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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銀不明白,上杉輝虎為何會犯這種傷害自己根本利益的大錯。
他必須趕緊去關東,把這個負面影響降到最低。關東攻略可以不成功,但上杉輝虎不能被關八州武家排斥出局。
義銀不知道系統任務的底線在哪裡,因為任務目標太過模糊。他不敢冒險賭任務失敗的閾值範圍,只能盡力挽回局面。
義銀回頭看了眼雪乃所在的房間,他已經等不及雪乃甦醒,只好道一聲抱歉。
“陽乃,幫我準備快船,我要走北陸道商路,入秋之前必須抵達關東!”
高田陽乃見義銀看信之後面色大變,乖巧點頭道。
“我立即去準備。”
被關東最新的訊息,搞得義銀心情大壞。這時候,他已經顧不上金毛紅毛白毛的後續。
他必須儘快回到關東,壓住上杉輝虎的胡作非為,讓自己英俊的臉龐得以儲存。
———
被島勝猛送來的關東急件驚到,義銀不得不改變計劃,從堺港上船,日夜兼程跨越北陸道商路。
從堺港的澱川,穿越京都盆地,入琵琶湖。在北近江上岸後,往北到敦賀港上船,直抵越後直江津。
這條商路已經非常成熟,有高田陽乃的商務系統沿途接應,義銀可以最快速度前往越後國。
義銀急著走,很多事來不及慢慢安排。
由比濱結衣被他留在石田三成麾下,暫時編入斯波忠基金。
山中幸盛那邊他寫了信,要求關東姬武士團完成南河內的後續工作,秋收之前走北陸道回返關東。
尼子勝久作為近幾斯波領的最高負責人,暫時統領全域性。
安排好這些事,義銀便帶著同心眾踏上旅途。連足利義昭和織田信長的攝津攻略,他也顧不上了。
懸掛他旗幟的船隻一路暢通無阻,直至琵琶湖北岸。
他也沒再去小谷城和淺井長政廢話,上次市君在小谷城的胡鬧,給他的印象太過惡劣。
另外,藤堂虎高的意外身亡,也在他和淺井長政之間,留下了一道不可明言的裂痕。
———
淺井長政在小谷城遙望義銀北行的方向,第二次目送義銀離開近幾,前往關東。
隨著藤堂虎高忽然死亡,淺井家的大軍在織田家的策應下,開入北近江三郡,徵集今年的夏收。
三郡武家被淺井織田兩家大軍南北夾著,又有藤堂虎高屍骨未寒的威懾下低頭認栽,開始繳納兵糧役。
淺井長政在野良田合戰三年之後,終於徹底掌控北近江之地,消滅了宿敵六角家,聲望日高。
但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藤堂虎高之女,藤堂高虎也跟著犬上郡武家獻上了一份錢糧。
淺井長政寫信詢問坐鎮佐賀山城的磯野員昌,卻得到了藤堂領自願編入兵糧役的答案。
藤堂高虎沒有學母親,打著斯波家的旗號和淺井家暗中作對,而是表示了順從。在外人看來,她是因為母親之死,被嚇破了膽。
藤堂領自願獻金,淺井家身為北近江之主,不允許淺井長政拒絕地方貢獻。
可這麼一來,藤堂領就成了斯波淺井兩家繞不開的死結,藤堂虎高之死再也說不清了。
藤堂家作為斯波家的外樣藩,淺井家的領內國眾,擁有了敏感的雙重身份。
淺井長政惆悵想著,等斯波義銀再回來的時候問起藤堂領,自己該如何回答?藤堂領到底算斯波家的飛地,還是淺井家的附屬?
斯波淺井兩家因為北陸道商路的利益,必然還會繼續合作。
但雙方在野良田合戰中結成的生死之誼,隨著藤堂虎高之死,已是蕩然無存。
義銀不知道淺井長政的愧疚與糾結,他沿著曾經走過的道路,再一次來到敦賀郡。
已經知道他行程的敦賀郡司,朝倉景紀,將他恭謹引入敦賀城,隆重接待。
———
敦賀城,居館。
義銀眺望遠處的海港,夏日炎炎卻無法阻擋商隊往來趕路的熱情,敦賀郡比當年他第一次路過的時候,可是繁榮太多了。
敦賀港是北陸道商路的起點,勾連北陸道與近幾的關鍵地帶,敦賀城便是依託敦賀港建造的敦賀郡司居城。
在唐代時,敦賀港就是重要的海運港口。
島國西邊海岸線的日本海區域,遠比日本東海岸的太平洋風平浪靜。
外東北的洋流回轉,連線渤海國,朝鮮半島,日本西海岸,形成了一張有效的貿易網。
隨著渤海國的消亡,外東北航線蕭條,日本對外貿易逐漸偏向依賴瀨戶內海,北陸道一線的海港被邊緣化。
義銀開拓北陸道商路,以敦賀港,七尾港,直江津,三港海運為北陸道商路的核心運輸節點。
海運成本低於陸運,又順利繞開了加賀一向宗和地方武家衝突的路上區域,成為關東關西商隊青睞的安全路線。
再加上東海道大動盪,今川家失去了東海道三國領地,武田德川北條三家對峙,讓原本商隊常走的東海道商路徹底淤塞。
這兩年,關東關西的物流越來越依賴北陸道商路的海運,讓敦賀港再次煥發新活力。
義銀看著海港方向想心事,身後傳來蒲生氏鄉的提醒。他轉頭看到朝倉景紀走了過來,笑道。
“我這次來得冒昧,給你添麻煩了。”
朝倉景紀鞠躬行禮,說道。
“津多殿太客氣了,真是讓我無地自容。感謝您這兩年的照顧,讓敦賀眾在北陸道商路中獲利良多。
您需要的船隻,高田陽乃大人已經派人來接洽過,明日就能到位,揚帆起航。”
義銀微微一笑。
“那真是太好了,今天就在此靠擾一夜,明早我就出發。
你也不必太過糾結於商利豐厚,古語云,情義無價。我對宗滴公有過承諾,她當年捨命幫我,我自然要照拂你。
況且這兩年,斯波家與敦賀港在北陸道商路中合作得很愉快。你做的很好,也不必太謙遜了。”
聽義銀提及自己過世的養母,朝倉景紀默默點頭。
朝倉宗滴當初為了斯波義銀出兵攻打加賀一向宗,朝倉景紀並非沒有嘀咕過。可現在看來,還是養母有識人之明。
斯波義銀是言而有信之人,這些年他混得風生水起,一直沒有忘記對朝倉宗滴的承諾。朝倉宗滴將養女託付給他,真是找對了人。
朝倉景紀能夠在朝倉宗滴死後迅速穩住敦賀郡,得到敦賀眾的擁護,這與義銀的支援脫不了干係。
敦賀港作為北陸道商路重要的節點,原本就從商港關稅中賺了不少。
再加上義銀刻意讓高田陽乃照顧朝倉景紀,給予更高的商路份額,每年的分紅又是一大筆收入。
這些錢糧被朝倉景紀用來餵飽了敦賀眾,大家吃香喝辣,自然真心擁護她。
其實大家都很明白,敦賀港能在北陸道商路多分一杯羹,是義銀看在朝倉宗滴的面子上,給朝倉景紀加了菜。
真讓朝倉義景把朝倉景紀搞下去,敦賀眾的額外福利就沒了,大家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一乘谷城的朝倉義景幾次試探,都被敦賀眾頂了回去。宗家那邊染指敦賀港的陰謀,無疾而終。
望著義銀爽朗的笑容,朝倉景紀有些失神。兩年多不見,他似乎更帥了。
只是那一頭精幹的短髮,顯露他出家人的身份,讓朝倉景紀不禁為他惋惜。
斯波義銀絕世無雙,卻年紀輕輕落得未亡人之身,被幕府的新將軍逼著出家修行,可謂天妒紅顏。
義銀見她神色有些茫然,好奇問道。
“怎麼了?”
朝倉景紀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
“沒什麼。”
越前國距離京都不遠,兩邊的訊息往來迅捷,足利義昭忘恩負義之事令天下武家暗自不恥,朝倉景紀也替斯波義銀感到不值。
但她卻不好多說什麼,乾脆轉移話題。
“津多殿,我聽到一個讓人不安的傳聞。
一乘谷城那邊,據說朝倉義景殿下對織田信長殿下上洛成功,名利雙收之事非常不滿。
我有些擔心,如果織田朝倉兩家因此發生衝突,是否會影響北陸道商路的安穩?”
義銀一愣,看向朝倉景紀。見她一臉肅然,不似作偽,是真的很擔心。
朝倉景紀的才能遠不如養母朝倉宗滴,敦賀眾對她服服帖帖,其一是看在朝倉宗滴的面上,其二就是被敦賀港的巨大利益收買。
北陸道商路要是因為朝倉織田兩家的衝突出現問題,朝倉景紀就麻煩了,也難怪她擔心。
義銀哈哈大笑起來,朝倉景紀問道。
“津多殿何故發笑?”
義銀說道。
“我笑朝倉義景殿下未免有些太小氣了,當初是她拒絕了將軍的請託,不肯上洛。
怎麼?她不願意去,還不允許別人去搏一搏富貴?
織田信長殿下上洛御奉公,有功於幕府。幕府自然要恩賞,讓天下武家都知道忠義之士必得善報。”
朝倉景紀苦笑道。
“朝倉義景殿下不是不想上洛,是無力上洛。
大野眾那邊,正和加賀一向宗鬥得厲害。我這邊,敦賀眾擔心參與上洛會惹惱三好家,斷了北陸道商路。
得不到大野眾和敦賀眾的支援,朝倉義景殿下這才熄了上洛之心。但這怨氣,怕是不只對織田信長殿下,我大概也被記恨著呢。”
義銀搖搖頭。
雌霸越前國五代的強藩朝倉家,看似依然強大,其實內部已是一塌糊塗。
朝倉宗滴當年為了幫義銀解套,強行發動攻勢,拿下了加賀一向宗的大聖寺川,送給大野眾。
大野眾這兩年為了大聖寺川兩岸的沃土,和誓要奪回大聖寺聖地的加賀一向宗攻伐不斷。
朝倉義景早就對此煩惱不已,覺得這是朝倉宗滴死前刻意給自己添堵。於是,她遷怒朝倉宗滴的養女朝倉景紀,一直對她非常不滿。
這次京都事變,大野眾不肯離防大聖寺川,敦賀眾又不願意和三好家交惡,一齊抵制上洛。
朝倉義景被迫放棄上洛,丟盡了主家的顏面,新仇舊怨之下,更是恨死了朝倉景紀。
朝倉景紀也是擔心,哪天朝倉家與織田家起了衝突。作為越前國連線近幾的突出部,敦賀郡是首當其衝,肯定要倒黴。
義銀覺得她太過多慮,說道。
“朝倉義景殿下與織田信長殿下不可能發生衝突。
別看朝倉義景殿下說了些氣話,但她不會輕易妄動刀兵,原因有三。
一者,大野眾與加賀一向宗敵對日久,朝倉家不可能不防著身後的加賀國。朝倉義景殿下無法集中全力針對近幾,與織田家為難。”
朝倉景紀想了想,點頭道。
“津多殿所言甚是,除非朝倉家與一向宗聯盟,否則朝倉家馬上就會陷入兩面作戰的不利境地,智者不取。”
朝倉景紀的話讓義銀啞然失笑,他說道。
“朝倉家和一向宗聯盟?為了什麼?為了對付織田家?
這怎麼可能呢,你想太多了。”
朝倉景紀跟著笑起來,點頭道。
“是我一時妄言,讓津多殿見笑了。”
大野眾和加賀一向宗為了大聖寺,狗腦子都快打出來了。讓她們握手言和去對付織田家,怎麼可能呢?這想法的確太可笑了。
義銀繼續說道。
“二者,朝倉家與淺井家是多年盟友,關係深厚。織田家與淺井家又是姻親,正打得火熱。
有淺井家從中斡旋,朝倉織田兩家不會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朝倉景紀連連點頭。
“津多殿高見。”
義銀又說。
“三者,京都幕府已經和織田家聯手合作,要為先代復仇,攻打三好家的攝津國。
三好家畢竟是昔日霸主,家底尚在,織田家無暇顧及越前國。朝倉義景殿下幾句埋怨的話,織田信長殿下沒空去聽,更沒空理會。”
朝倉景紀覺得義銀說得非常有道理,自己的確是在胡思亂想。
朝倉家與一向宗在北陸道的矛盾激烈,不可能和睦。淺井家夾在朝倉織田兩家之間,為了自家的利益,也會盡力為雙方緩和。
再加上,斯波家在北陸道商路的巨大利益,織田家忙著攻略攝津國,一向宗專注於和南蠻教鬥法。
大家都很忙,沒空搞事。朝倉義景隨便幾句牢騷,起不了風浪。
義銀說的三個理由,皆是有理有據,頓時給朝倉景紀吃了顆定心丸,回想起來,的確有些杞人憂天了。
見她一臉釋然,義銀不禁有些好笑。
別看朝倉景紀年過二十,已然是亭亭玉立的成年姬武士。可在朝倉宗滴與斯波義銀的前後照顧下,她其實並未經歷過什麼大風雨。
略顯稚嫩的朝倉景紀也是不好意思得笑了笑,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安心守著敦賀港繼續發財。
她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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