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章：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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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韋諾娜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過度憤怒讓女人只顧鎖定身前湯萌，縱使靈體狀態的她依舊保留了禁錮能力，可對方卻忽略了自己，也正因自己被其忽略，空靈掙脫了禁錮，目前的她已經重獲自由！

（之前你曾當著我的面殺死了湯萌姐，但這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不會也不可能允許你第二次殺死湯萌姐，哪怕與你同歸於盡，我也要阻止你！）

空靈動了，在發現禁錮消失的剎那間火速抬手伸向衣兜，旋即一把握住靈魂溫度計！

不錯，在明知韋諾娜靈魂離體變成螝物的情況下，空靈不可能單憑肉身過去阻止，這樣和找死沒區別，若想阻止韋諾娜殺死湯萌，辦法只能是針鋒相對，以毒攻毒，同樣藉助道具靈魂離體，然後以靈魂姿態攻擊對方，哪怕這麼做極有可能會和韋諾娜同歸於盡！

如上所言，其實現在的空靈只希望韋諾娜不要立刻動手，也只有這樣，自己才有靈魂離體乃至趕去救援的機會，空靈是這樣想的，然事態發展卻再次出乎她的預料……

“去死吧！”

同一時間，就在空靈抓住道具打算使用的時候，前方，維持著極致扭曲，韋諾娜宣判了湯萌死刑，在將湯萌瞬間禁錮的下一秒猛然向其釋放出一團比早先還要劇烈十倍的精神能量！可想而知，由於精神能量太過龐大，只要被能量命中，屆時湯萌的下場可不單單是身體爆炸那樣簡單了，而是會瞬間粉碎化為塵埃，就連靈魂都會在過於龐大的能量衝擊下魂飛魄散！

至於空靈……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啊！）

藉助全程開啟的天眼，當親眼看到那團由韋諾娜猛然釋放的巨型能量後，對面，正緊握道具集中意念的空靈傻眼了，她做夢都沒想到韋諾娜竟依舊如最初那樣乾脆直接，明明佔據了絕對上風，不曾想對方還是說殺就殺，不單沒給湯萌機會，就連正瘋狂救援的自己都追之不及，以自己的目前速度，哪怕她順利靈魂離體，屆時湯萌也早就在她到來前粉身碎骨了，沒想到事到如今湯萌還是沒有避免死亡命運，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原因空靈無法找到，但有一點卻是能完全肯定了，那就是……

湯萌死定了。

她註定要死在韋諾娜手裡，或許這就是女醫生命中註定的結局吧。

“住手！”

至於湯萌……

禁錮期間，她聽到了身後空靈發出的瘋狂尖叫，同樣察覺到一股看不見的洶湧能量正山呼海嘯撲向自己，然奇怪的是，明明清楚能量可以殺人，明明僅剩半秒可活，但湯萌卻在這行將斃命的最後時刻褪去了臉上驚恐，整個人恢復平靜，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只是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

“去死吧！”

在聽到韋諾娜惡毒怒吼的那一刻，湯萌就已經提前預知了結局。

沒有天眼的湯萌看不到那股由韋諾娜釋放出來的精神能量，但是，由於精神能量強度太高，極其龐大的能量還是被湯萌感知到了，從化為女鬼的韋諾娜眼中如奔騰洪水般洶湧撲來，強度之劇烈甚至吹動了額前髮絲，察覺至此，曾被韋諾娜殺過一次的湯萌瞬間明悟，清楚自己將爆體而亡，或許這次會更慘，慘到連靈魂都無法保留，至於具體死亡時間？

上次被精神能量活活擠爆前後總共用了1秒，那這次又怎麼可能例外？所以……

1秒，自己還剩1秒可活，唯一奇怪的是，在馬上就要化為殘渣乃至還差1秒就要斃命慘死的最後時刻，湯萌的恐懼消失了，起初鋪在臉上恐懼突兀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眼睛亦隨之閉上，倒也著實驗證了那句話，在一名心智堅定的人眼裡，危險是可怕的，絕對會令其恐懼害怕，可若是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這種人反倒不會害怕了，理由很簡單，反正死亡無法避免，那自己還有害怕的必要嗎？

答案是沒必要，於其死前做毫無意義的恐懼姿態，還不如坦然面對，至少自己問心無愧了，而自己也確實努力拼搏過，最後喪命的原因也只能歸咎於敵人太強，韋諾娜太強大了，自己完全不是對手，既然已經盡了全力，這時候死其實也沒啥不甘心的，目前自己也只需做一件事即可，那就是在絕對無法動彈的封鎖禁錮中心平氣和麵對死亡，哪怕內心深處仍存在少許似有若無的嘆息遺憾。

不出所料，隨著1秒時間轉瞬即逝，湯萌察覺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和首次死亡時一樣，那股洶湧磅礴的擠壓能量再次包裹了自己，如不出意外，接下來自己會爆炸，會在一瞬間被猛然收縮的能量擠壓成無數碎屑。

可是……

明明擠壓能量包裹了自己，但，自己沒有爆炸，等了1秒，能量沒有收縮，再等1秒，能量還是沒有收縮，直到整整兩秒悄然而逝，自己依舊活著。

且更為奇怪乃至奇怪到匪夷所思的是，兩秒過後，包裹身體的能量不僅沒有擠壓自己，反倒發生了衰減現象！

（嗯？）

察覺到事態異常，終於，原本正閉眼等死的湯萌突然睜開了眼睛，想看看眼前發生了什麼，同樣的，就在湯萌察覺異狀睜眼觀察之際，後方因救援不及而絕望叫喊的空靈也一樣在發現湯萌並未爆體的現實後登時愣住，旋即睜大眼睛定睛觀察，然後，懷揣著濃郁疑惑，無論是剛剛睜眼的湯萌還是瞪大眼睛的空靈，二人同時看到一幕畫面：

視野中，目前正漂浮在湯萌身前的韋諾娜靈魂突然定格，除靈體身軀莫名定格外，剛剛還滿是惡毒的臉亦突兀變成驚愕表情，此情此景在湯萌眼裡足夠用古怪形容了，但在開啟天眼的空靈眼裡卻更加古怪到極點，那是因為……藉助天眼，空靈除看到靈體韋諾娜身軀定格表情驟變外，她還看到了能量消失，那股不久前還包裹住湯萌全身的擠壓能量目前正快速退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消弭，不僅如此，隨著精神能量退卻消失，下一刻，就連化為靈體的韋諾娜都隱隱變淡！之前還較為明顯的靈魂身軀竟毫無徵兆趨於模糊，赫然出現了消失徵兆！！！

（這是……）

目睹此景，湯萌大吃一驚，空靈大吃一驚，集體被韋諾娜全無理由的身軀暗淡驚了個目瞪口呆，首先可以肯定，二人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為何剛剛還擴散陰風殺意滔天的女人靈魂會冷不丁開始暗淡，甚至出現了消失徵兆？

原因？

原因很快就被湯萌和空靈先後找到了，事實上剛一發現韋諾娜靈魂異狀，二人就已經在下一秒來臨時找到了答案，找到了那個不單讓精神能量突兀消失甚至連韋諾娜都靈魂暗淡的初始源頭。

此刻，若延伸視野，越過靈體韋諾娜看向身後，就見在人類韋諾娜背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多了名身著西裝佩戴眼鏡的斯文男子。

目前男子就這樣站在因靈魂離體而全然不動的韋諾娜肉身背後，雖然他只是無聲無息的站著，可手裡卻拿著把匕首，匕首則赫然插進了韋諾娜的頭顱後腦！！！

嘩啦，嘩啦啦。

在鋒利匕首的貫穿下，韋諾娜的肉身目前正後腦冒血，大量夾雜腦漿的殷紅血液如溪流般滾滾而下，血液染紅了男人手掌，而男人則面無表情，就這樣默然注視著女人血漿噴湧的後腦，至於男人身份……

趙平。

正是很早便脫離團隊失蹤已久的趙平！！！

而此刻，失蹤良久的趙平重新出現了，不單如幽靈般突然出現，匕首還狠狠插進了韋諾娜肉身後腦，給韋諾娜肉身帶來了一記必死重擊。

認出男人的那一刻，湯萌呆住了，空靈呆住了，二人就這樣呆呆注視著趙平，至於靈體韋諾娜……

剛剛，她突然感覺到了虛弱，或者說就在她即將用精神能量把湯萌活活擠死的那一刻，化為靈魂的她便好似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般虛弱，隨著虛脫感突兀出現，她的精神能量消失了，不單包裹湯萌的精神能量莫名消散，很快連漂浮半空的自己都神志模糊，完全脫離肉身的靈體身軀亦緊隨其後開始暗淡，這是消散，是靈魂即將魂飛魄散的徵兆！或者說自己的肉身死了！

但，不可能，這不可能啊？誠然奪魄之骨有肉身死亡靈魂亦隨之消散的強制設定，可問題是自己的肉身明明平安無事啊？考慮到肉身會在靈魂離體後癱瘓並失去自保能力，自己才故意把肉身擋在身後，而能夠傷害到自己肉身的兩個敵人也統統位於前方，根本沒機會傷害自己肉身，這點她完全可以肯定，威脅最大的天眼少女距離很遠，那個叫湯萌的女人則乾脆被自己禁錮住了，既然兩人全程沒有傷害肉身的可能性，那肉身又是……

“我，我，我這是……”

半空中，感受著自我意思逐漸模糊，注視著靈魂軀體愈發透明，此刻，維持滿臉茫然，靈體韋諾抬起雙手自我打量，同時喃喃自語詢問自己，她很想找到自己靈魂突然虛弱的原因，可惜她找不到，至少沒有從湯萌和空靈那找到答案，不過，待發現兩女正雙雙呆滯注視前方的畫面後，彷彿受到了提醒，韋諾娜猛然轉頭看向身後，接著，她看到了一名西裝眼鏡男。

那是個她有點印象但印象很淺的男人，印象中此人應該也是神州隊成員之一，當初兩隊首次碰面時，自己就曾見過此人，此人貌似叫趙平，刻由於此人存在感實在太低，自己根本沒注意過他，第二次兩隊碰面時此人則乾脆沒了蹤影，以上便是韋諾娜對眼鏡男的所有印象，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此刻，這名在韋諾娜個人印象中存在感極低的眼鏡男重新出現了，目前就這樣無聲無息站在自己的肉身背後，手裡緊握的一把匕首則早已插進了自己肉身後腦！！！

原因找到了，是這個男人偷襲了自己，趁自己靈魂離體肉身癱瘓時悄悄出現，然後給予了肉身致命一擊，直接把自己的肉身殺死了，另外……

就在靈體韋諾娜回頭轉身發現趙平的那一刻，韋諾娜除看到自己肉身的死亡畫面外，她還額外看到了笑容，是的，韋諾娜剛一看向眼鏡男，對面，原本還面無表情的眼鏡男笑了，當著自己的面嘴角上揚，繼而露出了一副極其明顯的得意奸笑！

然後……

“啊啊啊啊啊！！！”

忽然間，維諾娜有了反應，在猛然發出串震天吼叫的剎那間表情扭曲，髮絲擴散，哪怕她的靈魂已經隨肉身死亡趨於暗淡，可韋諾娜還是在看到眼鏡男的得意奸笑後瞬間暴怒徹底瘋狂！隨著靈魂完全發瘋，一股極其劇烈的陰冷狂風亦頃刻間以韋諾娜為中心席捲擴散，那是最後的能量釋放，是韋諾娜靈魂消散前的最後瘋狂，毫無疑問，隨著肉身死亡，僅剩靈魂的維諾娜註定消失，也就是說她死定了，註定會在隨後幾秒內魂飛魄散完全消失，事實固然如此，但韋諾娜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死了，所以哪怕是死，她也要報仇，無論如何都要拖著殺害自己的男人一起死，趁靈魂暫未消失前殺死這卑鄙無恥的混蛋！

“啊！死！你給我去死！！！”

嗖！

此刻，維持著扭曲瘋狂，現已大半透明的韋諾娜猛然動了，靈魂像一股狂暴颶風般裹挾憤怒衝向趙平，見女鬼瞬間發狂衝向自己，趙平亦同時動作，在猛然拔出匕首的剎那間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趕忙鑽進隔壁房間，不否認男人逃跑速度非常之快，但和目前已徹底癲狂化作颶風的韋諾娜比起來還是太慢，事實上他的逃跑不管怎麼看都沒有意義，以雙方目前速度，哪怕女人靈魂已經在快速透明行將消失，可韋諾娜依舊能搶在徹底消失前追上男人，然後把這個卑鄙無恥的偷襲者瞬間撕成碎片，總而言之一句話，趙平死定了，他已經不可能撐到韋諾娜靈魂消失了，3秒，最多3秒，3秒後他就會被韋諾娜追上，然後被即將魂飛魄散的女人靈魂先一步送進地獄！

“啊！”

韋諾娜的瘋狂追擊被湯萌空靈看在眼裡，見女鬼瞬間發瘋追擊趙平，二人本能叫喊，在看到女鬼那極其變態的速度後不由自主駭然尖叫，很顯然，透過目睹女人靈魂暗淡以及此時此刻的瘋狂表現，除非是白痴，否則任誰都知道韋諾娜快要魂飛魄散了，目前的咆哮發瘋則無疑是臨死之前最後反撲，韋諾娜要報仇，明顯要搶在魂魄消失前把殺死自己的趙平送進地獄，不否認趙平反應奇快逃跑及時，可問題是韋諾娜速度太快，死前爆發的極致速度完全變成了無法目視的席捲颶風，趙平就算想透過奔跑來拖延時間都做不到，也正因清楚這點，湯萌瑕疵欲裂，和同樣震驚的空靈一起本能尖叫，至於趙平……

“死！！！”

此刻，聆聽著身後那滿是瘋狂的女鬼咆哮，男人正在剛剛抵達的房間客廳裡拔足狂奔，在清晰計算出自己定會在3秒內斃命身亡的現實後拔足狂奔，在絕對沒有半分活路的情況下繼續逃跑，沒有人知道趙平此舉何意，但，很快，答案揭曉。

碰！嘩啦啦！

嗖！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趙平跑到窗前且韋諾娜亦剛好追至身後乃至還差半米就要抓住男人的關鍵時刻，忽然間，伴隨著一道撞擊聲響，在無數塊玻璃碎片的陪襯下，趙平縱身一躍撞向窗戶，竟直接撞碎玻璃破窗跳樓，其後也果然在地心引力的拉扯下身體急速墜落，而打譜要殺死此人的韋諾娜靈魂也果然追出窗戶繼續尾隨，在眼鏡男已經下墜的過程中速度不減迎面撲來，由於女鬼速度太快，饒是趙平正在墜落，可韋諾娜還是大幅縮短了距離，目前正瘋狂撲向近在咫尺的趙平，一雙因瘋狂而指甲暴增的駭人鬼手亦隱隱接觸了趙平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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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但奇怪的是……

明明指甲已經接觸到男人，明明男人也定會在1秒後被撕成碎片死在半空，可被指甲接觸到臉孔的趙平卻再次嘴角上揚，繼而露出副比之前還要明顯的得意奸笑。

然後，趙平消失了，在濃霧籠罩的半空中毫無徵兆憑空消失。

隨著男人憑空消失，上方，正打算把眼鏡男活活撕碎的韋諾娜愣住了，她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但就算她知道也來不及了，或者說她徹底失去了殺死此人的機會，因為趙平才剛消失，韋諾娜本就趨於透明的靈魂亦透明到極限，最後也只能發出串滿含不甘的淒厲狂吼：

“不！！！”

這是韋諾娜消失前最後發出的聲音，聆聽著淒厲吼聲逐漸微弱，韋諾娜消失了，她死了，在肉身死亡過後的數秒內靈魂泯滅，徹徹底底魂飛魄散！而殺死韋諾娜的兇手則無疑是趙平，一個被陳逍遙稱之為‘比任何人都要卑鄙無恥男人’，而男人也確實用極其卑鄙的偷襲手段把強大無比的韋諾娜輕鬆擊殺。

趙平在跳樓期間神秘消失了，尾隨追擊的韋諾娜靈魂也同樣在追擊期間魂飛魄散，最後只留下雙雙重傷的湯萌和空靈。

“咳！剛剛，剛剛那人是眼鏡叔叔吧？他，他沒事吧？”

3樓走廊，此刻，聆聽著周圍已毫無動靜的沉寂現場，愣了許久，空靈率先回神，哪怕身體受了嚴重內傷，但在確認現場恢復平靜後，少女還是強忍傷痛詢問湯萌，而傷勢差不多嚴重的湯萌也一樣在聽到空靈的問題後恍然回神，接著火急火燎奔向客房，直到確認房間並無趙平屍體後，湯萌才心懷坎坷出門回答道：“不知道，裡面沒有屍體，只是窗戶被撞碎了，他剛剛好像跳樓了。”

“跳樓？他就不怕被摔死？”

果不其然，一聽趙平跳樓，空靈大吃一驚，不過，待看到前方韋諾娜的屍體後，空靈便話鋒一轉苦澀說道：“額，好吧，以當時的情況，他不跳樓只會死的更快，如今只希望眼鏡叔叔不要被摔死，同時還希望詛咒不要抹殺他。”

不錯，由於不久前趙平曾故意阻止程櫻聯絡隊友，所以無論是湯萌還是空靈，兩者皆不知道跳樓能隨機瞬移的訊息，也正因如此，在待得知趙平竟被韋諾娜即將消失的靈魂逼到跳樓後，兩女可謂是既慶幸又難過，慶幸自然是指死裡逃生，二人做夢都沒想到韋諾娜會死！這個強大到她倆聯手都無法打敗的韋諾娜就這樣被趙平輕而易舉殺死了？雖說手段極度無恥卑劣，但不否認是趙平救了她倆，若不是趙平背後偷襲並及時擊殺了韋諾娜肉身，屆時湯萌必死，被徹底激怒的空靈也勢必會在女醫生死後藉助道具靈魂出竅，接著和韋諾娜展開靈魂搏殺，考慮到兩者靈魂強度相當，最後也十有八九是個同歸於盡的結局，透過此事，兩女對趙平的感激簡直無法形容，感激倒是感激了，可趙平卻……

噗通。

“完了，眼鏡叔叔死了。”

想到眼鏡男此刻要麼被活活摔死要麼被規則抹殺的結局，空靈頓覺難受，當場身體一軟癱坐在地，然，凡事無絕對，得知眼鏡男現已跳樓，如果說空靈還只是單純的以為眼鏡男生存無望，那麼善於思考的湯萌卻在沉吟片刻後緩緩搖頭，先是本能搖頭，其後便好似想到了什麼般眉頭微擰，接著朝空靈提了個問題，一個包括空靈在內任誰都頓覺詫異的問題：

“你認為趙平是個什麼樣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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