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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草長鶯飛二月天。
兩人一狗順著驛道一路步行,並未駕馭戰馬,亦或是購買一輛馬車。
當下西洲亂象橫生,騎著戰馬,亦或是乘坐馬車,難免會被有心人注意到,帶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出門在外,樸素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從雲夢山脈裡得到的銀靈幣近乎一半,都被楚南用來購買成三品天精丸。
楚南估摸著這次購買的天精丸,應該可以撐上三五個月。
“目前形勢而言,西洲境內當無適合你的閉關之地,還是先離開西洲,或是在大秦境內,或是在燕國境內,總之,不可在齊國境內。”楚南對李旭說道。
成功近在咫尺,最易撩撥人的心絃。
李旭狐疑道:“為何不能在齊國境內?”
楚南淡然一笑道:“當你真的到了齊國境內,你就會迫不及待的回到家鄉,顯擺你的成果,即便你沒有那麼做,你心裡還會想著家裡的一切,容易亂掉心境。”
“以天靈太歲之威,你步入合道境最多兩月。”
“進入合道境之後,再返回自己的家鄉,著手振興家族一事,但此事也只能在暗中進行,不可在明面,背地裡尋找一些你信得過的兄弟姐妹。”
“越謹慎越好,但凡是有可能出現的錯誤,都要避免。”
“行以貴周,事以密成。”
李旭嗯了一聲,心裡恨不得現在就將天靈太歲擺放在祖宗祠堂內,但他也深知,習慣孤獨,戰勝孤獨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楚南拍了拍李旭的肩膀說道:“戰勝心裡的執念與慾望,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做到此事。”
“因為只有你做到了,日後我們才能打更多的交道。”
“作為朋友,我不希望你停留在某個階段,難以寸進。”
“我不是擔心你會犯錯誤,而是擔心你犯的錯誤,會讓你我以後再難有所交集。”
朋友之間,一旦差距拉開,即便曾經的感情如何深沉美好,難免會在正經事上無法同甘共苦。
如同親戚之間,一旦拉開了貧富差距,親戚自然也就不是曾經的親戚。
李旭聽出了楚南話裡的意思,尷尬一笑道:“原來你是擔心往後我會跟不上你的腳步,我可是修士,前途要比你這武夫遠大。”
說完這話後,李旭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愧疚。
楚南卻是淡然一笑道:“修士比武夫更有前途,的確是金科玉律,你說出這話,也在情理之中,不必有所愧疚,只要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也別忘了讀書,讀書亦是一種修行,但也不要讀死書。”
“少年看似風華正茂,可光陰似箭,一轉眼,就不知不覺的老了,我們也是這樣,只是當下我們還很年輕,還察覺不到男人內心深處的那一絲苦澀。”
李旭若有所思,狐疑問道:“為何你懂得這麼多?”
楚南咧嘴一笑道:“因為我讀的書多,走的路也多。”
李旭啞口無言,文武雙全的武夫,是值得敬畏的。
“再有幾日,便可抵達西川大河渡口處,可我回家的路稍有些漫長。”李旭感慨道。
楚南寬慰道:“可總有到家的時候,我的師尊對我說過,一個人總要在異國他鄉度過一個人的新年,因為種種緣由,我沒能實現,但你是可以的。”
李旭忍俊不禁道:“我感覺不到這是在安慰我。”
楚南笑而不語,心中想起了還在看家護院的老陳,也不知老陳如今和四大天王的感情到了哪一步。
一連數日翻山越嶺,終於快要到西川大河渡口處。
昨日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道路泥濘不堪,路上的腳印班雜,車轍很深。
兩人一狗還未到渡口處,便敏銳感覺到渡口處那裡將會人滿為患。
“我們避開西川大河渡口,尋找一僻靜之地,令庚萌載著你我二人橫渡過河。”楚南說道。
毋庸置疑,當下的渡口處,魚龍混雜,各方勢力安插眼線,盤查嚴謹。
更重要的是,聽風樓的陰影,在楚南和李旭的心裡一閃而過。
走水路,很容易陷入不必要的紛爭中。
再者,也不排除部分西洲本土勢力的刻意刁難。
因為西川大河對岸,是另外的軍閥。
河兩岸,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兩人一狗往前走了一段路後,便調轉方向,朝著西川大河下游而去。
水域波瀾壯闊,浪潮滔天,若無大型船隻,很難跨江而過。
半日後,兩人一狗來到不知下游何處也,周圍青山連綿,寂靜無人。
浪花拍案,濤濤之聲震耳欲聾,彷彿世間所有的恩怨情仇匯聚於此。
黃狗庚萌渾身氾濫著金色聖光,化作一尊兇威赫赫的黃金獸,楚南坐在黃金獸前半身,手握兩角掌握平衡,李旭則在楚南後方雙手抱住楚南的腰肢。
黃金獸騰空而起,乘風而行,往對岸而去。
以黃金獸的速度,最多明日黎明時分,便可抵達對岸。
“第一次這般體驗,到岸之後,我們定要找個像樣的館子吃上一頓。”楚南哈哈大笑道,少年哪能沒有虛榮心,以黃金獸為座駕,所到之處聖光熠熠,大可舒展少年情懷。
當黃狗庚萌返祖成功後,楚南便心想著駕馭黃金獸騰雲駕霧時的風采光景,如今心願達成,一時也忍不住生起了豪情萬丈。
李旭看向河面,某些水域隱約泛黑,心中略有詫異,泛黑之水域,號稱為淵流,只會出現在凌駕於大江大河的大瀆裡,西川大河雖歷史悠久,但還不至於出現淵流。
也許是自己不夠了解西川大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李旭心中莫名心神不寧。
西川大河中央,有一座約莫方圓十里之遙的島嶼,島嶼上生長諸多奇珍異草,以及陰氣頗重的柳樹。
一座車輦停放在小島邊緣處,華蓮夫人坐在椅子上,二位貌美男僕,一位給華蓮夫人按摩捶肩,另一人則給華蓮夫人捏腿。
縱然大河之風狂烈,也並未影響華蓮夫人的雅興,且車輦周圍,如何猛烈的狂風臨近之後,都會莫名消散。
華蓮夫人微微睜眼,她眸光深遠,視野的盡頭,出現一金色的光點,細看之下,她看見了黃金獸,也看見了黃金獸身上的兩位少年。
其中一位少年與她也曾有過一段相逢,未曾想過,重逢來的這麼快。
“原來是一尊黃金獸啊,可喜可賀,只是不知,可否勝過那淵流之中的大蛇。”華蓮夫人忽然間玩味笑道。
兩位男僕聞後,紛紛停下手裡的活兒,不約而同往向夫人所看的方向。
奈何境界低微,他們什麼都看不見。
華蓮夫人正一臉享受,兩人卻停了,略有不爽的輕微咳嗽了一聲。
二位男僕心領神會,連忙回過頭,繼續手法細膩的伺候這位夫人。
華蓮夫人微微搖頭晃腦,眼神含蓄,靜待好戲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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