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駭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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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陳逍遙始料未及的是，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銀葉即將命中腳踝，對面，程櫻竟同時甩手，在確認雙腿麻痺無法移動的情況下猛然甩出兩把飛刀！

叮噹！

飛刀與銀葉在半空中互相撞擊發出脆響，旋即各自彈開隱入黑暗！

不愧是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職業殺手，反應竟快到如此程度，竟然在雙腿麻痺無法躲閃的情況下另找辦法進行破解！

這一幕被陳逍遙看在眼裡，看得他眼球突出，驚的他瑕疵欲裂，眼見銀葉被刀撞飛，無奈之下，陳逍遙只好退而求其次，趁對方仍雙腿麻痺速度銳減的機會咆哮大喝繼續攻擊，然後……

“呀啊！”

碰！

藉助彭虎施加的衝擊慣性，剛一衝至女生身前，陳逍遙便狠狠一拳打中程櫻，瞬間命中女生小腹，由於內心早已怒火升騰，加之不在留手，陳逍遙用力極狠，完全用出了全身力量，結果可想而知。

“噗！”隨著身體突遭狠厲攻擊，程櫻當場吐血，當場被陳逍遙驟然襲來的拳頭打的身體弓成蝦米，嘴裡狂奔血液，毫無疑問，她的內臟破了，被直接打了個內臟大幅破損，身體趨於痙攣，如果是正常狀態的程櫻，眼前一擊足以致命，就算不死也鐵定會直接倒地陷入瀕死，可問題是眼前並非正嘗程櫻，而是被異化之後的程櫻，是個根本沒有痛覺的東西！更是個除非砍掉腦袋否則便絕對能無視任何傷痛的人型怪物！

“咳！嘿嘿，嘿嘿嘿，呀啊！”吐出血液的下一刻，程櫻笑了，竟赫然一邊噴血一邊大笑，大笑期間閃電反擊，在完全無視內臟損傷的情況下舞動匕首迎面刺來，見狀，陳逍遙趕忙揮劍抵擋！

鐺鐺鐺，鐺鐺鐺！

一時間，伴隨著陣陣金戈聲響，陳逍遙和程櫻各持武器戰在一起，由於雙方皆是高手，加之互相近身誰都未退，二人竟打了個旗鼓相當，當然這所謂的旗鼓相當也只是在程櫻腿貼道符難以移動的前提下，如果程櫻恢復移動，那麼陳逍遙早就完了，因為程櫻的速度在他之上！畢竟誰都知道程櫻最擅高速突襲，而目前陳逍遙怕的就是這個，如今能將其限制原地，實際已經是最好結果了。

只可惜……

噗呲，噗呲，噗呲。

饒是互相近身正面硬鋼，陳逍遙還是落了下風，在度過了最初幾招迅猛攻防後，陳逍遙有點跟不上程櫻速度了，戰鬥期間，匕首頻頻劃破身體，在女殺手那彷彿無限體力的閃電揮刀下，本就因傷而體能流失的陳逍遙快堅持不住了，是的，受傷勢拖累，他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傷口越來越多，且更為無解的是……

“吼！”

就在他硬抗程櫻苦苦堅持之際，身後，彭虎趕了過來，揮舞砍刀咆哮衝來！

“喝啊！”.

為了防止被光頭男背後攻擊砍成兩半，無奈之下，陳逍遙只好在付出被程櫻狠劃一刀的代價後倉惶橫移滾向一側，攜帶著滿身血液縱身翻滾，倒也險之又險避過劈砍，但……

意義不大，幾乎沒多少實際意義，任憑他躲閃及時避過攻擊，他都不可能改變自己被兩隻怪物聯手圍毆的殘酷現狀，另外，就在他穩住身形倉惶抬頭之際，映入眼簾的是程櫻彎腰撕扯的動作，在發現小腿貼著張黃色道符後直接扯掉拋至一旁，然後……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程櫻笑了，彭虎笑了，待雙雙目睹了眼前青年的慘狀後集體露出嗜血表情，共同發出詭異竊笑。

至於陳逍遙……

（我快不行了，我就要堅持不住了，何飛你的計劃還沒完成嗎？快，快啊！）

……………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盯著對面正滿臉獰笑的彭虎與程櫻，又聽著兩人那極不正常的詭異笑聲，對面，好不容易喘息片刻的陳逍遙慌了，引發慌張的原因有好幾方面，因負傷而體能不支佔據了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則來自於他的自知之明，也就是陳逍遙對眼前事態的清醒認知。

是的，就好像戰鬥開始前陳逍遙曾在心裡大罵李天恆把玩命性格傳染了自己那樣，說是李天恆影響，實際也只是說說罷了，事實上陳逍遙從來沒被李天恆乃至任何人影響過，他還是那個他，永遠是那個心思透亮理智鎮定的茅山道士，如果不是，那他也不會在戰鬥開始前滿心牢騷抗拒戰鬥甚至曾萌生過直接跑路的念頭了，單從這些就能明顯證實陳逍遙和李天恆區別很大，不同於一發怒甚至連自己都打的李天恆，他陳逍遙認得清形勢，知道戰鬥鐵定慘烈，一旦開打，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

看到這裡興許有人要問了，既然陳逍遙認知清醒，清楚和異化後的彭虎程櫻戰鬥鐵定沒好果子吃，那他又為何還是沒跑？反而當真和變成怪物的兩人戰在一起？難道他不怕死嗎？

怕，當然怕，或者說是人都怕死，肩負著茅山派中興大任的陳逍遙也同樣不願這時候駕鶴歸天，之所以硬著頭皮強行戰鬥，理由有二，第一，空靈和陳水宏還在現場，這倆一個深度昏迷一個半死不活，雙雙沒有移動能力，如果自己跑了，那麼白痴都知道兩人死定了，尤其是空靈，這丫頭太重要了，就算不談其本身的極高價值，單憑對方曾在上一場任務救過自己就足夠讓陳逍遙保護少女了，至於第二因素……

何飛，何飛目前正執行計劃，雖然大學生全程沒給他透露過計劃內容，可他太瞭解何飛了，清楚此人從不做沒有意義的事，這意味著什麼？很簡單，如所料不錯，何飛肯定找到了生路，目前正執行著一個足以把醫院威脅全部抹除的關鍵計劃。

所以，自己必須纏住彭虎程櫻，不管付出多大代價！

（不能跑，絕對不能跑，如果我跑了，不說空靈他們死定了，何飛一樣會被追上殺死，而一旦何飛死了，縱使我順利跑掉，實際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多活片刻罷了。）

果然，想到這裡，愈演愈烈的逃跑念頭被陳逍遙再次壓下，取而代之的是嚴肅鄭重，用極其嚴肅的目光盯著對面仍竊笑連連暫無動作的彭虎程櫻，腦海則高速運轉，瘋狂構築應對計劃。

（既然事態逼著我不能跑，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我他瑪扛不住這倆異化怪物的共同聯手啊？且對方還個個保留了戰鬥智商，懂得互相配合，根本不給我集中精力優先解決一個的機會，每當我著手對付一個，另一個總會過來幫忙，而目前的我也已傷勢不輕，再這麼繼續下去，我撐不了多久，搞不好真會死，或者說我在常規層面根本不是他倆對手，除非……）

（不，不行！我不能這麼做，這麼做不單我自己有可能駕鶴昇天，他倆也死定了，是的，二人不能死，我不能用那招對付他倆，因為他倆只是異化罷了，生命仍然存在，我若是這麼幹了，那這和殺同伴有什麼區別？事後就算何飛能原諒我，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淦！有大招不能用，憋屈，真他瑪憋屈啊！）

（我快不行了，我就要堅持不住了，何飛你的計劃還沒完成嗎？快，快啊！）

………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內心逐漸萌生了一個問題，問題則一直困擾著我，雖然我長期將其壓在心裡，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仍會不由自主重新想起。

那就是……

你我之間孰強孰弱？

關於這個問題，我一直找不到明確答案，理由是你我之間的行事風格截然不同，行事風格不同帶來了每次結局的不同，結局有時候是你對，有時候則是我對，雖說我從不在意這些細節，可伴隨著時間流逝，我竟發現我愈發好奇，對這一問題的執著竟越來越深，理由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能長期壓制，從來不有意尋找答案，任何時候都不曾表達出來，直到……

直到這次我碰到了它，我才能藉此機會尋找答案，從而首次測試你我之間孰強孰若，哪怕這種行為並非我個人本意，因為，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異空間內。

龐大的血色空間裡完全死寂，死寂下則展現著屍山血海，媲美修羅地獄的恐怖景象足以讓任何人崩潰發瘋，然而奇怪的是，明明置身在一處絕對不屬於現實的異空間裡，何飛卻無視了屍山血海，忽略了駭人環境，他只是在抵達房間盡頭後盯著前方，注視著前方那端坐在棋盤旁邊的趙平。

注視期間，何飛表情複雜，不言不語。

至於趙平……

彷彿也一樣看到了前方來人並瞬間認出了來人身份，在何飛的目光注視下，很快，男人動了。

啪嗒。

將手中正欲下落的棋子拋向一旁，又整了整脖頸領帶，男人緩緩抬頭，隨之起身。

隨著離開座椅直起身體，何飛看清了男人狀態。

不同於正常人眼睛的黑白分明，同樣區別於異化者眼睛的絕對純黑，趙平的眼睛是紫色的，散發著若隱若現紫色幽光，除眼睛泛紫極其詭異外，其餘整體正常，模樣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

然後，注視著對面何飛，男人嘴角上揚露出笑容，一副同何飛稍顯類似的複雜笑容，維持著複雜笑意，男人率先開口說了句話：

“沒想到這盤棋我終究還是輸給了你。”

此刻，聽著趙平那句淡定且讓人頓覺錯愕的見面開場白，何飛竟也反常般神態鎮定，在已經得知幕後黑手正是眼鏡男的情況下未曾憤怒，他沒有如設想中那樣見面就怒火升騰暴怒喝罵，同樣沒有質問對方為何要害團隊，反而依舊維持著表情複雜，最後微微搖頭回了句話：“不，你錯了，若單說下棋，這盤棋局其實是我敗給了你，我在佈局層面徹底輸給了你，之所以我看起來好像贏了，那是因為我掀翻了棋盤，在發現棋局對我愈發不利的情況後不講棋德，接著以另一種方式對抗你，最後找到了你。”

“呵呵，呵呵呵。”

聽完何飛的誠懇回答，趙平笑了，他笑的很灑脫，完全就是毫無保留的灑脫笑聲，一邊灑脫輕笑一邊點頭附和道：“是啊，你說的沒錯，在棋局層面我好像是贏了，但這也是我為何會最終輸給你的主要原因，你看待問題的思路的確和我大不一樣，同時這也是你為何能帶領大家走到今日的關鍵所在，可惜啊……”

說道這裡，待又扶了扶鼻樑眼鏡後，趙平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維持著面無表情，趙平兩眼微眯話鋒一轉道：“可惜你的勝利也只是階段性勝利而已，或者說從此刻開啟，你的好運到頭了，不單你的好運到頭，其他人的好運也同樣走到了盡頭，因為，這裡將是你的葬身之地，所有還置身醫院的人都將葬身於此！”

咯噔！

目睹趙平表情變冷，又聽男人言語不善，對面，何飛心臟登時一突，毫無疑問，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而不對勁的地方則恰恰是趙平本身，不錯，早在何飛在看到趙平之初，他就已隱隱意識到男人十有八九被動了手腳，也就是說趙平本身是不可能對團隊存有惡意的，開玩笑，這個男人雖向來腹黑陰毒，一向卑鄙無恥，可他終歸是明白人，清楚自己要靠團隊活著，如果團隊覆滅，單剩他一個又能存活多久？這次之所以隱入幕後陷害眾人，答案絕非男人本意，既然不是本意，那麼控制便成為重點猜測，不，不是猜測，而是可以肯定他被控制了，被那隻隱藏極深的地縛靈控住了。

也只有處在被控制狀態，眼鏡男才能做出一系列危害團隊反常舉動。

控制固然是控制了，然而奇怪的是……

明明斷定趙平已被控制，不料見面後，眼鏡男竟看起來神志清醒！除神志清醒思維清醒外，其見面之後的舉止做派也和以往沒啥區別，以至於還能和自己正常交流，若不是眼睛覆蓋著一層詭異紫色，何飛甚至都以為趙平根本沒被控制！

以上描述完全無錯，可怪就怪在這裡了，明明看起來神志清醒不似控制，豈料趙平竟依舊惡意滿滿，如今更是揚言要殺死自己，要讓所有被困醫院的執行者盡數覆滅！

這……

莫非是某種極其特殊的控制手段？

“等等！趙平你怎麼回事？你這話啥意思？”琢磨至此，何飛頓時驚慌，忙面露驚疑倉惶質問：“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告訴我，告訴我啊！？”

如上所言，見不似被控制的眼鏡男冷驚不丁態度轉變目露兇光，何飛慌了，當場身軀一抖瞪眼質問，他想知道事情真相，可惜趙平卻沒有理他，反而依舊維持著兇狠冷笑，見對方沉默不語，何飛驚慌加劇，然而，就在何飛預感到大事不妙的同一刻，變故發生了，一件讓本就疑惑滿滿的何飛更加疑惑震驚的變故出現了……

忽然間，何飛的腦海冒出聲音，一段和趙平一模一樣的呻吟嗚咽：

“快，殺……殺了我，快點殺了我……否則你會死，所有人都會死……”

一段明顯屬於趙平可聲音又極其痛苦的顫慄嗚咽就這樣憑空浮現在何飛大腦！是的，那是趙平的聲音，滿含痛苦的微弱顫音，內容則是求死！竟要求何飛殺了自己！？

聞聽此言，何飛猛然抬頭看向對面，看向趙平，卻見趙平依舊是目光陰冷，滿臉冷笑！

怎麼回事？為何趙平的聲音會出現在自己腦海？又為何聲音顫慄一心求死？而近在眼前趙平卻……感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唔？難，難不成……不，不會吧？若真是這樣，那我又該怎麼辦？我到底該如何應對？）

憑藉擅長分析的大腦，就在他確認趙平聲音和眼前趙平完全是兩種迥異狀態後，何飛浮現了某種猜測，一個足以讓何飛乃至任何人啞然巨顫的真相猜測，那就是……

自己的原始猜想並未出錯，趙平確實被控制了，的確被那隻神通廣大的地縛靈控制，但這所謂的控制卻並非常見的靈異控制，而是隻控制了男人的一部分，直白來講可理解為，為了能發揮出此人最大價值，更是為了能完美釋放出趙平的自身實力，他雖被控制，可被控制的卻僅僅只是男人的自我意識，那顆聰明至極的大腦卻依舊自由！然後操控意識影響大腦，從而讓眼鏡男態度轉變，最後利用男人的優秀智商陷害團隊，坑害那群原本是男人同伴的執行者！

以上描述看似複雜，實際就是個非常簡單的邏輯道理，只需稍加細想便可明白，簡而言之一句話，趙平被控制了，但被控制的卻只是靈魂意識，唯獨智商保留了下來，利用男人優秀智商，趙平就這樣變相成為了工具，成為地縛靈因自身無法出手而最為趁手的殺人工具！

且更為可怕的是……

被地縛靈控制後，趙平獲得的人類不該擁有的恐怖能力，能力依舊是控制，控制醫院內除地縛靈以外的所有螝物！！！

解釋清了以上邏輯，那麼，一個聳人聽聞的連環控制系統就此成型，即，地縛靈控制趙平，趙平則控制了醫院螝魅，以這種執行者從未見過的方式間接屠戮活人！

至於剛剛浮現腦海的那段話語，那段言語間充斥顫音的痛苦聲音……

如所料不錯，那是趙平的意識，是男人已經被操控壓制的靈魂意識！許是男人意識太過強大又或是地縛靈無法百分之百壓制意識，饒是被控制，但偶爾的一些時候，男人的個人意識仍會在劇烈掙扎中短暫甦醒，然後利用憑空獲得的靈異能力朝其他執行者傳送訊息，當然，由於控制者是一隻極其強悍的地縛靈，所以其甦醒次數必定不多，明明很難短暫清醒，不曾想男人仍拼命聯絡了何飛，直至朝何飛傳遞了一條僅有他能快速理解的駭人真相！

真相是什麼？

真相是趙平身不由己！他雖大腦清醒，雖表面和以往一樣乃至依舊可以和何飛正常對話，但他的靈魂意識卻早已成為了惡魔，試圖殺死所有人的絕對邪惡！

另外……

控制能帶來痛苦，連趙平這種意志堅定者都無法承受的折磨痛苦。

被控制後，除身不由己外，地縛靈還能逐漸吞噬被控制者的個人意識，吞噬期間，被控制者會非常痛苦，宛如慘遭地獄刑罰的痛苦，如果不是，剛剛趙平的聲音又為何滿是顫慄？又為何求自己儘快殺了他？

以上這些固然只是何飛憑藉線索所得出的個人猜測，可他的直覺仍告訴他以上猜測是真的，事實極有可能就是這樣！

（好聰明的地縛靈，好可怕的地縛靈！你不單是地縛靈裡的空間專家，你甚至還是螝物裡的策略大師！你在自身無法出手的情況下，你依舊能借刀殺人，且把借刀殺人玩到了極致巔峰，你居然借趙平之手來對付執行者，利用男人對團隊成員的瞭解熟悉與優秀頭腦對付我們，竟用出了以執行者對付執行者的絕佳策略，畢竟最能瞭解敵人的除敵人自己外，剩下的就只有和敵人朝夕相處的隊友夥伴了。）

（但是！）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因為我正站在這裡！既然我已找到了這裡，既然我已發現了真相，那麼我就一定會阻止你，我將拯救趙平，拯救大家，直至把所有危機全部抹除！）

話歸正題，別看以上描述頗多，實則卻只是何飛瞬間的個人參悟，從聽到趙平聲音到本能參悟答案，整個過程皆在眨眼，實際只用短短數秒，此刻，待快速參悟了原因答案後，何飛趕忙抬頭看向趙平，然……

才剛一抬頭看向男人，甚至都不等何飛張口說話，對面，趙平突然動了，先是快如閃電拔出手槍，旋即瞄準何飛舉槍就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