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章：不完美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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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程櫻彭虎的雙雙詢問，不出所料，何飛露出了苦澀笑容，旁邊曾差點被兩人聯手幹掉的陳逍遙則乾脆如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那樣當場跳起，直接指著兩人瞪眼反問道：“娘啊！你倆還好意思問？你們知不知道你倆之前都幹了些什麼？要不是你倆中途叛變，事態也不會如此複雜，貧道則更加不會被打成這樣，我，我他瑪差點被你倆合夥弄死啊！”

叛變？攻擊隊友？差點把陳逍遙圍毆致死？

果不其然，察覺何飛面露苦笑，又見陳逍遙兩眼圓睜跳腳質問，對面，程櫻傻眼了，彭虎傻眼了，本就疑惑滿滿的兩人徹底茫然，不錯，由於異化壓制了個人意識，無論是彭虎還是程櫻，二人皆雙雙失去了部分記憶，也就是被異化之後的部分記憶，因記憶缺失，他倆根本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什麼，於是，見何陳兩人反應古怪，二人傻眼了，繼而下意識互相對視滿臉茫然。

“好了好了，陳逍遙你就別在埋怨程櫻和彭哥了，那時的他倆根本就沒有自我意識，這次就原諒他們吧。”當然了，介於靈異任務已經結束，所以就目前而言，程櫻的問題不是重點，彭虎的疑惑同樣不算關鍵，而何飛也果然在看到陳逍遙‘大發雷霆’後趕忙充當起和事老，一邊安撫陳逍遙一邊回頭朝彭程二人解釋道：“這事說來話長，下次在告訴你們，目前咱們還是先看看其他人吧。”

“額，那好吧，看在老何你的面子上，這次貧道就不和你倆計較了，無量天尊！”

終於，在何飛的好言安撫下，本就只是做做樣子的陳逍遙忙就坡下驢口唸道號，而原本想繼續追問的彭虎程櫻也一樣雙雙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同何飛一起看向身後，接下來……

和預料中完全一樣，因精魄受損暫未恢復，回頭看去，就見空靈仍在昏睡，目前正趴在地上睡的正香，見狀，眾人無不感慨，感慨少女的運氣極好，居然在一場差點覆滅團隊的任務裡從頭睡到尾！如果說空靈還可以用幸運來描述，那麼旁邊剛好甦醒的陳水宏則完全可以用命大概括了！

和最早甦醒的何飛等人一樣，此刻，陳水宏同樣醒了過來，醒倒是醒了，但中年胖子卻並未顯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表情，反而在認清了現場環境後當先肥肉顫抖，本能滿臉煞白，模樣竟像極了最初清醒的陳逍遙，赫然一副後怕表情，但這並不怪他，理由是陳水宏差點死了，和陳逍遙一樣差點死在程櫻刀下，畢竟他當時曾被飛刀命中肚皮，甚至飛刀都齊根鑽進了肚子裡面！雖說肚子並不屬於致命部位，可肚皮那止無可止的持續噴血卻仍夠讓他在短時間內飛昇極樂了，從而導致陳水宏在肚皮的不斷失血中身體越來越涼，最後更是進入了彌留狀態，幾乎和死沒有區別，可，昏迷中，就在陳水宏意識消散行將斃命的關鍵時刻，任務結束了，隨著任務結束，勉強還有一口氣的陳水宏被詛咒傳送回歸，繼而險之又險保住一命，只是……

見陳水宏僥倖未死，若按照以往慣例，別人暫且不談，陳逍遙卻肯定會少不了一通言語調侃，但，這次出現了例外，陳逍遙沒有調侃陳水宏，反而在視野略過中年胖子的下一刻表情驟變，和同樣回頭觀察的何飛、程櫻以及彭虎一起個個身體一抖，紛紛驚慌失措！

而導致幾人驚慌失措的原因是……

人數，現場人數發生了變化！

……………

如果在現實世界中某些人不見蹤影，人們往往會優先將其定性為失蹤，可若是在詛咒空間裡蹤跡全無的話，事態可就有些嚴重了。

趙平不見了！

這是在清點過現場人數後何飛等人最先發現的驚駭情況，之所以用驚駭形容，那是因為眼鏡男不同於一般執行者，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今見對方沒有出現在大廳，所帶來的驚駭簡直不亞於天崩地裂，且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說陳逍遙、程櫻以及彭虎三人還曾因任務期間全程沒有看到過趙平而有所心理準備，那麼何飛此刻的驚駭可就儼然在三人之上了。

是的，區別於以上三人，何飛知道的明顯要多，當任務進行到末尾的時候，踏進異空間的何飛就曾找到過趙平，後來更是和趙平進行過一場殊死搏殺，搏殺中他雖打敗了趙平，可他畢竟沒把趙平殺死啊，他只是把眼鏡男砍成重傷倒地昏厥罷了，莫非……

莫非趙平因失血過多死了？

不！

不可能，記得趙平昏厥沒多久任務便結束迴歸，時間太短，這麼短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其失血而亡，既然不可能，那治療大廳咋沒有趙平影子？

另外……

經過觀察，除趙平蹤跡全無外，李天恆、湯萌還有那個叫喬夢婷的高中少女也一樣不在現場。

“我草！趙眼鏡呢？天恆老弟和湯萌姐呢？誰能告訴我這幾個人去哪了？”

“你看我幹嘛？我也想知道啊？”

“那個，陳老弟和彭兄弟，恕我直言，常言道人的命天註定，有些時候咱們要學會認清現實啊！”

“認清現實？老陳你這話啥意思？什麼叫認清現實？你知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果不其然，待清點過大廳人數後，彷彿一道晴天霹靂，現場頓時炸鍋，陳逍遙大驚失色問起問八，彭虎也表現出相差無幾的慌張反應，就連剛剛還沉浸後怕的陳水宏都在目睹了人員減少的現實後打起激靈，接著長呼短嘆，最後竟直接蹦出句和‘節哀順變’幾乎沒有區別的寬慰之語，惹得彭虎勃然大怒，混亂中，包括何飛在內，眾人反應基本相近，幾乎清一色驚慌失措，只不過驚慌是有時間限制的，之所以如此形容，理由是程櫻成為了例外，唯一的例外。

目睹大廳少了幾人，不否認程櫻一開始也曾和程逍遙等人一樣慌張過，但，憑藉職業殺手的敏銳直覺，很快，程櫻轉移了目標，所謂轉移目標，是指她不在觀察大廳，而是在某股臨時萌生的念頭促使下抬腳走向大廳門旁，最後站在門旁看向外界。

透過玻璃大門，就見門外依舊是空蕩寬闊的廣場，懸浮正中的魔方也依舊散發著柔和白光，白光既照亮了廣場同時亦對映出三道男女身影。

目睹到廣場身影，程櫻提著的心終於放下，旋即回頭轉身招呼眾人：“大家快來看！”

唔？

見程櫻置身門前回頭招呼，又見其整體淡定，對面，眾人不由好奇，也顧不得繼續爭吵了，對視一眼，紛紛來到大廳門旁，接下來……

“呼！”

當來到門旁的那一刻，算上最先觀察的程櫻，何飛、彭虎、陳逍遙連同陳水宏在內，所有人長呼氣息，心中大石集體落地。

原因？

原因是他們看到了一幕足以消除眾人驚慌的畫面：

只見門外不遠的廣場上，趙平、李天恆以及湯萌三人正聚在一起，貌似在交談著什麼。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和李天恆能夠提前回歸，主要因素不在於我，而在於螝物逼迫太狠，當時我倆已經處在了死亡邊緣，我也是被逼無奈，實在沒辦法，值得慶幸的是，我好像賭贏了。”

面對著眼前面無表情的趙平，湯萌神色複雜認真敘訴，把她和李天恆是如何提前逃出醫院的前後經過如實告知，至於趙平又如何置身在廣場？理由更加簡單。

包括何飛在內，其實一開始眾人就理解錯了，伴隨著靈異任務宣告結束，和大部隊一樣，趙平也被送回了輪迴站，之所以眾人沒有在治療大廳看到趙平，那是因為眼鏡男清醒較早，比任何人都早一步醒來，趙平清醒時，其他人都還躺在地上沒有醒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趙平很快發現少了兩人，而少的那兩個則無疑是李天恆和湯萌，不同於何飛等人的關心則亂，眼鏡男反應淡定，他沒有緊張，沒有慌亂，只是在統計過人數後推門而出脫離大廳，徑直趕往門外廣場，然後，意料之中的一幕出現了。

剛一來到廣場，趙平就看到了兩人，發現有一對男女正聚集在廣場中央的魔方旁邊，那對男女並非旁人，正是的李天恆和湯萌。

或許在隨後清醒的何飛等一眾執行者眼裡，李天恆和湯萌已經死了，可事實上呢？事實上他倆沒死，不僅沒死，相反還是團隊最先回歸的執行者，事情經過並不複雜，憑藉意外獲得的四維視角，又拖著重傷瀕死的李天恆，湯萌奇蹟般逃出醫院，且剛一離開醫院，還不等湯萌做些什麼，二人就已經被詛咒傳送回歸，瞬間回到了輪迴站，雖說傷勢被快速治癒，可在確認完大廳就只有自己和李天恆兩人後，無論是湯萌還是李天恆，二人個個驚慌，驚慌壓迫下，兩人也不敢回房休息，只是來到廣場焦急等待，一邊焦急等待一邊替何飛等人祈禱，祈禱大夥兒平安無事，結果，不知是上天開眼還是詛咒大發慈悲，祈禱變成了現實，就在他倆焦急等待的過程中，其餘人隨後迴歸。

當然了，由於一直待在中央廣場，眾人的迴歸沒有被他倆第一時間得知，有的只是李天恆滿臉茫然問起問八，不斷追問湯萌事情經過，然就在女醫生打算解釋的時候，伴隨著一聲推門輕響，治療大廳走出一人，一名西裝革履眼鏡男！

趙平！

看到趙平，二人先是一愣，其後便好似明悟般面露欣喜迎面跑來，不出所料，雙方剛一碰面，透過玻璃大門，就見大廳裡躺滿了人，也是直到此時，二人懸著的心才真正放下，反倒是趙平在看到兩人後依舊面無表情，全程淡定如斯，竟絲毫沒有顯露出半分意外表情。

看到這裡可能有人會心生費解，繼而下意識提出問題，那就是，一開始趙平明明沒有在治療大廳看到李天恆和湯萌，若按照常規理解，眼鏡男肯定會以為兩人死了，如今突然碰到兩人，按理說趙平本該驚訝才對，不曾想男人竟淡定如斯，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早就知道兩人沒死似的。

為何如此？答案依舊簡單，而答案則來源於一句話，一句曾憑空迴盪在湯萌耳旁的痛苦催促。

記得不久前也就是湯萌在螝群追殺下逃往醫院大門且緊要關頭被螝抓住的時候，那時的湯萌曾以為自己完了，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不料也就在她絕望滿滿閉眼等死之際，她，聽到了聲音，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

“快，我無法限制它們太久……快走……”

聲音來自於趙平，或者說當時禁錮螝物放走湯萌的正是趙平！

在結合何飛隨後對趙平慘遭控制的邏輯猜想，真相就此揭曉。

真相是什麼？真相恰恰是湯萌運氣極好，就在女醫生被螝抓住的時候，異空間內，一直被地縛靈控制意識的趙平竟短暫清醒了，可也正因趙平的那次短暫清醒，憑藉地縛靈賦予的控制能力，男人強行禁錮了追擊螝群，一邊禁錮螝群一邊催促湯萌快跑，接下來，依靠趙平的幫忙，湯萌才僥倖逃出醫院。

說句題外話，雖然湯萌被抓時趙平恰好清醒，但以眼鏡男的性格特點，事實上他完全沒必要提供幫助，之所以選擇幫忙，理由是……

對方是湯萌，一個曾透過實際行動從而贏得了眼鏡男欣賞的獨特存在。

不錯，這就是真相，同樣也是以上問題的最佳答案，簡單來講可理解為，湯萌本來就是趙平親手放跑的，如今回到輪迴站，當再次看到兩人，趙平又怎麼可能驚訝詫異？事實上他早就知道兩人沒死，既然沒死，那麼，按照眼鏡男特有的多疑性格，趙平肯定會詢問緣由，也就是詢問湯萌逃跑過程，詢問對方是如何從連何飛都破解不了的空間封禁中逃出昇天？又是怎樣從完全錯位的樓層困局中找到的1樓出口？

畫面重返現實。

“賭贏了？你的意思是？”

此時此刻，待聽完湯萌的過程闡述後，對面，扶了扶鼻樑金絲眼鏡，趙平眉頭微擰好奇追問，而湯萌則馬不停蹄繼續解釋道：“嗯，是的，就是賭，因為那時我僅僅只有一個毫無證據的猜測罷了，具體原理我並太清楚，不過我卻能肯定生路和遍佈醫院的那些白色圓球有關，換句話說圓球就是生路，但唯獨圓球的使用方式太過隱秘，幾乎超出了人類所能想到的極限，圓球的真正使用方式是替換，替換眼睛，只有把眼睛挖掉換成圓球，執行者才能真正意義上觸及生路，生路則是能破除所有空間封禁的四維視角。”

“憑藉四維視角，我才僥倖找到了被隱藏起來的醫院1樓。”

“四維，獲得比三維視野更高等級的維度視野嗎？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不出所料，透過湯萌之口，在完整獲知了前因後果的那一刻，知識水平同樣優秀的趙平瞬間明悟，繼而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不錯，作為聰明人，趙平現已基本明朗，明白了湯萌所表達的具體意思，但……

“等等，四，四維視角？湯萌姐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是四維視角？四維又是啥玩意？我咋有點聽不懂呢？”不同於一聽就懂的趙平，如果說眼鏡男目前正若有所思微微點頭，那麼同樣置身現場在旁傾聽的李天恆可就徹底傻眼了，雖說他也全程聆聽了湯萌解釋，然受限於自身那較為勉強的知識水平，聽著聽著，毛刺青年愈發茫然，發展到最後竟陷入了雲裡霧裡，無奈之下，李天恆只好抓耳撓腮好奇追問，希望女醫生能額外解釋下何為四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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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天恆滿臉茫然，趙平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湯萌則苦笑一聲隨之回應道：“關於四維，額，怎麼說呢，四維屬於空間理論，簡單來講就是一種比我們所在三維世界還要高上一級的維度空間，具體是指……”

“喂！你們幾個在幹嘛呢？”

李天恆最終沒有獲得詳細的維度解釋，因為還不等湯萌把話說完，一道滿含喜悅的聲音便瞬間打斷了幾人談話，循著聲音回頭望去，就見陳逍遙正滿臉興奮推門跑出，當然，除陳逍遙外，其餘人亦紛紛緊隨其後。

來到廣場，至此，執行團隊全員齊聚，而一直擔憂三人安危的陳逍遙也果然在來到近前的剎那間當場暴露本性，當著所有人面做出了三種截然不同招呼方式。

“靠！原來你小子沒死啊，害的你陳哥我擔心半天！”

當目光看向李天恆時，陳道士直接擺出副前輩做派大聲呵斥，儼然是要多霸氣有多霸氣。

“啊！湯萌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道君保佑，這完全是道君保佑啊！快，快點讓貧道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畢竟湯萌姐你掉一根頭髮就相當於在我心口割上一刀啊！”

當目光轉向湯萌時，剛剛還滿臉霸氣大聲呵斥的陳道士瞬間變臉，直接一臉心疼噓寒問暖。

“哈！不愧是趙前輩，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有事，其實也對，以趙前輩的本事，區區一場中上級還真不能把你怎麼樣！”

當目光最後投向趙平時，陳道士再度變臉，先是露出討好笑容，旋即豎起拇指瘋狂誇讚！

“喂喂喂！陳哥你啥意思？憑什麼？憑什麼對別人你客客氣氣，唯獨對我上來就罵？”

“我擦嘞，你小子貌似還不服啊？居然還問我憑什麼？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你能和人家趙前輩還有湯萌姐比嗎？”

“我草！”

看著陳道士那副比翻書還快的不同招呼方式，除李天恆頓時不服當場質問外，眾人亦目瞪口呆集體感慨，感慨陳逍遙臉皮厚度，居然連遮掩都不帶遮掩的，好在他們早已習慣，倒也很快無視了青年耍寶，話歸正題，見趙平三人平安無事，程櫻、彭虎、陳水宏紛紛暗鬆氣息，何飛也一樣放下了那塊高懸已久的心中大石，繼而在抵達近前後一把推開陳逍遙，接著和李天恆相視而笑互相碰拳，何飛如此，彭虎同樣如此，但不知是過於激動還是性格使然，光頭男沒有碰拳，而是採用了擁抱方式，擁抱物件可不單隻有李天恆，而是一把將李天恆、湯萌連同趙平三人盡數攬住，邊攬著三人邊咧嘴大笑道：“哈哈，我就說嘛，你們這三個傢伙怎麼可能掛在一場中上級任務裡？看到你們個個沒事，咱老彭就徹底放心了。”

很明顯，相逢的喜悅讓現場氛圍一時輕鬆，畢竟任務難度擺在那，能夠從一場本該團滅的任務中活著回來自然是可喜可賀，而李天恆也果然在彭虎的擁抱中一臉喜悅，湯萌亦是面露微笑，唯獨趙平率先掙脫了彭虎懷抱，其後便面無表情的整理起剛剛因被迫擁抱而有些凌亂的西裝，見眼鏡男如此不給面子，彭虎勃然大怒！好在何飛反應極快，未等彭虎發飆，大學生就已經眼疾手快岔開話題道：“咳咳！好了好了，團聚暫且告一段落，接下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

何飛的問題具體指什麼大夥兒雖不見得完全清楚，但眾人卻知道何飛要問的肯定是趙平三人，只是……

“喂，等等，大家先等等。”

何飛話音剛落，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卻見剛剛一直在人群中飾演背景的陳水宏竟冷不丁肥肉一抖，繼而本能開口提示眾人。

果然，察覺中年胖子表情有異，眾人紛紛投來好奇目光，何飛則同樣面露狐疑隨口問道：“嗯？怎麼了陳老哥？你有話要說嗎？”

面對眾人疑惑目光，加之何飛詢問，此刻，維持著眉頭緊鎖，陳水宏緩緩開口，然後說了個讓所有人頓覺一驚的絕對現實：

“不知大家有沒有發現，那個叫喬夢婷的丫頭好像沒有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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