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四五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66章無解的金刀計,不一樣的日本戰國,五四四五五,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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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飛佐助嘆了口氣。

“行了行了,說點有用的,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半澤直義反問道。

“猿飛姬,你可曾聽說過金刀計?”

猿飛佐助疑惑道。

“什麼金刀計?”

半澤直義笑道。

“金刀計發生在天朝的五胡十六國時期,號稱無解之計。

彼時前燕大將慕容垂被前燕朝廷迫害,無奈投靠前秦皇帝苻堅。

前秦宰相王猛認為慕容垂對前秦有害無利,勸苻堅殺掉慕容垂,但是苻堅仁厚,始終不予理會。

遂,王猛決心以金刀計,除掉慕容垂。

王猛先是上門以即將遠行,可以睹物思人為由,騙取了慕容垂隨身佩戴的金刀。

然後,她把金刀交給重金收買的慕容垂親信,讓其帶去軍營交給慕容垂的女兒。

被收買的親信以金刀為信物,告知慕容垂女兒,前秦欲加害慕容母女,其母讓她馬上離開,回返前燕。

慕容垂之女收到母親的隨身金刀,不疑有詐,立即逃離軍營,回返前燕。

慕容垂得知女兒逃離,頓時陷入進退兩難,她如果不跟著女兒逃走,就無法解釋女兒叛逃的原因。

無奈之下,慕容垂只能逃跑,結果卻又被抓了回來。

好在前秦皇帝苻堅的確仁厚,並沒有追究慕容垂的叛逃,但慕容垂的女兒卻因為逃到前燕,被前燕朝廷斬首了。”

猿飛佐助驚道。

“好一個惡毒的金刀計,這慕容垂要是成功逃走了,豈不是要和女兒一起被斬首,到地下當一對冤死鬼?”

半澤直義點點頭。

“雖然慕容垂留下性命,甚至在日後自立為王,建立後燕政權。

但讀史之人皆感嘆金刀計之厲害,稱之為千古無解之計。”

猿飛佐助不服氣道。

“聽起來也沒那麼厲害呀。”

半澤直義看向猿飛佐助,問道。

“那麼如果你是慕容垂,你已經把金刀送給了王猛,又該如何破解這金刀計?”

猿飛佐助沉思道。

“金刀不過是一件信物,關鍵在於收買的親信,她能否讓慕容垂之女深信不疑。

如果慕容垂之女不信,那麼這金刀計就沒用了。”

半澤直義笑笑。

“慕容垂母女逃離前燕,投奔前秦,日夜惶恐擔心被前秦出賣。

既然自己心中早早有鬼,被人稍一挑撥,又豈能不信?

慕容垂母女其實誰都不信,她們只相信彼此,所以那把金刀才成關鍵,如果她們願意多相信一點前秦朝廷,那麼金刀計便無計可施。

但是她們能相信嗎,她們敢相信嗎?亂世浮萍,爾欺我詐,誰人不怕金刀計,誰人不中金刀計?”

猿飛佐助一時啞然,無力反駁,乾脆轉移話題道。

“我問你下一步該如何做,你和我扯什麼金刀計啊!”

半澤直義肅然道。

“自然是因為,下一步我就要使使這金刀計。”

猿飛佐助一愣。

“用金刀計?”

半澤直義冷聲道。

“武家義理促進會的貸款,大多來自鎌倉五山為首的宗派寺院。

鎌倉五山顧及自家名聲,不願出面管理這些銅臭阿堵物的賬目。

所以,賬目流水,記賬銷賬的職責,就落到了小田原城外新寺派的手裡。

妙安寺禹新,三光寺上惠,無量寺柘黃,養林寺開新,這四位新寺派得道高尼出面聯合土倉主持借款計劃,掌管賬目。

不論武家義理促進會內部到底藏著多少齷齪,最後都得著落在這些賬目上。

貪腐之事,說到底就是求財。如果沒有具體的賬目,她們怎麼聚財,分財?

我不需要搞清楚她們的賬目,我只要攻破妙安寺禹新,三光寺上惠,無量寺柘黃,養林寺開新這四個大尼姑的心理防線即可。

只要能證明武家義理促進會的賬目確實有問題,關東的保護傘就會不攻而破,井伊直政大人就可以正大光明派人來深查。

而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猿飛佐助問道。

“現在上面不支援你查,下面密密麻麻都是保護傘。

那四個大尼姑的訊息一定比你靈通,她們已經知道你動不了她們,你又如何能攻破她們的心理防線呢?”

半澤直義深深看了一眼猿飛佐助,緩緩說道。

“所以我要借一把她們確信無疑的金刀,讓她們四人自亂陣腳。

鬼頭悠亞只是給了我一份授權書,就死於非命,可見武家義理促進會內部的黑幕,已然到了諱莫至深的地步。

我敢斷言,這個窟窿一定很大很大,大到沒法揭開。

這四個大尼姑管著賬目,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這其中的厲害,她們一定承受著極大的心理壓力。

她們知道我能不能動她們,和她們自己心裡害不害怕,這完全是兩碼事。

只要她們還心存畏懼,那我就有操作的空間。

所以,我需要你幫我,給我一把金刀,去砸碎她們的安全感。”

猿飛佐助一愣。

“我哪有什麼金刀?”

半澤直義冷笑道。

“這大半年裡,你陪著我東奔西跑,引導我走上正確的路線,找到鬼頭悠亞,難道只是為了完成保密組交給你的協助任務?”

猿飛佐助心頭一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半澤直義搖搖頭,誠懇道。

“我不想知道你背後站著什麼人,我對關東內部勢力之間的傾軋並沒有興趣,我現在只想揭開武家義理促進會的賬目黑幕。

告訴你背後的人,把你們蒐集到的那些確鑿證據都交給我,我會讓你們心想事成。”

猿飛佐助盯著半澤直義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說道。

“給了你也沒用,我不會承認這些證據是我給你的。

上面的路堵死了,下面的保護傘你撕不開,只是一些孤立的證據而已,你又說不出來源,無法取信於人,聖人根本不會理會你。”

半澤直義伸出食指,在猿飛佐助眼前搖了一搖。

“誰說我要把證據交給同心秘書處,交給聖人?我只是想把這些證據拿給那四個大尼姑看一看。”

猿飛佐助面上閃過一絲驚愕,下意識喃喃道。

“金刀計。。”

半澤直義嚴肅點點頭,說道。

“妙安寺禹新,三光寺上惠,無量寺柘黃,養林寺開新,我會分別找她們談一談。

讓她們看到確鑿證據,勒索她們一筆錢財,勸她們提前潛逃離開關東,我就會放她們一馬。”

猿飛佐助遲疑問道。

“這樣做,有用嗎?”

半澤直義冷笑道。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夫妻之間尚且做不到同生共死,何況是四個因為利益聯合到一起的大尼姑呢?

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她們四個能夠保證絕對相信彼此嗎?她們四個能夠保證別人不出賣自己嗎?

正如你所說,我一個近畿來的外人,手裡攥著大把的實證,這些證據是從哪裡來的?又是誰給的?

我如果正義凜然要法辦她們,她們也許會負隅頑抗,死不鬆口。

但我如果只是索要錢財,放她們一條生路,讓她們趕緊跑路,她們四人之中就沒有一個動心的嗎?

整個武家義理促進會的黑賬都在她們手裡,她們天天承受著巨大的精神折磨,在看到確鑿證據之後必然彼此懷疑,想要逃之夭夭。

我相信只要四個大尼姑之中有一個跑了,其他人就都會跟著跑。

我找你借金刀,就是要嚇跑她們,只要她們跑了,困住我的關東死局就徹底開啟了。”

猿飛佐助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半澤直義侃侃而談的冷靜表情,不禁頭皮發麻。

這傢伙,真是又聰明又狠辣,這一下可不是要捅破天?

管賬目的人跑了,傻子都知道武家義理促進會的賬目必然是出了大問題。

到那時候,什麼保護傘都沒用了,保護傘自保都是焦頭爛額,力有不逮,哪有功夫去考慮保別人。

但半澤直義敢把這個窟窿捅上天,她自己也會非常非常麻煩。

原本查賬出了問題,還能從內部溝通中解決問題,可管賬的人一跑,整個關東都知道賬目出大問題了。

中下層借貸的武家必然慌亂,她們一旦跟著鬧起來討說法,誰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不管事情最後怎麼解決,半澤直義這個始作俑者都是罪無可恕,砍頭都是輕的。

猿飛佐助不禁嘆道。

“值得嗎?你一個近畿來的人,何必要在關東鬧到這份上?”

半澤直義平淡的回答。

“我出身金澤平原,家業被加賀一向一揆損毀,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就算聖人震怒,要誅殺我一門,也就只我一人罷了。

鬼頭悠亞在天上看著我呢,我不能讓她失望,我們都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些,不想被這個世界所改變。”

猿飛佐助沉默半晌,嘆道。

“你們這些瘋子,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半澤直義微微鞠躬,笑道。

“那就拜託了,猿飛姬,請為我準備好金刀吧。”

猿飛佐助聳聳肩。

“你等我七天,我會盡力幫你爭取,我也很好奇你的結局,你到底死不死。”

———

猿飛佐助翻山越嶺,只用了三天時間,就跑回了西上野之地的箕輪城。

事關重大,她不敢借她人之手傳遞訊息,留下痕跡,只能親自跑一次,親口說一遍。

真田信繁,海野利一,三好清海同處一室,一起聽了猿飛佐助帶回來的半澤直義要求。

說完之後,猿飛佐助拿起水壺墩墩墩的灌水,一邊擦汗,一邊等待三人決斷。

三天的趕路,幾乎把她累垮,但她還是強撐著精神在這裡,準備幫半澤直義說幾句好話,半年相處下來,那傢伙還挺有人格魅力的。

真田信繁皺起眉頭,問道。

“六娘,清海大師,這個半澤直義。。你們覺得能不能信她?”

海野利一冷聲道。

“關鍵不在於能不能信她,而在於會不會把主上牽扯進去?

我看過佐助蒐集的證據,貪腐參與者可以說是涵蓋了武家義理促進會的所有部門。

監督機構方面,武協那邊的統戰眾,地方眾,兄弟會,藍衣眾,也幾乎全部都有沾染。

還有,堺港與武家義理促進會的經濟往來,必走直江津的北陸道商路體系,關東侍所奉行所那邊也就被拖下了水。

我仔細算過,除了大熊,大藏,伊奈等奉行所屬部眾,關東有頭有臉的武家門下也皆有參與。

上杉,武田,北條,由良等等都無法置身事外,除了裡見佐竹這些殘留的東方之眾,關八州竟然找不到一處淨土。

聖人如果知道了真相,非得氣得吐血不可。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高層大多不知情,包括武家義理促進會的大藏長安和伊奈忠次也被矇在鼓裡。

當然,除了藍衣眾那個愚蠢的首席,她是真的蠢,還為此殺了鬼頭悠亞,沾了洗不乾淨的因果。

半澤直義來到關東不過半年,人生地不熟,我們蒐集的這些證據太過詳實,絕不可能是她自己能夠弄到的。

如果半澤直義心思不純,把這些證據交給了同心秘書處,就算佐助否認提供,也必然會引起上面懷疑真田家的居心。

佐助背後站著誰,半澤直義未必清楚,但上面可是清清楚楚,主上一定會被牽連進去。

如果聖人認定主上居心不良,知情不報,甚至有推波助瀾擴大事態的居心,我們會非常麻煩。”

猿飛佐助忍不住插嘴道。

“我看半澤直義性情耿直,大公無私,不像表裡比興的小人。”

海野利一冷冷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與她接觸不過半年,怎麼敢確保她不會壞了真田家的百年大計?”

猿飛佐助一窒,訕訕不語。

她雖然相信半澤直義的為人,但真田信繁所圖甚大,容不得半點差池。

往小裡說,真田信繁能不能爬上聖人的床。往大里說,真田家能不能成為神裔一支。

茲事體大,猿飛佐助可不敢打包票。

海野利一嚇住了猿飛佐助,一旁的三好清海卻開口說道。

“我倒是認為,半澤直義可以相信。

這些證據太過驚世駭俗,半澤直義握著它們,就是握著一把隨時會爆炸的炸藥。

如果半澤直義足夠聰明,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遠離這件事。

聖人已經申飭過她,讓她不要管這個閒事,但她卻還要竭力參與其中,這本身就是在抗命。

這件事鬧到最後,不論結果如何,半澤直義都不會有好下場。

此姬,確實心懷大義,難能可貴,她應該是想為鬼頭悠亞正名,不讓忠義志士蒙塵而終。

她把證據交給聖人,對她沒有好處,只能證實她還在摻和武家義理促進會的閒事,罪加一等。

所以她拿到這些證據,就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嚇唬新寺派的四個大尼姑,完成她的金刀之計。

猿飛姬只要確保這些證據是用在大尼姑身上,且不留備份,事後再仔細銷燬乾淨,就能令主上置身事外,不被半澤直義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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