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4 成大事第一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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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

一組組轄區軍裝，白車趕到現場，拉起警戒線，打掃現場。

飛虎隊已經撤走。

傷員送上救護車。

同時，相關的證件、武器、檔案、提前都給情報科帶回，將會集中處理銷燬。

……

“我要見長官！”此刻，一名軍裝警員靠近核心圈子，舉起手臂，大聲喊道。

莊世楷正和轄區署長交涉，交代署長做好掃尾工作。

忽然，長官們聽見有軍裝叫喊，齊齊轉過頭，看向稚嫩的面孔。

莊世楷發現那張面孔有些眼熟，當即點點頭，出聲講道：“讓他過來。”

“是，長官。”轄區署長“李樹堂”出聲答應，扭過頭，臉色有些不悅的講道：“讓那個人過來。”

“yes，sir！”一名軍裝組高階督察答應道，轉身前去領人。

本次中環發生的激烈交火，註定會引起一些社會輿論，乃至政府壓力。

不過，莊世楷的戰略目的達到後，該承擔的壓力，擔著就行！他又不是擔不起！而且特情人員包括VIP全部死亡，報告想怎麼樣，就怎麼寫！

該沒收的證件沒收，該寫上的罪名寫上，莊爺說他們是恐怖份子，不好意思，他們就是恐怖份子！VIP就是被恐怖份子挾持殺害的！

你以為，為什麼交戰過程中沒有警隊支援，受襲目標沒有報警？因為本次任務是由全港最大的暴力機構發起，你打電話報警？叫來的全部警察都是援軍！

當然，莊世楷的形象無疑會變黑一些，不過是港英政府眼裡的黑。可他在港英政府眼裡難道還是白的不成？都黑成夜了，不差一點半點。

只要他的底色還是紅，97將至，黑夜也將化作黎明，照耀出曙光。

這名大叫著要見長官的人，正是隸屬於中環軍裝組的職員。

軍裝組高階督察來到他面前，瞪他一眼，便擺擺手，領著軍裝警走進核心圈。

雖然，高階督察有點搞不懂，這個手下大喊大叫是搭錯哪兒根筋。不過長官已經說要見他，那就帶他過去吧。只希望他能說點有用的話，不要吐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免得給整個中環都帶來麻煩。

這時莊世楷朝李樹堂述說道：“你讓人給財政司發個檔案，就說大會計師中槍身亡，警隊已經殲滅全部恐怖份子，不過大會計師無法參加聽證會。”

“相關檔案、報告、全部失蹤。”

李樹堂點點道：“明白，我馬上派人辦。”

“長官！警員PC99024，陳冠歐向長官報到！”陳冠歐昂起腦袋，目光堅定，抬手敬禮，大聲喊道。

莊世楷打量著面前的年輕軍裝，發現年輕人五官分明，長相帥氣，臉色不帶絲絲不羈，眼裡暗藏著股殺氣。

這個年輕人像極劉建明年輕的時候……

不過，當他勇敢的站在莊世楷面前，又比劉建明當初多出幾分正氣！貌似是個好苗子？

莊世楷來了興趣。

只見他點點頭道：“99024，你找我做什麼？”

“報告長官，我想加入飛虎隊當神槍手！”陳冠歐挺胸抬手，高聲叫道。

“O仔！你做乜！”軍裝高階督察嚇一大跳，連忙出聲，提醒勸阻。

O仔是陳冠歐的外號，夥計們都這樣叫他。

高階督察原本以為陳冠歐是想要向“頂爺”彙報什麼情況，畢竟“O仔”是第一批趕到現場的軍裝，剛剛就負責本片區域的巡邏，很可能有某些發現，卻沒料到“O仔”是來向“頂爺”提要求的……

你TM可真是膽大包天！什麼話都敢喊！

莊世楷也望著他，冷冽的扯起嘴角，面露不悅般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向我申請加入飛虎隊？你以為飛虎隊誰都可以加入？”

“加入飛虎隊請參加每年的遴選，不要來找我！”莊世楷擺擺手，態度十分威嚴，根本不會透露半分內裡心思。

陳冠歐卻毫無懼色，大聲說道：“莊sir，我知道您是行動副處長，我們警隊的話事人！更知道飛虎隊就是您一手建立的！”

“我沒想過讓你送我進飛虎隊，我會爭取參加遴選，不過我是想來向長官說！我希望成為長官一樣英勇的行動人員，加入飛虎隊做神槍手只是一個開始！”

“我知道想告訴你我的夢想，sir！”陳冠歐話語清亮，語調朝氣十足，聲音迴盪在現場，引得一干長官和警員們紛紛側目，就連幾名要上前帶走“O仔”的夥計都止住動作，眼神驚訝的望著“O仔”。

港島警隊，懷揣著夢想的警隊不知凡幾，以莊爺為榜樣，做夢都想出頭、上位、建立功業的警員更是數不勝數，卻大多數都只敢在午夜夢迴時想想，哪兒敢朝著莊爺的面喊出來！

這件事情沒有督察做過，沒有警司做過，卻給一個警校剛剛畢業的實習警員做了！

“這小子。”一時間，就連李樹堂等人都眼前一亮，心裡對其發出讚許。

他們都明白合著這傢伙是來“朝聖”的，是要想當“劉邦”的。

雖然警隊講究一條心，但是警隊可不是封建王朝，不允許別人當“劉邦”。相反，高層的人們往往都希望下面的人有夢想，因為有夢想的鹹魚，才是一條好鹹魚！

不管他將來能不能翻身，起碼這條魚夠鹹！夠味！

莊爺則看著他，突然問道：“你知道當一個神槍手，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嗎？”

O仔思索片刻，出聲回答：“不要暴露位置。”

“錯。”莊世楷成聲講道：“是不要站錯位置！”

莊世楷抬手指向搬出一具屍體道：“否則，你就會像他一樣。”

“這是成大事者的第一誡！”

O仔望著黑色裹屍袋給兩名夥計搬上車，另一名夥計還拿下一把狙擊步槍，心裡咯噔一聲，暗暗記下這句話。

“我明白！長官！”他重重的點點頭。

莊世楷不再理他，而是轉頭和李樹堂說話，當即兩名夥計便帶著離開，O仔也沒有再留。

莊sir眼神瞥過他離開的背影，岔開話題和李樹堂說：“今年的飛虎隊考核，中環拿出一個名額，推薦下這名軍裝警。”

李樹堂知曉莊爺是起“愛才之心”了，當即便點點頭，笑著道：“這傢伙確實是個苗子，我看好他。”

“嗯。”莊世楷點點頭，繼續和李樹堂交談正事。

關於小輩的話，講到這裡就好，無需多言，否則是害了小的。

他接著再和李樹堂交代一些話，便轉身坐上一輛警車，乘車回到總署。

……

當天。

財政司稅務署，有關稅務改革的聽證會取消，就連大會計師都沒到場。

又不具有說服力的材料、資料、聽證會怎麼進行？

警隊還追溯轎車的行駛軌跡，倒推找到特情組藏身的安全屋。

第一時間將裡面的會計人員逮捕，再把剩餘資料全部搬走。

稅務改革的根基徹底崩塌。

合法票據就連華人公司內部，都再也找不到第二份！因為稅務稽查時帶走的是原件，而重大行政改革當中，僅有原件具有法律效應。

其它備份由於存在修改可能性，是不能用來參考的，誰都可以提出質詢。不具備合法性。

所以，查理斯殿下試圖改變港島政局的第一戰，以失敗告終。

再無稅務改革的可能。

除非是發展性稅務改革，而針對性的稅務改革。

……

兩天後。

總署。

辦公室。

莊世楷放下一份檔案，輕籲口氣，嘆道：“現在市民們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李樹堂雙手放在兩腿邊，目不斜視，並不接話。

莊世楷接著搖頭笑道：“幸好公共關係科表現的不錯，著重宣傳我港島警隊的英勇，總算把輿論給壓下去了。”

當然，前提是交火現場沒有市民傷亡，否則小數目的傷亡還好說，而大數目的傷亡，說不定就會成為對手下一輪進攻的武器。

“不好糊弄是不好糊弄。”

“糊弄糊弄，總歸是糊弄過去了。”只見莊世楷拿起桌面的咖啡杯，抬起杯口，淺淺飲下一口咖啡。

“啪嗒。”李樹堂抬手雙手翻開資料夾，表情正色，閱讀著檔案講道：“sir，警隊已以犯罪事實，撤銷飛虎隊高階督察的一切福利、待遇、並解除其生前職務，不允發放撫卹金。”

“另對十三名協助恐怖份子策劃犯罪的會計人員，將以涉嫌參與恐怖活動罪名，向法庭發起起訴程式。”

“其餘相關的物品、資料均已銷燬。”

“這些資料夾處長都簽字了。”

李樹堂作簡要報告。

莊世楷微微頷首，鐺，放下咖啡杯，出聲講道：“好，這次事情就做狠一點，專門做給高貴的王子殿下看看。”

“估摸著這次查理斯身邊那三兵兩卒，差不多也給我們幹光了。當然，王室可能還會再派保鏢，不過我就不信！他還敢用！”

莊世楷揚起眉毛，眼神迸發精光，梟雄之色盡顯。

李樹堂則點點頭講道：“另外，我們向社會公佈了飛虎隊前指揮官，參與恐怖活動的事實。”

“其直系親屬有兩名擔任公職人員，目前已經被解職，就連兩個在私企上班的父母，也被大老闆解僱，他們一家都在風口浪尖上，恐怕要被老街坊的唾沫噴死了。是不是太過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