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聖之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八章地主之誼,龍吟,明聖之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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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一陣無語,華蓮夫人哭笑不得,華卓,宮靈,千華幾人,裝作什麼都不曾聽到。
熊小萌卻淡淡一笑道:“切磋較量而已,無需當做自己的情人對待,或是一拳命中額頭,或是遏制住咽喉要地即可。”
“偶爾下手狠一點,大家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這一頓晚宴的滋味真是越來越複雜,雖不是在吃火鍋,火氣卻都是越來越大了。
楚南清了清嗓子說道:“吃飯,二位的寶貴意見,我會記在心裡的,就看明日一戰結果如何了。”
姬瑤和熊小萌眸光對視,彼此寸步不讓。
坐在中間的楚南,默默的給自己夾了一塊紅燒肉。
……
……
萬壽山,靜心殿。
慕雲中如實將戰況傳了回去,熊正朝老爺子知曉後,並未雷霆大怒,只是深感意外,小萌竟然敗了。
姬瑤敗給了楚南,尚且有跡可循,小萌敗給一位南洲劍修,且還是一位過往聲名不顯的南洲劍修,著實令松宗一眾元老深感意外。
慕雲中將熊小萌與寧清一戰的全部細節和盤托出,老爺子還是深感意外。
大殿內,熊雲賢和李清歌夫婦兩人,心中略有鬱悶,本想著姬瑤出局之後,將會是小萌與楚南一戰,法修對上武夫,相對而言辦法要比劍修對上武夫更多一些。
“不簡單啊,氣運橫流才剛剛開始,就已經有如此異數冒出了頭,寧清,一個很難讓人忘記的名字。”熊正朝道。
同一個時代裡,已有兩人隱約凌駕於姬瑤和熊小萌之上。
松柏根基深厚,暫時不會搖搖欲墜,但往後的異數越來越多,若干年之後,天地風雲變色,重塑乾坤,也未可知。
熊雲賢道:“明日我倒要看看,那位叫做寧清的年輕人,究竟是何等成色。”
熊正朝會心一笑道:“不必在意此事,小萌已吞噬先天之氣,都敗了,他和楚南之間的一戰,註定是壯懷激烈的。”
“明日好生觀戰就是了。”
“對了,明日若楚南成就魁首之位,可賜予金松令。”
熊雲賢微微一怔,這個決定,有些突然,李清歌聞後,也覺得很是突然,老爺子怎會突然改變自己的心意?
“為何?”熊雲賢不解問道。
熊正朝道:“一來是顧及體面,二來,他再一次戰勝了姬瑤,雖是險勝,但終歸是贏了,如今楚南鴻運當頭,又有御世之刃加持,那罡氣,便是連我都難以窺探其中奧妙,興許,他真的走上了一條別開生面的道路。”
“於情於理,此人值得打長久的交道。”
“能教匯出這般武夫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但仍然不可讓小萌和那位武夫走的太近了。”
熊雲賢深思熟慮後,也只能無奈點頭,若楚南和小萌的私交不是那麼深刻,熊雲賢也會發自內心的欣賞楚南。
有些事沒有如果,當楚南擊敗蘇源的那一刻開始,楚南便成為了松宗一眾大佬心頭的疑難雜症。
暫時而言,這些大佬,還真不知該如何解決掉這疑難雜症。
身為魁首之戰的另一人,寧清一個人坐在河堤邊的柳樹下,一堆篝火照亮整個夜晚,寧清的模樣俊朗而堅毅,哪怕是盤膝而坐,也透出一股鐵骨錚錚之勢。
一隻烤雞,一壺清酒,一把劍,一個人,頭頂之上,還有獨屬於自己的一輪明月。
天涯劍客,瀟灑而落魄,就像是荒山野嶺裡盛開的一朵絕世之花。
比較起楚南那裡的熱鬧,寧清更像是一位宿命的主角。
忽然間,一道清越的聲音傳來:“河堤邊上,蚊蟲甚多,雖你殺意略微外洩,可一個人在這裡,太過於冷清了。”
寧清驀然抬起頭,一位身材偉岸雄姿英發的中年男人緩步而來,天元城的城主大人秋山海獨自一人來了。
順帶還手提著花生米,牛肉乾,以及一壺上好的花雕。
寧清還未來得及起身行禮,秋山海便化作一道瞬影,坐在寧清對面,放上花生米與牛肉乾,淡淡一笑道:“前幾日,其實我就知曉,你一個人生火,出門在外,一個人有諸多不便之處,南洲的人,對你流露出好感,可那些好感,很不純粹。”
“所以你拒絕了,其實我也不願打擾你的清淨,可我是天元城的主人,你來了,我當以禮相待。”
“本想著,請你前往我的府邸坐上一坐,可轉念一想,萬一走漏了風聲,難免惹來諸多流言蜚語,我知曉,你是一個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
“而我來這裡,也是不希望欠下你的人情,請允准我,略盡地主之誼。”
寧清神色內斂,並未反駁,秋山海緩緩倒酒,言道:“這花雕滋味不錯,平日裡我招待客人,也用的這般花雕。”
“嘗一嘗?”
寧清沒有拒絕,緩緩舉杯抿了一口,酒香醇厚,滋味綿長,似一段充滿傳奇的流金歲月,道:“釀酒的工藝上佳,估摸著已在地下深處埋了三百年之久。”
“這不是花雕,是洪荒大澤中,糧食穀物,機緣巧合之下,醞釀而成的先天佳釀。”
秋山海微微笑道:“你懂酒,這般年紀,懂酒的人不多,著實如你所言,但年份不對,是二百九十年,還差十年才能湊夠三百年。”
寧清淡淡一笑,隨後又吃了一顆花生米與一塊牛肉乾,滋味有別於尋常穀物,寧清頓覺神清氣爽,體內些許細微的筋脈,被打通。
“看來城主大人常去洪荒大澤裡,尋找下酒菜。”
秋山海溫和笑道:“偶爾而已,也不常去,你能識貨,我很高興,至少在這裡,陪著你喝上幾杯,我心中也能更坦然一些。”
這裡是天元城,不說是在河堤邊,哪怕是在某個橋樑下面,陪著寧清喝幾杯,秋山海都能算作是盡到了地主之誼。
可惜啊,那些高高在上的南洲名宿大佬們,無一人願屈尊降貴,陪著寧清在這略顯荒涼的河堤邊上喝幾杯聊幾句。
年輕人的倔強,就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城門不可隨意開啟,一旦開啟了,這道堅不可摧的城牆,轉瞬間便會化作漫天風沙。
秋山海沒有詢問寧清的過往,以及寧清問道之戰結束之後又作何打算,只是淡淡笑道:“其實適合下酒的花生米,往往都不在繁華鬧市裡,反倒是那些邊郊之地裡的館子裡,下酒菜很過癮,值得你好生探尋一番。”
“劍道,何嘗不是一種生活。”
寧清微微沉思道:“言之有理,可有些事得遇,成心尋覓的,往往都不盡如心意。”
秋山海淡淡一笑道:“此話我認同,偶爾的心花怒放,才是真的心花怒放。”
“我們碰一杯。”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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