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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窗戶玻璃瞬間破碎,趙平再不猶豫,旋即和全程尾隨的陳水宏一起手腳麻利翻窗入內,正式進入麥克斯家中。
雖說今日是太陽高照的大晴天,但屋裡卻光線不足整體較暗,維持著小心謹慎,客廳裡,無論是趙平是陳水宏,二人謹慎異常,同時認真觀察客廳現場,看了片刻,見客廳並無人跡,於是,在趙平的帶領下,二人躡手躡手趕往臥室。
輕輕推了推臥室房門,發現門未上鎖,於是,趙平握住門把,而後手臂發力推開房門。
原以為臥室會像客廳那樣死寂昏暗啥都沒有,但讓兩人始料未及的是,隨著臥室房門被其推開,甚至都不等門外兩人抬腳踏入,一股極其濃郁的血腥味便瞬間撲面而來充斥鼻腔!這還沒完,隨著血腥氣息充斥鼻腔,再看屋裡,映入眼簾的是屍體,一具死狀悽慘的男人屍體!
麥克斯死了,他死在了床上,屍體兩眼圓睜,嘴巴大張,顯然已死的不能再死,甚至都死了一段時間,之所以能肯定麥克斯早已斃命,理由是男人腦漿迸裂!大量早已凝固的血液和腦漿暴露外界,且更為可怕的是,在那腦漿迸裂的頭顱上,如今還插著把劈柴大斧!!!
“啊,啊,啊……麥克斯,這是麥克斯!”
不出所料,由於眼前場景太過血腥,加之屍體突兀映入眼簾,饒是陳水宏心理素質較為過硬,可在看到屍體慘狀並確認死者竟是麥克斯那一刻,胖子還是被嚇了個兩眼圓睜,汗毛倒豎!他雖沒有驚恐尖叫,可已然發顫的聲音卻證實了他的內心恐懼,著實被眼前畫面嚇的不輕,其實不單是他,就連看似有一定心理準備的趙平都在目睹屍體的剎那間心臟驟顫!
“怎,怎回事?這傢伙咋死了?又是誰殺的他?”此刻,沒有理會陳水宏的驚慌詢問,維持著眉頭緊鎖,趙平立刻進行時間評估。
.
於是……
腦海剛一得出結論,趙平繼續動作,伸手從屍體衣兜摸出車鑰匙,然奇怪的是,明明已經拿到了麥克斯那輛私家汽車的車鑰匙,可在猶豫了片刻後,趙平又重新把鑰匙塞回屍體衣兜,接著便回頭朝陳水宏招呼道:“走!”
再次沿破損視窗翻出民宅,來到外界,陳水宏本以為趙平會立刻帶著他返回旅館然後把麥克斯的詭異被殺告訴眾人,但讓陳水宏頓覺詫異的是,離開了麥克斯家,又沿道路行走片刻,很快,趙平攔住了一輛途徑汽車。
“喂,你這人咋回事?你攔我車幹嗎?看清楚嘍!我這是私家車,不是計程車!”
就在司機因汽車被攔而滿心不爽探頭喝問的時候,車前,趙平直接甩出一疊美元,然後朝已經被大把美鈔驚到傻眼司機淡淡說道:“這裡是兩萬美元,足夠買兩輛這種型別的雜牌汽車了,現在你可以下車離開了。”
……………
如果一個人在詛咒空間的待的久了,那麼他必然會了解很多事,其中最先了解的肯定是金錢,瞭解金錢的具體定義,評判金錢的實際效果,從而最終明白錢對執行者而言是最沒價值的東西。
靠著這種在執行者眼裡等同廢紙的東西,趙平用最快速度買了輛二手汽車,隨著交易完成,趙平坐上駕駛前排,陳水宏也硬著頭皮鑽進汽車,接下來,在趙平的控制下,汽車火速駛向遠方。
之所以用駛向遠方來形容,理由是趙平沒有立即返回旅館,而是中途轉向,駕駛汽車朝位於小鎮邊緣的醫院方向疾馳而去。
按照當初湯萌闡述的醫院路線,在結合中途豎立的部分標示牌,行駛了大概十分鐘後,最終,二人順利抵達小鎮醫院。
走下汽車定睛觀察,就見小鎮醫院規模中等,整體普普通通沒啥亮點,且滿打滿算也就三層,見狀,陳水宏再度萌生疑惑,有些搞不懂眼鏡男來醫院的具體目的,當然了,就算他腦袋裡疑惑滿滿,胖子卻終究沒有開口詢問,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了,趙平也十有八九不會回答,就好像剛剛去麥克斯家那樣,憑藉這股自知之明,陳水宏非常明智的選擇沉默,而趙平也果然在看了眼醫院後帶頭走向前門大廳。
不知是今日正逢假日休息還是醫院發生某些變故,緊趕慢趕來到醫院,卻發現偌大的一樓大廳人員稀少,除門邊坐著倆身穿制服的保安外,裡面就再無人跡了。
整個醫院的大廳居然只有兩個保安?
暫且不談在發現醫院空蕩時趙平二人的內心思緒,同一時間,看到有人進來,原本正靠坐連椅胡侃閒聊的兩名保安也顧不得聊天了,紛紛起身迎面走來。
“兩位先生來醫院有事嗎?”
問話的保安是一名留著鬍子的中年人,雖說眼前二人的東方樣貌讓他有些意外,但還是按照規矩優先詢問,哪怕這種問題本身就有點彆扭,來醫院幹嗎?還能幹嗎?除了看病就肯定是有事唄?
話歸正題,察覺到保安話裡的古怪韻味,眼鏡男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當著保安的面故意掃視大廳周遭,接著才面露好奇開口反問道:“保安先生,為何醫院裡人這麼少?醫生和病人呢?今天應該不是週末吧?”
面對理論上合情合理的問題,在加之對方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保安自是有給予回答的義務,果然,趙平剛一提出疑問,另一名體形偏瘦的保安便如實回答道:“抱歉,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副院長突然宣佈醫院放假,醫生集體放假,就連住院的病人也都被強制轉院了,至於具體放假幾天……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言罷,見兩名東方男子面露詫異,斷定對方是來醫院看病的消瘦保安本能聳了聳肩膀,同時兩手一攤無奈說道:“若你們是來看病的話,那麼我就只能說抱歉了,今日醫院沒有醫生。”
聞聽此言,趙平趕忙搖頭解釋道:“不,我想保安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來醫院並非看病,而是來找你們醫院副院長霍拉德先生的,對了,是麥克斯先生介紹我們來的,他和霍拉德院長是老交情了。”
為了儘可能消除保安疑慮,解釋期間,趙平還把已經死了的麥克斯搬了出來,而作為小鎮唯一一家旅館老闆的麥克斯也確實被眾人熟知,麥克斯與霍拉德關係不錯的事兩名保安同樣知曉,要是有人透過麥克斯來找副院長辦事的話,這也算的上合情合理,只是……
“但霍拉德院長昨天就離開醫院了啊,目前的3樓辦公室也早就上鎖了,裡面根本沒人。”
保安本以為趙平在得知副院長不在後會失望離開,豈料趙平卻不為所動,轉而和回頭和陳水宏對視了一眼,接著低頭思索,思索了片刻,趙平便直接提了個足以讓任何人迷茫費解的個人要求:“那麼能否讓我們去3樓看看呢?我想親眼確認一下。”ωω
趙平的這個所謂要求頓時讓兩名保安臉色下沉,顯然是不高興了,畢竟都親口告訴你領導不在醫院了,可你竟打算親眼確認?這擺明就是不相信自己啊?也正因如此,面對這種很不尊重人的要求,鬍子保安臉色變冷,旋即瞪眼反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們兩個全是瞎子?連副院長離沒離開醫院都會看錯?”
察覺到兩名保安的態度變化,趙平雖全程淡定沒啥反應,可極擅察言觀色的陳水宏卻著實被嚇了一跳,除暗呼不妙外,內心更是對眼鏡男展開了瘋狂腹誹,娘啊!有這麼和人說話的嗎?你就不怕惹惱對方然後直接把你趕走?
想到這裡,也顧不得琢磨趙平找副院長到底有何目的了,鬍子保安話音剛落,陳水宏便滿臉堆笑上來辯解:“啊!哈哈,保安先生請別誤會,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而是當真有急事要找霍拉德院長,急切間說錯話也請見諒哈,還有,我這位朋友有強迫症,幹啥事都要親眼所見,所以就請二位行個方便讓我們上樓看看吧,如果辦公室真的上鎖,那我們就立刻下樓離開醫院。”
維持著絕對真誠的歉意表情,陳水宏邊賠笑道歉邊扯謊解釋,為了儘可能協助趙平達成目的,他甚至還給眼鏡男扣了個強迫症患者的帽子,不僅如此,賠笑解釋的同時,兩疊頗有厚度的美鈔亦瞬間塞進了兩名保安各自衣兜,其速度之快甚至連攝像頭都難以捕捉!
接下來……
注視著陳水宏那張堆滿笑意的和善肥臉,又撫摸著兜裡那數量驚人的鈔票質感,剛剛還滿臉惱怒的兩名保安愣住了,但這種愣神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在確認兜裡的確多了疊數額不菲的鈔票後,下一刻,消瘦保安奔向監控室,擺明要刪除剛剛的受賄影片,而鬍子保安則更是如沒看到趙平兩人般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重新回到對面連椅,然後背靠連椅閉目假寐。
有錢能使鬼推磨著實被陳水宏徹底玩透了,見保安無視自己回去‘睡覺’,趙平當先抬腳走向樓梯,陳水宏則自始至終尾隨其後,在來到依舊空蕩的2樓後,二人這才肯定保安所言為真,看來醫院是當真全員放假了,整個醫院就剩兩名保安守在門口,於是,維持著沉默,二人繼續上樓,只不過……
誠然在趙平二人的眼裡醫院如今早已空蕩,附近除了他倆再無旁人,但就在兩人趕往3樓且剛剛隱入樓梯拐角的下一刻,2樓走廊,其中一個房間的房門被緩緩推開了,接著走出一人,一名臉戴貓頭面具的男子,由於臉孔被面具完全遮擋,任誰都無法看出男人身份,不過,饒是無法看清男人樣貌,但男人手裡的某件物品卻清晰顯露……
一柄沾有血液的消防斧!
此刻,面具男就這樣手持斧頭站在走廊,透過面具,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前方樓梯,又過了片刻,男人動了,持著沾滿血液的斧頭,男人緩緩走向上方樓梯。
當趙平二人來到整個醫院的最高樓層3樓時,就見這裡和2樓一樣死寂空蕩,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當然樓層空蕩不是重點,重點是趙平很快找到了目標,看到了那間湯萌曾來過的院長辦公室。
不同於早先在麥克斯家的小心翼翼,來到門前,這次趙平沒有試探,沒有敲門,而是直接伸手推門,本以為房門會如保安說的那樣早已上鎖,然而讓趙平和陳水宏集體意外的是……
吱嘎!
僅僅抬手一推,房門竟直接被推開了,瞬間敞開了一道狹長縫隙!
“這……”
介於實際情況與保安所言截然相反,見辦公室並未上鎖,陳水宏頓覺錯愕,就連趙平那面無表情的臉上都本能閃過一抹驚訝,驚訝固然驚訝,但該做的事情依舊要做,於是,維持著少許緊張,趙平緩緩推門進入,陳水宏亦心懷坎坷尾隨其後。
走進辦公室,就見房間整體並無異常,除牆角多了臺辦公室並不常見的冰箱外,其餘擺設統統中規中矩,當然了,就算房間正常,可這所謂的正常也僅僅只是在視野中正常罷了,很快,空氣中隱隱飄蕩的一絲血腥味便被二人迅速察覺!
果不其然,鼻腔剛一嗅到血腥,二人便神經緊繃面露緊張,同時在無需任何人提醒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尋找源頭,嗅著空氣中隱隱飄蕩的血液味道,二人視野轉動頻繁觀察,最終,無論是趙平還是陳水宏,雙方無一例外看向對面,看向那臺本就惹人注目的牆角冰箱。
“呼,呼,呼……”
當視野鎖定冰箱的那一刻,就好像正醞釀著某種心理狀態般,陳水宏呼吸加重,肥肉緊繃,然後在趙平的點頭示意下,胖子牙關緊要走向冰箱,旋即一把拉開冰箱門!
呼啦。
隨著冰箱門被猛然拉開,接下來,映入眼簾的是碎塊,一具被肢解成碎塊的男人屍體!!!
男人被肢解了,他的身體被利刃砍成碎塊,就連頭顱四肢都被硬生生切了下來!而這些觸目驚心的人體零碎則被一股腦塞進了冰箱上層,事實上陳水宏剛一拉開冰箱們,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男人那死不瞑目的腦袋,死者眼球突出,嘴巴大張,臉孔更是維持著死時的扭曲痛苦,毫無疑問,男人正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霍拉德!
沒想到這位早先還賣給執行者藥劑的貪錢院長如今竟死了,被人殺死在了辦公室裡,甚至連屍體都被肢解!
由於這次有了一定心理準備,當親眼看到冰箱裡的碎肢殘骸後,陳水宏固然被嚇了個額頭冒汗四肢顫抖,可他終究沒有驚慌失措,先是不由自主後退兩步,接著便回頭朝趙平問道:“這人應該就是之前賣給咱們藥劑的那個副院長吧?可,可怎麼連他也死了?還有又是誰殺的他?莫非和殺死麥克斯的是同一個兇手?”
區別於當初在麥克斯家的全程沉默,這一次,面對胖子的緊張詢問,趙平選擇了回答,唯獨回答方式比較特殊,是的,明明陳水宏問的是兇手,可趙平卻沒涉及此事,而是在定睛觀察了一會冰箱碎屍後喃喃說道:“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猜測?什麼猜測?”見眼鏡男答非所問,早就好奇於趙平外出目的的陳水宏這次是徹底忍不住了,故而瞪著眼睛繼續追問,至於趙平……
眼鏡男則用實際行動回應了他。
陳水宏話音剛落,趙平就直接拉開了冰箱下層,且剛一開啟冰箱下層,就見裡面空空如也,印象中本該堆滿藥劑的冰箱下層啥都沒有。
藥劑不見了,所有殘留的夢境消除藥劑統統消失無蹤!
由於大夥兒都曾從湯萌和程櫻那得知過藥劑存於冰箱,所以當發現藥劑消失後,陳水宏傻眼了,整個人被驚的說不出話來,當然,就算他一時傻眼愣在當場,但憑藉著一顆善於感悟的精明大腦,他還是在目睹此景的過程中隱隱明白了什麼,大體瞭解了趙平此行的具體用意,用意是什麼?那就是辨別藥劑真偽!想透過同樣服用了藥劑的麥克斯和霍拉德這倆劇情人物來驗證藥劑是否有效,一開始趙平專門去找麥克斯的目的應該就是檢視對方是死是活,如果喝過藥劑的麥克斯依舊存活,那麼便證明藥劑有效,可若是麥克斯死在了夢中,那就意味著藥劑為假。
好謹慎的傢伙!
沒想到趙平會謹慎到這種地步!!!
不錯,這便是在經歷完一系列事件後陳水宏所自我悟出的唯一答案,認定趙平今日特意出門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驗證藥劑真偽,而趙平的這番舉動亦著實把陳水宏驚了個目瞪口呆!天吶,這傢伙太謹慎了,其謹慎程度已達到了人類不該有的地步了!記得最初獲得藥劑時,趙平就曾讓楊小慧充當過試驗品,後來更是所有人都集體服用了藥劑,結果大夥兒個個平安,本以為透過執行者的集體實驗已足夠證明藥劑真偽了,可誰曾想,就算所有人集體服藥集體驗證乃至連眼鏡男自己都參與了進去,但趙平卻還是持懷疑態度,多番實驗仍不足以讓他相信藥劑為真!為了進一步獲得驗證,於是眼鏡男想到了除執行者以外的其他服藥者,也就是近期必然會和執行者一樣每晚服用藥劑的麥克斯。
趙平的極度謹慎讓陳水宏感到震驚,震驚之餘,胖子甚至都感到了一絲恐懼,對眼鏡男發自內心的膽寒畏懼!
這種既心思細密又行事謹慎到極點的人太可怕了,難怪啊,難怪眼鏡男能在等同地獄的詛咒空間一直活到現在,又難怪他能全滅當初綜合實力甚至比神州隊還要強大的婆羅州隊,原來是這麼回事,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趙平才是最有可能在詛咒空間活到最後的那個,不說別的,單單那達到非人程度的謹慎就已經是最佳證明了,哪怕只比智商,貌似除何飛能與之媲美外,其餘人和趙平皆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陳水宏!
只是……
維持著極度謹慎,趙平雖順利找到了麥克斯,可結果卻讓他大為意外,意外的地方在於,喝過藥劑的麥克斯死了,但卻不是死在夢中,而是在現實中被人殺了!那把插在麥克斯頭上的斧頭就是最為直觀的證據,可想而知,既然麥克斯是在現實中被人殺死,那麼趙平便自然無法辨別真偽,已經不可能透過此人驗證藥劑是否有效了。
也正因無法透過麥克斯辨別藥劑是否有效,所以和麥克斯一樣清楚小鎮危機的霍拉德便成為最後一個驗證目標,此外,由於現已得知有某個未知兇手在故意殺人,為防霍拉德也像麥克斯那樣被殺,嗅到危機的趙平開始趕時間,不惜中途買車前往醫院,目的就是要搶在那名未知兇手前找到那位十分貪錢的醫院副院長,只可惜……
饒是他駕駛汽車一路疾馳,可眼鏡男終究失敗了,他來晚了一步,當趙平帶著陳水宏抵達醫院時,霍拉德也已經和更早死亡的麥克斯一樣被人殺了!
不僅如此,彷彿是為了恐嚇姍姍來遲的兩人,兇手不單殺了霍拉德,甚至還故意把屍體肢解塞進冰箱,有意讓兩人看到這幅血腥畫面,從而用這種方式提醒他們,彷彿再說你們的最終結局永遠是死,註定會和冰箱裡的傢伙一樣死無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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