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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眾人無不傻眼,而早就沉浸於劇情發展的彭虎則更是被氣的大叫大嚷,好在雪花沒有持續太久,見螢幕一直佈滿雪花,正當彭虎因不滿而打算問候詛咒全家之際,忽然間,響徹的雜音頓時停止,隨著刺耳雜音率先消弭,很快,那剛剛還平鋪雪花的大螢幕亦緊隨其後恢復如常,只是,畫面固然重新恢復了,影片同樣繼續播放了,可當眾人再次看向螢幕時,卻見影片場景已經變了,就這樣從原本的漆黑夜晚更改成陽光明媚的白天,除黑夜變成白天外,地點也已不在公園,轉而變成了一片民宅街區!
隨著螢幕雪花的逐漸消失,影片從夜晚變成了白天,場景也從公園轉移至一條民宅街區,目睹此景,眾人面面相覷,雖說心裡對沒有看到想看的畫面而頗為不忿,可在確認影片並未結束後,大夥兒也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觀看。
場景切換,影片中首先冒出的是條民宅街區,鏡頭則在街區定格了大概十幾秒後自行移動,開始在各棟民宿間前進穿梭,最後來到了一座標有‘松崎’的民宅前,途徑大院進入房屋,就見客廳聚集著三個孩子,分別是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三人的年齡都不算大,全都在10歲左右,地上則躺著個似在睡覺的女人,非是旁人,正是那昨晚喝醉的風衣女人!
回想起房屋門前的‘松崎’二字,如所料不錯,風衣女人應該就姓松崎了,三個小孩也十有八九是女人的孩子,待對母親搖晃呼喊了片刻後,女人醒了,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幕異常畫面出現了……
當風衣女人被叫醒從而本能睜開眼睛的時候,螢幕前,眾人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眼中瞳孔。
相比於正常人類的眼中瞳孔,風衣女人的瞳孔似乎小了一圈,有些類似於貓科動物在發現獵物時而下意識自行收縮的細小瞳孔。
沒有人知道女人的瞳孔為何會如貓那樣有所收縮,但在看到女人眼睛的異常變化後,執行者還是意識到了情況不妙,本就坎坷不安的心愈發坎坷不安,部分思維活躍的則隱隱明白了什麼,就好像已經領悟了影片意義。
隨著影片的繼續播放,接下來便是松崎一家的日常生活了,透過觀察,眾人逐漸瞭解了這個家庭的整體概況,原來風衣女人是位單親媽媽,在沒有丈夫的情況下獨自撫養三個孩子,另外,風衣女人失業了,她每天都要出門求職,只可惜到處碰壁,在經濟危機的影響下,她長期找不到工作,可越是找不到工作,風衣女人的情緒就越不穩定,原來如此,難怪風衣女人剛出場時會情緒低迷乃至在夜間到處亂逛,原來是心情差到了一定程度,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自打風衣女人的瞳孔變小後,她的脾氣就愈發暴躁,每當孩子犯錯,她就總是厲聲喝罵並動手抽其耳光,且時間越久,女人的脾氣就越差,發展到最後甚至都不在出門,除了自己不出門,她還不讓孩子出門,就這樣把自己和孩子統統關在家裡,每天就是毆打孩子,用耳光、竹條甚至皮帶等等工具虐待自己的兒子女兒,且下手極狠,每次都會把小孩打的遍體鱗傷,而女人也逐漸在這種狀態中精神異常,越發的不像正常人。
看到這裡,除彭虎被女人的虐待小孩氣的腦門冒筋外,不少人已皺起眉頭,隱隱預感大事不妙。
結果,預料中的可怕情況終究還是發生了。
也正如影片所播放的那樣,因女人的精神逐漸異常乃至愈發不像正常人,女人開始挖洞,每晚都會用工具在自家廚房賣力挖掘,或許三個幼小孩子還看不出什麼,可作為成年人的執行者卻輕易看出了女人意圖,她在挖地下室,試圖建一座掩人耳目的隱藏房間,至於建地下室的具體目的?想必只要不是傻子,任誰都是心中有數,見狀,彭虎氣的咬牙切齒,嘴裡不斷低聲唸叨,希望三個小孩趕緊逃跑,他倒是希望如此了,可惜三個孩子沒跑,年幼的他們也根本察覺不到危險臨近,直至地下室挖掘完成。
然後,大兒子在某天消失了,沒過幾天,女兒也在影片中消失不見,最後只剩下年齡最小的小兒子。
事情沒有結束,恐怖仍在繼續,某天深夜,早已喪失人性的風衣女人將小兒子帶進2樓房間,在那裡,女人滿臉獰笑,朝小兒子舉起屠刀。
只不過,舉著明晃晃的索命菜刀,正當她即將砍死小兒子的關鍵時刻,不知怎麼的,風衣女人的理智突然恢復了,而後自己阻止起自己,以類似自我打架的方式左手緊握持刀右手,邊瘋狂阻止邊掙扎倒退,最終,女人成功了,她短暫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同時義無反顧的將菜刀塞進被嚇呆良久的小兒子手中,嘴裡則不斷要求兒子殺死自己,甚至告訴兒子一定要砍下自己的腦袋,先不說女人此舉有何深意,但被完全嚇呆的小兒子卻根本沒有動靜,就在小兒子愣神發呆的過程中,女人的理智再次消失,剛剛好不容易恢復理智的女人又重新變成了那個六親不認的殺人狂魔,旋即撿起把細長剪刀要捅兒子,然而……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女人理智喪失乃至又要對小兒子痛下殺手的那一刻,許是求生慾望終被啟用,忽然間,小兒子動了,在猛然發出聲淒厲尖叫的同時揮刀砍向女人,一刀劃裂了女人嘴巴,這還沒完,趁女人驚訝於嘴巴裂開的短暫間隙,小兒子再次揮刀,將刀刃狠狠劈進女人胸膛!
風衣女人死了,就這樣被自己的兒子用刀殺死,而親手弒母的小兒子也果然在發現母親死後慌了手腳,由於年齡較小,所以他根本不懂處理現場,只是在愣了片刻後胡亂收拾,做了些毫無意義的幼稚行為,比如,見母親的撕裂嘴巴太過駭人,他找了個口罩給母親戴上,然後又將那件灰色風衣重新給母親穿上,事後則把母親的屍體搬進閣樓藏進衣櫃,且值得一提的是……
由於太過害怕,慌亂中,小兒子沒有按照要求將屍體頭顱砍掉。
事實上將女人屍體塞進衣櫃便是整部影片的最後一幕畫面,隨著櫥門關閉陷入黑暗,螢幕亦至此變成黑色,偌大螢幕的完全漆黑,過了片刻,螢幕浮現文字,數行血色文字映入眼簾:
任務名稱:《裂口鬼女》。
任務地點:日本靜川縣/津川縣。
任務目標:解決靈異事件或在任務世界生存7天。
任務規則:任務開始時執行者需留在靜川縣,兩天後區域將擴充套件至津川縣,任務期間執行者不得脫離限定範圍,違者抹殺。
任務時限:7天。
任務難度:困難級。
非強制支線任務:保證松崎升7天內不死亡,執行者可額外獲得3點生存值。
備註:完成任務後,執行者將每人獲得10點生存值獎勵。
提示:本場任務為團隊模式,除己方執行團隊外,第九執行團隊將同時進入任務。
以上便是本場任務的所有資訊內容,待維持了大概1分鐘後,文字消失,隨即螢幕變黑徹底寂靜。
至於螢幕前的何飛等人……
眾人開始了對視,就這樣在看完任務資訊的下一刻紛紛側頭互相打量,期間你看我,我看你,幾乎每個人都從各種眼中看到了驚慌。
驚慌固然驚慌,但作為飽經歷練的資深者,不消片刻,大夥兒便回過神來,其中又以趙平反應最快,剛一回神,男人便摸著下巴淡淡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影片所講的正是電影所沒有展現出來的隱藏劇情。”
不錯,因早在兩天前眾人就透過隊長許可權提前得知的任務概況,所以大夥兒當時就明白了《裂口鬼女》的具體含義,所謂《裂口鬼女》,實際就是一部現實中真實存在的日本恐怖電影,正是那大名頂頂的《裂口女》,得知即將到來的任務竟是部恐怖電影,眾人立刻回房觀看電影,不論以往是否看過,如今也都要重看一遍乃至數遍,同樣的,也正因提前看過《裂口女》,眾人除了解了裂口女的可怕外,對劇情也算牢記於心,事實上整個故事的最初起因就是來自風衣女人,也就是那名叫松崎妙子的單親媽媽,在原著電影中,松崎妙子便是第一個受害者,不知是何原因,她被一隻看不見的惡靈纏上了,導致其性情大變,不單脾氣愈發暴躁,精神也逐漸不正常,時間一久,她便被惡靈控制了,至此開始虐待孩子,最後竟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大兒子和二女兒。
好在劇情還沒發展到完全絕望的地步,隨著惡靈控制的愈發加深,就在松崎妙子打算將最後的小兒子也殘忍殺死時,松崎妙子清醒了,利用短暫的神志清醒,深知自己不死兒子就會死的松崎妙子也果斷把刀交給小兒子,後面的劇情就不用多說了,大夥兒已經看過,但原著電影卻只拍了松崎妙子當晚被兒子殺死的劇情,整部電影都沒有透露松崎妙子是如何被惡靈附身,從而引起了觀眾們的無盡遐想,然而誰又能想到,這段電影中所沒有透露的隱藏劇情,如今卻被詛咒以影片預覽的方式展現出來,徑直展現在執行者眼簾。
其實影片預覽的末尾場景就是原電影的開頭場景,但相比於原電影,詛咒卻新增了更多詳細劇情,也就是松崎妙子被惡靈糾纏之前的所有經歷。
“嗯,的確是這樣。”大廳內,聽過趙平所言,何飛亦點了點頭在旁說道:“如果說一開始咱們看的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話,那麼當鏡頭轉到松崎家的時候,我想大家就已經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裂口女》的隱藏劇情啊。”
不否認趙平所言獲得了何飛肯定,但肯定卻並不代表完全解謎,就算已經知道了影片目的,可在場的眾人仍然疑惑,就好比現在,何飛話音剛落,彭虎便摸著腦袋提出質疑:“好吧,我也承認剛剛咱們看的是原著裡沒有的劇情,屬於松崎妙子被惡靈糾纏之前的一段經歷,可咱們卻唯獨沒看到惡靈啊?還有,那隻惡靈又是如何附身松崎妙子的?”
“是啊,我也沒看到惡靈,只知道松崎妙子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惡靈纏上了。”接過彭虎的話頭,陳水宏也瞪著眼睛提出詢問,畢竟他剛剛也完整看過整部影片,原以為能看到松崎妙子被惡靈附身的場景,不料從始至終啥都沒有,全程都沒出現過惡靈影子?
“不,其實影片中已經透露了。”面對彭虎二人的先後費解,何飛當然知道如何解釋,只是還不等開口,程櫻便主動替他做出回答,先朝彭虎二人搖了搖頭,接著便馬不停蹄開始解釋,不,於其說是解釋,還不如用提醒概括更加恰當:“還記不記得影片曾在播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冒出雪花,而當時又恰逢松崎妙子在公園裡舉止異常。”
還別說,被程櫻的這麼一提,除彭虎和陳水宏輝突兀一驚外,其他有費解思緒的執行者也頃刻間神情微變,而彭虎也果然如瞬間明白了似的,故而面露恍然試探問道:“莫非你是指……”
“彭哥,你不用猜了,如所料不錯的話,當松崎妙舉止怪異那一刻,她就已經中招了,被那隻看不見的惡靈襲擊了,只不過襲擊過程被詛咒用影片雪花刻意遮擋了。”憑藉比程櫻還要優秀的理解水平,這次由湯萌做出了回答,而事實也正如湯萌說的那樣,當松崎妙子在公園舉止怪異的那一刻起,女人就已經被惡靈纏上了,至於詛咒為何要遮擋期間的附身畫面?想都不用想,以詛咒的卑鄙陰險,目的十有八九是為了隱藏線索。
“只是……”
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就見剛剛還邏輯通順分析問題的湯萌竟不由自主皺起眉頭,接著便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提到那隻惡靈,貌似,貌似整部電影都未曾現身過……”
因都曾看過《裂口女》原著電影,所以當湯萌提到惡靈的時候,大夥兒是心中有數的,有數雖是事實,但不知是理解層面的不同還是未能聽出湯萌深意,見女醫生神色複雜欲言又止,陳水宏坐不住了,忙一臉狐疑的說道:“未曾現身?等等,不對啊,誰說鬼沒現身過?那個外形和松崎妙一模一樣的裂口女人不就是鬼嗎?娘啊,那女鬼太可怕了,不僅喜歡用剪刀殺人,還能無限復活,根本就殺不死!難怪詛咒會把這場任務判定為困難級,原來這是部無解電影啊!”
關於日本喜歡拍無解類恐怖電影這件事,大夥兒在現實中就算早早深有感觸了,為了能嚇到觀眾,日本的恐怖電影大多無解,結局也往往讓人絕望,而《裂口女》便恰恰是其中的一個典型代表,之所以將《裂口女》視為無解電影,關鍵來自於鬼物無解。
《裂口女》是一部拍攝於2007年的日本恐怖電影,說是電影,實則卻是導演根據日本的某個知名都市傳說而改編,據說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某座城市出現了一個披頭散髮的神秘女人,女人佩戴口罩手拿剪刀,常出現在人流稀少街道巷尾,起初女人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若是有人因好奇而靠近女人上前搭話的話,女人就會提出問題,主動問搭話者我美嗎?若回答的是美,那麼女人就揭開口罩並露出一張被利刃割裂的恐怖嘴巴,然後用剪刀將搭話者殘忍殺死,可若是回答醜的話,女人則會被瞬間激怒,屆時搭話者將死的更快,看到這裡可能有人要問了,既然回答美會死,回答醜則會死的更快,那麼回答一般不就行了?或者乾脆不回答直接走也可以啊?
以上辦法看似不錯,說一般是個辦法,直接就走也同樣算個辦法,然而遺憾的是,若是回答一般或不予回答,女人仍會選擇殺人,這意味著什麼?很簡單,意味著這是個送命題,只要女人問了你問題,不管你如何回答也不管你回答與否,你的死亡結局已經註定,縱使你當時僥倖逃掉未被殺死,女人卻也會自始至終追殺你,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她總會將你找到,最後用手裡的剪刀將你殺死,而這名嘴巴撕裂的女人亦正是傳說中的裂口女,一個完全無解的可怕存在!
見陳水宏第一時間反駁自己並聲稱裂口女就是惡靈本身,湯萌沒有立刻解釋,而是苦澀一笑,苦笑的同時看向何飛,接觸到湯萌目光,何飛自是明白對方意思,本想出言解釋,但卻無意中看到趙平正眉頭緊鎖,見狀,許是出於某種目的,何飛放棄瞭解釋,轉而朝趙平說道:“關於裂口女,你的看法是什麼?”
“看法嗎?倒是有一點。”
見何飛突然將解釋的任務交給自己,又見青年詢問自己看法,不同於以往的沉默寡言,這次趙平比較直接,點了點頭,接著便在何飛等在場所有人的注視下開始分析,同時率先贊同了湯萌言論:“若是隻參考原著電影的話,其實湯萌說的並沒有錯,原著電影裡的確沒出現過鬼,那隻看不見的惡靈也從始至終沒有現身過。”
說到這裡,見陳水宏睜大眼睛似要辯駁,趙平擺了擺手示意安靜,旋即朝陳水宏繼續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如你剛剛說的那樣,電影裡的確存在著一個容貌和松崎妙子完全一樣的裂口女人,裂口女指的就是她,一直在到處殺人的也同樣是她,或許在很多人看來,裂口女本身就相當於鬼,一隻嗜殺殘忍的恐怖女鬼,可事實上呢?事實上裂口女並不是鬼,而是皮囊,僅僅只是件類似傀儡的殺人工具罷了,至於那松崎妙子的外形,實際也只是惡靈的一種初始定型。”
“大家還記不記的電影裡曾多次出現裂口女被擊殺的場景,在電影中期,女主就曾趁裂口女襲擊男主時用刀狠捅裂口女,最後成功將裂口女殺死,可隨著裂口女的倒地身亡,回過神來再看屍體,卻見屍體已不知何時變成了另一個女人,不多久,死去的裂口女又重新以松崎妙子的形象出現了,看似給人一種不死之身的感覺,但這所謂的不死卻是假象,其實所有能親眼看到乃至能親身接觸的裂口女統統都是人類,皆是被惡靈附身的傀儡而已,你就算殺了傀儡,可只要惡靈還在,這所謂的裂口女就能再次復活。”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惡靈的恐怖能力了,那就是無限附身,但凡被惡靈附身的人類,不論男女老幼,一旦被附身,屆時就會自動變成松崎妙子也就是裂口女的樣子,由於裂口女本身就是人類,所以裂口女是可以被殺死的,只可惜就算殺死了裂口女,實際也毫無意義,因為被殺死的僅僅只是一具利用軀殼,惡靈則會在軀殼死亡後重新依附在其他人身上,再次變成松崎妙子的樣子,從而變相給人一種裂口女能無限復活的錯覺,可事實上呢?事實上這並非裂口女能無限復活,而是惡靈能無限附身,直白來講可理解為……”
“只要世間還有人類,所謂的裂口女就能永遠存在永遠不死!”
當趙平分析到這裡的時候,除了因理解相同而基本鎮定的何飛外,再看旁人,就見大夥兒已不知何時表情變了,程櫻臉色泛白,湯萌臉色泛白,彭虎、陳水宏、慧覺也一個個額頭冒汗,甚至就連平時最有手段陳逍遙都目瞪口呆,儼然被趙平的電影分析嚇到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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