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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幻庵率先站起來,大道寺盛昌緊隨其後,一眾人等站在內室的屏風外,只聽穩婆正在裡面大喊大叫。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是個女孩,是位小殿下!”
北條幻庵與大道寺盛昌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喜悅。
屏風後的北條氏政似乎緩了過來,虛弱的說道。
“把。。把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嗨!”
屏風外,北條幻庵瞪大了眼,她似乎想要透過屏風看看那個孩子,看看那個確保北條家百代榮華的神裔女嬰。
就在此時,屏風內傳來北條氏政有氣無力的聲音。
“外面是大道寺老大人嗎?”
大道寺盛昌趕緊鞠躬回答。
“是臣下,還有北條幻庵大人也在,河越城一眾家臣都在。”
北條氏政追問道。
“姨祖母也在啊,聖人呢?”
大道寺盛昌看向北條幻庵,北條幻庵接過話頭,微微鞠躬說道。
“聖人在江戶城還未回來,不過,我們已經派使番前去,相信聖人不久之後就會過來看您。”
北條氏政似乎有些失望。
“可惜。。可惜他不在,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我們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姨祖母。”
“嗨,臣在。”
“毛利景廣還沒死嗎?”
北條幻庵雙目圓睜,她沒想到,北條氏政剛才誕下神裔,沒幾句話就開始對老臣們施壓逼宮。
毛利景廣原本是上杉謙信的臣子,其母北條高廣是越後國柏崎平原北條城主。
越後國北條家並非北條一門,其血統來自鎌倉幕府的重臣大江廣元,她也是安藝國毛利家與越後國北條家的共同祖先。
七年前,上杉謙信上洛尋求幕府支援,想要繼承山內上杉家與關東管領,然後她在京都遇到斯波義銀,從此雙劍合璧,威震關東。
而越後國內反對上杉謙信的武家,被武田信玄蠱惑,趁著上杉謙信離開越後國的時機,發動了一場覆蓋大半個越後國的叛亂。
跟著上杉謙信下關東,初到貴地的斯波義銀,也藉著平定叛亂,第一次樹立起自己在關東的威望。
而當時被斯波義銀拉出來殺雞儆猴的物件,就是北條高廣。
斯波義銀殺死北條高廣,強迫越後國北條家改回毛利苗字,被毛利景廣深恨。
所以,毛利景廣在川中島合戰之時編造謊言,導致斯波義銀流落在外,最終被武田信玄擒獲,關押在鹽田城強行羞辱。
這件事被上杉謙信知道之後,她就一直想要弄死毛利景廣,但礙於毛利景廣在柏崎眾的領袖地位,只能暫時隱忍不發。
關東攻略之時,上杉謙信把毛利景廣調出越後國,安置在上野國廄橋城,看似重用的背後是把她從柏崎眾剝離出來,暗中殺機重重。
毛利景廣自知上杉謙信不會放過自己,乾脆在上杉謙信征伐下總國的時候造反,導致上杉謙信戰敗下總,北條氏康趁機捲土重來。
斯波義銀迴歸關東,替上杉謙信擦了下總戰敗的屁股,重新梳理關東攻略,武鬥變文鬥,走起和平發展的斯波新思想路線。
毛利景廣則是逃到北條家的領地,從此受北條家庇護。
可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隨著武田信玄公開女兒的來歷,鹽田城往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就算上杉謙信滅了色部長實的口,也只是阻斷了一時,相關訊息最後還是從其他渠道傳了出來。
毛利景廣在川中島合戰中暗害聖人,在廄橋城背棄主君,已然是關東第一不忠不義的惡徒。
但北條家當年策動毛利景廣叛變,自然要保護她的安全,如果把她當做擦腳布,用完之後就隨手丟棄,以後誰還敢輕易投靠北條家?
為了北條家的信譽,北條氏康在世之時幾次拒絕了上杉謙信的要求,一直護著毛利景廣。
北條氏康死後,北條家臣團繼續貫徹先代的做法。就算北條家逐步跟關東侍所靠近,與上杉家和解,都沒有把毛利景廣出賣。
但這件事在北條氏政和聖人同床共枕之後,性質就完全變了。
北條氏政要毛利景廣死,是出於她對聖人的無限愛慕與疼惜,難以忍受毛利景廣這個叛徒曾經對聖人做過的惡。
隨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北條氏政在北條家內部也變得越來越強勢。
特別是東方之眾叛亂平定,北條少壯派被聖人完全折服,全面倒向北條氏政這位神裔之母。
勳貴老臣們已經漸漸抵擋不住北條氏政的奪權攻勢,而就在誕下女兒的此刻,北條氏政又一次挾神裔自重,再度踩向老臣們的底線。
北條氏政要毛利景廣死,不單單是為聖人出口惡氣,更是要抹掉先母北條氏康的影響力,真正把北條家納入自己的掌控。
北條幻庵沒想到,北條氏政竟然會選在生產之後最虛弱的時候向老臣們發難。
但室內的北條氏政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現在渾身脫虛,一身汗漬就像是泡在水裡,完全使不上勁。
等穩婆把女兒抱到自己面前,看著孩子尚未張開的面板,活像是一隻小猴子。
北條氏政先是嫌棄得一皺眉,然後便被心中湧出的無限母愛,氾濫到沖垮了一切其他情緒。
她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確定,眼前這個還像是小猴子的女兒,將是她下半生的最大牽掛。
北條氏政的雙眼一直盯著女兒,嘴角忍不住得上翹,心中一片寧靜。
我不會再向家臣團妥協,從今以後,北條家只有一條路線,那就是斯波神裔之路。
任何瞻前顧後的想法,任何留後手的行為,都是對聖人的不義,對我女兒的不忠,都該死!
北條氏政的目光凝固在女兒身上,口中的聲音輕到虛無縹緲。
“讓毛利景廣自己體面吧,如果她不肯體面,你就幫她體面。”
屏風之外的北條幻庵眯著眼,盯著屏風看了半晌,最終鞠躬道。
“謹遵家督之命,相信毛利景廣是一個體面的人,不會讓北條家為難的。”
北條氏政露出勝利的微笑,疲憊得閉上了眼。
從今天起,北條家是我的了,更是我女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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