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六章 對話太上,效果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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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這麼說,我明明知道這是不是秦翌的錯,我為何會……”
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秦威跌坐在門後,將頭深深的埋在雙臂之下,眼淚不要錢似的淌了出來,打溼了膝蓋。
秦威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頭,滿是悔恨的呢喃著。
秦威抬起頭,睜開迷茫的雙眼,望向前方,好像父親秦銳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好像七天前那樣,諄諄善誘的開導著他。
……
秦銳用滿是關切和擔憂的眼神,看著痛哭流泣的秦威,嘆了口氣,輕聲道:“小威,你啊,就是從小走的太順了,沒有經歷什麼磨難,遇到問題才總是想要逃避。”
秦威痛苦的低下頭,眼淚更多了,泣不成聲的說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信害死了叔父,是我的信害死了叔父,嗚嗚……”
秦銳嘆了口氣,不過,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說出來,就好,最怕的是憋在心底,什麼也不說,那會憋出病來的,甚至,對於武道也是大忌。
哭出來,只是第一步,還有很多問題,需要他引導。
“小威,旭弟的死,不是你的錯,也不是黃老的錯,你不應該將這些錯,歸咎在你自己身上,更不應該將這些錯,歸咎於最愛你的人身上。”
“黃老此時的痛苦,可能還遠在你之上啊。”
“你這樣做,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你這樣做,讓旭弟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寧。”
秦威只是哭泣,並不回應他,秦銳嘆了口氣,在秦威的旁邊坐下,輕聲說道:“旭弟會死,在五年前,我們就猜到了,心中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只是,當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我們還是心中壓抑不住的悲傷。”
“可是,悲傷,哭泣,沒有任何作用,我們還要活著,揹負著旭弟的那一份意志活著。”
“小威,靈潮之劫將要來臨,秦家軍會死什麼多,渭水秦氏會死很多人,中原百姓會死很多人,你要學會失去,你要適應不斷失去的這種感覺,只有這樣,你才能熬過那段最艱苦的歲月。”
秦銳說完,站了起來,鬼頭撣了撣下襬的灰塵,對秦威道:“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有些事,要學會自己面對了,軍營還有事,我先走了,你休息夠了,就回軍營,我會替你請好假的。”
只是,秦銳能做的,也只是引導,最終還是要秦威自己想明白。
秦銳最後重重的拍了拍秦威道:“我相信你,兒子,你終將會長成我和旭弟期望的模樣的。”
說完,秦銳就離開了。
……
秦威哭泣了良久,好像終於哭累了,不再流出眼淚,只是沉默著。
“秦翌回來了。”
“他可以回來,一定歷經無數艱險,他明明滿是歡喜的回來,迎接他的卻是叔父的死訊,他該多悲傷啊。”
“他明明找到了治療好叔父的方法,充滿希望的趕了回來,卻還是沒來的及,得到的卻是叔父的死訊,他該多絕望啊。”
“我還見了叔父最後一面,可是秦翌他連叔父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他該多麼的愧疚啊。”
“而我,卻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惡毒的話,我真的是,太壞了。”
秦威越說,眼神的迷茫越少,越說,語氣也變得越來越堅定。
“秦翌回來明明是一個大喜事,我應該高興才是。”
“叔父走後,傳承叔父意志的,只剩下我和秦翌兩個人了,我們應該相親相愛。”
“秦翌和我一樣,都不是害死叔父的兇手,我若是這麼恨秦翌,那才是真的如父親所說,‘親者痛,仇者快’。”
“我要像與黃老道歉那樣,和秦翌道歉。”
“我不應該悲傷,不應該哭泣,我現在應該行動起來。”
“叔父他,不能白死!”
“那些真正害死叔父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
秦威瞬間戰意高昂的站了起來,用力擦乾臉上殘留的淚痕,洗了一把臉,轉頭開啟了房門,刺眼的陽光瞬間打在了他的雙眼上,秦威下意識的用右手擋住了眼前的陽光。
然後又緩緩的移開了右手,眯著眼睛,靜靜的感知著陽光的溫暖,就好像叔父還在時那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陽光真好!”
突然,一股強大的威壓,出現在不遠處的山頂。
“那是……”秦威震驚的望看山頂出現的十丈高的血龍和十丈高的人影。
“法相!”
秦威的腦海中只留下了法相境的威嚴與強大。
“好強!”
雖然聽了很多次法相境的強大,但是,只有真正的面臨時,才明白,它是多麼的強大。
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蟲子,一隻被人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蟲子,如此的弱小,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卑微。
秦威的眼神中露出了大多數武者第一次見到法相的渴望。
要是我的,該多好。
“等等,那個方向是……祠堂?!不好……”
秦威剛才隔著房門,隱約間聽到,秦翌和黃老好像要去祠堂祭拜叔父。
“他們此時就在現場!”
法相的戰場,豈是他們這些先天境,金丹境的小囉囉可以參與的?
這不是找死嗎?
估計只是戰場的餘波,都可以殺死他們幾百遍了。
“不行,太危險了!”
秦威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向祠堂趕去。
在路上,還有很多人和他一樣,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祠堂的方向趕去。
不久,前面就不讓過了,執法堂的人封了路。
“前面危險,不要靠近!退後,退後!”
秦威只能找了一個高處,站在人群中,抬著頭,焦急的向祠堂的方向望去。
“情況怎麼樣了?”
“聽鎮守祠堂的太上長老的意思,來人好像是什麼提燈人?你們知道提燈人是什麼人嗎?”
“沒聽說過。”
“不清楚。”
“第一次聽說。”
“提燈人?是他們?他們還有法相境強者?”
“你知道提燈人?”
“此事涉及機密,你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
秦威站在人群中,聽著人群中的人言論,不由的憂心忡忡,只能在心底為秦翌祈禱道:“秦翌,你歷經磨難,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要在家門口出事了啊?那我非要在你的靈位前笑話你一輩子不可。”
想到最壞的情況,秦威眼中已經乾枯的淚水,再一次湧了出來。
……
“你知道提燈人?”秦翌藉助血龍,開口道。
“當然,我雖然已經老朽,卻還沒老湖塗。提燈人,靈潮之劫在即,你不呆在雪原,留著你的力氣,與北狄圖騰對峙,強闖我渭水秦氏的山莊做什麼?”
法相人影再次開口說道。
主祭長老看到師父錯判了秦翌身份,而秦翌不僅沒有反駁,反而在順勢誘騙師父,在從師父的嘴裡套話,頓時急的高聲叫道:“師父,他是……”
主祭長老還沒有說完,秦翌就轉頭用龍目掃了主祭長老一眼,主祭長老頓時如遭雷擊,瞬間的失語,身體猶如被壓在巨石之下,五體投地的爬在了地上,臉和地面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秦翌轉過頭,自語道:“我們在對話,其它人不得插話。”
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雖然對血龍法相的動作有所不滿,覺得出手有些重了,不過,最後還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道:“法相不可輕辱,我們在對話時,任何人不得插話。”
秦翌接著借血龍的口問道:“你們知道提燈人,就放任提燈人不管嗎?”
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不解的問道:“你們提燈人只在四夷之地活著,還幫助我們中原在靈潮之劫中狙擊四夷之地的法相強者,我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何來的放任不管之說?”
秦翌立刻明白,對方沒有聽明白他說的問題,也猜到了對方一直在閉關,訊息閉塞,於是接著問道:“提燈人最近幾十年在中原十分活躍,你不知道嗎?”
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聽後大吃一驚:“什麼,提燈人違背了龍聖遺訓,開始在中原活動了?這怎麼可能?等等,你不是提燈人北狄支脈的雪龍,你是什麼哪個支脈的?”
“
我不是提燈人,我是被提燈人暗害,被放逐到了歸墟之地,然後又從歸墟之地歸來的倖存者。”
“放逐?歸墟之地?歸來的倖存者?你不是提燈人,你是無意中得到提燈人傳承的幸運兒,還是和提燈人有仇的幸運兒,我明白了,只是……”
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這時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判斷錯誤,將來人錯認為提燈人。
怪不得對方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一點兒也不像在替提燈人出頭,反而像是在質問提燈人似的。
原來如此。
不過,隨之,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就反應過了,怒氣衝衝的質問道:“你有提燈人有仇,就找提燈人報仇啊,你強闖我渭水秦氏的山莊做什麼?怎麼,以為我們渭水秦氏好欺負嗎?回答我,因為奇遇得了提燈人傳承的幸運兒!”
秦翌哪裡不明白祠堂上空法相人影態度大變的原因。
好一句‘因為奇遇得了提燈人傳承的幸運兒’。
這一句話,就說明了對方態度大變的根本原因。
一個是背景深厚的傳承上萬年依然屹立不倒的人族最古老最神秘也是最強大的勢力之一的提燈人級組織的法相境高手。
一個是沒有任何背景,只是因為奇遇偶然得到提燈人組織傳承僥倖突破到法相境的幸運兒。
態度自然不一樣了。
秦翌輕笑,從容的回答道:“哦,我剛才忘了做自我介紹,首次見面,在下渭水秦氏,族長一脈,第三代真傳弟子,秦翌,見過祠堂一脈的太上長老。”
秦翌隨意的借用血龍做了一個非常不標準的秦氏晚輩拜見長輩的禮儀,望著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笑著說道:“前輩,日安。”
這話裡蘊含的諷刺意味,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聽得出來。
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身體微微一滯,隨後仔細的上下打量了血龍兩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秦氏子弟?三代嫡傳?不錯,不錯,沒想到我渭水秦氏出了真龍了,小小年紀就突破到了法相境,哈哈,真是太好了。”
秦翌詫異的看著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的反應,隨之恍然,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對方畢竟是法相強者,歷經世事,自己這點小伎倆,哪裡能難得住對方?
至於尷尬,更是沒有,相較於虛名,他們更看重的實利。
家族出現一個如此年輕的三代嫡傳的法相境強者,對他們來說,這個實利可是太大太大了,大到讓他們可以無視秦翌之前的誘騙,無視秦翌之前的不敬,反而非常重視秦翌所說的話,非常重視秦翌對此事的態度。
“提燈人最近幾十年竟然侵入了中原?甚至還敢放逐我渭水秦氏的三代嫡傳,真是太不像話了!”
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立刻話鋒一改,說起了提燈人的壞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同時向秦翌保證道:“放心吧,孩子,你受的委屈,我們渭水秦氏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
秦翌真是目瞪口呆。
這位祠堂一脈太上長老的變臉之快,變臉之順暢,之絲滑,真是……一看就是個中高手啊。
對提燈人的態度更是從崇敬,到譴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秦翌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眉毛一挑,說道:“我可是得了提燈人的傳承,您不怕提燈人倒打一耙,反過來找我們算賬嗎?”
聽到秦翌說出的“我們”這兩個字,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滿意的哈哈大笑著道:“這是你的機緣所得,提燈人就算知道了,也是他們理虧,哪裡還敢反過來倒打一耙?哈哈……”
大笑之後,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鄭重的對秦翌說道:“就算真的如此,我們也不怕,秦翌,你要記住,你是渭水秦氏的三代嫡傳,你的背後是渭水秦氏,家族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聽到這話,秦翌突然沉默了,沉吟良久,才行禮道:“晚輩唐突,驚擾前輩了。”
“這是驚喜,可不是驚擾,若這算是驚擾的話,那真是希望這樣的驚擾越多越好。好了,孩子,你應該也有事要忙,我也累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以後有事再面談。”祠堂上空的法相人影說完,法相猶如海市蜃樓般消散。
秦翌也隨之緩緩的停止三元金丹間的共鳴,血龍隨之散去,秦翌緩緩的落在祠堂的臺階之上,轉頭深深的看了這個平時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祠堂一眼。
“不愧是萬年世家,底蘊果然雄厚。”
一個小小的祠堂就有法相境強者鎮守,那麼山莊的其它地方呢,隱藏著多少法相境強者?
秦翌再看山莊這普通的景色,普通的建築,頓時覺得高深莫測起來。
“以後行事,要醜謹慎一些了。”
秦翌暗自在心底警告了自己一句。
“不過,”秦翌低頭看了一眼臺階下跪坐在地的一行人,再看了一眼四周圍觀的無數家族的精英子弟,微微一笑道:“立威的目的,應該達到了。”
而且,超出預期。
危害不大,效果,卻非常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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