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四五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46章,不一樣的日本戰國,五四四五五,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兩人來到義銀的住處,蒲生氏鄉鞠躬告退,義銀看著明智光秀問道。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都去見誰了?”
明智光秀嘆道。
“主君還是信不過我呀。”
義銀瞅了她一眼,冷笑不語。
明智光秀尷尬一笑,還算有自知之明,她無奈道。
“您馬上就要退邸歸領,京都諸事不是說好了,交給我來處理嗎?”
義銀冷聲道。
“幕府諸事,我是說交給你處理,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會過問!
只不過是問你幾句,你就推三阻四,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明智光秀服軟道。
“事事當然都不敢欺瞞主君,只是有些人事頗為繁瑣,本想處理好了,再向主君稟告。”
義銀面色稍稍好看一點,說道。
“我隨口問問,你隨便說說。”
明智光秀只好說道。
“今天去見了蜷川親世大人,鈴木重秀大人。還有,去了一次細川府邸。”
前面兩個名字,義銀倒沒什麼反應。只是聽聞細川府邸,他想起了細川藤孝這個煩人的傢伙,頓時面色不好看。
“細川藤孝,哼。”
明智光秀搖搖頭,說道。
“細川藤孝對您是真心愛慕,說實話,她會越陷越深,也是這些年我不斷撩撥她的結果。”
義銀瞪了眼明智光秀。
“又是你?”
明智光秀微笑道。
“您知道嗎?您是藤孝的初戀,但即便再刻苦銘心的單相思,也會被時間慢慢沖刷,漸漸放下。
是我不斷得撩撥她的心絃,讓她始終放不下您,對您的愛慕才會一日深過一日。”
義銀無語,搞了半天,自己在京都跌得最狠的一跤,還是明智光秀這混蛋給自己使的絆子!
他怒道。
“你又想做什麼!”
明智光秀正色道。
“和泉細川家世代守護和泉國,在細川宗家被三好長慶滅族之後,已然領有細川家之威望。
再者,和泉細川家與幕臣中的三淵家血脈相連,兩家其實就是一家。
若是有一日,足利幕府不存,您出面重整秩序,也需要拉攏前朝遺臣,穩固正統名分。而和泉細川家,是最好的拉攏物件。
三淵母女平庸,細川三淵兩家其實是細川母女當家做主,細川藤孝就是兩家一起培養的下一代掌舵人。
鳩佔鵲巢計劃若是能夠給細川藤孝留下一個位置,對您的未來,將會非常有幫助。”
義銀聽得頭皮發麻。
明智光秀這混蛋,她腦子裡到底藏著多少陰謀?這兩年在近幾,她一邊謀劃殺害足利義輝,另一邊還不忘幫細川藤孝拉皮條。
義銀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你揹著我,到底做了多少無聊的事?”
明智光秀驕傲得點點頭。
“這都是我該做的。”
義銀一窒,老子特麼的是在誇獎你嗎?你驕傲個p啊!
明智光秀肅然說道。
“您是天上的太陽,永恆的光明,照耀溫暖著大地。
有些事,您不能做,只能由我來做,這不就是您把我叫回來的原因嗎?
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問得這麼清楚,放手讓我這個骯髒的人去做。為您踢開未來道路上的那些石子,剷除掉礙眼的雜草。”
義銀頓時說不出來。
他把人叫回來,的確是有讓明智光秀包攬髒活的意思。但明智光秀這麼直截了當得說出來,又讓他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自己既想放手讓她幹髒活,又怕她玩得太過火,搞得自己難受。
義銀心情矛盾,看著明智光秀,問道。
“有必要這麼做嗎?拉攏細川三淵兩家,也可以透過利益捆綁。”
明智光秀搖頭道。
“您還是小看了織田殿下。”
義銀一挑眉。
“哦?”
明智光秀一臉嚴肅。
“天下六十六國,從天皇朝廷,到鎌倉幕府,直至足利幕府八代之前,實行的其實都是莊園制度。
島國山脈連綿,將土地切割成無數小平原。不論是天皇,還是將軍,皆無法掌控地方豪強。
於是,只好將天下分為上百個莊園,委託給地方豪強管理。負責管理莊園的侍,也漸漸發展成地方武家,直至今日的守護制度。
說到底,地方武家才是武家政權的根基所在。島國軍事的核心力量,一直是日常務農,戰時動員的半兵半農體制。
但這一切,從八代將軍之亂開始,慢慢有了變化。
幕府式微,天下日益動盪。各地大名紛紛開始兼併土地,集中權力,用以相互征伐。
織田殿下所用的樂市樂座,廢除關所,檢地改封,農兵分離等政策,都不是什麼新鮮貨色。
她只是把從八代將軍之亂以來,各家大名英主採用過的集權新政,揉成一體,貫徹始終。
這些政策皆因為傷害武家特權,實行的武家大名往往是半途而廢,難以持久革新政治。
織田殿下的厲害,就在於她鎮壓住了織田家臣團,把這些政策徹底執行了下去。
所以,織田家的力量,比您想象的更加強大。
織田信長能夠調動整個織田領地的力量為己所有,比起傳統武家分散自治的動員體制,她的動員力遠比紙面上的二百萬石更強。
除非您學著織田殿下的做法,侵犯武家特權,破壞傳統,集權自強。
否則,斯波家永遠打不過織田家,即便在一兩場戰鬥中獲勝,最後還是會失敗。
因為織田家的動員體制,就是為了戰爭而生。傳統武家的分封制度,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織田家可以最大限度動員人力,利用足輕。而傳統武家領地的核心,是姬武士。
一旦發生激烈對抗,織田家死的起足輕,傳統武家死的起姬武士嗎?沒有了核心的姬武士,傳統武家領地的統治體系就會崩潰。”
義銀聽得皺眉,說道。
“那你還讓我退邸歸領,任由織田信長做大,等她羽翼豐滿,那還得了嗎?”
明智光秀嘆道。
“這是一個死結。
天下武家現在還不知道織田殿下的厲害,她們根本不會聽你的話,聯合起來對抗織田家。
但等到她們明白過來,就和現在的織田家臣團一樣,無法再反抗織田殿下。
想要戰勝織田殿下,您又必須旗幟鮮明得維護傳統武家的利益,最大限度的團結武家,不能侵犯武家特權,這又是另一個死結。
打的過時候,不能團結。能團結的時候,已經是打不過了。
戰勝織田家的過程,必然是一場持久戰。在艱苦難熬的戰略防守,戰略對峙階段,又有多少武家能夠堅定不移得擁護您呢?
細川三淵兩家是幕府的老武家,極其油滑。她們若是看到織田殿下勢大難治,說不定又會轉向。
用利益捆綁的關係,必然因為利益而崩潰。若是細川三淵兩家轉而投向織田家,必然帶動大量幕府舊臣動搖,後果嚴重。
所以,我們必須牢牢抓住細川三淵兩家,讓兩家堅定站在我們這邊。”
義銀皺著眉頭看向明智光秀,說道。
“繞來繞去,到底該如何戰勝織田家?”
明智光秀笑道。
“織田殿下乾剛獨斷,革新軍事,以足輕化卒族為助力,足以席捲天下。
但她再怎麼折騰,想要成為天下人,都離不開武家的支援。
因為,武家世代修文習武,治理天下,天下精英皆出自武家。平民中的人才太少,卒族終究是替代不了武家的。
打敗織田家的戰場,不在刀槍,而在於人心。
織田殿下再厲害,她也只是一個人而已。只要她不改變做人做事的風格,被她鎮壓的織田家臣團,遲早會忍無可忍。
家業是武家的命根子,沒有武家能夠忍受織田殿下的予取予奪。即便今天得到再多,明天就會被一言剝奪的恐懼,誰都無法承受。
織田家越擴張越強大,織田家臣團的組成就會越複雜越微妙。
若是沒有外部的壓力,織田殿下可以慢慢調教這些家臣。但如果,外圍有一位武家敬若神靈的人物與她對峙。。”
明智光秀看向義銀,義銀無奈點頭。
尾張那些人支撐不了太大的地盤,織田信長一定要不斷吸納新鮮血液,才能維持自己的擴張。但這些新人,真會對織田家忠心不二?
織田信長之後的樂子,絕不會少。義銀自己早就被武家們賣習慣了,麻木到不會覺得驚訝。
織田信長急功近利,唯才是舉,不問仁義禮信,什麼人都敢用。她麾下一群有才無德,唯利是圖之輩,不出事才是怪事。
義銀扒拉下嘴巴,覺得舌根有些苦,嘴唇有點幹,苦笑道。
“所以,我以後很可能獨自面對織田信長的巨大壓力,成為武家們反抗織田信長的最後希望?
你為了不讓細川三淵兩家再動騎牆的心思,徹底綁住和泉細川家為首的幕府舊臣們不動搖,就準備讓我用自己的身體拉攏細川藤孝?”
明智光秀搖頭道。
“您別這麼說,我心裡難受。
織田信長勢大,武家雖然恨她的改革侵犯了武家特權,但以武家慕強的秉性,動搖的人絕不會少。
到那時候,真正能夠堅定站在您這邊的人,我也說不準。
但鳩佔鵲巢計劃中的那些人,還是有些把握的。因為,她們愛您。所以,也請您給細川藤孝一個愛您的機會吧。
你這次也看到了,細川藤孝為了和你結緣,硬是把細川三淵兩家帶進了溝裡,細川元常事先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藤孝厲害呀,她愛您至深,只要您肯給她一個機會,她一定能死死綁住細川三淵兩家,站在斯波家這邊。”
義銀瞅了她一眼,忍不住哼了一聲。拉皮條都能拉得這麼道貌岸然,你可真是個變態啊,光秀。
但站在義銀的角度,他倒是有些心動。
男人這種動物,就算他和美女發生過再多的不愉快。真要有人告訴他
男人的心態一下子就不一樣了,變得大氣了,不計較了。
義銀與細川藤孝之間又不是殺父之仇,滅族之恨,雙方並沒有解不開的血海深仇。
義銀只是被細川藤孝的小動作搞得火氣很大,既然日後能洩火,那他現在又何必太在意呢。
呵,男人。
但面上,義銀還是很為難的感嘆。
“你啊。。終究是要把我變成一個蕩夫。”
明智光秀抿著唇,臉色越發不好看。義銀開心得看著她不開心,心態也就平衡了。
大義凜然搞後宮,還有人主動謀劃,搶著背鍋,這日子可還行。
義銀不願再繼續刺激明智光秀,他對這腹黑女,也是五味雜陳,心裡說不出的古怪滋味。
他轉移話題說道。
“今天我去了東福寺。”
明智光秀回過神來,肅然問道。
“織田殿下沒對您失禮吧?”
義銀搖搖頭,不無遺憾。
羽柴秀吉在場,義銀送草失敗,沒有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但織田信長應該是被他的演技打動了,問題不大。
他說道。
“織田信長雖然沒有正面給我回答,但我感覺她並不願意為難我。
我表明了退邸歸領的立場,請她容忍壬生狼的天誅。對了,伊勢貞教先我一步與她交涉,洛中法制可能很快就會在幕府中透過。”
明智光秀點頭思索,說道。
“若是讓織田殿下的洛中法制透過,織田家就有了長期駐軍京都的法理依據。
伊勢貞教可能存了投靠織田家的想法,這才拼命使勁幫襯,為織田殿下牟利。”
義銀皺眉道。
“這個朝三暮四的小人,這麼快就準備拋棄足利義昭,轉投織田家了?
她的心思毒辣,又熟悉幕府內情。若是投入織田家,對你以後在京都處事,會不會添什麼麻煩?”
明智光秀看向主君,笑了起來。
“您啊,還是做人太講究。這種人,找個藉口殺了便是,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說。
您不用為我擔心,她活不了太久。”
義銀無奈搖搖頭,自己的確是太講規矩了。
他對明智光秀的手段還是很有信心的,早就該把幕府這攤子爛事丟給她,她和那些王八蛋真是棋逢對手,般配呀。
果然,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
7017k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