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45 一腳鞋印,港島舊事,萌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砰!”
伍世傑一刀就斬斷馬熙如身下的竹椅,不過馬熙如提前一個翻身就地滾倒,已經滾在後排幾張竹椅之間。
他身邊的小妞見狀不對,一聲尖叫:“呀!”
“閉嘴!”
“臭婊子!”伍世傑反手一刀掃過,就將小妞胸前掃開一道血痕,小妞頓時慘呼聲捂住胸口摔倒在地。
馬熙如看見有人繼續舉刀劈來,情急之下張手撈來一張椅子,口中發出一聲大吼:“乾死他!”
伍世豪則在細佬動手的一剎那間,拉起一張椅子就把面前的馬熙珍給砸倒:“轟!”
簡易的椅子四分五裂,馬熙珍彎腰躲避,用手擋住腦袋,結結實實給砸了一下,卻沒有應聲倒地,而是睜起充滿血絲的眼睛,重新直起腰拿玻璃瓶給了伍世豪一記暴頭。
“嗙!”玻璃瓶碎片飛濺,電影店裡三名幫工拿著砍刀衝出,正要圍斬找麻煩的撲街仔,兩記槍聲卻驟然炸響。
“砰砰!”
賓士轎車前的兩名戴帽保鏢掏出手槍,瞄準舉刀劈人的伍世傑,率先將其擊倒在地。
伍世傑正好一刀斬爆了擋路的竹椅,刀尖劃開馬熙如的右臂,剛要繼續把人斬翻,手臂與胸口忽然感覺被東西咬了一口,緊接而來就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待溫熱的鮮血湧出彈眼,人才感覺力氣與精神都被抽乾。
“中槍了!”
伍世傑抬起頭眼神驚愕的看向大佬,手中刀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伍世豪也順著槍聲扭頭看向細佬,看見細佬中槍連頭上的傷口都沒發覺,萬分心痛的喊道:“阿杰!”
店裡的幫工們也驚慌地止住腳步,面面相覷,心底發虛。兩名槍手也在看見大佬起身後,收起轉身,在車後座取出兩把步槍,一人一把端在手裡,震懾則四周蠢蠢欲動的街坊。
馬熙如拍了拍身上的白色西裝,見到西裝塵土與血漬都擦不掉,露出滿臉嫌棄的表情罵道:“知不知我是誰!到金鐘打聽打聽我馬熙如的名號,敢跟我動刀子,我TM先送你下地獄!”
“晦氣,老子就說別來鄉下玩,容易遇見不長眼的狗。”他嘴上還在罵罵咧咧,馬熙珍則上前給了伍世豪褲襠一腳,再把伍世豪踹翻,指著他問:“說!”
“跟邊個混的?”
“我看你也是有兄弟,有生意的人,有沒有大佬替你頂,沒有的話就叫家人等著準備好棺材吧。”他一腳就踩在伍世豪的臉上,伍世豪努力張大嘴巴,眼神死死盯著他道:“花腰賢。”
“花腰賢?”馬熙珍重複唸了一句,想不到是誰,冷笑道:“哪裡來的小癟三。”
“誒,阿珍別亂講。”馬熙珍站在一旁脫掉西裝,伸出隻手臂一邊讓手下包紮傷口,一邊勸道:“花腰賢就是何定賢,何老闆,潮汕幫的後起之秀,在九龍名氣不小,還拜了油麻地差館的陳警長做師父。”
“看在同是潮汕人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先把你弟拖到醫館去治,能不能活命看他的運氣。”
“明天,明天下午六點鐘前,讓你老闆在九龍區最好的酒樓給我兄弟倆拜一十八桌和頭酒,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否則我明天派人來收你們的皮。”馬熙如叼起一根香菸,蹙著眉頭,非常霸氣的講道。
馬熙珍聽見兩人也是有來歷的便抬起腳,彷彿看笑話般看著地下之人:“來九龍同陳十九談生意,未想到還能跟潮汕自己人碰上,真是狗眼不識泰山。”
“走!”
馬熙如靜待馬仔把傷口包紮完畢,帶著兄弟一起乘坐汽車離開現場,他們兩兄弟也是潮汕幫的一份子,不過是在港島地區做生意,對九龍的一些同鄉人物可以說都知道,但絕不知道伍世兄弟這種貨色。
伍世豪連滾帶爬的跑到弟弟面前,眼神驚恐的道:“馬上把阿杰送到石硤尾的醫館。”
“豪哥,你呢?”兄弟們幫手的時候問道,伍世豪則道:“我去找大老闆。”
他將弟弟託付給店內兄弟,一個人跑出村道,前方的賓士轎車已經駛遠,他臉上的鞋底印子卻還沒有擦掉。
二十多分鐘後,上海街,伍世豪大汗淋漓,跌跌撞撞的跑進公司,近幾虛脫的身體,擔驚受怕的精神壓力,令他在走路時撞翻了一張桌子,惹得豬油仔開啟辦公室木門,朝向他叫道:“趕著投胎嗎?”
可豬油仔見到伍世豪臉上的鞋印後,表情驟然色變,連忙拿來一杯水遞給他關切道:“阿豪,出什麼事了?”
伍世豪接過水杯大口喝下,靠著牆壁哭泣道:“仔哥,仔哥,阿杰被人打槍了。”
這段時間隨著大老闆叫豬油仔為“阿仔”,兄弟們也都開始喊“仔哥”。
豬油仔聞言嚇一大跳:“TMD,誰幹的!劉福?還是東英社的人馬?”
要是福爺這麼迫不及待的殺上門,還真會殺翻他心裡的算盤,伍世豪卻報出另一個名號:“金鐘賣粉的馬家兄弟!”
伍世豪把前因後果沒有遮掩的說過一遍,豬油仔也不禁滿臉不爽的罵道:“馬家兄弟欺人太甚,在港島同東莞人囂張慣了,來九龍也這麼囂張,真當有總探長的支援就了不起?在石硤尾響槍就是不給賢哥面子,阿豪,賢哥在房間你,你去同他講。”
“好的,仔哥。”伍世豪點點頭,目露感激之色,調整好情緒,推開門走進房門,正見到老闆穿著軍裝,慢條斯理的泡著茶。
“阿豪。”
“遇事之後,飲杯茶先。”何定賢斟出一杯茶往前遞上,再一抬手請道:“喝完茶再告訴我想點辦。”
他笑道:“想點辦我都支援你,不過阿杰得轉去西醫的醫院,中醫館裡治不好槍傷的。”
伍世豪雙手端起茶杯,深吸口大氣,感謝道:“多謝老闆。”
“老闆的大恩大德,我兄弟兩人一定銘記在心!”
他當然知道中醫館裡不好治槍傷,倒不是沒有可能取出來,主要是手術設施及醫護太過簡陋。
就算把子彈取出來也很容易留下後遺症。
中醫畢竟是在港島不受承認的灰色行業,優點就是收費便宜,靠著大量窮人紅火。
他在沒有老闆開口的情況下怎麼敢把細佬往醫院送?
那是傾家蕩產都治不起,鬼佬醫院更是收都不會收,一看就是窮酸樣嘛……
“你放心,只要是為公司做事受的傷,公司都會承擔醫藥費的。”何定賢飲了口茶。
伍世豪則在滿臉凝重思索片刻後,面露決絕的把茶一口飲下,放下茶杯道:“賢哥,我想好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