觀整篇解案詳程有理有據,邏輯縝密,步驟清晰明確令人信服。
就是這字…醜了點。
反覆看過三遍,確認沒有錯字後李奉節正要將紙張收好,榮非甩手扔來第二個案子的解案詳程。
又破了一樁?
李奉節心中一驚。
這…這未免也太快了些。
李奉節有些不敢置信的將詳程拿在手中仔細看過,確認依舊如同上篇一般嚴密後,抬眼瞄了一眼正在翻閱第三本案宗的榮非,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慨。
雖是好事,為何卻總有一種兒戲之感。
縣衙案牘室,第二樁案子讓郭瀟多耗費了一些時間,不過最後仍是憑藉對聖人語錄的理解,從萬事萬物執行規律及對人性的深度剖析等角度出發,順利做出結論。
“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真兇定是車伕無疑。”
連破兩樁案子,郭瀟感到有些乏累,讓丫鬟取來茶點吃喝過後又閉目養神了一小會,這才拿起第三本案宗。
有前兩樁案子熱身,郭瀟自覺已經摸透了破案的訣竅,接下來的案子都是破解的飛快,差不多一個時辰後,已經看完十一本案宗並在紙上寫明真兇的名姓。
哼,一個時辰破解十一樁懸案,如此高效即便放眼天下又有幾人可及。
志得意滿的郭瀟放下毛筆,走到窗邊眺望藍天白雲放鬆酸脹的眼睛,兩名丫鬟也連忙去更換薰香和茶湯。
與此同時,桂花巷小院裡。
十七樁案子的解案詳程已經寫完,李奉節苦著臉在墨跡未乾的欠條上按下手印,忍不住抱怨道。
“咱們兩個即是同僚又是老相識,榮捕頭就這般信不過李某?”
榮非拿起價值三百四十兩銀子的欠條吹乾上面的墨跡,和銀票一起交給臉上笑開了花的紀柔兒,這才對李奉節抱拳道。
“親兄弟明算賬,李師爺莫怪,莫怪。”
李奉節苦笑搖頭,將整理好的案宗和解案詳程放入布包中包好,朝著榮非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累壞了吧。”
紀柔兒遞上一條熱毛巾,望著滿臉疲累的榮非心疼道。
從惇州到汾城,用最快的腳程趕路也要四五天的時間。榮非今早風塵僕僕的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洗漱吃飯,先是黑市商人告知貨物已到,隨後李奉節便殺上門來。
紀柔兒本想讓李奉節先等等,總得讓人吃口飯喝口水吧。可榮非心裡卻惦記湊齊購買修行功法和靈藥的銀錢,胡亂洗了把臉就開始破案。
“快累成狗了。”
榮非吐著舌頭,做著鬼臉怪笑道。
“廚房裡剛做好的紅燒肉和米飯,吃飽了洗個澡就去睡覺。現在錢也湊齊了,王掌櫃那邊給的時間也充裕,今天便好好歇息,明日再去不遲。”
“不行,東西沒到手,心裡頭總歸是不踏實。我睡一覺下午就去把東西買回來,這勞什子手套以後再也不用戴了。”
榮非抓起紀柔兒戴著鹿皮手套的手,一臉憐惜的說道。
當年老郎中齊修泰雖是將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紀柔兒救了回來,可被野狗啃咬的不成樣子的雙手卻是難以修復,留下猙獰可怖的傷疤。
自那以後,即便是炎熱的盛夏,紀柔兒都戴著手套不肯取下,為此還遭受了許多白眼和非議。
其中的痛苦煎熬,最親近的榮非自然感同身受。
紀柔兒抽回雙手,羞澀的瞪了榮非一眼,叮囑幾句後離家前往醫館。
縣衙案牘室內,郭瀟感到雙眼的酸脹緩解了一些,正要轉身回去繼續翻看剩下的案宗,便見李奉節捧著個布包,鬼頭鬼腦跟做賊似的小跑向後衙。
郭瀟心中一動,揚聲叫道。
“李師爺行色匆匆,所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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