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殺人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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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清楚，畢竟自己確實正頭暈腦脹視野模糊，在天罡遁甲的反噬下身虛體乏意識不清，所以他找不到準確答案，無法辨別剛剛看到的是真是假，所以……

眼看意識即將消散，搖晃中，陳逍遙掙扎回頭看向程櫻，想把剛剛看到的畫面場景告訴對面因角度關係而未曾目睹的程櫻，試圖將訊息傳遞給對方，可……

“屋，屋裡有……”

噗通。

話才開剛剛開始，才僅僅說出幾個字，下一刻，陳逍遙倒了下去，在也無法支撐的他就這樣如一條破麻袋般徑直摔趴地面，至此徹底昏厥。

至於仍背靠茶几的程櫻……

“嗚，嗚嗚，嗚啊！”

女殺手一直在掙扎，自打看到房門被陳逍遙暴力擊碎的畫面後，程櫻就好似一名瘋子般牙關緊咬扭動身體，試圖從穴位被點的限制中掙脫，還別說，不知是程櫻身體強度較高又或是當初點穴有所偏差，在身體的頻繁掙扎下，程櫻成功了，本該被限制5分鐘的她竟然在時間剛到第3分鐘時強行掙脫了點穴束縛。

“陳逍遙！”察覺到身體能夠動彈，果然，剛一恢復，程櫻便大叫一聲縱身前衝，一個健步衝到陳逍遙身前，旋即火急火燎俯身檢查，趕忙將白皙手指緊貼在青年脖頸右側，結果有喜有憂。

感受著指尖仍在跳動的微弱脈搏，首先，陳逍遙沒死，道士強悍的身體素質讓陳逍遙免於當場斃命，可對方那大幅衰弱的脈搏和清晰泛白的面門卻也意味著此人傷勢頗重，若不及時救治，後果可想而知。

當然了，陳逍遙非常重要是肯定的，但生死不知的趙平也一樣時刻牽動著程櫻神經，不出所料，待確認陳逍遙暫未死亡後，內心稍松之餘，程櫻趕忙起身衝進臥室，只是……

來到臥室，映入眼簾的是空蕩。

除早已落滿灰塵的地板傢俱外，屋裡什麼都沒有，本該被困房間的趙平竟不見了！！！

“趙平！趙平你在哪？你在哪！？”

噠噠噠。

眼見臥室空無一人，程櫻傻眼了，當場被一股猶然頓生的疑惑包裹籠罩，期間東瞅細看茫然呼喊，為了排除視野盲點，呼喊期間，程櫻亦不忘走到窗前定睛檢查，直到開啟窗戶尋找無果，程櫻才徹底放棄搜尋，其後就這樣瞪著眼睛呆愣當場，整張臉盡是迷茫。

（房間空蕩，窗戶也沒有開啟過的痕跡，甚至連地面都沒有殘留腳印，這是怎麼回事？）.

此刻，環視著除自己外空蕩蕭瑟的房間，女殺手茫然無措，被眼鏡男毫無理由的人間蒸發驚到傻眼，愣神期間，大腦快速運轉，瘋狂琢磨，試圖找出男人失蹤的合理答案，可惜，她找不到，哪怕她是擅於觀察的頂級殺手，但在任何線索都沒有留下的情況下，實則還是無可奈何，只不過……

（人呢？人去哪裡了？期間到底發生了……嗯？那個是……）

正所謂凡事無絕對，就算未曾發現男人痕跡，愣神期間，程櫻還是發現了其他，看到了一幕讓其頗為在意的畫面，那就是……

臥室右側，本該靠牆擺放的單人臥床不知何時被掀至一側，繼而露出床下地磚，邊緣一塊地磚則被撬離地面，下方出現暗格，而暗格旁則散落著一本書。

一本因歲月侵蝕而整體泛黃的神秘記事本！

……………

客廳。

“唔……”

摸著仍隱隱作痛的腦袋，李天恆從短暫昏迷中自動甦醒，待度過清醒之初的恍惚後，李天恆反應過來，這才回憶起早前發生的那場變故，記得昏迷前自己正和其他人一起站在門前，不料身邊的程櫻卻毫無徵兆偷襲自己，竟一腳把自己踹飛！自己則在落地時腦倒撞地陷入昏迷，直到現在，自己才堪堪清醒。

以上便是李天恆清醒後率先記起的過往，過往倒是想起來了，可問題是程櫻為何攻擊自己呢？

（怎麼回事？當時發生了什麼？）

維持著迷茫錯愕，李天恆手腳並用掙扎起身，過程中本能抬頭看向窗外，入目所及，就見外面天空趨於昏暗，時間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步入傍晚，再度調轉目光看向身後，又見陳水宏仍在客廳，但讓人頓覺奇怪的是……

“啊，啊，啊……”

中年胖子正抱頭蜷縮，目前就這樣以腦袋朝下屁股朝上的姿勢雙手抱頭瑟瑟發抖，繼而縮牆角低聲呻吟，明顯一副害怕到極點的慫包模樣。

“咦？”

見中年胖子如此做派，李天恆不免愕然，忙轉動腦袋看向前方，可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幕預想不到的驚人畫畫：

正前方，只見早先還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乃至連驅魔炸彈都無法弄開的臥室房門破碎了，竟赫然化為了一地木條碎屑！門旁則趴著一人，一名全身是血的人，哪怕對方通體是血，可在發現對方的剎那間，李天恆還是瞬間認出了此人身份，那是……

“啊！陳，陳哥！”

“陳哥你怎麼了？喂！醒醒，醒醒啊？”

果然，見陳逍遙滿身血紅趴在地上，也顧不得腦海疑惑了，李天恆當場大驚！忙連滾帶爬來到近前，旋即抱起對方緊張呼喚，由於陳逍遙滿身血紅模樣過慘，呼喊期間，李天恆雙目圓睜，整個人提心吊膽，許是生怕此人已經掛掉，正想伸手試探對方鼻息，可，也就在此時，他聽到了聲音，一串因途徑樓梯所發出的腳步聲。

噠噠噠。

循著聲音看向對面，就見門外剛好跑來一人，一名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

毫無疑問，這人鐵定是住在樓下的住戶，正如來時所附加描述的那樣，雖然瞬臣花苑是座頗有年代的老式小區，內中居民大多搬走，但大多搬走並不代表全部搬走，就好比眼前這棟居民樓，表面上整體空蕩，實則仍有人住，唯獨住戶少些而已，而眼前男人便恰好住在下方4樓，結果是肯定的，見幾十年無人居住的樓上房間竟冷不丁聲響頻發，發展到最後竟乾脆傳來巨響！男人被嚇了一跳，出於好奇，待叮囑妻子在家等待後，男人出門上樓試探檢視，然後他傻眼了，剛一來到5樓，便見多年來門鎖緊閉的501室房門大敞，裡面除傢俱茶几東倒西歪外，客廳也果然多了幾個陌生人，其中赫然躺著個全身是血的人！

“你，你們是誰？來這裡做什麼？還有這人是怎麼回事？他咋滿身是血？”不出所料，許是實在困惑於房間內部的種種景象，剛進房門，男人便撞著膽子嚴厲質問，質問李天恆諸多問題，而李天恆也同樣在男人的質問下頓覺手足無措，很顯然，本以為這是棟空樓，不曾想這裡仍有人住，得，這下好了，聲響把樓下住戶引上來了，自己這些人又早已把民宅弄亂，搞不好真會被對方當成小偷！

“額，這位先生你千萬別誤會，我們不是來偷東西的，其實我們……額，我們是……”

什麼叫做賊心虛？這就叫做賊心虛，眼見有人質問自己，對面，確實曾幹過盜竊勾當的李天恆當場心虛！直接被嚇了個額頭冒汗手足無措，哪怕他反應夠快回應及時，可說著說著卻發現自己竟一時卡殼，話說一半竟不知該作何解釋了，然而也正是由於李天恆的支支吾吾，門前，本就懷疑幾人身份的中年人愈發懷疑，看向幾人的目光逐漸警惕，不僅警惕，剛剛還踏進客廳的雙腿亦不自覺徐徐後退，緩緩退向門外，儼然一副即將逃跑的架勢。

（糟糕！）

目睹此景，李天恆頓時大驚！不錯，他已經看出來了，看出男人這是把他們當成入室行竊的小偷了，也就是說對方只要順利逃走，那麼對方將百分之百立刻報警。

試問在任務世界裡執行者最怕什麼？答案除螝以外最怕的就是失去自由，無法自由活動，可以想象，一旦男子報警引來警查，而警查又把他們當成竊賊的話，屆時將註定會給執行者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搞不好會被抓捕，從而失去人身自由，沒了人身自由，靈異任務又該怎麼辦？

（該死！偏偏這時候……）

畫面重返現實，眼見對方作勢要跑，李天恆頓時急了，正欲起身追趕，然，說時遲那時快，還不等他完全起身，忽然間，變故發生。

嗖！

伴隨著一道呼嘯聲響，右側，早先還久無動靜的中央臥室瞬間閃出身影，旋即快如疾風竄至門前，堪堪搶在中年人退出大門前將其堵住！

“啊！你，你又是誰？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救……”

如上所言，察覺門外有人過來質問，一直在臥室尋找蹤跡的程櫻果斷奔出，搶在中年人離開前將其攔住，而本就心慌的中年人也果然被突兀冒出的程櫻嚇了一跳，正想放聲大叫，然程櫻卻立即用淡定口吻好言安撫道：“等等，這位先生，你不用害怕，我們並非犯罪分子，而是來此查案的警查。”

“警，警查？”

“你說你們是警查？”不知是程櫻過於漂亮的容貌讓中年人潛意識認為女生沒有威脅，再加之對方自稱警查，倉惶回頭，待完全看清女生樣貌後，還別說，剛剛還驚慌失措的中年人倒也略有放鬆，只是用懷疑語氣試探詢問，見中年人情緒稍緩，面前，程櫻馬不停蹄點頭解釋道：“是的，我們之所以來這裡，原因是不久前有兩名歹徒跑進了這棟居民樓。”

說罷，為了讓男人進一步相信，指了指地面滿身是血的陳逍遙，程櫻繼續道：“看，這就是其中一名剛剛被擊斃的歹徒，早先的巨響就是擊斃歹徒的槍聲。”

說到了這裡，仍不等中年人說些什麼，程櫻表情瞬間嚴肅，旋即話鋒一轉道：“但這只是兩名歹徒其中之一，事實上另有一名歹徒仍藏在樓裡，為了防止歹徒挾持人質傷害無辜，先生，請務必配合我們警方工作！”

“請告訴我樓內共有幾戶人家？”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於和某名擅長撒謊的趙姓男子以及另一名擅長忽悠的何姓青年接觸較久，程櫻第一時間扯謊忽悠，趁中年人半信半疑的機會誘導對方回答問題，沒有人知道程櫻此舉意欲何為，不過考慮到妻子安全，再加之面前又確實躺著個疑似被槍械擊斃的陌生人，最終，懷揣著緊張，唯恐當真有歹徒隱藏的中年人還是如實回答，透過敘訴，原來這棟樓房早就沒幾家住戶了，除了和自己一起住在4樓的妻子外，就只有2樓還住著名獨居老人，整棟樓滿打滿算也就只剩3名居民。

“那個，警查小姐，該說的全都說了，你確定樓裡還藏著另一名歹徒？對了，剛剛你好像還沒給我看警官怔，如果可以，能不能……”待講述完樓房住戶的大體概況後，果然，剛剛被歹徒嚇到的中年人最終反應了過來，也是直到此時，男人才恍然想起對方從始至終沒有給自己看代表警查的身份證件，他倒是反應過來隨口詢問了，然……

就在中年人提出問題話音剛落，同樣也正當一直旁觀的李天恆亦認為程櫻肯定會掏出假證繼續糊弄時，忽然間，李天恆發現了什麼……

他看到程櫻眼神變了，美麗的眼眸瞬間變冷，瞬間釋放陰冷殺意！

（嗯？難，難不成……）.

許是從女生的眼眸變化中察覺到了什麼，剛一目睹對方眼神，剎那間，李天恒大驚失色！忙瑕疵欲裂張口大喊：“別……”

李天恆話說晚了，因為還不等他發出聲音，前方，程櫻就已經用快到驚人的速度抬起雙手，先是一把扣住男人腦袋，旋即在男人滿是錯愕的目光中手臂用力驟然一扭！

咯啦！

伴隨著一道滲人刺耳的骨骼脆響，中年人死了，就這樣被程櫻瞬間扭斷了脖子，在反應都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眼前的絕美女生眨眼間取走生命，隨著生命快速消失，屍體也直接如破麻袋般癱軟倒地，徑直摔趴程櫻腳邊。

是的，中年人死了，死的極快，快到連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從程櫻動手到男人倒地，前後過程不足兩秒。

接下來……

寂靜，沉默，雅雀無聲。

盯著門前已徹底死亡的男人屍體，客廳內，李天恆雙目圓睜，愕然呆滯，他就這樣以難以置信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畫面，注視期間滿臉詫異，或者說他做夢都沒想到程櫻竟直接把對方殺了？像殺雞一樣說殺就殺？直接把一個大活人殺了？

這……

腦門的青筋根根突起，眼裡的怒火清晰湧現！

“混蛋！為什麼？你為什麼殺他？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果然，由於實在搞不懂對方為何無故殺人，剛一回神，李天恆動了，拋下陳逍遙大步向前，旋即抓住程櫻衣領厲聲質問，瘋狂質問前因後果，不錯，李天恆憤怒了，被程櫻的無故殺人激怒，他要對方給自己一個解釋，無論如何都需要一個合理解釋。

問題固然需要解釋，但遺憾的是，任憑他如何怒火滿滿，如何頻頻質問，程櫻沒有理他，反而在發現自己衣領被抓後目光再度變冷，下一刻，還不等李天恆把話說話，幾根白皙美麗的手指就已經瞬間扣住青年咽喉。

“放開我。”滿是冰冷的警告從程櫻嘴裡淡淡說出，然出人意料的是，明明程櫻已經發出警告，可李天恆卻沒有顯露出半分懼意，饒是喉嚨被捏隨時會死，青年仍緊抓衣領毫不退縮，圓睜的眼睛依舊和程櫻互相對視著，很明顯，女殺手剛剛的所作所為把李天恆那一旦憤怒便無所畏懼的極端性格逼了出來，竟赫然無視了程櫻威脅！可也恰恰因李天恆無視威脅的關係，瞭解此人性格的程櫻反倒嘆了口氣，只是在收回手臂的剎那間瞅準機會更換手段，一記手刀狠狠命中青年脖頸！

咚！

“哎呀！”

“喂，等等！別這樣，別這麼幹！”

在突然捱了記手刀後，李天恆當場撲倒，旋即抱著脖子滿地打滾，很顯然，為防李天恆影響自己隨後計劃，精通人體構造的程櫻直接一記手刀讓青年倒地癱瘓，短時間無法起身，其後就這樣在李天恒大驚失色的叫喊中轉身出門趕往樓下！

3分鐘後。

噠噠噠，噠噠噠。

維持著面無表情，再度連殺兩人的程櫻重返客廳，且巧合的是，就在程櫻回返客廳之際，早先還身體麻痺的李天恆也終於在一陣劇烈掙扎中勉強恢復了動作，正想踉踉蹌蹌跑出房門，才發現太遲了，而代表太遲的證據則赫然是剛剛返回的程櫻。

“你為何非要殺人啊？難道單憑證件還不夠嗎？叮囑這些人保密還不行嗎？”此刻，見程櫻重返客廳，深知已然太遲的李天恆再度質問，好在這次程櫻回答了他，繼而說了段頗有深意的話：“如果我不殺這些人，事後他們百分之百會報警，哪怕你有掩飾身份的證件，但也請不要忘了人是種擅長思考的生物，只要他們稍加細想，很快就能琢磨出諸多不合理的地方，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些人沒有細想，他們也定會將此事散佈出去，一旦引起警方注意，屆時將會為團隊帶來麻煩，為了任務期間團隊不被外力干擾，我必須把隱患全部消除！”

“至於叮囑這些人保密？別傻了，只有白痴才會天真到相信非親非故的陌生人，我只相信死人，因為只有死人才會百分百完全保密。”

聽過程櫻的解釋回答，不知怎麼的，李天恆不說話了，非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竟找不到理由駁斥對方！沉默期間，李天恆好像懂了，隱隱明白了什麼，終於明白一開始趙平為何不讓彭虎與何飛跟來了，同樣明白趙平為何非要帶上程櫻了，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趙平早就預料到此類情況的發生，如果說帶上陳逍遙是為了防備螝怪，如果說帶上陳水宏是為了應付交際，如果說帶上自己是為了溜門撬鎖，那麼帶上程櫻則儼然是為了‘消除隱患’啊……

不錯，作為一名在現實中就已經殺人無數的職業殺手，殺人對程櫻而言還真就相當於殺雞，殺就殺了，不論被殺者是否無辜，只要有利於團隊安全，那麼程櫻必定會毫不猶豫直接動手，反正女殺手僅僅只在乎少數被其認可的隊友，除此以外，旁人死多少都沒關係，或者說在職業殺手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濫殺無辜’這種詞彙。

由於事先考慮到會發生這種事，那麼價值觀向來極正的彭虎何飛便自然而不能置身現場了。

好可怕的男人！

其心機之深早已碾壓了常人，任何事情都提前構思好了，很多問題都提前考慮到了，而結果也正如眼鏡男所事先預料的那樣，警局的賄賂交際由水宏圓滿完成，民宅的撬鎖開門被自己快速解決，破除房門封禁亦十有八九乃陳逍遙所為，最後程櫻也果然負責了殺人滅口！

唯一失策的是……

“咦？等等，趙平呢？他沒在房間嗎？當初我可是親眼看他進的臥室，怎麼……”

“人呢？趙平去哪了？”

果不其然，剛一想到趙平，也顧不得繼續琢磨殺人問題了，李天恆發現了異狀，發現房門粉碎的臥室裡空無一人，本該被困臥室的眼鏡男竟消失不見了！

見趙平莫名其妙人間蒸發，李天恆慌了，當場被驚了個目瞪口呆，整體反應絲毫不亞於當初的程櫻，可惜這一次程櫻卻無論如何都回答不了了，畢竟連女殺手自己都弄不清事情真相，更何況目前她也沒時間考慮這些了，因為……

陳逍遙危在旦夕！

“喂！陳水宏你縮在牆角做什麼？快走，把房門重新鎖好，帶上陳逍遙，我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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