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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彭虎先是一愣,接著便好似有所察覺般猛然回頭,順著李天恆所看方向火速轉向,然後……
他看到了門縫,身後,某扇原本緊閉的白色房門不知何時開啟了一條縫隙,透過門縫,就見程櫻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旁,黑暗中,雙眼滿是殺意!!!
毫無疑問,不說別的,單從女殺手此刻那充斥殺意的目光中就能看出對方聽到了,把剛剛彭虎的所言所語一股腦聽在耳裡!
至於剛剛還滿臉笑容的彭虎……
光頭男不笑了,他的笑容就這樣在看到女殺手窺視目光的剎那間僵在臉上,然後和提前發現‘恐怖畫面’的李天恆一起愣在當場,先是笑容消失,接著嘴角抽搐,就這麼盯著門縫越開越大,最後完全露出程櫻身影。
接下來……
隨著房門開啟露出程櫻,下一刻,李天恆嚎叫一聲拔腿就跑,以近乎瘋狂的方式火速逃回個人房間,旋即閃電般鎖住房門再不出來,至於彭虎……
“喝啊!”.
常言道世間瞭解你的人永遠是接觸最久的人,沒有任何原因,沒有任何徵兆,電光石火間,就在李天恆連滾帶爬逃回房間的下一秒,彭虎看到程櫻動了,女殺手當場如利箭般奔出房門衝向自己!而彭虎也不愧為全隊公認的鐵血硬漢,說時遲,那時快,見程櫻化身狂風迎面衝來,自知逃跑不及的彭虎果斷沒做無用功,反而在目睹程櫻近前的剎那間大喝一聲迎面對沖,以完全不躲不閃的迎敵姿態瞬間暴起,同樣直直衝向對面程櫻!
然後,似曾相識的畫面出現了。
碰!咚!啪!
就好像當初兩人在地鐵站臺首次碰面時那樣,雙方剛一接觸,旋即便在不拿武器的前提下徒手戰在一起,一時間,走廊成為了戰場,各種格鬥技巧頻繁在走廊內上演,戰鬥剛開始就立即進入了白熱化,且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說以上???????????????場景同當初兩人在站臺首次碰面時極其相似,那麼戰鬥結果則同樣和複製黏貼沒有區別。
5分鐘後。
“嗚……”
“呼,呼,呼!”
捂著有所鬆動的下巴,彭虎正鼻青臉腫躺在地上,除身體面門遍佈淤青外,兩個眼窩亦集體烏青,目前就這麼橫躺地面大口喘息,儼然一副重傷模樣,當然,彭虎雖被揍成重傷徹底倒地,但程櫻亦手扶牆壁氣喘吁吁,喘息期間,就見女殺手同樣受傷,傷勢雖明顯比彭虎要輕,然右側眼窩依舊烏青。
是的,戰鬥結束了,結果和當初一樣,彭虎再次用重傷換來了程櫻輕傷!
只是……
“呼,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明明兩人才剛剛打過一場,且雙方互相損傷,但奇怪的是,喘息期間,彭虎竟逐漸嘴角上揚露出微笑,發展到最後乾脆哈哈大笑起來,不僅彭虎哈哈大笑,一旁扶牆喘息的程櫻也一樣露出幅滿含無奈的柔和笑容,至此和躺在地上的彭虎相視而笑。
“時隔已久,看來我還是打不過你啊,沒想到又是重傷換輕傷,孃的,我又虧了。”對視期間,彭虎笑著發出感慨,程櫻則聳動肩膀淡淡回應道:“要不我下次讓你贏?”
“算了吧,我這人不喜歡打架時別人放水,這樣就沒意思了。”
待隨口拒絕了程櫻的放水建議後,彷彿想到了什麼,彭虎話鋒一轉立即問道:“哦,對了,何飛怎麼樣了?他還沒醒嗎?”
見彭虎談及何飛,程櫻眉頭微擰,最後用無可奈語氣搖頭回答道:“沒有,近前我一直在觀察他,但很遺憾,直到現在他沒有任何甦醒跡象。”
聽完程櫻回答,彭虎表情變了,變得眉頭緊鎖,至此和程櫻一起陷入默不作聲的坎坷當中。
……………
在部分早已認清現實並且能完全看得清諸多形勢的人眼裡,有些事無需說的太過徹,往往一句話就能直接讓各自理解通透,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細心照顧了好多天,見何飛幾天來始終沒有甦醒跡象,程櫻的不安逐漸加深,得知此事的彭虎也一樣眉頭緊鎖,走廊內,雙方相視不語,內心萌生不祥預感。
(或許也是時候選擇接受現實了。)
同一時間,就在彭虎與程櫻因何飛久久未醒而頓覺不安的時候,畫面轉移至影院大廳。
數量稀少照明燈光導致放映廳整體暗淡,在這個既空曠又暗淡的地方,趙平正靠坐前排默不作聲,鏡片下,雙眼則出神般盯著前方那漆黑如墨的巨大螢幕,不知在想著什麼。
都說每個人都每個人喜好環境,自打團隊抵達輪迴站並步入死亡空間以來,大夥兒便發現眼鏡男經常來這處空曠暗淡的影院大廳獨自靜坐,且一待就是老半天,對此,眾人很是好奇,有點搞不懂眼鏡男為何經常來此,若是換成別人,他們早就問了,可一想到對方是眼鏡男後,這些頓覺好奇的人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將其視為眼鏡男的個人愛好,而此刻,靠坐在空蕩昏暗的放映大廳,趙平的出神好似結束了,視野不在鎖定螢幕,轉而微微低頭做出動作,抬手探進衣領,最後從脖頸掏出枚黑色吊墜。
吊墜很是普通,外形則可以用粗糙來形容,確實,若單看外形的話,吊墜整體沒有亮點,黑色的細繩當做主體,尾端則拴塊同樣純黑圓形玉佩,玉佩材質不明,唯獨中央刻著個佛教‘卍’字元號。
此刻,男人就這樣盯著手裡的黑色吊墜默然寂靜,注視期間,眼中閃過一抹思念。
“你在想她嗎?”
忽然間,就在眼鏡男盯著吊墜黯然沉默的時候,一道聲音伴隨著輕盈腳步自後傳來,聞聽聲音,男人沒有反應,依舊維持原狀盯著吊墜,直到輕盈腳步來到近前,男人才緩緩側頭,最後看到一張柔和美麗的臉。
湯萌。
見女醫生悄然來此,男人沉默依舊,隨手將吊墜塞回衣領,而湯萌則同樣如來時般盯著吊墜,目送吊墜被男人塞回衣領。
“我從程櫻那聽說她,程櫻說她是你最在乎的人,同時也是唯一能走進你心裡的特殊存在,雖然我從未和她見過面,但我卻能肯定,她是這個世間最幸福的女人。”凝視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哪怕對方全程不語,湯萌仍自顧說著,敘述著那位她雖無緣某面但卻足以讓任何人女人為之羨慕的女人,也是直到此時,男人才好似從回憶中掙脫般做出回應,唯獨回應方式比較特殊,他沒有接過湯萌話頭說下去,而是談了個和現實切身相關的問題:“陳逍遙怎麼樣了?”
聰明人說話往往比較突兀,但同為聰明的人的湯萌卻毫無突兀感,她只是在聽到問題後眉頭微擰,故而搖了搖頭回答道:“情況沒有變化,依舊在昏迷中,期間我曾用過各種醫療手段,但統統無效。”
毫無疑問,透過二人剛剛對話,湯萌來此的目的現已明朗,那就是彙報情況,在何飛因昏迷而喪失隊長作用的情況下,趙平就這麼自然而然成為了代理者,雖從始至終無人提及過此事,但從彭虎與程櫻的近期行為上就能看出,凡有涉及到團隊或詛咒空間等關鍵問題,二人的商議物件永遠是眼鏡男,已經很明顯了,二人預設了眼鏡男代理者的身份,可想而知,連資歷最老的彭虎程櫻都選擇預設,聰明的湯萌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而此刻她特意來此的原因便是和眼鏡男彙報情況,順帶談一談自己的某些觀點。
“還沒醒嗎?看來情況有點不太妙啊。”
果不其然,得知陳逍遙依舊昏迷,趙平亦眉宇微擰,湯萌則馬不停蹄繼續道:“嗯,的確不太妙,還有,不知是不是我的個人錯覺,打從進入輪???????????????回站以來,我發現任務難度有所提升,同樣等級的任務,現在的任務感覺比列車時期的任務要難上一些。”
不錯,這就是目前湯萌最為關注的事,同樣也是除彙報情況外最想和趙平討論的事,誠然他加入團隊的時間較為靠後,可時至今日,湯萌也當得上資格者這一稱號了,再加之心理醫生向來敏銳,湯萌還是從近期執行的幾場任務中隱隱嗅到了危險氣息,而危險則恰恰來自於剛剛的個人闡述,女醫生總感覺最近的幾場任務難度較大,可原因自己又找不出來,無奈只好找眼鏡男談談看法,然而……
“這是肯定的。”
“咦?”.
原以為眼鏡男會在聽過自己的感覺後陷入思考,不料話音剛落,趙平竟毫不猶豫果斷點頭,就這樣在思考都沒思考的情況下乾脆贊同了自己那不太確定的難度看法,由於實在出乎預料,聽罷此言,湯萌微微一怔,而趙平則扶著眼鏡淡淡解釋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本就在預料之中,靈異任務的難度也的確會隨時間與所處地點的不同而逐漸增加。”
“你的意思是?”
見趙平言語間飽含深意,湯萌愈發好奇,倒是趙平仍維持著一副淡然表情繼續解釋道:“關於任務難度提升,以前何飛曾找我討論過,記得何飛初來詛咒空間的時候,當時甚至還沒有地獄列車,執行者則待在在一座候車大廳裡,透過何飛的個人經歷,那時的靈異任務整體還是比較好解決的,且幾乎全是難度最低的普通級,可自打登上地獄列車,任務難度便有所增加,不單遭遇中上任務的頻率變多,就連普通級別的任務也在基數上難了一些,還有,在地獄列車待的時間越久,任務難度便愈發加大。”
在湯萌的好奇注視下,趙平侃侃而談,把何飛連同自己的親身經歷如實告訴了女醫生,說到這裡稍作停頓,見女醫生若有所思,趙平才結束沉吟做出總結:“如今團隊來到了更為高階的輪迴站,可想而知,任務又怎麼可能會和列車時期難度一樣?”
還別說,聽過趙平解釋,漸漸的,湯萌好像明白了,旋即趁對方話音剛落時探著腦袋試探問道:“莫非是詛咒……”
“嗯,正是詛咒!”
不待湯萌把話說完,趙平就已經接過話頭認真說道:“為了儘可能阻止執行團隊繼續前進,詛咒一直在有意阻攔,它雖從不釋出必死無解任務,可它卻經常在任務裡做手腳,採用各種方式阻止執行團隊,在任務裡新增陷阱算是一種,那所謂的‘團隊模式’實際也是一種,也正因詛咒有意阻攔,任務難度才會增加。”
趙平嘴裡的‘團隊模式’具體指什麼,早已有過切身體會的湯萌自然清楚,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徹底明悟了,也是直到此時,女醫生才完全理解了男人意思,其實歸根到底靈異任務的本質從未變過,普通級就是普通級,中上級就是中上級,困難級依舊是困難級,之所以逐漸讓執行者冒出難度增加的感覺,重點不在於任務本身,而在於詛咒這個掌控者,在詛咒的橫加干涉下,原本難度固定的任務有時會發生變化,最佳例子便是剛剛經歷的飯店任務,也正如幾天前開會討論的那樣,那場名為《幽魂飯店》的任務本就是實打實普通級,面對這種級別的靈異任務,以目前神州隊的整體實力,縱使能對團隊造成較大威脅,但卻絕對達不到讓團隊全軍覆滅的程度,之所以任務期間神州隊會慘烈到瀕臨團滅的地步,根源在於詛咒新增的一條規則,規則非是其他,正是那所謂的團隊模式。
把神州隊和的另一支執行團隊共同放進任務之中,再加上那條擊殺不同團隊成員即可獲得生存值獎勵的惡毒設定,於是,事態才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隨著婆羅州隊惡意開戰,一場看似不難的普通任務就這樣頃刻間難度激增。總而言之一句話,為了阻止執行團隊繼續前進,詛咒可以用任何手段增添障礙,無論是構築陷阱還是團隊模式,歸根到底是為了阻止,阻止執行團隊繼續前進,從而避免接觸到那個執行者在意已久的終極真相。
“原來如此。”.
待完全領悟了趙平所想表達的意思後,對面,湯萌喃喃自語本能點頭,至此解開了那團自打冒出便一直揮之不去的疑惑感,且更為驚訝的是,面對這個自己想破腦袋都無法解析的複雜問題,眼鏡男竟輕而易舉給出了答案,答案則完完全全合乎邏輯,不愧為號稱全隊唯一能在智商層面媲美何飛的男人,趙平確實非同凡響,難怪很多問題何飛總是找他商議,又難怪何飛昏迷後程櫻彭虎皆預設了此人代替者的位置,理由非是其他,正是男人有一顆善於分析的優秀大腦,只不過……
伴隨著思緒轉移,不知為何,就見剛剛還因謎團解開而有所舒緩的湯萌再次皺起眉頭,皺眉之餘,嘴裡亦舊事重提:“可是何飛與陳逍遙……”
這次湯萌沒有把話說完,可就算話說一半戛然而止,除非是白痴,否則任誰也知道女醫生目前在擔心什麼,不出所料,見女醫生欲言又止,對面,趙平亦好似很在意此事般有所遲疑,最後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了句話:“目前已經是第七天,看來我們要做好最壞打算了。”
湯萌的擔憂最終成為了現實,或者說所有人的擔憂皆統統成為現實,自打第七天悄然而逝,隨後兩天裡,無論是置身在程櫻房間的何飛還是居住在湯萌房間的陳逍遙,二人依舊昏迷,始終沒有甦醒跡象,見狀,最近一直在祈禱兩人儘快甦醒的部分人絕望了,彭虎如此,李天恆如此,長期把何飛與陳逍遙當成最大依仗的陳水宏則更是被刺激的肥臉煞白!一想到最擅破局的何飛和最能扛鬼的陳逍遙雙雙歇菜,胖子總是頓覺腿軟,然而遺憾的是,任憑他如何恐懼,???????????????如何腿軟,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而時間就這樣在眾人那各不相同的坎坷中來到最後一天!
任務休息期第十天,清晨7點35分,死亡空間放映大廳。
“咯,咯咯咯。”
此時此刻,注視著即將變亮的黑色螢幕,螢幕前,高成亮滿臉驚恐,不單臉孔被恐懼覆蓋,牙齒更是上下碰撞咯吱作響!毋庸置疑,仍然在李天恆的好心講述下,這位僥倖活過一場任務的年輕新人明白了,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而即將發生的則恰恰是靈異任務,一場絕對有鬼的任務!是的,用不了半小時,自己就要再次進入一個和早先飯店任務本質相同的任務世界了,然後和其他執行者一起執行任務,或許這在一眾資深者眼裡,目前只是在經歷流程,坐等任務預覽罷了,可在高成亮看來,此刻和等待判刑沒有區別,任務開始則等同於押赴刑場,一想到自己又要被螝追殺,高成亮徹底慌了。
然而……
身為經驗淺薄的新人,如果說高成亮恐懼害怕還算情有可原,那麼真正奇怪的是,此刻,若轉移視野觀察他人,則會發現除高成亮毫不掩飾恐懼外,一些資深者竟也暗中緊張,隱隱露出畏懼表情!
注視著旁邊正斜靠程櫻閉眼昏睡的何飛,又瞥了眼湯萌旁全無動靜的陳逍遙,李天恆臉色泛白,先是和同樣坎坷的彭虎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又看向肥軀抖動的陳水宏,毫無疑問,待最後確認了何陳二人已不可能搶在任務開始前清醒後,除趙平、程櫻以及向來不知恐懼為何物的空靈整體淡定外,其餘人皆或多或少內心不安,畢竟他們都知道何陳二人的重要性,尤其是何飛,先不說隊長昏迷必將影響團隊士氣,單說在死亡空間的昏迷期間就已經帶來了部分問題,那就是……
介於隊長昏迷,這次團隊無法查詢靈異任務,無法提前得知下一場的任務名稱與任務難度!
常言道未知最恐怖,由於從始至終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執行哪種任務,此刻,多數人惴惴不安,再加之實在忍受不了某些噪音,李天恆坐不住了,無奈只好回頭轉身,朝坐在後排的高成亮愕然質問道:“喂,高成亮你幹嘛呢?你打算牙齒打顫到什麼時候?實在不行就往嘴裡塞塊麵包。”
“可,可我吃不下去啊,早飯我吃飽了……”
靠!
見自己的嘲諷竟被對方當真,且隨口表示已經吃飽,李天恆登時被噎了個無話可說,倒是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空靈在旁笑出了聲,然後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上下打量起高成亮和李天恆,正沉浸在個人恐懼中的高成亮倒是全無反應,可李天恆卻被少女惹惱了,氣的他兩眼圓睜!說實話,如果陳逍遙現在醒著,或者說在有陳道士能替其分攤火力的情況下,李天恆定然會毫不遲疑大罵空靈,但現在不同了,失去陳逍遙這個比自己更加顯眼的火力靶子,李天恆還真不太敢獨自和空靈正面硬鋼,無奈只好壓下怒火,同時別過目光看向螢幕。
然而巧合的是……
呲,呲呲呲!
就在李天恆調轉目光看向螢幕之際,忽然,現場傳來刺耳聲響,伴隨著呲呲雜音愈發響亮,位於前方的黑色螢幕亦緊隨其後浮現光亮。
(開始了!)
見螢幕緩緩亮起,果然,也顧不得胡思亂想了,李天恆趕忙剔除雜念,至此和在場所有人一樣屏氣凝神集中精神,紛紛在螢幕亮起的那一刻瞪大眼睛鎖定螢幕。
然後……
伴隨著壓抑雜音訊繁迴盪,螢幕率先冒出雪花,且雪花剛一出現,雜音便戛然而止,而雪花也同樣沒有維持太久,過了大概半分鐘,螢幕雪花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幅任何人都不會陌生的熟悉畫面。
那是……
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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