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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利益小心翼翼看向前田利久,問道。

“母親,你允許我弄死她們?”

前田利久白了她一眼,說道。

“事到如今,我又能怎麼辦呢?

你是我女兒,她們卻是一群被貪心蒙了眼的蠢貨,遲早要害死我們伊賀前田家。

親疏有別,我管她們去死。

既然蓋子已經揭了,就得把收尾工作做好,別鬧得引火燒身,讓伊賀前田家跟著灰頭土臉。

高田雪乃你也認識,那妮子腦子裡只有津多殿,從來就不講什麼人情世故,這種實心眼最是難纏。

若是哪裡不小心讓她查出問題,抓住把柄,上書報到津多殿那邊,你這番心血豈不是要白費?

我來安排後續,讓這些人的家族自己去找她們談清楚。人就算要死,汙水也得往尼子勝久身上潑,不能濺著我們半分。”

前田利益見母親思索著幫自己擦p股,慚愧低頭,問道。

“她們會聽?尼子勝久能認?”

前田利家冷笑一聲,從慈母變回了冷酷的掌權者。

“她們註定要死,但她們的家人還得跟著我吃飯,自然要聽話。

尼子勝久身為近幾斯波領代官,支援斯波忠基金的事都是她一手聯絡操辦。

天朝有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把好好的精英人才交到她手裡,她的人竟然帶著我的人貪汙,搞得如此腐敗。

這會兒全要問罪,真是讓我痛心疾首,我還得找她要個交代呢!”

前田利益聽得目瞪口呆,都忘了抹眼淚,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比不上母親老辣黑厚。

前田利久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說道。

“都是成年姬武士了,還哭得和個孩子一樣,也不嫌丟人。

我早就和你說過,你已是萬石大名,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周詳,不能由著性子胡來。

我老了,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你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遇事多長點心!”

前田利益望著她。

“母親,你一定要長命百歲。”

前田利久翻了個白眼。

“不被你氣死就不錯了,津多殿那是千年不得一見的武家男兒,神仙般的人物。

你要是哪天斷了這份痴心妄想,好好找個名門公子,延續伊賀前田家的子嗣,我就真放心了。”

前田利益好像忽然想起一事,往外走去。

“母親,我剛從軍中帶回一匹好馬,牽來給您瞧瞧。是商隊從木曾谷買回來孝敬我的,可真是一匹好馬呀。”

前田利久見她如此直愣愣的裝傻,恨得牙癢癢,罵了一聲。

“孽女,遲早被你氣死!”

前田利益嘻嘻一笑,聳聳肩,裝作沒聽到這話。

母女兩人彷彿忘了之前的碰撞,其樂融融。至於為了兩人的感情而犧牲的那些人,又有誰在乎。

———

郡山城,天守閣。

尼子勝久嘆了口氣,說道。

“我在乎她們,但她們有在乎過我嗎?但凡她們能為我考慮一下,就不至於這麼肆無忌憚。”

室內只有兩人,坐在尼子勝久對面的是立原久綱,算起輩分,乃是山中幸盛之姨母。

就是她響應尼子勝久的號召,聯絡尼子殘黨前來近幾斯波領投效,希望有一日能聚集力量重返西國,復興尼子家。

她嘆道。

“尼子十旗死的死,降的降,忠於主家,誓死追隨的姬武士,已經不多了。

這一次,又有那麼些人陷了進去,只怕會挫傷大家復興尼子家計程車氣。”

尼子勝久無奈搖頭。

尼子家內部也是分派別的,尼子血脈組成的新宮黨一派因為內鬥,被家督剿滅重組,尼子勝久便是新宮黨逃過一劫的遺孤。

山中幸盛則是尼子家的家臣出身,代表著尼子家臣團,屬於主家的一部分。

而尼子十旗是擁護尼子家統治的國眾豪族,這些人大半在與毛利家的戰鬥中降伏,剩下不多忠於尼子家的姬武士,被驅逐淪為浪人。

立原久綱雖然出身尼子家臣,此時卻是代表著尼子十旗殘黨的利益說話。

新宮黨,尼子主家,尼子十旗之間矛盾不小,原本應該走不到一起。

毛利家就是利用了尼子家的內鬥,智謀百出,以小博大,才掀翻了這家強盛的西國大大名。

可隨著尼子家敗落,三方都淪為亂世浮萍一般的浪人,當年的恩怨漸漸淡去,復興尼子家的強烈訴求又讓三方走到了一起。

尼子勝久與山中幸盛姐妹情深,新宮黨與本家的根源一致,一筆寫不出兩個尼子,尼子山中一黨是西國派的核心力量。

而尼子十旗殘黨的想法,就相對複雜了。這些人只是被尼子家拉攏的當地豪族,被迫離開家園,亦是站隊失敗的結果。

尼子家迴歸西國復興,她們才能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地盤。換而言之,她們就是想借助尼子家之力的還鄉團。

武家出仕,求得是利益。

尼子勝久在斯波家混得很不錯,甚至有些西國派混到了斯波忠基金這個米缸裡。

能不能回西國,她們暫時顧不上了,先把眼前白花花的好處揣進自己兜裡再說。

尼子勝久想了想,對立原久綱誠懇說道。

“立原老大人,您雖然現在管著尼子十旗,但您自己是尼子家臣出身。立原家與尼子家同屬佐佐木氏庶流,你我才是一體同心的親族。

許多事,我也不想瞞你。

斯波忠基金這件事,我一開始就很清楚,亦是我推波助瀾,主動刺破了這個膿包。”

尼子勝久開誠佈公,立原久綱也是一驚,她說道。

“斯波忠基金那邊的情況,據說很嚴重。高田雪乃冷酷無情,柳生組與保密組已經摸清了各人底細,新選組正在照著名單抓人。

我這次來,是希望您能出面緩和,保留我們的幾分體面。可照您的意思,這件事您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

既然知道此事會讓我們元氣大傷,您又為什麼要裝作不知情,配合外人捅自己一刀?”

尼子勝久苦笑道。

“在她人看來,我是位高權重。

三地斯波領,以近幾斯波領最大,足足有二十萬石領地。我深受津多殿信賴,全權處理近幾斯波領事務,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事實呢?我是步步驚心,夜夜難寐。明智光秀陰毒,高田陽乃狡猾,前田利益對我忌憚日深。

我雖然被津多殿賦予最高權力,但卻不可能事事盯著她們,把手伸進她們管轄的外交,商務,軍事等事務。

管的多,得罪同僚。管的少,沒事還好,出了事,我卻有連帶責任。這次斯波忠基金出事,便是如此。

是我願意去擠壓石田三成的管理權?明明是她手裡沒人,找我借人幫忙。

如今倒好,她管不住這些人,讓這些人喧賓奪主,這髒水反而潑到我身上了。

插手去管斯波忠基金,名不正言不順。不插手,未來鬧大了,都是我派去的人在貪汙,大半還是我尼子山中一黨的西國派。

你說,我該怎麼辦?”

立原久綱倒吸一口氣,想了一想,訕訕道。

“津多殿英明神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尼子勝久嘆道。

“對於津多殿的為人,我比你更有信心。但明智光秀,前田利益,高田陽乃這些同僚,我卻信不過。

先代將軍是怎麼死的,我比誰都清楚。這些人藏著什麼心思,我看得太明白了。

津多殿讓我代理山中幸盛與島勝猛的料所,增加我的知行地,是想提高我的權威,方便治理近幾斯波領,但也是把我架在了火上烤。

我的那些同僚們是不講道理的,她們的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入贅,誰可能擋了她們的道,就是她們的敵人。

尊貴如將軍,都能死得不明不白,我算什麼東西?尼子家在近幾斯波領看似興旺,其實隱患不小。

郡山城六千石是津多殿的恩賜,滿足了我與山中幸盛復興尼子家的渴望,作為外樣藩獨立存在。

斯波領內,這樣獨立的外樣藩只有兩處,郡山城與藤堂領。

藤堂虎高一死,她女兒藤堂高虎就態度曖昧,甚至向淺井家繳納兵糧役,這算什麼意思?

津多殿體恤她喪母之痛,沒有和她計較,但藤堂領的地位變得模糊,麾下武家甚至沒有斯波編制。

我的處境也跟著變得尷尬,外樣藩算不算斯波家臣?我的忠心家臣團認不認同?

特別是我們的人一直秉持迴歸西國的志向,高喊復興尼子的口號,這是斯波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更讓有些人暗中造謠我心思不純。

流言蜚語中傷於我,我清者自清,倒也不怕。可斯波忠基金是斯波家的福利機構,年金髮放干係全體斯波家姬武士的利益。

若是斯波忠基金因我而虧空,千婦所指之下,即便津多殿信我保我,我又有何顏面繼續苟活於世?

與其等事情鬧到不可收拾,逼我入絕境。不如藉著石田三成的不滿,把這件事儘快捅破。

趁現在的窟窿還小,這份罪過我還背得起,趕緊把隱患解決掉。”

立原久綱點點頭,無奈道。

“您亦是不容易,只可惜這一下,我們怕是要元氣大傷了。”

尼子勝久搖頭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若是損失一些不知輕重的尼子十旗殘部,就可以讓前田利益那些人安心一些,讓津多殿少給我加點擔子,我亦是感激不盡了。

我們的未來在西國,以津多殿的英武,終有一日,斯波家的目光會投向西國,我們終是要回家的。

立原老大人,不要計較眼前的一時得失,想想故鄉的土地,故鄉的風景,我們的目標從未改變。

謹守本分,忠於君上。有朝一日,我們一定能殺回西國,從毛利家手中奪回我們的家園。”

藉著捅破貪汙醜聞自汙,自捅一刀,削弱同僚的敵意,減少自己的負擔,便是尼子勝久的目的。

但她也不能涼了尼子舊黨的人心,即便只是外圍的尼子十旗殘部,她犧牲自己人的做法也需要有足以說服人的理由。

一則,這些人自尋死路,伸了不該伸的手。二則,尼子家有遠大的理想需要實現,大家才能繼續團結,不會起了兔死狐悲之心。

於公於私,尼子勝久的解釋都交代得過去。

立原久綱嘆了一聲,伏地叩首道。

“實在是很抱歉,我沒能約束好她們,給您添麻煩了。

您說得對,為了奪回我們的家園,我們需要努力向津多殿證明自己的忠誠,更不應該侵犯整個斯波武家集團的利益。

不論尼子家是外樣,還是家臣,津多殿的恩德我們都應謹記在心,任君驅使。”

尼子勝久點頭道。

“藉著這次機會,我會上書懇請削去郡山城的恩典,請津多殿明確把尼子家併入家臣行列,把這個外樣藩的隱患徹底去掉。

從此以後,尼子家便是斯波家的家臣,再無獨立傾向為人詬病。

至於那些亂伸手的人,讓高田雪乃去處置吧,我不插手。”

尼子勝久的話等於是宣判了這些人死刑,但已經被她說服的立原久綱亦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

多聞山城,斯波忠基金駐地。

庭院中,跪坐著一群姬武士。在她們周圍,穿著山形羽織,背靠誠字旗的劍客肅立,正盯著她們。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庭院一角幾個僕役正一臉麻木得用水沖洗地面,然後趴在地上,用粗布一點點刷去血漬。

半晌,庭院正對的中廳拉開門,近藤勇走了出來。

她走到一名跪坐在庭中的姬武士面前,那名姬武士昂首挺胸直背看著她,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

近藤勇語氣冷漠,大聲喊道。

“牛尾任三娘貪汙家帑,危害斯波家利益,駁回切腹請求!斬首!”

近藤勇眼前跪坐的姬武士眼中透出絕望,卻不敢反抗。她對著近藤勇鞠躬感謝之後,朝著關東方向伏地叩首,大喊道。

“津多殿,板載!”

兩名新選組的劍客走上前來,一人對他露出的後頸拔刀一斬,血光沖天而起,人頭滾落在地。

另一人撿起頭顱,放上展示盤,低頭鞠躬,雙手過頂,奉於近藤勇身前。

近藤勇看了一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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