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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之後,天氣冷的很快,即便京都盆地被包圍在群山之中,隔絕了海上的寒流,依然能在秋風中感受到瑟瑟涼意。
前田利家在伊賀上野城只呆了一天,就再次出發前往京都。
斯波織田兩家的第二輪談判已經開始,前田利家必須早些趕到京都瞭解情況。
作為夾在斯波織田兩家之間的特殊政治產物,尾張斯波領的未來也許會在這場談判中被確定。
作為尾張斯波領的掌舵者,前田利家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急切,她希望儘快瞭解斯波義銀的想法,以便明確尾張斯波領下一步的戰略。
與前田利益的握手言和,也是基於未來的戰略考量。
斯波家的未來已經脫離了傳統武家的世俗權力,開始走向神權。這一變化,讓所有斯波重臣對未來都變得難以預測,難以把握。
神權再度降臨島國,但大家卻不知該如何適應這新的權力基礎。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斯波義銀的血脈將成為高於河內源氏嫡流的存在,成為島國獨一檔的貴種。
爭奪神血神裔的受孕權,並以此為家族未來尋求更好的發展,成了有資格登上斯波義銀床榻的姬武士們的共識。
前田利家與前田利益的聯盟,意味著前田家至少擁有了兩個神裔家族的名額,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比起文化人脾氣的前田利益,前田利家是一名優秀的姬武士,她不但有過人的武勇,還有敏銳的政治觸覺。
在確定入贅之爭被證偽,前田利家以柔軟的身段,第一時間與前田利益達成了政治聯盟。
兩前田家在時隔八年之後,再度走到了一起,直接越過尼子山中一黨,成為斯波家中的第一勢力。
———
做完了前田家的政治整合,前田利家繼續上洛,但義銀卻沒有在京都見她,是讓人把她引入鞍馬。
鞍馬山位於京都北部,山高不過五百米,卻是京都有名的靈山,許多寺院坐落於此。
名震天下的源義經,其幼年就是在鞍馬寺度過。
鞍馬寺供奉的本尊,乃是毘沙門天,千手觀音,護法魔王三位一體,可以說是buff疊滿。
義銀此時在鞍馬山,倒不是因為鞍馬寺有他的神格存在,而是為了泡溫泉。
京都盆地的地理位置不在溫泉帶上,附近少有溫泉存在,勉強算得上是溫泉的幾個泉眼,都在北部山區。
其中最好的兩個泉眼,其一在京都西北的嵯峨山,其二在京都東北的鞍馬山。
嵯峨山靠近丹波國,那裡不是義銀的勢力範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義銀自然不去那裡泡溫泉。
而鞍馬山位於京都與近江國高島郡之間的山間,兩邊都是斯波陣營的地盤,自然成為義銀駐蹕下榻泡溫泉的首選。
前田利家得到訊息後不敢怠慢,迅速穿過京都,前往鞍馬山,與義銀相會。
山間溫泉自然湧出,周遭被人圍了砌石擋風,變成一處湯池。
義銀伸出手,在霧氣繚繞間看不清自己的掌紋,不禁感嘆,自己是不是太奢侈了。
冬天還沒到,就跑出來泡溫泉,一眾姬武士鞍前馬後,把整座山都翻了個遍,就為了讓自己能安全得泡在這山腰的一池活泉。
義銀正獨自想著心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從屋敷到湯池之間大概有二十多個臺階,前田利家的臉蛋出現在階梯上,隨後是她依舊婀娜的身子被浴衣包裹著,出現在義銀面前。
義銀身邊的托盤上放著清酒,他自湛自飲一杯,看向行禮的前田利家,說道。
“路途勞頓,下來一起泡一泡,散散疲乏。”
前田利家羞澀道。
“臣下不敢,臣下多日不見聖人,唯恐情難自抑,壞了聖人泡湯的興致。”
義銀笑道。
“那更好了,我對利家你也是想念日久,正好一解相思之苦。
來吧,今日你我君臣坦誠相見,正好在這一汪溫泉中,好好談一談。”
前田利家不再扭捏,施施然褪去浴袍,進入湯池。
湯池不過方寸,義銀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親親她的耳朵,問道。
“想我嗎?”
兩人肌膚相親,前田利家心頭一蕩,耳根已經紅透,低聲道。
“朝思暮想,無一日不思念聖人。”
義銀笑了笑,取下岸邊的酒瓶,直接倒入前田利家口中,然後深深吻她,共享美酒。
。。。
等兩人淋漓酣暢,緩過氣來,已然是黃昏時刻,橘黃的夕陽透過霧氣灑在池間,懶洋洋得讓人提不起幹勁。
義銀笑道。
“還真是情難自抑,好端端一池活泉讓我給弄髒了,怪可惜的。”
前田利家靠著義銀,柔聲道。
“聖人是天仙下凡,不染一塵,哪有髒的道理,能融入您的天仙玉露,是這一池水的福分。
奈何活泉奔流不斷,終究會洗去聖人福澤,再次淪為凡泉。”
義銀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就你會說話,再多說一點,就算是假話哄我,我也愛聽。”
前田利家雙目盯著義銀,神情恍惚,忍不住用手撫摸義銀的臉。
“聖人,我說的絕非虛言,句句發自肺腑。
八年了,您還是那個少年,可曾有一絲一毫的衰老?而我,已然是人老珠黃,再不是當初的我了。”
義銀看向痴情的前田利家,沉默了。
當年在尾張國,前田利家是二十歲的姬武士,年富力強,青春正茂。
如今八年過去了,她已是二十八的年紀,在這個三十歲就可以自稱老嫗的年代,難免心中感慨,青春一去不復返。
義銀身懷外掛,身體素質永遠保持在十六歲,不單單是外貌青春永駐,而且體能也是異於常人。
不管前一夜如何被高田陽乃,高田雪乃,立華奏***,第二天他除了些許腰痠背痛,都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放縱損傷。
因為他的身體恆定在永遠的十六歲,總會恢復到最佳的狀態。
但前田利家卻不一樣,她的確是把自己最精華的歲月中默默獻給了義銀,為他披荊斬棘。
人生,又能有幾個八年呢。
義銀嘆了口氣,問道。
“你可曾後悔過?”
前田利家搖頭道。
“我不後悔,我只是擔心自己人老色衰,再吸引不了聖人的目光。”
義銀哈哈一笑。
“亂講,剛才不是發揮的很好嗎?讓我欲罷不能,流連忘返。”
前田利家笑道。
“聖人喜歡就好。”
長時間泡湯並非好事,特別是兩人又經歷了那一場事,更不適合再繼續泡下去。
前田利家侍奉義銀起身,替他擦身更衣,然後跟著義銀回到屋敷休息。
屋敷外,侍奉的姬武士留下兩杯香茗,便鞠躬告退。
義銀喝了一口熱茶,問道。
“路上還順利嗎?”
前田利家回答道。
“聖人恕罪,得到您的召喚,我並沒有快馬加鞭上洛,反倒是繞了一點路,去荒子城看了看母親,又去伊賀上野城見了見長姐和利益。”
義銀搖頭道。
“這又不是軍事要務,我的命令也沒加期限,何罪之有。
前田利昌的身體還好嗎?我也是多年未見她了。
前田利久與你姐妹情深,尚且好說,前田利益沒給你臉色看吧?”
前田利家笑道。
“謝聖人關懷,母親一切安好。
利益只是性子驕傲,並非蠻橫無理之人,這次去伊賀上野城,她對我是熱情招待,當晚我們不醉不歸,最後是醉倒在一起睡著了。
唉,我與她也有好多年沒有這麼暢快對飲了,上次如此,還是在八年之前。”
義銀有些疑惑,他知道,前田利家和前田利益之間雖然有前田利久這層關係在中間潤滑,但其實兩人的關係並不好。
這癥結,還在義銀身上,所謂藍顏禍水,害人不淺。
前田利益竟然會和前田利家舉杯痛飲,這件事超出了義銀的想象,他不禁問道。
“利益竟然會樂意招待你,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
前田利家淡淡笑道。
“我就是和她說了點貼心話。
萬一我們得天之幸,有了神裔後人,她的孩子可以叫前田義利,我的孩子則叫前田義家。”
義銀一聽,便明白過來,搖頭感嘆道。
“義利,義家,你可是真捨得。
你自甘為庶,前田利久終究是拿回了荒子城前田家的嫡流,難怪利益那麼高興。”
對前田家兩姐妹的恩恩怨怨,義銀當年是親眼見證了整個過程,很瞭解前田利益心中的怨恨。
前田利家主動讓出嫡流,前田利益為了母親前田利久,也得領這個情。
義銀心裡明白,前田利家告訴自己這件事,就是坦蕩表明兩前田家要合流成為斯波家第一勢力。
對此,義銀沒什麼意見。
前田利家與前田利益是他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為他穩定近幾尾張兩處斯波領是用心良苦。
她們兩家和好,義銀樂見其成,無非是需要注意對前田利家,前田利益以後雨露均分,不能厚此薄彼。
義銀為前田利家感嘆,前田利家倒不覺得讓出前田家的嫡流,有什麼值得可惜的,她說道。
“前田家的嫡流庶流,無關緊要,我無非是幫利益解開了心中的那份執念。”
義銀笑道。
“多少武家為了嫡流庶流之爭,打得頭破血流,你倒是看得開。”
武家社會重血統講尊卑,你當了庶流,子孫後代都要低人一頭,任人驅使。
想要爬起來,就得等到亂世再翻身,又有幾人能夠做得到?
三代將軍足利義滿平衡有力武家的一大殺手鐧,就是介入名門繼承,裁定嫡庶。
聽話的名門低頭認可將軍裁決,不聽話的直接把三千足利馬回眾開過去,逼著名門低頭。
一打一拉,從此各家對足利將軍畢恭畢敬,足利天下得以穩固。
由此可見,嫡庶之分有多麼重要。可偏偏,前田利家覺得不在意,頓時惹來義銀調笑。
前田利家不以為然道。
“聖人走的是神道,我等孕育神裔,不該以武家傳統論之。
荒子城前田家的嫡庶不重要,能為聖人開枝散葉,光耀神血,才是最要緊的。”
義銀拍案道。
“說得好,我的後裔必然是團結一體,不同於武家分流嫡庶,不該以武家傳統論之!”
高坂昌信那幾句進言,深深刺傷了義銀的心。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們會為了權力,姐妹鬩牆,自相殘殺。
前田利家的話,讓義銀眼前一亮,甚是認同。
武家那套嫡庶之分,搞得血親互害,義銀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了這條血腥的老路。
雖然義銀還沒有想好,神裔家族的權力體系該如何設定,以避免自家神裔相互爭鬥,相互迫害,是最要緊的基本條件。
義銀希望自己的神裔後人能夠團結一致,刀口向外,以後的制度設計必然也是往這方面考慮。
前田利家不在乎前田家嫡庶的說辭,非常對義銀的胃口,義銀忍不住拍拍前田利家的手,笑道。
“利家心胸寬廣,目光長遠,我心甚慰。
其實這次召你上洛,是有一事想要聽聽你的看法。
斯波織田兩家正在伏見城談判,界定戰後的領地分屬。
織田信長向我提議,要把郡上郡的尾張斯波領知行地,遷移到越前國大野郡,你以為如何?”
義銀看向沉思的前田利家,等待她的回答。
前田利家在斯波家中,絕對是個異類。
她是下尾張老武家,織田信長的親信出身,在尾張,與尾張武家關係親密,去了美濃,和美濃武家關係也很好。
可以說,前田利家的情商極高,擅長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是人人豎起大拇指誇讚的優秀姬武士。
織田信長對前田利家,也是非常頭疼。
織田家密謀上洛,前田利家向關東的義銀通風報信。織田家與斯波家開戰,前田利家兵鋒直指岐阜城,搞得織田信長後方不寧。
可偏偏前田利家做了這麼多對不起織田家的事,織田家臣團對她還是非常友善,許多武家與她交往甚密。
前田利家就像是藏在織田信長心口的一根軟刺,平時畢恭畢敬不扎刺,關鍵時刻炸起來,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可要拔掉這根刺,也不容易。
前田利家做事謹慎小心,除了關於斯波家的利益問題,從來都是以織田信長馬首是瞻,服從配合。
她秉持武家義理的做法,連織田家臣團都是認可的,織田信長想要抓她的小尾巴發難,也抓不到。
尾張斯波領的地位特殊,是斯波織田兩家的歷史遺留問題,織田領地上的斯波家臣,兩者攪和在一起,很難界定分割。
如果幹脆一刀切掉了事,反而不利於兩家的和睦,更不利於織田信長心心念唸的未來合流。
織田信長無奈之下,只能想辦法把前田利家丟出自己的濃尾平原核心區,減少對自己的威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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