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秋風悲畫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三章 怎麼可能,堡宗別鬧,何時秋風悲畫扇,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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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珤快速行軍,穿插,絕不過城池,一路風馳電掣。
京畿那邊應該知道他武力擁護上皇復辟了。
無妨。
山西都司根本沒反應過來,等山西都司調動地方衛所的兵力後,梁珤已經抵達京畿門戶涿州,北京城遙遙在望。
但他做夢也沒想到,涿州有兵!
而且不少。
站在城頭上的人,梁珤見都沒見過,不過帥旗上的字再熟悉不過。
杭!
姓杭的,杭昱?!
不可能!
杭昱不是率軍從渝州入蜀了麼,他怎麼可能出現在涿州。
是杭敏!
“鼎鼎大名”的國舅爺。
出征之前,杭敏剛調任刑部侍郎,一個刑部侍郎哪來的兵。
難道是錦衣衛?
是錦衣衛最好,這樣京畿將再無一兵一卒可應對陳友大軍。
但還是要速戰速決。
山西都司正在快速集結兵力,看那架勢,奔著勤王去的,如果自己在涿州被牽扯幾日,會遭受前後夾擊。
必敗無疑。
當然,也有一個可能。
山西都司還沒集結完畢,陳友已經入京擁護上皇復辟了。
這是最理想的結局。
強攻!
梁珤根本不停軍整頓,直接下令攻城。
必須給陳友爭取時間!
騰驤武驤四衛有方瑛牽制,錦衣衛有自己牽制,陳友幾乎是率領三萬邊軍闖入一座空城,皇城僅一千多金瓜護衛,擋得住?
梁珤自信睥睨。
錦衣衛那點戰力,杭敏那草包,擋得住自己?
搞不好自己能和陳友一起進入奉天殿!
但是……
當城頭兵力湧現,看見那些士卒身上的盔甲時,梁珤渾身冰涼。
不是錦衣衛。
是親軍二十六衛!
怎麼回事?
于謙進場了,而且選擇了支援朱祁鈺?
這不可能!
可事實在眼前。
梁珤已經沒時間思考,既然于謙進場,自己只能一鼓作氣殺穿涿州去和陳友匯合,如果他被阻擋在涿州,陳友將孤立無援。
于謙進場,意味著京畿有兵力阻攔自己,也有兵力阻攔陳友。
沒得選擇了!
作為一個沙場侯爺,不是梁珤輕視於謙,也不敢輕視於謙。
梁珤輕視的是那一群文臣。
就你們?
加上一個更加草包的杭敏?
打仗?
誰是老子的對手。
涿州之戰,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當然,梁珤不傻。
發現于謙可能進場了後,立即派人去固安縣、密雲通知方瑛和陳友。
按照計劃,三人將從這三個地方對京畿發動突襲。
但局勢有變,不能拖時間,必須儘快攻破固安、密雲和涿州,三軍匯合進入皇宮,請出上皇才有勝利的希望。
否則山西都司、河北都司、杭昱、黃石回軍勤王,大家都得玩完。
……
……
陳友的速度不快。
北方駐邊衛所被杜爾伯特部的鐵騎吸引,全部進駐到大同和宣府,他從大同一路南下,根本不用擔心地方衛所回師勤王。
大同的兵被自己說服,一起南下了。
宣府的兵不敢動。
因為他們要守住關城,不讓草原鐵騎南下。
所以儘管可能走漏了訊息,他還是不急。
慢慢走。
用太子殿下的話來說,讓子彈飛一會兒。
等涿州和固安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京畿空虛,自己再突兀的從密雲殺將下去,進入皇城易如反掌,到時候請出上皇,固安和涿州的戰事就不了了之。
所以當梁珤和方瑛分別進攻涿州和固安的時候,陳友才走到懷來。
在他看來,懷來是一座空城。
有守兵,也不過千人之數,自己只需要一波進攻,就能拿下城池。
所以斥候傳回訊息,說懷來有守軍時,陳友根本沒放在心上。
識趣點,大家一起南下。
共享富貴。
其實陳友此刻完全可以繞開懷來直撲密雲。
但他還是去了懷來。
蚊子腿也是肉,能把懷來的兵力帶上,更顯得上皇復辟得人心。
陳友和沈煜按劍縱馬,狂奔至懷來城下,對城頭守將大聲道:“你們是誰的部將,本將乃鎮北總兵官陳友,叫你們的千戶出來說話!”
城頭上,並不見幾個守卒。
也無大旗。
顯然並無指揮使以上的人坐鎮,應該只有一個千戶所的兵力。
城牆上一個老卒大聲道:“陳總兵稍侯!”
說完進城樓裡找千戶去了。
陳友也不急。
能多一個千戶所的兵力自然是好事。
何況強攻一個千戶所駐守的懷來重鎮,己方至少會有一兩千的戰損,不划算,萬一陛下選擇將騰驤武驤四衛龜縮皇城,則需強攻,人多點更有勝算。
等了片刻。
就在陳友快不耐煩的時候,城頭上出現一魁梧漢子,陳友見過,外號叫“曾一槍”,又叫“真無腦”,是懷來守軍的一名千戶,擅長銀槍。
原屬趙輔麾下,景泰四年朱永調任懷來後,曾一槍再沒被提拔過。
他早該當指揮了!
遇見我陳友,算你狗屎運氣好。
喊道:“曾一槍,速速開啟城門,本總兵有好事與你。”
曾一槍憨笑道:“陳總兵不是在大同抵禦杜爾伯特部的鐵騎麼,怎麼率軍南下了,卑職並無接到兵部相關文書,陳總兵莫不是要造反?”
陳友一臉無語。
果然真無腦,這種話也能說出來麼。
怒道:“休要不識好歹,本總兵是奉上皇金刀旨意,請上皇復辟,何來造反之說?”
說完從懷中掏出金刀:“識也不識!”
陳友是武力復辟的主力,所以金刀並不在方瑛身上,但對外宣傳在方瑛手上,用意就是讓騰驤武驤四衛去固安縣!
曾一槍哈哈大笑,“謝過陳總兵的好意,不過謀逆的事情,卑職不敢,卑職接到鎮北總兵官的軍令,扼守懷來,敢越城池南下者,殺無赦!”
陳友冷笑,“誰的軍令!”
鎮北總兵官唐興,死了。
現在自己才是鎮北總兵官。
城頭上,響起一道聲音:“我!”
一張張大旗,倏然揚起。
城頭上,倏然冒出密密麻麻的渾身皮甲的精銳士卒。
氣勢恢宏!
懷來,一座空城,於瞬間化身堅不可摧的堡壘。
陳友、沈煜石化在原地。
是他!
但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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