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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盤坐在床上的秦威,聽到敲門聲,臉上閃過一絲期待,用顫抖的聲音問道:“誰啊?”

“是我。”

“父親?”

聽到父親熟悉的聲音,秦威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不情不願的走上前,開啟了扇門。

秦銳走進門,隨意的坐了下來,等秦威門好門,一臉嚴肅的問道:“秦翌都來軍營了,你怎麼還呆在房間裡?”

秦威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繼續回到床上,低著頭,盤坐著。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回答。

“砰!”

秦銳眼中閃過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用力的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

“你知不知道,秦翌已經突破到金丹境,甚至已經擁有了法相境的戰力。”

秦威抬頭看了秦銳一眼,又低下頭。

知子莫若父,雖然秦威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個眼神,秦銳就明白了,震驚的道:“你知道,不對,是伱親眼所見,甚至,還是你彙報上去的,是嗎?”

不用秦威回答,秦銳已經明白了所有,頓時生氣的喝道:“糊塗!”

秦銳指著秦威道:“你既然都親眼所見了,怎麼還在這裡,你不知道秦翌現在代表著什麼嗎?你不知道秦翌於你而言代表著什麼嗎?”

也不用秦威回答,秦銳就接著說道:“秦翌代表的是家族的未來!”

“現在,山莊在極力的彌補與秦翌之間的裂痕,軍營在極力的向秦翌示好,小威,你信不信,秦翌無論是去祖地,還是去候府,也都會得到重視,秦翌現在的影響力,甚至比當年的阿旭還要高。”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只會更高!”

“秦翌對你代表著什麼?是靠山,是你在秦家軍立足的靠山,是在你在家族安身立命的靠山,是你未來走出家族,行走天下的靠山,你以為你是師兄,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了嗎?關係是需要維護的,就算家族,也知道只靠骨肉相連的血脈不足以恃,在不斷的示好,以維持和增加雙方之間的關係,將秦翌的心留在家族,你呢,你在做什麼?難道,真的到了秦翌與你離心離德了,與你行同路人了,你才醒悟嗎?”

秦威依然低著頭,盤坐在床上,只是身體在顫抖,似乎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秦銳看著沉默的秦威,嘆了口氣道:“你是怪自己的那封書信,還是在怪秦翌的神魂通訊?那只是意外,阿旭的死,和你們沒有關係。”

聽到這裡,秦威立刻抬起了頭,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名字:“黃老!”

父親是從黃老那裡得到的訊息。

黃老竟然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

黃老這個叛徒,這是他們師徒三人的秘密,他有什麼資格告訴別人?

黃老除了告訴父親,還告訴了別人嗎?

他也就算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罷了,但是,秦翌現在可不一般,可是別人利用這個情報,對秦翌不利,後果,不堪設想。

秦銳一聽秦威的語氣,一看秦威的表現,頓時明白了秦威心裡的想法,心裡那個氣啊。

“怎麼,你還把你父親當外人?這些事我就不能知道了?黃老告訴我就是叛徒,是十惡不赦了?幼稚!”

秦威抬頭和父親對視幾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主動移開了視線。

秦銳看著秦威的模樣,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小威,你,好自為之吧。”

秦銳起身離開,走到一半,聽到秦威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其實,我不怪黃老,也不怪小翌,我怪的,從始至終,都是自己,不是因為那封信,那不過是一個藉口,我怪的是,我明明就在昌平郡,為何二個月了,都不曾發現,叔父已經病入膏肓,如果,我可以早一點兒發現,在叔父的最後一段時光裡,有著我的陪伴,叔父也許會走的更加安詳,我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那麼痛苦了。”

秦威小小的年紀,第一次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也是第一次明白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無奈與痛苦。

秦銳回過頭,看著盤坐在床上,低著頭,大顆大顆的眼淚,不斷頷首的陰影中落下的場景,雙眼也不由的有些通紅,快步走上前,重重的拍在了秦威的肩膀上,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道:“想通了就好,哭出好就好……”

聽到這話,秦威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前,抱著秦銳的臉,大聲痛哭起來:“父親……都怪我,都怪我……嗚嗚……”

……

長城腳下,秦翌站在那裡,送別著周博遠和周厚。

“周先生,才剛剛脫困,剛剛與周厚重逢就要離開嗎?我的事並不急,您可以休息一段時間再走的。”

面對秦翌的挽留,周博遠目光堅定,充滿激情的猶如重新回到了青年時代,臉上揚溢著澎湃的激情,回答道:“時不我待,為了早日完成主公的目的,周某何惜此身。”

“周先生,雖然半年時間過去了,皇族可能已經放棄尋找你了,我也已經做了一些安排,不過,您還是要小心一些,別被皇族發現了行蹤。”

“放心吧,主公,我會小心的。”

兩人雙手緊緊相握,一副君臣相得,依依惜別的場景。

“周先生,拜託了。”

“請主公放心,周某絕不負主公所託。”

周博遠上了馬車,馬車緩緩的駛向了遠方,秦翌看著越來越遠,漸漸消失的馬車,呢喃道:“別人或許不知道,我卻再清楚不過了,你可以牽扯出多少人,尤其是,封瑜迴歸的情況下,真是讓人期待啊。”

……

馬車的車廂裡,經過長時間的沉默,終於,在周博遠掀開窗簾,回頭望去,看不到秦翌的身影之後,才對周厚道:“可以說話了。”

周厚此時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不放心的掀開窗簾,看了一眼,確定果然看不到秦翌的身影之後,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先生,您怎麼認秦翌為主公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周厚是被人突然叫了過來,直接送到了山腳下,見到周博遠還來不及激動,就收到了周博遠的眼神和暗示,周厚立刻安靜下來,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沒有當場問出口,直到剛才,周博遠說可以開口了,他才問出口。

“先不說我了,先說一說一吧,這一年多,你是怎麼過的?”

周博遠沒有回答,反而關心起了周厚的情況。

周厚感動不已,先生果然時刻牽掛著他,就像他時刻牽掛著先生一樣。

“我還好,我在軍營裡當了一年多的雜役,平時就是做一些打掃打掃山路之類的事,軍營裡的人也很照顧我,沒有人欺負我。”周厚說完自己的事,趕緊問道:“我的事並不重要,先生,您呢?你這一年多在哪裡?又怎麼會認了秦翌為主公?”

秦翌給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御獸城時,那個剛剛完成築基,成為後天武者的時候。

“我被保護的很好,只是自由受到了限制,這在我的預料之中,沒什麼好說的,不過,秦翌的確出乎我的意料,沒相以,他才這麼短時間不見,就已經金丹境了。”

周博遠自然聽出了周厚話裡的意思,不由的回憶起了過往的時光,回憶起了過往的時光中的自己和秦翌,一時間,不由的感慨萬千。

明明只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卻好像過了好久好久。

“什麼,秦翌,已經晉級到金丹境了?這,這……”

周厚初聞此事,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周博遠輕笑一聲道:“秦翌和我們這些修煉文武之道的武者不一樣,他修煉的是元武之道,更重基礎,在武徒境,武道築基階段,所花費的時間相對來說比較長,若是秦翌修煉的是文武之道,秦翌的進境只會更快,此時恐怕已經金丹後期,甚至圓滿了。”

就像當初的院長一樣。

小小年紀,就已經凝聚金丹,甚至不到兩年,就金丹圓滿了。

只用了六七年時間,就走完了別一六七十年要走的路。

天才,真的是不能用常理來揣度啊。

周厚想到秦翌當年還沒有成為完成武道築基,成為武者,就已經打遍御獸城的後天武者無敵手了,一年多的時間,秦翌修煉到金丹境似乎說的通。

“等等,先生,您不是說,元武之道,修煉的是靈體嗎?先天之後,應該是靈體啊,怎麼會是金丹啊?”

周博遠滿意的看了周厚一眼,他其實最欣賞周厚的一點就是,周厚的冷靜,就算遇到最意料之外的情況,也可以快速的冷靜下來,做出最好的應對。

這個品質,非常難得,世間少有,周博遠自己恐怕都做不到這一點,而周厚卻小小年紀就做到了這一點,只能說,天賦異稟。

天賦這玩意兒,有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金丹境是丹武時代才開拓出來的,那麼,怎麼修習軍武之道的軍士位,也都凝聚金丹呢?而不是靈體?”

停頓片刻,給了周厚一個思考時間,周博遠不用周厚回答,就接著說道:“這是因為,隨著時代的進步,武道的進步,其實五大流派前面的幾大流派也在與時俱進。”

“晉級靈體境的難度,可比晉級金丹境要難的太多了,就算靈體境的戰力比金丹境強一點兒,不過,境界一樣,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武者,是唯境界論的,只要武道境界突破了,一切困難自然迎刃而解,只要境界突破的難度降低,一切都好說。”

“金丹境和靈體境同樣的境界,晉級難度卻簡單很多,軍武之前的各大流派自然拋棄了靈體境,而選擇了金丹境。”

“據說,當年,文聖還活著的時候,帶頭重新編纂了各大流派的武功秘術,加速了這個過程,不過,就算如此,這個工作量也是極大的,直到文聖仙逝,也只完成了軍武之道的改革,龍武之道只研究了一半,而元武之道更是還沒有開始。”

周厚非常喜歡周博遠給他講課,所以在講課一開始,就安靜了下來,沒有再說一句話了,直到,講到這裡,周厚才突然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不對啊,先生,既然您說了,元武之道還沒有開始,怎麼秦翌就晉級金丹境了,他修煉的不是元武之道嗎?”

周博遠嘆了口氣,眼中說不出的羨慕:“秦旭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周博遠充滿期待的看了周厚一眼,為其解惑道:“秦翌之前,元武之道的確沒有金丹境,但是,自秦翌之後開始,元武之道就有了金丹境了。”

周厚頓時明白了周博遠話裡的意思,不由的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磕磕巴巴的道:“先生的意思是,秦翌一個人完成了元武之道的改革,他,他還那麼小,用時那麼短,這,這可能嗎?”

是啊,看起來不可能發生的事,但是現實卻是,它真實的發生了。

有時候,現實就是如此荒誕,比神話故事還要魔幻。

周博遠接著說道:“而且,我懷疑,秦翌的戰力,應該比他的境界要高的多。”

周厚立刻明白了周博遠的意思,秦翌修煉的是元武之道,以秦翌的驕傲,怎麼可能忍受不能越級而戰?

“也就是說,先生懷疑,秦翌此時已經擁有了法相境的戰力?”

周厚跟著周博遠,眼界自然不是普通的武者可比的,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金丹境就是武道的最高境界,他早就從周博遠那裡知道了,金丹境之後是法相境,法相境才是武道的最高境界。

“秦翌的戰力,就算沒有達到法相境,也一定遠超普通的金丹境,最起碼也是金丹境無敵的存在。”

周博遠之所以有這樣的猜測,一個是因為秦翌的性格,一個是因為秦翌的天賦,最重要的是因為秦翌的許可權,秦翌竟然可以在秦家軍裡橫行無忌,擁有處置他的權力,管中窺豹,足以說明了秦翌的地位多麼的特殊,從秦家軍的地位,也可以看出渭水秦氏的態度。

秦翌很可能已經預設為渭水秦氏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了。

這個世界的人崇尚強者,武者更是階級分明,實力至上。

“這就是先生認秦……大人,為主公的原因?我們才見過幾面,而且敵多友少,真的可以信任他嗎?”

秦翌就算年紀再小,比周厚的年紀都小,但是,只要秦翌的實力達到金丹境,周厚也只能伏低做小,忽視秦翌年紀,以大人稱之。

只是,周厚一時之間,還不習慣,說起來很是彆扭。

“不用稱大人,稱其為公子吧,相信,很快,昌平侯府就會做出反應,封為公子了。”

秦翌本來就是侯府一脈的三代嫡傳,現在秦翌已經晉級金丹境,甚至戰力更是遠超境界,侯府知道後,沒有道理置之不理。

現在稱呼秦翌為公子,只是提前了幾天而已。

“至於信任,呵呵……這個東西是需要時間的醞釀的,我們才見過幾面,相處過多少時間,哪裡來的信任?”

聽到這裡,周厚不知所措的道:“那,那……”

“那為何,我還拜其為主公?很簡單,為了活命,為了脫離困境,為了恢復自由,為了……”

周博遠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周厚道:“你以為,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當時的情況,我若是不拜其為主公,他要利用我,自然有的是手段,我的下場只會更慘,甚至都喪命的危險,而現在,他收服我,就算要利用我當棋子,最起碼還會顧忌我的性命,不會像其它選擇那樣無所顧忌。”

周博遠的《易》可不是白讀的,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更是早就明白,自己就算拜秦翌為主公,此時也只是一枚棋子的事實。

可是,這條路已經是最好的路了,這個選擇,已經是最優的選擇了,他只能選擇這條路。

“先生……”周厚替周博遠難過,緊緊的握著周博遠的手,想要安慰周博遠,卻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用力的握著周博遠的手,好像要將自己的力量,透過緊握的雙手傳遞給對方似的。

周博遠倒是灑脫,右手輕輕的拍了拍周厚的手背,笑著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這個棋子,還是很有用的,秦翌不會隨便放棄我的,而且……”

周博遠望著南方,眼睛好像穿越了時空,悠悠的說道:“在院長薨逝之後,想要實現我的志向,在這個時代,恐怕也只有秦翌了。”

秦翌說的那個方案,可行性還是非常高的。

也是最有希望實現他的志向的。

也是因此,周博遠才會那麼果斷的拜秦翌為主公。

周博遠此時最渴望的就是參與到這項偉大的事業上了。

“先生,公子想要怎麼利用您?”周厚關切的詢問道。

他不懂什麼志向,他只關心周博遠的安危。

周博遠回過神,重新取出竹簡,低頭看了起來,輕笑道:“我存在的本身,就是最好棋子。”

他可是重要的人證,只要他出現在洛京,自然會引起眾多勢力的連瑣反應,打破洛京的平衡。

秦翌想要的,估計就是這個了。

只有渾水,才好摸魚啊。

“好了,小厚,不要打擾我了,趁著這難得清靜的時光,你也多讀此書吧。”

周博遠將注意力放到手中的竹簡上,不再理會外界的紛紛擾擾了。

一切,等進入洛京,再說。

……

“你就這樣放周博遠走了?他可信嗎?你不會被他一句‘主公’,就叫暈了頭吧?”秦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不需要他可信,我只需要他出現在他應該出現的地方。”秦翌說話間,緩緩的轉過,看著秦威,輕笑道:“至於主公之說,不過是周博遠的權益之計,當不得真,這點,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秦威瞪了秦翌一言,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真是白操心了。

他怎麼忘了,秦翌打小就非常的聰明,看人看事,都是一眼就看穿了,和他這個武夫可不一樣,甚至,秦威有時候都覺得,相比較於他而言,秦翌更像是修煉文武之道的武者。

有時候,他不由的會想,若是,秦翌修煉的是文武之道,此時,秦翌的實力和境界,會不會更高……

“我還以為,你解開心結需要很長時間呢,師兄,長久不見。”秦翌長張雙臂,用力的擁抱了一下秦威。

一句“師兄,好久不見”,直接讓秦威破防了,眼睛不由的溼潤,聲音也有些哽咽,用力的拍打著秦翌的後背,淌著淚,帶著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好久不見!”

秦翌鬆開手,雙手放在秦威的肩膀上,仔細打量著秦威,笑道:“師兄長得更壯實了,也更黑了,也成熟了,看來,軍營真的是鍛鍊人的好地方啊。”

秦威沒好氣翻了一個白眼的道:“你外表看起來倒是沒什麼變化,不過,明顯更加陰險了,我現在啊,估計就算被你賣了,還要幫著你數錢呢。”

秦翌微笑著用力的拍了拍秦威的肩膀道:“放心吧,若是要賣你,肯定將你賣一個好價錢。”

秦威翻了一個白眼,懶得接話了。

反正,從小到大,他從來都說不過秦翌。

“對了,我有件事和你說……”

秦威將黃老給秦銳寫信的事說了一遍。

“雖然我沒有看黃老給父親寫的信的內容是什麼,不過,光是神魂通訊這件事,若是被某些人知道了,就足夠他們做文章了。”

秦翌倒是並不意外:“黃老首先忠於的是老師,其次是昌平侯,再次是家族,最後才是我們,黃老並沒有為我們保密的義務,你也不要對黃老那麼苛責。”

而且,黃老給秦銳寫信,其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秦威,希望讓秦銳勸一勸秦威,幫秦威解開心結,結果看來,效果很好。

果然,知子莫若父啊。

“我的父親都知道了,估計昌平侯那裡……”秦威擔憂的說道。

若是他猜的不錯,秦翌下一站就是洛京,就是昌平侯府了。

到時候,若是昌平侯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秦翌倒是對此並不在意。

“就算黃老不說,你以為此事就可以瞞的過昌平侯嗎?”

“影衛?”秦威這時才反應過來,相較於黃老來說,影衛才是秦旭身邊真正的忠於昌平侯的人呢。

秦旭的事,估計早就透過影衛傳遞給了昌平侯。

關於秦旭的事,昌平侯估計就沒有不知道的吧。

“若是如此,那你……”

雖然黃老和父親說了,那是意外,不過,連秦威知道此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責怪秦翌,更何況極為疼愛秦旭的昌平侯了。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秦翌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不過還是安慰了秦威一句,省得秦威太看重此事。

秦威看著秦翌渾不在意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算了,既然你都擔心,我也就不操這個心了。”

這才對嘛,秦翌和秦威站在山腳下,聊起了兩人分開的這一段時間的事,當然,兩人都是撿著能說的說。

就算如此,秦威也是驚歎連連,等秦翌說完,一臉複雜的看著秦翌,感嘆道:“你這經歷,也太傳奇了,都可以編成話本了。”

“嗯,這個提議不錯,有時間我試著寫一個話本出來。”秦翌聽後,煞有其事的說道。

“你還真寫啊。”秦威聽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秦翌,沒想到秦翌的臉皮竟然這麼厚,竟然自己為自己寫話本。

秦翌當然是開玩笑的,秦翌抬頭看了一下那滿天的晚霞,笑著對秦威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秦威焦急的道:“這麼急著走嗎?不再待幾天嗎?”

秦翌搖了搖頭,語氣輕緩而堅定的說道:“不了,有些事,還是儘早解決為好。”

秦威知道,秦翌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也知道,秦翌要做的事,也是他想做卻沒有能力去做的事。

“好,小翌,一切量力而行,以自身的安危為上。”

秦翌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省的。”

說完,轉過頭,身體輕輕一躍,飛到了十丈多高的半空中,揹著秦威,隨意的揮了揮手,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那滿天的晚霞之中。

秦威站在原地,望著秦翌消失的地方,良久,良久。

秦銳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秦威的身旁,秦威回過神來,察覺後,不甘心的問道:“父親,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秦威還沒有說完,秦銳就當場嚴厲的拒絕了他。

秦銳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太過嚴厲了,語氣一緩,接著說道:“小威,你應該知道,那個戰場,可不比這個戰場,那是殺人不見血的戰場,以你的實力,進入那個戰場,只有送死的份兒,而且,你更有可能被人利用,轄制秦翌,你會成精秦翌的累贅,你不僅幫不上秦翌,還會連累他,你若真的想在幫助秦翌,那就按他的吩咐,老老實實的呆在軍營,按部就班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小威,你要記住,只有實力,才是你最大的依仗,只有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你才有話語權,你說的話,才有力量,你說話,才有人聽。”

這個道理,秦威又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他不甘心啊。

那是他們兩人的師父啊,報仇怎能只有秦翌一人去呢?

明明他是師兄,可是,卻被師弟秦半護在羽翼之下,這讓他情何以堪?

秦威沉默良久,才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說完,轉過身,快走幾步,就消失在了山間的小路上。

秦銳微微搖了搖,看著秦威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無奈的道:“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

……

大帥府,秦昀站在窗前,右手拿著玉簡,輕輕的敲打著左手的手心,望著山腳下,看著秦銳孤身而立的身影,搖了搖頭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為了秦威這個兒子,秦銳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大帥,這個《天人合一之術》,應該如何處置?”

秦愷倒是沒有關注秦銳,他的目光一直隨著玉簡而上下移動著。

秦昀這才將目光收回,看向手中的玉簡,感嘆道:“雖然早就知道秦翌悟性超群,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一個《天人合一之術》,直接打破了人與天地之間的隔閡,讓之前“法相”直接從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變成了可以透過秘術碰觸的存在。

秦昀他們早就知道,法相是人與天地互動的產物,法相的本質就是藉助天地之力,化為己用,暫時擁有天地偉力。

人,又怎麼能和天鬥呢?

法相境也因此,而成為武道最高一個層次的境界,甚至有人稱法相境的武者為武神。

這樣的力量,哪裡是一個凡人可以擁有的?

這是隻有神靈才能擁有的偉力啊。

至於秦愷的話裡的意思,秦昀自然也明白。

若是他們親自掌控這門秘術,那麼,他們在秦家軍的地位將更加穩固,甚至可以……

最後,秦昀的理智還是戰勝了野心,搖了搖頭道:“還是按原計劃,將它放在功勳堂吧,標註十萬功勳值,讓軍隊裡那些金丹圓滿的人自由兌換吧。”

“這個機會難得,就這麼……太可惜了。”

秦愷聽到秦昀的決定,惋惜不已。

“這個秘術,當時交換的時候,就說好了,是代表秦家軍交換的,我們怎麼可能失信於人?”

而且還是一個擁有法相境戰力,一個潛力無限的人?

得不償失啊。

“只是這樣一來,恐怕很快山莊也會得到,祖地和侯府也……”秦愷不甘心的說道。

秦家軍看似獨立於外,是家族的一個單獨的勢力,其實本質就是山莊,祖地和侯府三方妥協的產物,秦家軍看似鐵板一塊,但是,一有好東西,就會被其它三方獲悉,像這種功法秘術,只要秦家軍得到的,很快另外三方勢力也就得到了。

“你啊,這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獨門秘術,秦翌隨時都可以給別人,我們就算掌控在手中,也掌控不了多長時間。”

而且,秦翌本來就有借他們秦家軍的手,將這門秘術傳給家族的意思,若是他們不識好歹,擅自截留,那才是真的不容於家族,甚至,不容於世了。

秦愷聽到這裡,才明白自己剛才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秦昀最後嘆了口氣道:“而且,靈潮之劫在即,能提升多高實力,就提升多少吧。”

秦愷聽到這裡,才猛然間反應過來,是啊,現在,最重要的是靈潮之劫,一切以度過靈潮之劫為主,怎麼能因私廢公,以一己之私,而罔顧宗族的發展呢?

“那其它世家?”

秦昀搖了搖頭道:“那就不是我們可以置喙的事了,一切,都要看家族,看秦翌的意思了。”

秦愷這時才恍然間明白了,秦翌的重要性,原來早就不僅僅是三代嫡傳,不再是法相戰力,更重要的是,他掌控的自己獨創的傳承。

只從《天人合一之術》就可見一斑。

想到這裡,秦愷不由的感嘆道:“有了這層金身,秦翌現在可真是百無禁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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