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天眼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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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嗯，確實是這樣，畢竟這種事本就前所未有。”見湯萌神色緊張否決猜測，強行壓下慌張，何飛長呼氣息予以肯定，言罷，同樣回神的程櫻亦緊隨其後出言附和道：“若只有少部分事物能自行復原倒也罷了，可現在已不單單是鏡子了，而是所有事物。”

“喂，湯萌姐，還有何飛，程櫻，你們能找到原因嗎？這事太詭異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啊？”由於想破腦袋都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見何飛三人互相商討，李天恆摸著腦袋插話提問，然而遺憾的是，程櫻沒有理他，湯萌只是搖頭，何飛則乾脆兩手一攤苦澀答道：“哥們你別問了，我還是那句話，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就算我在能分析，我也無法憑空找出問題答案。”

“那咱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不出去了？就這麼一直在電源室待著？”

如上所言，隨著內心恐慌有所消減，加之湯萌帶頭髮言，很快，除何飛等人外，其餘人亦紛紛參與問題討論，其中又以陳逍遙最為直接，豎起耳朵旁聽片刻，見眾人商議無果，陳逍遙眉宇凝重，彷彿正猜想琢磨著什麼，過了片刻，他從衣兜掏出枚銀質柳葉，又摸出瓶黑狗血，然後在何飛等人的目光注視下柳葉沾血抹向眼睛，接下來……

“唔？”

藉助由黑狗血強力增幅的柳葉擦眼，陳逍遙本以為自己能看到些隱藏畫面，不料卻啥都沒有，眼前依舊是未曾變過的場景畫面，視野中，房間環境毫無異常，執行者毫無異常，所有一切統統正常。

“怎麼樣？逍遙你看到什麼了嗎？”

“沒，什麼都沒看到。”面對何飛的試探詢問，陳逍遙搖了搖頭如實作答，當然，嘴裡雖如實作答，可臉上的狐疑卻愈發濃郁，另外，許是對觀察結果非常不滿，剛一搖過腦袋，陳逍遙便皺著眉頭看向空靈，有了陳逍遙率先帶頭，旁人亦若有所悟看向空靈，很明顯，若要問現場除陳逍遙外還有誰具備強悍感知，答案無疑是空靈，所以……

皺了皺眉頭，何飛不在遲疑，回頭朝少女命令道：“空靈，開天眼看一下。”

介於目前事態過於異常，饒是清楚開啟天眼會對空靈造成一定損傷，可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何飛也只能要求少女使用天眼，結果是肯定的，見何飛親口下達命令，空靈自是不會拒絕。

“嗯。”

也顧不得損傷問題了，先是輕輕點頭應了一聲，接著在微微閉眼的下一刻猛然睜大眼睛！

不出所料，隨著空靈眼睛再度睜開，就見少女眼睛完全大變，變得極其可怕，她的眼中瞳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白，赫然變成了一雙僅有眼白沒有瞳孔的眼睛，且剛一睜眼，一行血淚亦如溪流般滲出眼眶，至此沿臉龐不斷滑落，此情此景固然駭人，但這終究是開啟天眼的必有過程，見少女眼睛突變模樣駭人，除湯萌因首次見識天眼而不自覺面顯懼色外，旁人紛紛遮蔽凝神，紛紛坎坷緊張在旁等待，耐心等待觀察結果，至於空靈……

……………

天眼，一種稀少到理論上並不存在的特殊眼睛，擁有天眼者，除可以看到很多凡眼看不到的靈體外，還能進一步洞悉事情真相，甚至能一定程度預測人的未來生死。

透過上天賦予的眼睛，當開啟天眼的那一刻，空靈便看到了一幕平平淡淡的畫面，視野中，房間依舊是電源室標準場景，人群還是那夥人群，物品還是那些物品，中央陳列著發電機，上方為電燈，兩側則散落著些許貨架工具，而以何飛為首的執行者也依舊站在電機旁邊，事實上目前空靈所看到的畫面從某種意義上講和剛剛陳逍遙透過柳葉擦眼所目睹的畫面是基本一致的，之所以用基本形容，理由是，相較於陳逍遙眼裡的全無變化，空靈還是在隨後的認真觀察中發現了什麼，發現了一絲不細看極易忽略的微末細節。

而那個極易被忽略的細節是……

隨著雙眼演變成能洞悉真相的詭異純白，透過血淚，就見環境方位有所變化，這所謂的方位變化嚴格來講可理解為位置變化，比如開啟天眼前，何飛本該站在房間偏右位置，旁邊依次為程櫻、湯萌、李天恆等人，可自開啟啟天眼後，何飛卻置身在房間偏左的位置！程櫻幾人亦同樣站在偏左位置，不單人員如此，房間的所有物品都發生了方向調轉。

（咦？）

注視著眼中那前所未有方位變化，空靈頓覺錯愕，錯愕之餘好奇激增，懷揣著濃郁好奇，顧不得精力正在天眼開啟中快速流失，少女瞪大眼睛認真打量，她想看的更仔細些，試圖找到更多不同尋常的地方，可惜力有不逮，或者說她根本支撐不了長時間精力消耗，於是……

“嗚……”

才僅僅看了一分鐘，空靈便面露痛苦身體搖晃，旋即在發出聲痛苦嗚咽後不受控制倒向地面，好在陳逍遙眼疾手快，依靠敏捷伸手，就在少女搖搖欲墜的前一秒，陳逍遙便察覺不對縱身一閃，繼而搶空靈跌倒前一把扶住少女身體，同時朝空靈緊急提醒道：“喂，臭丫頭別看了！趕緊關閉天眼！”

很明顯，作為一名經常透支精力使用道術的茅山道士，陳逍遙無疑是在場最能切身體會空靈狀態的一人，由於比任何人都瞭解精力損耗的難受痛苦，所以他才能及時扶住空靈並率先要求對方閉眼，還別說，因實在難以支撐天眼消耗，再加之陳逍遙提醒催促，固然很想觀察久些，但在那愈演愈烈的虛脫壓迫下，空靈還是被迫關閉了天眼，隨著眼睛閉合再度睜開，就見少女的血淚戛然而止，原本很是駭人的純白眼珠亦重新浮現黑色瞳孔，最初的猙獰恐怖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虛弱喘息，就好像剛剛跑完一場馬拉松那樣，整個人疲憊虛弱。“呼，呼，呼……”

“喂！空靈你怎麼了！？”

碰！

“哎啊！”

果不其然，見少女氣喘噓噓臉色慘白，眾人大吃一驚，驚訝中，程櫻更在一腳踢開陳逍遙的同時將空靈攔腰抱起塞進懷中，關愛之意堪稱明顯，於此同時，懶得理會陳逍遙的倒地哀嚎，其他人亦緊隨其後圍攏而來，紛紛來到身前問七問八，直到何飛示意大夥兒安靜，眾人才堪堪停止喧鬧，至於何飛……

此刻，注視著程櫻懷中的虛弱少女，何飛沒有立即詢問，而是掏出紙巾替空靈擦掉臉睱血痕，寵溺之意同樣明顯，完後才皺起眉頭緊張問道：“空靈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呼，何飛哥哥，我，我剛剛基本沒看到什麼，眼裡的場景和之前沒有太大變化，房間並不存在隱藏或比較特別的東西，只是……只是方位好像變了。”

唔？

面對何飛的緊張詢問，顧不得繼續喘息，空靈毫不廢話如實回答，把自己剛剛用天眼看到的場景畫面如實告知，而少女的這番回答也果然讓何飛等人紛紛一怔，見大夥兒個個表情茫然，察覺沒有說清的空靈忙詳細解釋道：“額，也就是位置變了，之前何飛哥哥你一直站在房間右邊，可當我開啟天眼後，你和程姐她們卻站在了房間左邊，除大家的方位有些變化外，周圍的物品也一樣發生偏差，呼，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我不知道……”

“快！湯萌姐，我揹包裡有面包和營養快線，幫我拿出來，我現在餓的發慌。”

何飛沒有聽到空靈後面的吃飯要求，不是他不想聽，而是他早已沉浸在史無前例的驚疑當中！不單是他，彭虎、程櫻、李天恆以及剛剛爬起的陳逍遙亦紛紛驚疑不定，但凡在場之人皆清一色瞪大眼睛茫然莫名。

（方位改變？所在位置變了？在天眼視角里我和大家居然從右側站在了左側？房間的所有物品也集體方位顛倒，唔？這是怎麼回事？）

因事態過於詭異並導致其一時弄不清內中邏輯，想到這裡，何飛抬眼看向他人，結果和預料中相差無幾，接觸到何飛目光，彭虎滿臉茫然微微搖頭，程櫻眉頭緊鎖表示不知，李天恆也和陳水宏一起瞪著眼睛滿臉困惑，就連正忙著給空靈遞飯送水的湯萌都差不多眉頭微擰狐疑明顯，見眾人反應大多相同，何飛調轉視野看向陳逍遙，而陳逍遙也一樣露出副和旁人相差無幾的迷茫之色，迷茫倒是迷茫了，但何飛卻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只是問題本身，或者說當從空靈那得知古怪疑點的那一刻起，何飛就已經意識到了問題嚴重，不單意識到問題嚴重，直覺還進一步告訴他眼前出現了一個極其關鍵的價值線索，線索價值極高，如果能將其破解，那麼便極有可能找到本場任務的破局生路！！！

“呼！”

意識到問題關鍵，很快，何飛做了件事，在明明迫切想獲知答案的情況下強行壓下心中急躁，轉而長呼氣息逐漸鎮定，不錯，這就是何飛，一個任何時候都能控制住自身情緒的優秀執行者，之所以經常控制情緒，理由是他清楚急躁不利於剖析問題，也只有完全冷靜下來，自己才有剖析問題分析事態的機會，至於如何剖析？答案自然是一步步來，而其中最先要做的則無疑是優先了解天眼本質，也就是深入瞭解天眼特點。

所以……

“喂，逍遙，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貌似天眼是種非常罕見且強悍無比的眼睛對吧？”

就在陳逍遙忙著思考問題尋找答案的時候，他的思緒被打擾了，被何飛的一個問題突然打斷，察覺何飛明知故問，陳逍遙好奇抬頭隨口反問道：“咦？老何你冷不丁問這個幹嗎？”

見何飛並不接話，只是全程盯著自己，無奈之下，饒是狐疑於對方突然談及其他話題，但在看清何飛的嚴肅表情後，無奈，陳逍遙只好老實回答，把很早以前就曾對眾人說過的天眼特點重新敘述：“好吧，算我怕了你了，關於天眼，我當初前確說過，這是種凌駕在凡眼、鷹眼、陰陽眼之上的眼睛，就連最為稀少的鬼眼都略遜天眼一籌，用我們道家的話來說，這就是種介於真實與傳說之間的眼睛，千百年來沒人敢肯定天眼是否真實存在過……額，現在倒是能百分百肯定真實存在了。”

撓了撓腦袋，陳逍遙先是一頓，旋即馬不停蹄繼續闡述：“擁有天眼者平時就是陰陽眼狀態，能夠看到凡眼所捕捉不到的遊蕩靈體，可若是集中精神特意開啟的話，屆時還能進一步目睹乃至洞悉世間種種虛假偽裝，任你隱藏深到哪種地步，哪怕深到連陰陽眼都能欺騙，但唯騙不了天眼，在天眼面前，所有偽裝無所遁形，而天眼也確實能看透諸多虛假本質，甚至能一定程度預測他人未來生死，另外，基於天眼強悍的特性，凡擁有天眼者，其靈魂也一樣會獲得大幅強化，證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言罷，陳逍遙隨之側頭，瞥了眼旁邊正如餓死螝投胎般狂啃麵包的空靈。

如上所言，在何飛的迫切要求下，同樣當著眾人的面，陳逍遙再次解釋了一遍天眼特性，沒有人知道何飛此舉何意，但基於對何飛的無條件信任，大夥兒還是沒有插話，就這麼任憑陳逍遙敘述講解，講解期間，大夥兒也一直沉默不語在旁傾聽，直到陳逍遙講解完成，眾人才反應回神眉宇變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搞不懂這倒是怎麼回事，唯獨何飛在重新聽了遍天眼解釋後點了點頭，接著朝陳逍遙繼續追問道：“你的意思是天眼有能力看透事情真相，任何虛假都瞞不過天眼窺視，是個意思吧？還有，你確定嗎？”

“確定！反正當年我師父就是這麼對我說的，而我師父則是位有百年道行的世外高人，除非他老人家故意騙我，否則我可不信世間還有誰比他老人家更具權威。”

待獲得了陳逍遙的點頭肯定後，接下來……

何飛不說話了，徹底陷入了一股名為‘忘我’的奇特思緒裡，維持著沉默不語，何飛下意識掏出香菸，其後便引火點燃默默芸吸，伴隨著些許煙霧輕盈飄蕩，何飛逐漸眯起了眼睛，表面看似沉穩淡定，可腦海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目前現已肯定空靈的剛剛所見全是真的，同時也意味著天眼確實不會被虛假矇蔽，既然眼中所見統統為真，那麼不單幻覺的猜測可以排除，就連真實幻象的猜測也一樣能排除掉了，排除了虛假猜測，別的不談，首先可以確定我和大家的所在空間是真實的，也就是說飯店是真實的，既然所在空間絕對真實，那，剛剛的位置調轉又是怎麼回事呢？在一個真實存在的空間裡，且螝物亦完全不具備空間能力的情況下，我和大夥兒的所在位置又是如何發生改變的？陳列房間的物品又是如何左右顛倒的呢？還有……）

（明明是真實存在的空間，裡面的東西又為何能在損壞後自行復原呢？若只是單單某一物品能夠復原也就罷了，可現實卻是所有物品皆能復原！但凡飯店裡的東西統統能在損壞後自行恢復！）.

（古怪，實在太古怪了，以往我從未經歷過如此異常現象，沒有參考，沒有借鑑，還有，我這是怎麼了？為何我的心臟跳動如此厲害？在周圍並無危險發生的情況下劇烈跳動？直覺？還是說預感？為何我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就好像隨時會斃命身死那樣，促使我心驚膽寒，思緒不寧，要是橋夢婷活著就好了，憑藉其神秘莫測的敏銳直覺，她定能找到目前我死活找不到的危險源頭，該死，恐懼感越來越濃，我已經無法靜下心來繼續思考了，除非……）

（除非冒險出門下樓，下樓觀察那個東西，否則我便無法僅憑少量線索分析下去！）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問題是，別人不能冒險，我不能讓大家陪我冒險，更加不能讓旁人代替我，時間不多了，我必須找到個合情合理的解決辦法。）

強烈的危機直覺讓何飛的分析越發顫慄，發展到最後竟導致他大腦混亂，再加之那股愈演愈烈的危機直覺，一時間，何飛魂不守舍焦躁難安，當然，凡事無絕對，如果說此刻何飛正飽受壓力獨自糾結的話，那麼目前正身在10樓的辛格卻有著明顯區別，相比於緊張糾結的何飛，俊秀青年沒有緊張，而是露出副驚訝中摻雜明悟的滿意笑容。

10樓，某房間內。

在這間由客房改造的倉庫裡，此時此刻，聽著手機裡目前已恢復寂靜的沉悶無聲，辛格可謂是既滿意又驚訝，滿意是指他在砌聽，利用陳水宏隨身攜帶的砌聽器，辛格順利聽到了7樓神州隊的所有談話，他不單知道神州隊所在位置，同時還從何飛等人的幾番談話中收穫了不少價值資訊，而驚訝便恰恰指資訊價值極高，甚至高到足以連線生路的地步！

具體資訊大體有兩個，第一，原來除鏡子外，其他飯店裡的物品也能在損壞後自行復原，結果是肯定的，剛一得知此事，辛格就立即做了個實驗，當著韋諾娜等人的面，辛格直接撕碎了旁邊一張廢棄毛毯，結果，毛毯明明被扯成了兩半，可卻在兩秒後憑空復原，以上發現固然驚悚，豈料沒過多久，另一個更加驚悚且極具震撼的訊息出現了。

從那名貌似擁有特殊眼睛的少女嘴裡，辛格得知了錯位訊息，整個飯店內，所有事物都在調轉，就連身在裡面的人類也一樣方向錯誤，也就是所謂的位置不同，或許在你眼裡，你正待在房間右側，可事實上你卻站在房間左側，面對如此聳人聽聞甚至已涉及到空間層面的驚駭言論，一開始辛格是不太相信的，畢竟韋諾娜早就感知過飯店環境，透過韋諾娜，大夥兒不單肯定了飯店環境絕對真實，就連那隻見人就殺的恐怖鏡螝都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從而確認鏡螝本身沒有空間能力，所謂的瞬移也只是利用鏡子快速穿梭罷了，也正因如此，再加之這個訊息無法實驗，起初辛格疑慮重重，同在現場的基蘭等認也大多聳肩搖頭懷疑頗多，直到……

直到不久後聽到一段有關‘天眼’的具體描述，他們才算真正相信，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藉助卑鄙無恥的砌聽手段，除獲得了兩個價值訊息外，以辛格為首的婆羅州隊成員對神州隊亦進一步多了分了解，同時又肯定了陳水宏的忠心耿耿，理由是胖子沒騙他們，神州隊的成員特點和當初陳水宏講的非常接近，首先是那名叫空靈的未成年少女，據說擁有傳說中非常罕見的天眼，當然，介於兩國文化差異太大，誠然他們都曾聽過陳逍遙對天眼的描述，可辛格等人還是茫然莫名，只知道‘天眼’是種能識破任何虛假偽裝的眼睛，整體感覺和薇諾娜的‘梵天之眼’有些類似，但功能卻相差頗大，作為同伴，他們瞭解梵天之眼，所謂梵天之眼，意思是神的眼睛，指天神溼婆所賦予的眼睛，憑藉與生俱來的梵天之眼，韋諾娜獲得了感知螝物的能力，只要距離並不太遠，韋諾娜就能感知並鎖定靈體的具體位置，幾乎就是臺極其精準的螝物探測雷達，且更為驚人的是，因梵天之眼本就蘊含磅礴如海的精神能量，只要韋諾娜睜眼，屆時其過於磅礴的精神能量就會對人或事物造成影響，能輕而易舉禁錮人類甚至把人直接殺死，同樣，也正因眼睛太過厲害，韋諾娜才能威脅到威亞斯這個殺人成癮的變態瘋子，才能讓婆羅州隊免於覆滅並至今維持著一種微妙平衡。

至於天眼……

那好像是一種東方傳說中的眼睛，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透過砌聽，辛格獲得了價值線索，目前更是在得知線索後眉頭緊鎖認真思考著，甚至已隱隱找到了生路大體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