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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利義昭想得倒美,但她哪裡知道,在斯波義銀心中,足利幕府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論是在京都遭遇的冷遇,還是在關東大改的制度,斯波義銀是真正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那就是和平發展的斯波新思想。
從義銀退出京都,接受明智光秀韜光養晦之策起始,他與足利義昭聯手的可能性就徹底不存在了。
他不會因為對足利義輝的愧疚之情,傻兮兮得被足利義昭再坑一次。那麼多姬武士跟著他吃飯呢,傻過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上一次是跑了立場不堅定的藤堂高虎,這次還不知道要跑誰呢。
義銀總不可能把自己的核心重臣都睡一遍,以保證她們對自己的向心力吧?就算他的身體吃得消,重臣們之間的矛盾也會極度激化。
所以,這個搖搖欲墜的足利幕府義銀是不想扶,也扶不起。
這次他出面斡旋比叡山之圍,主要是出於政治經濟軍事三方面的斟酌,才做出深思熟慮的舉動。
首先,在政治上。
他這個源氏長者需要接過被足利義昭這個傻x徹底搞垮的幕府將軍大旗,維持天下武家對武家棟樑,河內源氏嫡流的尊敬。
足利將軍可以垮,但河內源氏嫡流透過兩代幕府建立起的武家棟樑名分,根植在天下武家心中武家政權共主的政治生態不能垮。
如果被足利義昭帶垮了整個生態,讓河內源氏嫡流之外的姬武士也可以擔當武家共主的思想萌發,那義銀這個源氏長者還有啥當頭?
到那時候,天下才是真正的大亂起始,群雌逐鹿,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一旦打破了天下武家延綿五百年的政治默契,織田信長搞個織田公儀,再來那誰搞個什麼公儀,河內源氏嫡流的公信力就徹底完了。
到那時候,什麼阿貓阿狗,老烏龜都能跑出來自稱幕府將軍,冒充源氏子孫坐北向南,開府建牙。
所以義銀必須出面,讓天下武家知曉,足利將軍雖然爛了,但河內源氏嫡流的牌坊還有人扛,武家棟樑不是什麼孫子都能當的。
其次,從經濟上看來。
北陸道商路已經成為發展斯波新思想的物質基礎,是義銀改革武家制度必不可少的一塊重要拼圖。
近幾一場亂戰,從堺港打到敦賀港,幾乎是圍繞著北陸道商路的澱川,琵琶湖水運物流線在打。
遠離這條北陸道商路生命線的紀伊國,大和國,丹波國等等其他近幾內外周邊領國,p事沒有!
資本最厭惡風險,而戰亂就是最大的風險,會讓資本不顧一切割肉遠離。
北陸道商路到現在還能維持穩定,主要是兩個原因。
一方面是因為東海道商路那邊更亂,關東關西的主要物流線就北陸道與東海道這麼兩條,中山道山路崎嶇沒有水運,成本太高。
資本沒得選,只能暫時待在北陸道商路。比爛嘛,只能是選那個不太爛的。
另一方面,也是高田陽乃的高超手段,用債務捆綁了參與投資的方方面面勢力。
畢竟欠的錢實在太多,依靠每年的股份分紅分期償還,還了又借。債主更害怕你忽然掛了,血本無歸,一時戰亂,想想也就忍了。
可義銀不能因為這兩個理由就掉以輕心,資本可是最善變的。
如果資本發現近幾戰亂沒有緩和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那誰又能保證資本不會出逃呢?
關東關西那兩攤子事是到處花錢,可都指望從北陸道商路里撈。
斯波忠基金,武家義理促進會,哪個不是一筆筆預算做出來,等著錢糧去燒,這深不見底的血盆大口,多少錢丟進去都不夠填呀。
義銀賭不起,他需要很多錢,所以必須有所行動,安撫資本。
就像是交易所裡ipo狂發,把資本市場踩在地上死命抽血,可宣傳的口號永遠是牛市的起點,大家趕緊來抄底。
雖然這比喻不恰當,但道理是一樣的。在某些時候,信心比事實更重要,總得把傻x騙進來接盤吧。
義銀不可能真正阻止得了織田包圍網的戰事,即便調停了第一次,也能有第二次,第三次,遲早又得打起來,不然還算什麼亂世?
那是各家大名生死攸關的戰略大計,絕不會為了北陸道商路的幾個錢就停下來。
但他可以打造自己努力爭取和平的形象,既然未來的天下注定會越來越亂,那資本總得找個相對安心的地方吧?
放眼天下,哪裡還有比北陸道商路,比斯波義銀這邊更安全的地方適合資本增值。
只要能做出這種氛圍來,北陸道商路就穩了,斯波義銀搞武家燈塔,世外桃源的錢糧也都有了。
最後,在軍事上。
三好家再次侵入和泉河內兩國,雖然三好義繼這群二代並沒有三好長慶四姐妹的實力,但三好家捲土重來造成的恐慌確實很大。
幕府地方實力派作為義銀在近幾的政治山頭,他不可能容忍畠山細川三淵的領地被外敵入侵。
特別是和泉細川家曾經遊走在滅族邊緣,和泉國都差點被三好家給打下來,和泉細川家臣團充滿了對三好家恐懼,未必能堅持太久。
而這也是義銀的一個機會,當初他就是利用和泉細川家臣團對三好家的恐懼,成功與細川三淵兩家整合,成為了地方實力派領袖。
時過境遷,這兩年好日子過多了,細川三淵兩家又開始不安分。
細川藤孝與三淵藤英這兩個家族繼承人先後跳出來找麻煩,義銀又不方便下狠手收拾她們,三好家來的還挺是時候。
三好家的威脅再次出現,只要義銀能出面解決外患,驚慌失措的細川三淵兩家必然進一步向斯波家靠攏,更加依賴斯波家。
所以,義銀需要完美的斡旋比叡山之圍,促成停戰協議。
然後挾幕府大義之名,調停成功之威,號召所有自己能號召的所有近幾武家勢力,一起把三好家再次攆出近幾。
義銀對三好家的戰事越順利,損失越微小,對他在近幾的威望就越有利。
這是一場政治仗,必須勝得漂漂亮亮。開戰之前,義銀一定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力求一擊斃命。
比叡山的這份停戰協議,就是他迴歸近幾,主持大局的發令槍。
綜上所述,為比叡山解圍是出於義銀自身的需要,他對足利義昭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沒有興趣,足利斯波已經沒有了聯手的可能。
比起高岡景友這個足利使臣,義銀對武田信虎反而更有興趣,這個老嫗怎麼還在盯著自己,眼神有點渙散,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義銀柔聲問道。
“武田老大人什麼時候來的京都?”
武田信虎被義銀一語震醒,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
“我一輩子窩在關東,老了反而人心思動,想要來近幾看看。這一路走了一兩年,還在南伊勢結交了北畠具教這位好友。
受她所託,上洛京都向津多殿您表示敬意和問候,我自己也一直很仰慕您的德行,渴望與您一見。
不想您遠去關東一年,我就在幕府謀個差事,發揮發揮餘熱。受幕府諸位大人多多照顧,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義銀微微皺眉。
“北畠具教?是伊勢國司北畠家的退隱家督,那位劍豪大名?”
武田信虎點頭道。
“就是她。
織田殿下平定伊勢國的亂局之後,北畠具教便退位讓賢,將家督之位交給了入贅的織田殿下三妹,北畠信包,現在隱居於三瀨谷。”
武田信虎言辭隱晦,但義銀一聽就明白了。
退位讓賢,無非就是體面的降伏,讓織田血脈入繼本家,至少能保住家業家名,一門眾和家臣團依舊可以在北畠家名之下混口飯吃。
義銀忍不住笑起來,織田信長的名聲可真是糟糕。
北畠具教明明已經把家名家業都獻出來了,還擔心織田家會卸磨殺驢,這才請武田信虎出面,到自己座前來尋個保險。
站在義銀的角度,這不是壞事,說明自己努力經營的義理人設,得到了越來越多的武家認同。
有困難找民。。找義銀,等全天下的武家都形成這種共識,他的影響力就可以輻射到天下六十六國,何樂而不為。
義銀笑著說道。
“北畠家實力不俗,北畠具教卻能甘願放棄權力退而隱居,令南伊勢百姓不受戰亂之苦,確實是高風亮節。”
武田信虎眼睛一亮,有了斯波義銀這位源氏長者的高風亮節四個字,北畠具教的安全就穩了。
她趕緊鞠躬說道。
“能得津多殿盛讚,相信北畠具教一定會非常驚喜,我回去就寫信給她,讓她高興高興。”
斯波義銀笑而不語,武田信虎越看越覺得眼前的男子順眼,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女兒孫女。
她暗歎一聲,要是武田信玄能把這位男子明媒正娶該有多好,如今這般藏著掩著,日後私生女之事萬一曝光,天曉得會鬧出什麼來。
可讓武田信虎自己把這件事點破,她還真沒有那個膽子。
斯波義銀聲望日隆,乃天下武家之望。其人氣度神聖不可侵犯,武田信虎在他的威嚴面前亦是不敢造次。
那不孝女做那啥的時候,到底是咋溼的?真是個混賬東西,神仙般的人物也下得了手,畜牲呀。
武田信虎在心裡埋汰自己的女兒武田信玄,一旁的高岡景友卻有些急了。
她這幕府的真正使臣半句話沒說,就被武田信虎這假使臣把話題帶偏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高岡景友鞠躬說道。
“津多殿,將軍大人讓我給您帶個話,希望您。。”
義銀心裡啐了一聲,白日做夢,看向一邊的覺恕上人。
覺恕上人心裡其實比高岡景友更急,足利義昭蹲在二條城鬱悶,但她沒什麼生命危險,可比叡山上數萬條人命,還在刀兵威脅之下。
這會兒見義銀有些不耐煩聽幕府使臣的廢話,她很乾脆的一聲佛號,打斷了高岡景友的話頭。
高岡景友一愣,尷尬得笑了笑。
高岡家是近江國的老武家,與佛教諸派關係很深,領地內的三井寺是近江佛教各宗派的聯絡樞紐。
織田家佔據南近江之後,高岡家就脫離了三角家臣序列,轉投織田信長。
但高岡家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讓高岡景友從三井寺還俗,投靠足利義昭這位信將軍,為自家留了條後路。
高岡景友原本是三井寺光淨院的主持,按理說,覺恕上人不管是看在高岡家還是三井寺的面子,都不該甩臉色給高岡景友看。
但事關比叡山之圍的危機,覺恕上人現在對幕府內部那點齷齪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滿腦子都是考慮延歷寺自己的切身利益。
見覺恕上人出面做了惡人,義銀才慢悠悠出來當好人,他笑道。
“覺恕上人息怒,高岡姬只是為將軍帶話罷了。”
看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斯波義銀,覺恕上人肅然道。
“津多殿此言差矣,這裡是根本中堂,藥師如來座前,本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地方。
幕府世俗事務,還請諸位慎言慎行,莫要在如來面前失了體面。”
這話看似教育義銀,其實是臊高岡景友,幫義銀堵住她的話頭。
果然,高岡景友鞠躬賠罪,不再說話,心裡卻是黯然。
要是當年足利義輝在位,先代大御臺所上山說事,覺恕上人會這樣強硬得撇清關係嗎?
說到底,還是足利義昭這屆幕府一塌糊塗,這位將軍把足利家的人望帶進了溝裡,連比叡山的老尼姑,都敢不把幕府將軍當回事了。
義銀笑著和覺恕上人唱雙簧。
“上人言重,不過您說的也對。
我已經退邸歸領,出家修行,在幕府中確實沒有什麼職務。不論將軍想說什麼,我都會婉言謝絕,所以不聽也罷。”
義銀最雞賊的地方,就是他徹底退出了京都幕府。
地方實力派在幕府明面上的代表是畠山高政這個管領,而斯波家作為地方親藩派駐京都的外交役是明智光秀。
足利義昭想找他談,他完全可以兩手一攤,幹我p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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