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四章 她早已經將他忘了,掌心卿卿,蘭澤,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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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聽見男人的腳步聲,長椅上的女子身子一顫,抬眸向著他看去。
“九爺。”女子容貌蒼白,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
“安安怎麼樣了?”蕭鶴川蹙著眉,與那女子開口。
那女子眼角含淚,輕輕搖了搖頭,“還在裡面沒出來。”
“醫生怎麼說?”蕭鶴川放緩了聲音。
“說是老毛病,沒什麼好法子。”那女子說完則是轉過身,拿起帕子拭淚。
見她如此,蕭鶴川並未再多說什麼,只與她一道在走廊上等待著。
良久,終是聽見了醫生的腳步聲。
蕭鶴川眼皮一跳,向著那醫生看去,那醫生顯然是認識他的,看見他遂是喚了句,“九爺。”
“孩子怎麼樣了?”
“九爺放心,孩子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還需留院觀察一晚,若一直無事,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多謝。”蕭鶴川與那醫生道謝,那醫生則是說了句“九爺客氣了”,離開了走廊。
蕭鶴川向著陳秀黛看去,陳秀黛擦乾了自己的淚水,隨著蕭鶴川一道進了病房。
兩人守了孩子一夜,天快要矇矇亮時,孩子從睡夢中醒來,看見蕭鶴川后,鄭佑安擦了擦眼睛,對著蕭鶴川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糯糯的喊了一聲,“爸爸!”
蕭鶴川撫上了孩子的發頂,俯下身將他抱了起來,鄭佑安今年不過三歲,偎在蕭鶴川懷裡後就是耷下了腦袋,很是乖巧的樣子。
蕭鶴川抱著他在病房裡慢慢的踱著步子,直到孩子再次入睡後,方才輕手輕腳的將孩子放在了床上。
陳秀黛一直沒有出聲,直到看著蕭鶴川為孩子掖好了被角,陳秀黛只覺得心裡一酸,與他輕聲道了句,“九爺,安安這裡有我,您不要在這裡守著了,快些回去吧。”
蕭鶴川看了眼天色,已是快亮了。
“沒什麼,索性等你們出院吧。”看著孩子蒼白的小臉,蕭鶴川低聲吐出了一句話來。
“九爺,是快要訂婚了嗎?”陳秀黛望著孩子熟睡的臉,很輕聲的問了句。
“嗯,你儘管帶著孩子在原來的地方住著。”蕭鶴川在椅子上重新坐下,他摸出了香菸,可顧忌著病中的孩子,又是將煙盒裝了回去。
“我怕,將來的九少奶奶會誤會。”陳秀黛低聲開口。
“不會,你好好把孩子帶大,遇見合適的和我說一聲,我會給你備一份嫁妝,送你出門。”蕭鶴川說完便欲去走廊上抽菸,陳秀黛卻是喚住了他,“九爺。”
蕭鶴川轉過身,看著陳秀黛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她微垂著雙目,似乎有些躊躇的伸出手,想去握住他的衣角。
蕭鶴川看了她一眼,陳秀黛的眼神一黯,又是將手縮了回去。
“九爺,我自知身份,不敢妄想,可安安將你當做了爸爸,我……”
“你想跟了我?”蕭鶴川面色深冷,打斷了她的話。
陳秀黛面龐發白,她想起病中的兒子,只鼓起勇氣開口,“哪怕,是留在九爺身邊做個外室……”
“你是我兄弟遺孀,記住你的身份。”蕭鶴川的聲音清晰而低沉,“你也不必為了孩子起這種心思,老鄭是為了救我沒了性命,但凡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丟下你們不管。”
“九爺……”陳秀黛的臉龐火辣辣的,想起早逝的丈夫,更是覺得心酸不已。
蕭鶴川沒有再理會她,只去了走廊抽菸,一夜未睡他卻也不覺得睏倦,只倚著牆壁,看著遠處的晨曦出神。
他又想起了那個人,那個他疼的跟心肝一樣的人,那個在他心上紮了一刀的人。
晴空碧洗,一望無際。
“幼卿!”
清脆的聲音在校園中響起。
聽見這個名字,就見前面的人群中有一個女孩子抱著書本轉過了身來。
她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是東方人,長得清麗窈窕,膚色更是白皙水嫩,她看著那一道越來越近的身影,莞爾一笑間,美的扣人心絃。
“雪澄,你怎麼來了?”幼卿對著好友開口。
“我已經領到了學位證書,你快瞧。”易雪澄的眼睛亮晶晶的,將自己手中的證書遞在了幼卿面前。
幼卿垂眸看去,回想著這四年來的辛苦,她和易雪澄總算是順利畢業,拿到了學位證書。
“雪澄,恭喜你,順利結業啦。”幼卿也是十分高興。
易雪澄伸出胳膊給了幼卿一個大大的擁抱,感激的開口,“要不是有你在,每天督促我,幫助我,我哪能這麼順利拿到結業證書呀?”
兩人都是笑盈盈的,剛說了幾句話,就見易雪澄眼睛一亮,向著前方揮了揮手,大聲喊出了幾個字,“爸爸,這裡!”
看見易世開,幼卿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在國外求學的這幾年,易世開每隔幾個月就會來看望她和易雪澄,不僅如此,她和易雪澄在國外的生活也是被他安排的井井有條,她們住著精緻舒適的公寓,有女僕,有司機,有廚師,每個月甚至還會有理髮師與裁縫上門,專門為她們兩人服務。
幼卿攥著結業證書的指尖不由自主的微微泛白,是了,四年結束了,她也要嫁給他了。
“爸爸,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會來參加我和幼卿的畢業典禮。”易雪澄上前挎住了易世開的胳膊,臉龐上掛著甜蜜的笑容。
“是啊,苦讀四年,二位小姐都辛苦了。”易世開也是微笑,他的黑眸向著幼卿看去,溫聲開口,“幼卿,幾個月不見,你好像又瘦了些。”
“沒有,”幼卿垂下眼睛,向著他走近了些,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道,“謝謝你,這四年來一直供我讀書。”
易世開沒有說話,仍是專注而溫和的看著她,向著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心。
幼卿心裡一怔,有些遲疑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欠他的越來越多,幼卿想,可能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吧。
她閉了閉眼睛,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易世開的手心。
她沒有再去想蕭鶴川。
她覺得,她早已經將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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