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章：人性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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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過，由於神識開啟必須消耗精神力，且感知範圍越大消耗的精力的越大，所以就目前而言，哈勒已愈發難以支撐，無奈只以好縮小神識範圍的方式節省精力，如今的他僅能維持20米的有效感知，可也就是區區20米的感知範圍，卻也讓哈勒發現了異常，在穿梭於水下墓道的過程中探知到一股突如其來的靈體波動。

察覺到靈體波動的那一刻，哈勒表情驟變，本想立刻通知眾人，卻發現他做不到，因為目前所有人皆身在水中！

眾說周知，水中是很難傳播聲音的，就算能傳播，實際也無法說話，那一張嘴就會有水灌入口中的現實亦完全杜絕了聲音交流，所以哈勒無法示警，至少無法對所有人發出警告，無奈之下，哈勒只好通知距離最近的身邊隊友，事實上剛一發現靈體波動，哈勒便第一時間有了動作，抬手觸碰身邊的阿卜杜拉與艾維斯，結果是肯定的，察覺哈勒拉扯自己，二人本能回頭，就見老者已不知何時神色大變！目前正舞動手臂，做出各種加快速度的動作，作為相熟已久的同伴隊友，他倆是瞭解哈勒的，此刻，見哈勒如此反應，就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似的，一時間，無論是阿卜杜拉還是艾維斯，二人的臉孔雙雙煞白！

很顯然，他倆明白了，知道哈勒在表達什麼，於是，維持著駭然驚慌，包括哈勒在內，三人果斷加快動作，奮力朝上游去，加快速度的同時，基於隊長職責，阿卜杜拉還不忘回頭朝落在後面的奧斯本狂打手電，試圖用燈光通知對方，不得不說阿卜杜拉是位合格的隊長，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他依舊顧及了同伴隊友，然而遺憾的是，由於雙方距離較遠，加之水下照明有限，奧斯本沒有在意前方燈光，奧斯本如此，和他一起落在後面的陳水宏也同樣沒有在意，被二人分別攜帶的慧覺和空靈也毫無懸念的因距離與視角的關係未曾目睹，不錯，四人毫無所覺，仍然如最初那樣緩慢遊動著，目前則剛好途徑拐角開始上升。

然而……

也就在四人途徑拐角的過程中，奧斯本察覺了什麼，陳水宏同樣察覺了什麼。

並排穿行的他倆同時發現了阻力，發現身體的移動驟然停止。

（嗯？）

察覺移動受阻，奧斯本兀自一愣，陳水宏愕然一怔，而導致他倆同時詫異的原因則是某種感覺，感覺很清晰，那就是自己好像被抓了，貌似有東西突然抓住了自己？

於是，懷揣著迷茫詫異，二人本能回頭去看身後，然而這不看還好，回頭看去，就見自己的腳裸被抓，而抓住他倆各自腳裸的則是人手，兩隻毫無血肉的慘白骨手！

順著骨手繼續往下，就見一具滿頭黑髮的骷髏正仰頭看著他們，或者說……

目前抓住他倆的是個死人，一具原本躺在屍堆可如今卻莫名復活的水中骷髏！！！

「咕嚕！咕嚕嚕！」

見長髮骷髏抓住自己，剎那間，無論是奧斯本還是陳水宏，二人的臉孔瞬間慘白，眼睛更是如圓球般瞬間暴睜到近乎突出眼眶的地步，由於過度恐懼，大量氣泡從二人的嘴裡狂噴而出，很明顯，突如其來的恐懼讓兩人本能張嘴想要尖叫，可惜他們叫不出來，那張嘴便瘋狂湧入水流正嗆的他們痛苦不堪，也是直到此時，二人才反應過來，意思到自己身在水中，故而又急急忙忙閉上嘴巴，閉嘴雖避免了被活活嗆死的下場，可如今卻赫然發生著一件比溺水還要恐怖萬倍的詭異現象，那就是他們被抓了，同時被一具白骨骷髏抓住後腿，且更為的可怕的是……

就在二人發現長髮骷髏的下一刻，骷髏動了，它一點點自立起身，一點點靠近兩人！！！

長髮骷髏的復活畫面除了被奧斯本與陳水宏率先目睹外，很快也被二人攜帶的慧覺空靈發現目睹，見一具滿頭長髮的骷髏復活，

空靈的眼睛猛然睜大，慧覺的瞳孔驟然緊縮，雙雙被驚了個駭然失色，且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說在其他三人眼裡目前還只是看到一具復活骷髏的話，那麼空靈則額外看到了其他畫面，一副尋常肉眼無法目睹但卻足以把任何人活活嚇死的驚駭畫面：

此刻，在空靈的視野裡，一大堆數不勝數的透明人臉正懸浮在四人周圍，在到處是水的幽暗環境裡密集分佈著，人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樣貌雖不相同，可表情卻一模一樣，統統用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對著四人，其中一張人臉則剛好蓋在一具骷髏身上，而被人臉覆蓋的那具骷髏則恰恰是眼前正莫名復活的長髮骷髏！！！

（莫非……）

憑藉天眼的特殊視角，空靈看到了這幅畫面，目睹此景，僅僅用了1秒，空靈就明白了，是的，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清楚目前正發生著什麼，所以……

嘩啦啦。

空靈動了，在頃刻間神情鉅變的同時猛然從陳水宏懷中掙脫，旋即手腳並用奮力上游，由於過度驚懼，這名原本不會游泳的少女竟硬是在死亡刺激下短暫學會了游泳，不僅如此，為了儘快逃離，少女甚至還狠狠踩了陳水宏一腳，將右腳狠狠踏在胖子那早已慘白的肥臉之上，利用這股踏力，少女身體上升，儼然把胖子當成了逃跑跳板，與此同時，空靈逃跑之際，原本懸浮周遭的密集人臉亦紛紛湧向下方屍堆，隨著大量人臉鑽進屍堆，下一刻，繼率先復活的長髮骷髏之後，其他骷髏開始復活，紛紛晃動骨架揚起腦袋，一時間，一雙雙沒有眼睛的黑洞眼眶就這樣集體看向上方四人。.

數百具已死千年的人類骸骨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復活了！

「嗚，咕嚕，咕嚕嚕！」目睹此景，陳水宏當場屎尿齊流，一大團渾然泛黃的零散物質從褲管褲襠噴湧而出，劇烈顫抖的肥胖身軀則更是瘋狂移動，擺明想逃離此地，然而遺憾的是，他逃不掉，他的右腳被長髮骷髏死死抓著，所以他只能嗚咽呻吟死命掙扎，繼而眼睜睜看著骷髏飄向自己！

常言道屋漏偏逢連夜雨，正當陳水宏因腳裸被抓而屎尿齊流絕望掙扎之際，他發現身邊的空靈有了動作，原本還被他夾在腋下的少女當場脫離腋下，旋即手腳並用竄向上方，儼然要拋下自己單獨逃跑，為了儘快脫身，少女還狠狠踩了自己一腳，直接把他當成了一塊墊腳石！

少女的倉惶逃跑縱身上潛被陳水宏看在眼裡，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不知怎麼的，胖子表情變了，剛剛還掛滿恐懼的肥臉竟當場扭曲當場猙獰，那圓睜如球的眼睛亦瞬間佈滿血絲，然後……

搶在少女遠離前，他猛然伸手，一把抓住少女腳裸！！！

與此同時，如果說陳水宏目前已魂飛魄散滿是絕望的話，那麼旁邊同樣被抓的奧斯本也幾乎同時靈魂出竅，尤其在目睹骷髏復活抓住自己以及那大量骷髏隨後復活的畫面後，矮個男被嚇瘋了，驚懼中，男人手臂亂舞死命掙扎，可也正因他的盲目掙扎，正打算出手幫忙的慧覺被甩了出去，不錯，作為一名常懷慈悲之心的修佛僧人，他雖無法理解骷髏復生，可他終究看出了危險臨近，知道若不出手幫助此人，那麼眼前這名腿腳被抓的外國人便百分之百必死無疑，本想動手攻擊骷髏，不料奧斯本卻因過度恐懼手臂亂舞，而慧覺又恰恰不會游泳，他的水性完全是零，果然，奧斯本剛一鬆手，慧覺便不受控制漂浮遠離，就這樣在水的浮力作用下徑直升往井壁上方。

至於空靈……

她被抓住了，正如上面描述的那樣，就在她把陳水宏當做借力跳板縱身上潛的時候，她的腳裸被陳水宏一把抓住，察覺被抓，上方，空靈大驚失色，一股沒有來由的狠厲亦頃刻間促使少女做出動作，抬起另一隻未被抓住的腳狠狠踹向陳水宏剛剛揚起的猙獰

面門，重踹之下，胖子固然被踹了個鼻血噴湧頭暈眼花，可他卻沒有鬆手，仍是死死抓著少女腳裸，且更為可怕的是，兩人拉扯之際，那隻率先復活的長髮骷髏也已不知何時來到近前，然後將毫無血肉的白骨身軀牢牢貼在陳水宏背後，以類似擁抱情人的方式將陳水宏環腰抱住，再也無法分開！

這還沒完，隨著長髮骷髏抱緊胖子，其他剛剛復活的海量骷髏亦如潮水般蜂擁而來，接著便如黑髮骷髏那樣紛紛伸出骨臂擁抱胖子，僅僅過了五六秒，陳水宏就已經被七八隻骷髏骸骨環繞擁抱！

透過骷髏們的舉止行為，可以看出它們的具體意圖，意圖很簡單，那就是困住獵物，留住獵物，讓被抓的人類長期留在水下，擺明要將被抓者活活淹死，最後變的和它們一樣！

「嗚，嗚嗚嗚……咕嚕嚕！」

果不其然，在七八隻骷髏的環繞擁抱下，陳水宏逃無可逃，別說逃了，如今的他甚至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他被聚攏身邊的幾隻骷髏牢牢環抱著，所以他只能呻吟嗚咽，大量氣泡從鼻腔噴湧冒出，由於在水下滯留了較長時間，除恐懼外，陳水宏現已缺氧，那股入水前最初吸入的空氣亦所剩無幾，隨著肺部空氣的逐漸減少，陳水宏難受至極，此刻的他眼球突出，滿臉痛苦，整個肺都好似快要爆炸了那樣，讓本就缺氧的他愈發痛苦，若在這麼繼續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結局必然是被活活憋死！

「嗚，咕嚕，咕嚕嚕……」

陳水宏陷入缺氧痛苦不堪，而同在現場的空靈有何嘗不是一樣？目前少女的臉睱早已通紅，被那股愈演愈烈的缺氧感折磨的難受不堪，急於脫離水下呼吸空氣，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她卻無法離開，因為陳水宏正死死抓著她，哪怕胖子已經被下方湧來的無數骷髏圍攏包裹難以看到，但胖子那高高揚起的手臂卻依舊堅挺著，自始至終抓著空靈！！！

因腳裸被抓無法離開，骷髏們在率先包裹了陳水宏後，更多的骷髏相繼爬來，它們繼續上升，繼續蔓延，紛紛湧向上方空靈。

看到這裡可能有人要問了，既然明知骷髏全是鬼物，且擺明要把他們集體留下，那為何陳水宏不祭出道具驅逐骷髏呢？為何空靈不祭出道具進行應對呢？原因很簡單，原因非是他們不用道具，更非兩人想不到這點，而是他們的道具現已耗光，已經沒有任何道具可以使用了！不錯，當初為了從宮裝女鬼的手裡逃生，無論是空靈還是陳水宏，兩者的道具皆以用光，不否認陳水宏還剩一件能瞬間加速的疾風之匙，可疾風之匙卻並非驅魔道具，而是功能性道具，沒有任何傷害靈體的效果，在身體被完全限制乃至連動都無法動彈半分的情況下，你就算速度激增又能怎樣？實際還是無法掙脫限制，同樣的道理，空靈雖也保留了靈魂溫度計，使用後甚至能靈魂離體，可靈魂離體僅僅只是靈魂離體！肉身怎麼辦？在肉身即將被活活淹死的情況下，靈魂離體已無意義，事實上此刻的兩人已經完了，註定要死在這遍佈骷髏的幽暗水底！

此時此刻，維持著缺氧痛苦，空靈就這樣看著，看著右腳被陳水宏死死抓著，看著腳下骷髏如潮水般蜂擁爬來！

當然，人與人不同，面對絕境的處理手段亦不盡相同，如果說目前的陳水宏和空靈正清一色絕望等死的話，那麼旁邊同樣被骷髏抓住的奧斯本卻並未徹底絕望，理由是他醒悟了，是的，就在剛剛，正當他肝膽俱裂魂飛魄散的時候，原本被恐懼填滿的大腦竟莫名冷靜了下來，可也正因大腦的這下短暫冷靜，奧斯本猛然想起了什麼，接著便火速動作探手入兜，堪堪搶在手臂被抓前瞬間拿出一件物品，一個不管怎麼看都和乒乓球一模一樣的白色小球。

想都不用想，那是靈異道具，且十有八九是某種能對抗靈體的驅魔道具，由於同一隊伍的哈勒擁有罕見感知能力，所

以在之前的迷宮穿梭中，無論是阿卜杜拉還是艾維斯又或是哈勒本人，他們全程沒有遭遇鬼物，因為每當鬼物靠近時，哈勒總能提前發現提前示警，在哈勒的多次示警下，他們每次都能遠離危險，既然其他三人能夠規避危險，那麼期間與三人巧遇的奧斯本便自然而然待遇相同，事實上從開始到現在，奧斯本就一直保留著道具，道具未曾消耗一件。

緊要關頭，奧斯本想到了道具，接著便二話不說祭出道具，倉惶中摸出了一枚作用不明的白色圓球，且剛一拿出圓球，奧斯本便手掌用力狠狠一攥！

接下來，驚人的畫面出現了：

白色圓球碎裂之際，下一刻，一團剛好將奧斯本全身包裹的渾圓護罩憑空冒出，而護罩則明顯擁有著阻隔效果，在那團透明護罩的包裹下，所有圍在身邊的骷髏被輕鬆彈開，雖然護罩並不具備殺傷骷髏的效果，但在透明護罩的包裹下，骷髏也無法靠近奧斯本，每當有骷髏湧來，護罩總會將其彈開，繼而像一顆被狠狠踢飛的皮球般縱身倒飛，任憑怎樣都無法接觸奧斯本，而早就被水憋到爆炸的奧斯本也果然趁骷髏四散的間隙滿臉通紅瘋狂動作，死命遊往井壁上方。

嘩啦，嘩啦啦！

藉助隨身攜帶的靈異道具，奧斯本掙脫骷髏恢復自由，目前更是如一條逃離案板的鯰魚般手腳並用奮力上潛，若期間不出意外的話，他其實是有很大機率能搶在被活活憋死前游出水面的，可……

讓奧斯本做夢都沒想到的是，也就他自認逃生有望，本人又因缺氧嚴重而奮力上潛瘋狂逃命的過程中，意外發生了。

上潛期間，他那不斷擺動的右腳被抓住了，隨著腳裸被抓，剛剛還急速上升的奧斯本就這樣剎那間停滯移動，且值得一提的是，當發現腳裸被抓的那一刻，奧斯本曾下意識大腦困惑面露茫然，整個腦海全是錯愕，因為他知道目前自己正被護罩包裹著，而護罩又明顯有阻隔靈體的效果，剛剛被驟然彈飛的那群骷髏就是最好證據，既然護罩能彈開骷髏阻隔危險，那這又是怎麼回事？明明透明護罩仍在維持，不料自己竟再次被抓？

由於實在搞不懂此刻發生了什麼，疑惑間，奧斯本倉惶回頭，然後，他看到了答案，一個足以讓他瞬間崩潰的可怕答案：

透過護罩回頭看去，就見抓住自己的不是骷髏，並非那群數量極多的復活骷髏，而是人類，或者說一名少女，印象中那名叫空靈的神州隊少女！

此刻，維持著滿臉猙獰，在自身被抓無法動彈乃至連身體也已爬滿骷髏情況下，空靈就這樣抬手緊握著奧斯本腳裸，在男人那大驚失色的駭然注視中表死死拉著男人，原本美麗可愛的臉龐如今已完完全全變的猙獰，看向奧斯本的眼神亦不知何時充滿惡毒！

很明顯，剛剛奧斯本的祭出道具自保逃生被相距不遠的空靈看在眼裡，她親眼看到矮個男拿出圓球立刻捏碎，親眼看到對方在透明護罩的包裹下彈飛骷髏恢復自由，更是親眼目睹男人那毫不遲疑的逃跑動作，毋庸置疑，空靈知道對方在緊要關頭使用了道具，憑藉那團能阻隔骷髏的渾圓護罩，奧斯本順利脫險，從本該被活活淹死的絕境中掙脫而出，但……

注視著男人逃出昇天，也就在這個時候，身體已爬滿骷髏的空靈卻頃刻間目光驟變，剛剛的驚懼眼神就這樣轉為不甘，轉為憤恨，最後竟完全被惡毒填滿！.

內心的濃郁不甘讓少女徹底忘記所有，徹底忽略了一切，本就三觀扭曲的她也果然做了件符合她個人特點的舉動……懷揣著濃郁不甘，少女動了，趁奧斯本途徑身邊的那一刻猛然伸手抓向男人，一把抓住男人腳裸，誠然覆蓋全身的透明光罩有阻隔靈體的效果，但護罩卻對人類無效，同時這也解釋了奧斯本的最初困惑，原來此刻抓住自己的並非骷髏，而是人類，正是因缺

氧而即將被活活溺死的空靈！

別想逃，誰都別想逃，就算要死，我也要讓你陪我一起死！！！

「咕嚕嚕！」

當親眼看到抓住自己的竟是空靈後，上方，奧斯本雙目暴睜，他做夢到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好不容易憑藉道具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不料卻在即將逃走的最後時刻被人抓住，見狀，奧斯本立刻掙扎，離刻發力遊往上方，理由無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知道護罩的維持時間非常短暫，實際僅有半分鐘，所以他必須搶在護罩消失前逃回地面，否則一旦護罩消失，屆時等待他的將是地獄，退一萬步說，就算護罩能維持很久時間，能夠在較長時間裡讓他免於被骷髏近身，可他本人也撐不下去了，目前的他已頭暈眼花嚴重缺氧，若在這麼繼續下去，不用骷髏動手，他也會被活活淹死！

磅礴的懼意讓與痛苦的窒息讓奧斯本陷入瘋狂，他的手腳在水裡瘋狂舞動著，他的臉孔在此刻瘋狂扭曲著，可是，他逃不掉，走不了，任憑他如何掙扎，他都無法從那名比他更加瘋狂的少女手中掙脫！

空靈抓的太緊了，實在太緊了，就好像陳水宏正緊抓空靈從而讓少女無法脫身只能等死那樣，此刻，空靈就這樣把自己的絕望轉嫁在了奧斯本身上，一時間，在某個名為黑暗的人性促使下，三人集體陷入了那任誰都無法逃走的死亡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