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聖之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七章風骨與胸懷,龍吟,明聖之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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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清和的暖風吹過了昨夜,天元城煙火氣依舊,問道之戰繼續。
楚南今日不會遇見難纏的對手,他在賭場裡地賠率已經很低了,自從戰勝葉寰之後,他在眾人心裡地位置,與蘇源,高參,並無兩樣。
無論這些人如何成名,如何勇猛,在人們的心裡,他們地位置,始終都是要比熊小萌和姬瑤差了一線。
這一線,是偏見,也勉強算是金科玉律。
上午,小小地矚目之戰便是陳沁與高參一戰,如今,大小問道臺地數量,從一百座減少至六十座。
高參,高氏家族劍修,天元榜上一鳴驚人。
高參站在問道臺上,是一道讓人難以忽略的風景線,長身玉立,英姿勃發,一張稜角分明的英俊面孔,身材健壯,寬肩窄腰,這般身材,最是容易讓略微上一些年紀的女人胡思亂想。
他所遇見的第一個對手,出自於東洲,名曰陳樂,散修一位,無門無派,模樣略顯粗糙,面相憨厚,雙眸裡蘊含深光。
可惜陳樂運氣不好,因為今年還有一位叫做寧清的年輕人,若是沒有寧清這個異數,他也會在今年的問道之戰裡一戰成名。
他是一個散修,聲名不顯,初次上場,很多人都不曾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便是東洲人士,也不知曉還有陳樂這麼一號人物,起初都以為陳樂最多當日就會戰敗,可他鏖戰到了當下這一步,成功進入榜後捉婿的範圍裡。
偏偏出現了一個寧清,一代僅一人的門派,不巧的是,寧清手裡還有一柄天荒劍,陳樂手裡,只是一柄用下等母金鑄造的長劍。
但陳樂的運氣也很好,一路上所遇到的對手,手中均沒有神兵利器加持,不說是天魄,天荒那等名劍,就連秋殺、冬滅這等利器,陳樂也沒有遇見。
甚至一路走來,就遇上了一個柏宗弟子而已,偏偏那位柏宗弟子,還是此次參與四境問道之戰最弱的一個柏宗弟子,他費了很大的周折,他艱難獲取勝利。
這就是天元問道,運氣,也格外重要。
倘若南政這般成名高手,在初戰就遇見了寧清,那也會當天就打道回府。
如今還留在問道臺上的人,只能說運氣與實力並存,相對而言,運氣佔的更多一些。
問道臺上,陳樂手握自己的三尺長劍,看著高參苦澀一笑道:“運氣也不過是一時的風光而已,想要走到最後,還是得依靠自己的硬實力,遇見你之後,我的運氣也到此為止了。”
陳樂是一個很實在的人,知曉自己有幾斤幾兩,不說是遇到高參,哪怕是遇到松柏二宗稍微厲害一些的子弟,甚至他遇上西洲的馮清,張鈺,他都可能會落敗。
但這也是陳樂運氣最好的地方,他遇見了高參,輸給天元榜第一的高參,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甚至還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世家子第,均見多識廣,何論高參這般人物。
一眼便看出陳樂體內真元略有散亂,根基不是太穩,往後成就,頂多就是元嬰巔峰,難以更進一步。
但也許,陳樂以後機緣造化不錯,可以突破自身天賦的限制也未可知。
畢竟氣運橫流的時代,販夫走卒朝夕之間成為一尊威名赫赫的王侯將相,也不是什麼令人費解的事情。
高參雙手作揖,柔和一笑道:“遇見就是緣分,兄臺放手一戰就是。”
陳樂見狀,知曉這是世家子第的風采與禮數,他就是一個散修,一個俗人,他不想要做這些表面文章,也就大大咧咧的受了高參一禮,不打算回禮。
“我也只能放手一戰了。”陳樂苦澀一笑道。
對方未以禮相待,高參也不以為意,至少陳樂是真性情,且露出來的本來面目,並不讓人討厭。
至少陳樂如此一來,那些想要榜後捉婿的人,難免會低看陳樂一眼。
殊不知陳樂根本就不吃那一套,榜後捉婿,說白了就是上門女婿,上門女婿能有多少尊嚴?混得不好,連娘們的臥榻都上不去,晚上還得睡在冷板凳上。
“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陳樂咬牙說道。
高參暢然一笑道:“請出手。”
陳樂是真的不客氣,提前手裡的劍,快步衝殺向高參,速度看似不算快,雖有殘影閃爍,但整體而言,都在可預判的範圍裡。
不過很快,高參就微微皺起了眉頭,是的,速度不快,可身法很巧妙。
至少高參這等引發出天地異象的劍修,很難找準陳樂的弱點,看似缺陷明晃晃擺在那裡,卻又眨眼消失不見,也許那個缺陷,是陳樂想要讓高參看見而已。
能在問道之戰走到這一步的人,自然都是有一些壓箱底的絕技。
錚錚錚!
陳樂的劍瞬息而至,高參還未來得及拔出手裡的劍,連忙側身,下腰躲閃,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輕敵了。
陳樂的劍勢對於高參而言,只是稀鬆平常,可每一劍,掌握的力度與角度都恰到好處,極為刁鑽,處處封鎖高參。
至少一開場,讓不少人為之側目,至少場面上,陳樂還一度佔據先手優勢。
高參幾個躲閃過後,才終於拔出了手裡的劍。
他手裡的劍,不弱於天魄,名曰塵淵,劍體驚豔,有巧奪天工之美,尤其是劍脊之上的符文,似深淵之龍,若天幕之鳳。
陳樂見狀,連忙收斂自己的劍勢,他很清楚,自己手裡的劍,一旦和高參手裡的劍來一次正面攖鋒,他手裡的劍就會斷掉。
能拖延多長時間,就是多長時間,只要時間可以長一些,陳樂在許多人心裡的地位就會更高一些,這個賬,陳樂還是能算清楚的。
哪怕劍勢收斂了許多,可劍招依舊精妙,但凡是出手,都是朝著高參攻敵所必救的位置,且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的預判到高參的起手劍。
根基是虛浮了一些,可單論劍道天賦,雖不如高參,但也沒弱到哪裡去,這般潛力,觀戰席上的名宿還是能看出來的。
高參是一個頗有的風骨的人,一眼就看出陳樂心中所想,雖說他還未發現陳樂劍勢之中的缺陷,但他不介意,和陳樂多玩一會兒。
成人之美,一介散修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一路上吃了多少哭,受了多少罪,只有散修自己心理清楚,高參並非那等看不起寒門的人,對於散修,高參也是發自肺腑的欽佩。
有一類人,天賦極高,可惜出身不好,諸多美事,也只能眼睜睜的飲恨。
至於天賦絕倫,家世背景輝煌的人,這樣的人終歸是少數,但這樣的人往往也看不清某些真相,當然,他們也不需要看清某些真相,因為那些真相,對於他們而言,並無多少意義,可高參是能看出這些真相的人。
修為一事,無為無不為,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均有一些細微不可察的大道規律蘊藏其中,能否發現這些規律,除卻悟性之外,還得看心性如何。
不知不覺間,陳樂已在高參手底下走過了三十回合,中間有二十回合,都佔據著較為明顯的上風,惹得觀戰席上不少名宿為之側目,其實,就連陳樂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能熬這麼久。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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