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四維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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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驗證直覺猜測，她需要邏輯解釋，而印象中唯一有能力提供邏輯解釋的也只有何飛，於是，懷揣著濃郁焦躁，女醫生猛然轉身高聲叫喊，一邊控制手電照射大廳一邊環視周圍盲目尋找，試圖用聲音聯絡到失蹤已久的何飛，只是……

才剛剛調轉手電照向大廳，甚至都不等他再次呼喊，湯萌愣住了，動作瞬間凝固，聲音戛然而止，先是愣了兩秒，其後便宛如瞬間掉進了萬年冰窟般身體劇烈顫抖，瞳孔縮至一點！

原因？

原因來自對面，來自一個她早已熟悉但卻寧死都不願看到的可怕存在……

智賢！

那個女人，那個早已被異化成半人半螝的恐怖女人再次出現了，莫名出現在2樓大廳！

沒有錯，就在剛剛，正當湯萌因問題困擾從而本能轉身尋找同伴的時候，手電照到了智賢，這個不久前還莫名出現在3樓大廳的恐怖女人就這樣莫名現身2樓，目前正面朝自己，盯著自己，用一雙比墨水還要黑上幾分的駭人眼睛死死鎖定著自己！

沒有人知道智賢是何時出現，但曾親身經歷過3樓事件的湯萌如今卻怕極了這個女人，這個神出鬼沒的女人是災難的代名詞，她雖全程凝固好似雕塑，可她卻能在不知不覺間帶來厄運，甚至能把人同化成和她一樣的怪物！當初李天恆就是在不經意間變成的怪物，原以為逃到2樓還算安全，不曾想對方追來了，竟在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智賢正對付自己，根本不打算放過自己！

“啊……啊……啊……”

目睹恐怖女人再次出現，對面，湯萌感受到了涼意，在現場全然無風的情況下通體冰涼瑟瑟發抖，喉嚨不時發出顫慄呻吟，她想跑，想轉身下樓衝進樓梯，可她卻最終沒跑，因為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清楚智賢不會放過自己，就算她立刻逃跑退往樓下，結局也不會改變，對方也註定會再次出現，於其在絕望中盲目掙扎，還不如優先想想如何應對。

如何應對？

湯萌自認有能力想到辦法，可惜智賢卻根本不給她機會，甚至連逃跑的時間都沒留給她，因為……

“嘀哩咕嚕，嘀哩咕嚕，嘀哩咕嚕！”

熟悉的呢喃嘀咕在湯萌緊急尋找應對策略的時候突兀響徹現場，伴隨著詭異聲音迴盪大廳，下一刻，鉅變發生了，若藉助手電觀察四周，那麼便會看到大廳出現了黑霧，十幾團好似黑霧的東西映入眼簾！黑霧憑空出現在大廳附近，有的出現在智賢兩側，有的漂浮在邊緣角落，其中更有一團直接出現在樓梯前方，竟剛好堵住了下樓出口！

湯萌被困住了，被十幾團憑空冒出的黑霧圍在正中，她的四面八方皆是黑霧，全是一團團好似烏雲的駭人黑霧，然而，饒是黑霧堪稱恐怖，足以讓任何目睹者膽寒驚恐，實則只是開始，真正的恐怖才剛剛開始。

伴隨著諸多黑霧憑空冒出，同時在湯萌那越睜越大的眼睛注視下，她，看到了白人，十幾只印象中應該是螝魅的白人從大廳的陰影角落飄蕩而出。

不，不對，那不是飄，而是吸，這些黑霧就好像自帶某股強大吸力般，剛一出現便釋放吸力，將原本隱藏在周圍黑暗的一群螝魅強行拽出，然後在白人那較為明顯的抗拒動作下強行吞噬，將白人們拽進黑霧，幾乎每團黑霧皆包裹了一隻螝魅。

接下來……

……………

隨著十幾只鬼魅先後被十幾團黑霧籠罩吸收，不多久，可怕的畫面出現了。

黑霧開始演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集體變化，是的，如果說這些黑霧最初還只是無規則懸浮半空，那麼待各自吸收幷包裹了一隻螝魅後，黑霧進入了凝聚狀態，先是凌空漂浮凝聚成團，接著無風自動原地翻騰，最後如一顆加快生長的種子般長出手臂、雙腿、脖頸以及頭顱等類似人類肢體的東西，再然後，黑煙徹底凝聚，至此演化成型，形成了一隻只形態各異的……

螝！

不錯，螝，全是螝！當諸多黑霧凝聚化形，一時間，十幾只形態各異的駭人螝物映入眼簾，有的通體漆黑，看不到樣貌，僅有類似人類那樣的肢體身軀，有的披頭散髮滿身血汙，有的則乾脆連身體都沒有，只是顆扭曲猙獰的腦袋懸浮半空，更有甚者只是具骷髏，一具鮮血淋漓人型骨架！

此時此刻，十幾只由黑霧與螝魅共同演化的螝就這樣出現在2樓大廳，它們個個外形恐怖，個個扭曲猙獰，目前就這樣將湯萌包圍在大廳正中，且更加詭異的是，明明螝魅害怕燈光，可自打與黑霧融合並演化成其他外形的螝物後，它們竟不在畏懼燈光，已經無視了手電燈光，這是何等的驚悚駭人？又是何等的讓人絕望？

描述如此，事實同樣如此，此刻，環視著正聚攏周圍的諸多螝物，湯萌在顫抖，正不受控制的顫慄！除早已煞白如紙的臉龐外，圓睜的眼睛流出淚水，這既是恐懼的淚水又是絕望的眼淚，毫無疑問，憑藉優秀的理解水平，她已經看懂了，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了，如所料不錯，眼前發生的是一種名為控制的靈異現象，指螝魅被某個未知存在抓捕，然後以某種手段加以控制，被控制後的螝魅不單形體會發生變化，同時還去除了其懼怕燈光的原始弱點，這意味著什麼？很簡單，意味著被控制後，這些螝魅已經強化，可以在燈光照耀下明目張膽屠戮殺人！

至於抓捕並控制螝魅的到底是誰？

答案只有一個，地縛靈，肯定是那隻藏身醫院且直到現在都不曾露面的神秘地縛靈，也只有地縛靈這種級別的逆天邪靈才能做到這點，再加之醫院裡本就螝魅極多，只要地縛靈願意，那麼它完全可以控制這些等級偏低的螝魅，然後借螝魅之手屠戮活人！

這就是答案，是湯萌在目睹完黑霧演變後本能得出的邏輯猜測。

但……

沒意義了，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就算明白這些又有什麼用？因為，她快死了。

“嘀哩咕嚕，嘀哩咕嚕，嘀哩咕嚕！”

呼啦，呼啦啦。

伴隨著智賢那此起彼伏的嘀咕異響，剛一凝聚成型，螝物們動了，裹挾著陣陣陰風，原本分散附近的螝物們開始移動，以或走或飄的方式集體靠近獵物，靠近早已被圍在正中逃無可逃的湯萌！！！

（我要死了，今日就是我的殞命之期。）

這是在看清螝群靠近自己時湯萌最先冒出的絕望判定，不怪她絕望，而是現實已赤裸裸擺在眼前，在前後左右統統是螝的情況下，只是凡人的她除了絕望又能怎樣？事實上如今的她只能做兩件事，要麼在絕望中閉眼等死，要麼在崩潰中拔槍自殺，搶在被螝群撕成碎片前用彭虎送的那把博萊塔手槍自我了結，除此以外別無他法，總而言之一句話，無論是被螝殺死還是自我了結，自己的結局只有死。

可是……

（我不甘心啊，從我加入團隊到現在，我根本沒走多遠，我才剛剛和大夥兒相似，才剛剛和大夥兒熟悉，甚至才剛剛被何飛他們接納認可，我不想死，不想現在就匆匆結束我的人生旅程啊。）

滴答。

晶瑩的眼淚在眼眶中滴滴滑落，無盡的遺憾在眼眸中清晰展現，很奇怪，在人生的最後時刻，湯萌竟沒有像尋常人那樣崩潰尖叫嚎啕大哭，她只是用無聲流淚的方式表達遺憾，遺憾命運的不公，同時感慨自己的人生短暫，如果可以，她很想完成當初的內心誓言，希望在詛咒空間儘可能走的更遠些，可惜事與願違，面對神通廣大的地縛靈，面對十幾只弱點消失的強化螝魅，她無路可逃，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恐怖螝群靠近自己，等待最終死亡的降臨。

螝群正徐徐靠近，正一點點縮小包圍空間。

距離間隔，20米……

螝物的駭人外表清晰映入眼簾。

15米……

已經能感受到螝物散發的陰森寒風。

10米……

鼻腔嗅到了濃郁血腥。

7米……

是時候了，是時候做出最後決斷了。

此刻，注視著距離自己已不足10米的索命螝群，女醫生停止流淚，同時控制著僅剩左手伸向衣兜，伸手去掏兜內手槍，只是……

（嗯？）

就在她控制手臂的那一刻，湯萌眉頭突兀微凝，旋即如想到了什麼般抬起左手，才發現手裡仍然攥著那枚白色圓球。

凝視著手中圓球，湯萌想到了一事，瞬間想到了那個不久前突兀得出的驚人猜測。

想到這裡，不知怎麼的，湯萌表情變了，瞬間變的猙獰、狠厲乃至前未有的瘋狂！

然後，女醫生有了動作，在即將被螝群淹沒吞噬的前一刻做了件難以想象的駭人舉動……

維持著遍佈臉暇的極致瘋狂，她的左手猛然上揚，手指狠狠插向左眼眼眶！！！

她在自殘，竟赫然弄瞎了自己眼睛！！！

噗呲！

“啊！啊啊啊啊！”

血液飛濺，如雨似水，僅僅一瞬間，手指便毫無懸念插進了眼眶之中，一時間，超乎想象的劇痛令湯萌發出悲鳴，吼出串淒厲至極痛呼慘叫，痛！這是何等程度的痛啊？那彷彿全身上下每一塊細胞都在瘋狂顫慄的疼痛就這樣包裹了女人全身，手指刺入下，大量鮮血從眼眶中蜂擁噴出，且更為駭人的是……

“呀啊！”

明明眼睛已經瞎掉，明明痛到身體痙攣，可湯萌卻沒有罷手，反而在發出聲咆哮怒吼的同時手指繼續用力，竟強行把眼球挖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

事情並未結束，剛一挖出左眼眼球，維持著身體痙攣，湯萌甩掉眼球繼續動作，直接將白色圓球塞進眼眶，就這樣把那枚和眼球體積相等的圓球強行按進了失去眼球的眼眶之中！

沒有人知道女醫生此舉何意，更加無人知曉她為何要用圓球代替眼珠，但，隨著自挖左眼換成圓球，接下來，奇異變故的出現了。

就在圓球被塞進噴血眼眶的剎那間，湯萌的慘叫停止了，哀嚎停止了，甚至連持續痙攣的身體都不自覺停止了抖動，理由？理由非是她痛覺神經消失，而是她被震撼到了，被震撼到忘記乃至忽略掉挖眼劇痛的地步。

至於被何種現象震撼？

答案是畫面，是的，自打左眼被替換成白色圓球，本該失明的左眼竟奇蹟般恢復了視野！恢復雖是事實，但這所謂的恢復卻非常特殊，特殊到任何人都理解不了的程度。

因為，隨著眼睛被圓球替代，湯萌看到了一幕她這輩子都不曾見過的神奇畫面，或者說世間所有生物終其一生都無法目睹的震撼場景。

視野中，環境發生了改變，翻天覆地的鉅變，誠然眼前依舊是醫院2樓，依舊是2樓大廳，乃至身邊也依舊是即將靠近的諸多螝物，但以上這些卻統統透明！無論是周圍建築還是身邊螝物又或是正橫躺地面的李天恆，所有存在統統變成了透明，僅有輪廓還代表著這些東西真實存在，也正是憑藉左眼那突兀改變的神奇視野，湯萌看到很多原本無法看到且不可能看到的東西，透過神奇視野，她看到了李天恆的身體構造，洞悉了青年身體內部，視野在輕易穿透體表肌膚後目睹了內部心臟、脾肺、肝臟乃至骨骼等等人體器官與人體骨架，不僅李天恆在視野裡完全展露，周圍的建築事物也一樣在視野中盡數透明，比如放置在接待櫃檯抽屜裡的病例表格，比如深藏在牆體內部的鋼筋水泥，又比如牆壁後面的房間內景等等，所有一切變得明朗，甚至連圍攏身側的諸多螝物都集體暴露了本質真身。正如一開始所特意描述的那樣，其實身前的這些螝本質皆是螝魅，之所以模樣大變不在懼光，原因是它被地縛靈控制了，被控制的螝魅不單模樣更加恐怖駭人，實力也定然獲得了大幅提升，否則便可能免疫光線，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自打湯萌視野鉅變後，身前，這些剛剛還體態各異的恐怖螝物就這樣重新變成了白人，變成了被控制前的螝魅樣貌，說白了就是群被禁錮在恐怖外表裡面的螝魅，固然外表早已可怕猙獰，實則內部依舊是一隻只通體純白的螝魅。

以上畫面足夠驚人，豈料更加驚人還在後面……

視野正前方，樓梯，印象中早已被扭曲空間從而永遠到不了底端1樓的樓梯變成了直線，成為了一條能直達1樓的正常樓梯，證據？證據是地面同樣透明！透過腳下地面，湯萌清晰看到了下方1樓，甚至看到了那扇醫院大門！

這是……

四維視角！

竟赫然是隻存在於科學理論當中的四維畫面！！！

沒有錯，固然神奇視野起初確實讓湯萌震驚震撼，乃至震撼到忘記疼痛的地步，可她畢竟不是普通人，她擁有碩士學位，具備遠超常人的科學知識，憑藉自身的豐富學識，很快，女醫生髮現了什麼，從眼前那所有事物盡數透明的視角中本能聯想到維度，也就是那個理論上可能存在但卻又絕無可能出現在現實當中的四維空間！

何為四維空間？

這是個解釋起來頗為複雜的問題，可若是稍加簡化的話，實則仍然能敘述出簡單易懂的邏輯答案，所謂四維空間，是指凌駕在現實三維空間之上的維度空間，空間代表什麼自是無需多說，而維度則是指視角，指高維空間對低維空間透視洞悉，直白來講一句話即可概括，那就是在高維度面前，低維度的所有一切統統是可見且絕對無法隱藏的。

舉個簡單例子，如果將一張紙比喻成二維空間，在把一隻螞蟻比喻成二維生物，然後將螞蟻放在紙上，那麼在螞蟻眼裡，自己肯定是隱藏的，理由是周圍並無其他螞蟻存在，畢竟在螞蟻眼裡世界只有長度和寬度，僅僅只是個平面，而平面便代表著二維世界，可事實上呢？若以人類視角觀察，那麼螞蟻便沒有隱藏，是完全可見的，理由是人類所在的空間比螞蟻所在的平面空間多了一個高度，藉助高度，人類自然能輕易看到那隻自認為自己隱藏起來的螞蟻，而這便是三維空間和二維空間的本質區別，也就是所謂的維度碾壓，既然二維在三維面前完全可見，那麼比三維又高了一個維度的四維又何嘗不能透視三維？三維空間在四維空間面前也定然是可見且完全無法隱藏的。

首先可以肯定，昆池巖精神病院坐落在三維現實空間裡，縱使醫院有螝，但至少仍處在三維空間的範疇，和目前正被困醫院的執行者一樣統統處在三維空間，話是這麼說沒錯，然，絕境中，隨著湯萌自挖眼睛換上圓球，湯萌竟獲得了四維視野！可想而知，由於觀察視角整整提高了一個維度，眼前的所有事物集體透明，所有隱藏事物盡收眼底，且更為欣喜的是，四維視野不僅能透視所環境有事物，同時還幫助她看清了真相，破掉了那個被何飛稱之為空間摺疊的樓層錯位！

或者說……

在擁有四維視野的湯萌眼裡，空間摺疊已經失效！！！

看到這裡可能有人要問了，就算藉助白色圓球能獲得透視一切的四維視野，縱使四維視野能破除空間摺疊所帶來的樓層錯位，可湯萌又是如何發現圓球作用的呢？

答案來自於懷疑，也就女醫生那長久維持的懷疑思緒，很明顯，一路走來，由於曾多次在醫院裡發現目睹白色圓球，湯萌愈發在意此物，最後乾脆在來到3樓後撿起圓球觀察琢磨，如果說單憑她自己還辦不到發現關竅，那麼，在聽完李天恆將圓球形容為眼珠後，彷彿獲得某種提醒，湯萌思緒轉變，不在單純觀察圓球外表，轉而深入剖析起圓球作用，在結合詛咒那從不釋出無解任務的硬性規則，最終，湯萌冒出了一個大膽猜測，那就是……

既然樓層錯位無法破解，從而直接導致整場任務的無解，那麼，醫院裡數量頗多且不管怎麼看都異常古怪的白色圓球又是否連線著生路呢？或者說利用圓球能否能找到生路呢？

至於如何利用？

李天恆曾隨口形容過圓球，說圓球很像人類眼睛！

不錯，這便是湯萌最初湧現的個人猜想，一條僅憑直覺而毫無邏輯的猜測型生路，也正因猜想不存在任何理論支撐，且生路涉及到極其痛苦的挖眼自殘，那時的湯萌萬分糾結，糾結帶來了急躁，急躁則促使她舉棋不定，無奈只好尋找何飛，希望這位全隊公認的推理專家能幫助自己理清邏輯，說白了就是她不敢，在僅憑猜測且全無證據的情況下，湯萌哪敢挖眼自殘？畢竟挖眼此舉太過駭人，其痛苦程度根本不是人類所能承受，只是，正當她猶豫糾結尋找何飛的時候，半人半螝的智賢出現了，其後便搶在她逃跑前降臨災難，災難則是指螝，十幾由螝魅演化的殺人螝物。

眼見退路被堵，又見螝群從四面八方靠近自己，最終，湯萌被迫賭博，在確認自己已完全沒有半分活路的絕境下放棄猶豫，直接使用了那個毫無理論支撐的直覺猜測，一個普通人哪怕是死都不敢實施的自殘舉動。

在即將被螝群淹沒吞噬乃至即將被活活撕成碎片的最後時刻，靠著尋常人無法企及的強大毅力，湯萌竟硬生生挖出了自己左眼！同時把那枚體積和眼珠相差無幾的圓球塞進眼眶！

再然後，奇蹟發生了。

湯萌獲得了神奇視野，能夠透視所有甚至連空間摺疊都能輕鬆破除的四維視野！

用圓球代替眼睛能消除樓層錯位，原來這場靈異任務的生路竟赫然是醫院裡隨處可見的乒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