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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沒有煙花,沒有燈籠長街。
只有星火之光,倍增淒涼。
鹹溼的海風,吹動長髮飄飄,哪怕已呼吸了八年,朱祁鎮依然感覺有些不適應。
站在殿前臺階,俯視著眼前。
八年了。
從福建逃出來已經八年,曾經荒蕪得讓人絕望的臺灣,經過自己八年的治理,把從內地遷移過來的百姓和土著全部整頓到一起,再擊潰、收編林立的海盜,如今儼然已是一個獨立王國。
眼前黑暗中透著星火點點,頗有一些規模的城市,是他的王都。
高雄。
為什麼叫高雄,朱祁鎮不知道。
只知道和範彪、謝晚率軍來到這裡,本地土著都叫這個地方為高雄。
名字挺好。
而且地理位置也好。
朱祁鎮和謝晚一拍即合,選擇高雄作為發展基地,經過八年勵精圖治,高雄如今已有人口十萬左右,加上各地星星點點的初具規模的城鎮,整個臺灣在朱祁鎮治下的人口,已有近二十萬之巨。
基本上就是整個臺灣的人口了。
朱祁鎮統治這個獨立王國的力量,是來自於謝晚和範彪打造出來的回龍營。
兵力不多。
但也不少。
三萬有餘!
當年建文餘孽朱遵惜在福建造反時,跟隨起事的鎮東衛萬安千戶所,一直由範彪統帥著拱衛在謝晚和朱祁鎮身邊,大敗後,殘兵五百人跟隨著出海。
這五百人就是回龍營的主力。
八年來,五百人在不斷的征戰中,又或者是傷病,僅剩下三百餘人,全是回龍營的將領。
哪怕經過土木堡之變,大明士卒的戰力也依然傲立在宙宇之巔。
五百人,硬是在海盜和倭寇叢生、勢力盤根錯節的臺灣打出了一片天空,即使是剛到臺灣人生地不熟的那幾個月,範彪帶著麾下兄弟也從沒慫過。
不服就是幹!
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海盜驚恐,打到倭寇臣服!
這才逐漸有了當下的規模。
但以二十萬人口,養三萬大軍,很難。
可朱祁鎮做到了!
其實也沒什麼秘訣,就是多洗劫海盜倭寇而已,盤踞澎湖和臺灣的海盜倭寇,來來回回的被朱祁鎮派兵清繳。
每次都滿載而歸。
而且每一次清繳,都不會讓那些倭寇海盜徹底覆滅。
一句話:要錢,不要頭顱。
養雞流。
否則把海盜倭寇滅絕的話,不啻於殺雞取卵。
朱祁鎮沒那麼蠢。
而海盜和倭寇也摸清了這支神秘力量的意圖,但凡回龍營去清繳,海盜和倭寇已經不跑了,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雙手把錢奉上。
甚至有的海盜還把家卷安置在高雄,他們則在海上四處打劫,偶爾回高雄度個假。
朱祁鎮勢力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要給錢,什麼都好商量。
甚至於……回龍營也假扮成海盜,去撈了很多次外快——朱祁鎮發現他在臺灣無法無天,廣東都司和福建都司竟然不管!
感謝大明海外的收縮戰略。
朱祁鎮看著黑暗海域,如此深邃,黑暗海域的對面,是大明,如此遙遠。
是他做夢都想回去的地方。
他當然想回去。
就臺灣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經營了八年,結果人口才二十萬左右,人口來源主要有三個方向:內地遷徙過來,本地土著,海盜安置的家卷。
人口和兵力雖然不多,但錢是真的多!
朱祁鎮做夢都沒想到,當海盜竟然如此賺錢,而且來錢還快。
短短八年,朱祁鎮竟然累積下了近五千萬兩的財富!
錢怎麼來的?
很簡單。
第一個方法是洗劫海盜。
每次洗劫一處海盜,少則數萬兩,多則十數萬兩,而臺灣、澎湖及其周邊的海盜,按少了說也有幾十處,一年洗劫一次,這都是幾百萬兩了!
第二個方法是當海盜。
回龍營假扮成海盜,打劫周邊海域的海外走私船隊,不殺人,只搶貨物和歸來時的黃金白銀,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並且還要扣押重要人員,讓他們通知家族勢力贖人。
如果那些海外走私的勢力壯士斷腕,不給錢?
可以。
直接把人和證據讓真正的海盜交給福建都司和廣東都司,海外走私這個罪名,他們擔待得起?
就算那些勢力中的某些士族,在官府裡邊的能量強大到可以抹平此事,但廣東都司和福建都司敢網開一面,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僅靠關係也不頂用,得利益交換,或者給錢。
何況被地方都司拿捏著把柄後,一樣會被獅子開大口,花費的錢比贖金更多不說,還不安全。
不如交贖金,一手交錢一手領人,過後照面不相識。
所以這個方法屢試不爽。
收穫最大的一次,搶劫到五艘寶船的貨物和各種黃金白銀珍珠瑪瑙,價值百萬兩,並且扣押人員的贖金也達到了百萬兩。
一次性收入達到了兩百萬兩!
那個海外走私商隊,背後的勢力是南陽的唐王朱瓊炟。
唐王朱瓊炟有錢。
但朱瓊炟也怕他海外走私的事情被朱祁玉發現——朱祁玉兩父子本來就窮瘋了,要是知道他這個唐王海外走私這麼賺錢,不把他榨乾就算這父子倆仁慈。
朱祁玉是仁厚。
可朱瓊炟在景泰十年領教過朱見濟搜刮錢的本事,哪敢冒這個險。
所以愉快的交錢領人。
朱祁鎮看向夜幕下的高雄,以及遠處黑暗中的海,心中豪情驟起。
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治下有民,不多,二十萬左右。
麾下高雄有兵,不多,三萬人左右。
荷包有錢,很多!
可錢應該怎麼用?
人朱見濟已經在去年親征漠北,打了一場漂亮仗。
朱祁鎮知道這個訊息,但具體怎麼打的,不清楚。
他不服氣。
甚至對謝晚和範彪說,這不是朱見濟那小雜種有多厲害,實在是瓦剌自也先死後四分五裂,勢力衰微,才會被朱見濟一戰立威。
謝晚和範彪當時沒吱聲。
他們懂。
堡宗陛下這是要面子,畢竟堡宗承認了朱見濟強,就承認了他自己土木堡之變的蠢。
朱祁鎮卻不知道謝晚和範彪的心思。
他現在有點躁動。
八年了。
他已經四十歲了,已生華髮。
人生能有幾個四十歲。
不想辦法殺回京畿,再老幾歲,就真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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