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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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由於事態發展過於突然，加之彭虎動作實在太快，電光石火間，彭虎劈中了女螝，極有分量的騎士重劍就這樣狠狠命中女螝腦門！

噗呲，嘩啦！

不知是鐵劍重量實在太高，又或是彭虎力量實在太大，就在李天恆身軀狂抖乃至以隱隱出現消瘦跡象的緊要關頭，女螝變成了兩半，赫然被從頭到腳劈兩截！！！

結果是肯定的，由於身體被劈化為兩截，剛剛開始的吸收被迫終止，原本緊抱青年的女螝亦隨之鬆手猛然慘嚎：

“嗚啊！”

淒厲的慘叫瞬間發出，以響徹耳膜的方式震得房間幾近晃動，可也恰恰是女螝這聲震耳欲聾的淒厲慘叫，李天恆被驚醒了，徹底從那股維持良久的渾渾噩噩中掙脫回神，他不在半夢半醒，不在沉浸茫然，取而代之的是清明，瞬間在過於劇烈的女螝叫聲中身體一抖恍然回神。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剛剛經歷了什麼？還是說我目前仍在做夢嗎？）

恍然回神，李天恆果然如預想中那樣慣性呆滯，本能愕然，可惜他的呆滯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剛一睜眼，他便目睹了血腥，看到了女螝，那隻已變成兩半的紫發女螝！

“啊！”

噗通。

過於血腥的恐懼當場把李天恆嚇成半死，嚇得他高聲尖叫頓時癱軟，不過……

縱使被過於突然的血腥場景嚇到腿軟，可李天恆終歸是資深者，他也經歷過大風大浪，他也歷經過九死一生，很多時候他看得清形似，清楚什麼時候自己該做些什麼，不出所料，身體倒地之際，透過眼角餘光，他再次看到了一人，看到正手持重劍剛好落地的彭虎，而光頭男也確實從剛剛的狠厲劈砍中緩過勁來，維持著腳步踉蹌，剛一落地，他便和李天恆一起目睹了女螝慘狀，也正如上面描述的那樣，因沒有使用魔法護盾的關係，這一次，女螝不在無堅不摧，不在免疫攻擊等同無敵，而是直接在彭虎的兇狠劈砍下軀體損毀，被那把頗有分量的騎士重劍當頭劈成兩截，旋即在發出聲淒厲慘叫後轟然倒地，像一具真正死透的殘破屍體般就此沉寂，無聲無息。

當然了，就算女螝看起來貌似死了，可事實上無論是彭虎還是李天恆，雙方不管哪個都不會也不可能白痴的認為女螝已死，所以很自然的，見女螝暫時癱瘓，顧不得穩住身形，彭虎便立即朝對面仍高聲尖叫的李天恆厲聲催促道：“我草！你小子別嚎了，快起來跟我一起跑，再不跑就……嗯？”

焦急的催促在臨近末尾時戛然而止，緊隨其後的是呆愣原地面露震驚，而導致他忘記逃跑滿臉驚疑的是……

女螝消失了，在被騎士重劍完整劈成兩半轟然倒地的下一刻殘軀變淡快速消失，沒有預想中的自行復原，沒有猜測中的殘軀再生，有的只是消失，且更為詭異的是……

隨著女螝殘軀莫名消失，若再度定睛觀察，看向地面，觀察女螝剛剛的倒地位置，還能進一步發現那裡多了個東西，多了只蝙蝠，一隻斷成兩截的蝙蝠屍體！

……………

當時間步入午夜零點之際，彭虎冒出了不詳預感，他開始心慌，總感覺有事發生，而心慌則導致本就焦躁的他進一步坎坷難安，最後竟促使他從房間裡推門走出，煩躁包裹下，他想和李天恆閒聊幾句，不料對方卻沒有反應，見狀，彭虎察覺了什麼，瞬間意識到不對勁，那股愈演愈烈的危機感讓他嗅到了死亡氣息，不過，他沒有逃走，而是立即準備，在想到自身砍刀早已斷裂的情況下找出了一把騎士重劍，旋即當機立斷衝進了李天恆所在房間。

然後，他親眼目睹了可怕畫面，他，看到了紫發女螝，那隻不久前還被陳逍遙用命消滅的紫發女螝再次出現了，赤身裸體出現在房間裡，而本該在房間裡觀察戒備的李天恆卻好似夢遊般既不動彈也不反抗，全程沒有掙扎，竟任女螝吸食自己！

目睹此景，彭虎瑕疵欲裂，直到此時，他才發現那股早先突兀萌生的不詳預感竟來源於李天恆！

眼見李天恆即將被吸成乾屍，千鈞一髮之際，彭虎動了，在明知女螝可怕的情況下無視危險火速出手，直接將女螝劈成兩半！

靠著強悍身手與過人膽識，彭虎雖及時救了李天恆，但女螝終究是不死之身，事實上當女螝轟然倒地的那一刻起，無論是彭虎還是李天恆，二人皆潛意識斷定女螝將很快再生，為今之計逃跑已成必然，只不過……

未等兩人逃跑，彭虎發現了異常，發現預想中本該很快再生的女螝殘軀沒有匯聚，沒有復活，而是莫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蝙蝠，一隻同樣軀體斷裂的蝙蝠屍體！

此刻，盯著地上的死蝙蝠，彭虎頓覺傻眼，由於變故實在詭異，詭異到難以理解的程度，光頭男腦子不夠用了，只是兩眼圓睜盯著蝙蝠，彭虎如此，李天恆同樣如此，即將起身的毛刺青年也一樣被突兀冒出的蝙蝠屍體驚了個啞口無言，本以為能多看幾眼發現細節，然再次出乎預料的是，蝙蝠屍體也沒有維持太久，類似於最先消失的女螝，事實上蝙蝠剛一出現，僅僅維持一秒，蝙蝠便消失了，在仍未反應過來的兩人注視中快速變淡，眨眼消失。

目睹完整個過程，維持著沉默死寂，彭虎調轉目光看向李天恆，李天恆同樣轉動腦袋望向彭虎，二人先是對視一眼，接著……

噠噠噠！

兩人拔腿就跑，以比活見螝還要慌張數倍的恐懼表情同時轉身同時逃跑，紛紛以毫無徵兆的奇快動作連滾帶爬跑出房間！

很明顯，透過剛剛的短暫對視，無論是彭虎還是李天恆，兩者皆從各自瞳孔中看到了答案，一個足以讓他倆乃至任何執行者肝膽俱裂的答案，更是一個比女螝復活還要恐怖十倍的可怕答案！

由於答案已嚴重超出了心理預期的關係，恐懼壓迫下，彭虎率先逃跑，李天恆尾隨其後，二人就這樣在過度恐懼的壓迫下連滾帶爬一心跑路，他們被嚇傻了，被嚇的個個大腦空白只顧狂奔，只顧逃跑，至於逃去哪裡？不知道，不清楚，反正只要跑就對了，如果可以，他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城堡，原因在於……

城堡不能待了！

已經不能在城堡了，在待下去，他們必死，不單他們必死，所有身在城堡的人統統會死，或者說他們撐不過今晚了，已經很難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如上所言，憑藉資深者特有的強悍理解力，彭虎和李天恆明白了，同時從剛剛的詭異現象中發現危機，並同時嗅到一股有史以來最為濃烈的死亡氣息，為了不丟掉性命，並不想死的兩人果斷逃跑，然而遺憾的是……

嘩啦啦，吱吱。

電光石火間，就在兩人剛剛動身，剛剛奔跑，實際才跑出房間來到走廊的那一刻，他倆聽到了聲音，突然聽到一串極似翅膀煽動的破空輕響，連同一起的，還有兩道更為清晰動物鳴叫。

循著聲音轉動手電，入目所及，就見走廊右側飛來兩道身影，而鳴叫也恰恰是由身影發出，伴隨著身影越飛越近，定睛細看，才發現身影是蝙蝠，赫然是兩隻通體漆黑的蝙蝠！！！

此時此刻，兩隻不知從哪冒出的黑色蝙蝠正並排飛行著，以完美融入黑暗的方式沿著走廊徑直前衝，直直衝向彭虎兩人！

眼見蝙蝠迎面飛來，門前，彭虎不動了，李天恆同樣不動了，起初還連滾帶爬駭然逃跑的兩人竟反常般失去動作，只是站在原地盯著對面，注視著對面正越飛越近的兩隻蝙蝠。

的確，這很奇怪，很反常，甚至反常到的違背邏輯的地步，怎麼回事？彭虎怎麼了？李天恆又怎麼了？他倆為何不在發現蝙蝠的第一時間繼續逃跑？明明清楚蝙蝠危險，可兩人卻反倒在最為危險的時候停止奔跑。

原因？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他們發現了一件事。

許是移動期間感知察覺了什麼，就在剛剛，就在一秒前，原本還直奔他倆的兩隻蝙蝠出現異常，它們突然轉移了方向，其後就這樣雙雙飛向隔壁房間，衝向距離更近的館長辦公室！

咯噔！

目睹蝙蝠飛向房間，彭虎愣住了，李天恆愣住了，過於強烈的畫面刺激的兩人心臟驟顫險些昏厥，先不提兩隻蝙蝠為何突然轉身改變方向，但他倆卻清楚的知道辦公室代表著什麼，那裡正進行著一場關鍵手術，裡面有湯萌，有程櫻，更有性命垂危的陳逍遙。

一旦讓蝙蝠衝了房間，那豈不是說……

不！

不能讓蝙蝠衝進去，絕對不能讓對方進入辦公室！！！

這是在目睹蝙蝠轉向直衝房間時彭虎腦海冒出的想法，亦是李天恆猶然頓生的腦海念頭。

同樣的思緒在兩人腦海同時冒出，只不過……

這一次，相比於彭虎，李天恆稍稍快了些，首次在反應上超過彭虎。

（手術被打擾意味著陳逍遙必死，百分之百必死無疑，但是，他，不能死，他有恩於我，無數次拯救過我，陳哥啊，你救過我太多次，沒有你，我早就死了，所以……）

（我不允許！）

（我不允許代表希望的手術被打擾，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保住你，哪怕代價是我這條命！！！）

在恐懼、驚駭、慌張、顫慄、以及倉皇等等各不相同情緒彙集下，李天恆發生變化，極其駭人的變化，不知為何，盯著蝙蝠衝向房間，李天恆表情變了，早先還滿臉驚恐好似慫包的他就這樣剎那間眼球充血！頃刻間表情猙獰！大量青筋更是緊隨其後突出腦門，接下來……

碰！

李天恆動了，趁身邊彭虎仍在發呆的間隙猛然攻擊抬腳就踹，一腳將彭虎踹向身後，旋即在彭虎倒地的那一刻面露決然厲聲咆哮道：“快！帶空靈離開！那丫頭同樣重要，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她！”

“喝啊！”

言罷，根本不待彭虎回答，李天恆發出大吼拔腿就衝，就這樣毅然決然衝向對面，衝向那兩隻黑色蝙蝠！

至於彭虎……

噗通。

當摔倒在空靈身邊的那一秒，男人陷入了錯愕，大腦陷入了恍惚，整張臉除了愕然就是愕然，他沒有料到關鍵時刻李天恆會突然抬腳踹翻自己，更沒有料到李天恆會獨自承擔所有危險，讓別人送死自己逃跑嗎？不，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嚴重違反他的做人理念，可是，如今的他卻不得不跑！因為他失去了先機，失去了時間，李天恆也早已搶在他之前衝了過去！更何況李天恆說的沒錯，空靈同樣重要，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死，有了昏迷少女作為拖累，實際上他和李天恆最多隻能有一人挺身而出，如今李天恆已搶先過去，所以……

“兄弟，活下去！我等著和你一起進入地獄輪迴站！”

短暫的恍惚轉瞬結束，然後，彭虎動了，在朝李天恆撂下句鄭重約定後抱起空靈起身就跑，毅然決然奔出走廊，不怪他乾脆果決起身就跑，而是他認得清現實，清楚目前絕非感情用事的時候，除非他想讓李天恆努力白費，否則他就必須跑，用最快速度逃離現場。

帶著目前以等同累贅的昏迷少女，彭虎被迫逃出走廊，與此同時，對面，李天恆也已順利衝至終點，成功搶在兩隻蝙蝠鑽進房間前縱身阻擋，直接用身體撞開了空中蝙蝠。

“喝啊！”

啪，呼啦啦。

突遭青年身體撞擊，本該鑽進房間的兩隻蝙蝠就這樣被集體撞飛，旋即在半空中煽動翅膀穩定身形，而李天恆則也撞飛蝙蝠的下一秒毫不猶豫拔腿就跑，朝彭虎離開的相反方向拔足狂奔，臨跑前更是撂下句滿是挑釁的破口大罵：“草擬瑪的，有種就來殺老子啊！？”

這是作死！赤裸裸自尋死路！簡直就是老太太上吊嫌命長，在明知蝙蝠代表什麼的情況下，李天恆竟故意挑釁故意吸引，結果……

吱吱，吱吱吱，呼啦！

他的作死願望達成了，許是被青年的故意撞擊激怒，又或是一直遵循優先擊殺最近獵物的所謂邏輯，李天恆前腳剛跑，身後，剛一穩定身形，兩隻蝙蝠隨即衝鋒，在雙雙發出聲刺耳鳴叫的同時煽動翅膀選擇尾隨，就此鎖定目標展開追擊，朝李天恆逃跑方向極速飛去！

館長辦公室。

手術檯前，不知何時起，湯萌的臉色早已煞白白，程櫻的額頭遍佈冷汗。

是的，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由於距離實在太近，近到僅有一門之隔的地步，兩女聽到了動靜，各種代表危險的異常聲響！從最初的彭虎狂吼倉皇救人，到期間的女螝被劈淒厲慘叫，在到剛剛的李天恆為引蝙蝠破口大罵等等，諸多響動就這樣透過房門迴盪現場，湧入正忙碌手術的兩女耳膜。

其實當聽到異響的那一刻起，無論是湯萌還是程櫻，她們便瞬間確定門外發生了鉅變，負責在門外把風的彭虎和李天恆肯定發現了某種危險，而那代表危險的東西亦十有八九威脅到了手術進行，甚至威脅到正置身房間的三人性命，想到這裡，湯萌臉色煞白冒出冷汗，向來無懼生死的程櫻也一樣隱隱冒汗，如果說湯萌害怕還算情有可原，那麼程櫻的冒汗卻著實有點匪夷所思了，表面看似如此，但事實上程櫻並不害怕，或者說導致女殺手額頭冒汗的真正原因非是她擔憂自身，而是陳逍遙，正是眼前仍平躺面前接受手術的陳逍遙！

如上所言，對於死亡，程櫻並不害怕，可卻害怕陳逍遙死，害怕變故發生影響到手術甚至導致手術中斷，而手術目前也已進行到最為關鍵的時刻，一旦此時受到干擾從而導致手術被迫中斷，屆時陳逍遙會死，將真正意義上再無生機。

所以，她害怕，她擔憂，異響期間，她的冷汗在頻繁流淌，那隻因一直替陳逍遙擠壓心臟而沾滿血液的手更是在不經意間微微顫抖！

但……

不能停！

絕對不能停，不論是她的心臟擠壓還是湯萌的呼吸除錯，所有工作都將繼續下去，哪怕死在這裡，手術也依舊要按部就班繼續下去，更何況……

目前待在門外的是彭虎和李天恆！

她瞭解彭虎，瞭解李天恆，清楚兩人的性格脾氣，然而也正是基於對以上兩人的熟悉瞭解，所以她相信彭虎，相信李天恆，對方也肯定知道該做些什麼，結果……

她的希望沒有落空，面對足以讓任何人不管不顧瘋狂逃跑的異變危機，更是為了確保手術不被幹擾，李天恆以等同找死的方式將原本沒有攻擊自己的危險源統統引到了自己身上，隨著李天恆以身為餌引走危險，攜帶著空靈，彭虎順利逃出昇天，手術亦有驚無險得以繼續。

“呼！”

果不其然，聆聽著門外響動逐漸消失，呼了口氣，湯萌緊張稍減，在和程櫻對視一眼後點了點頭繼續忙碌，再次替陳逍遙做起人工呼吸，而程櫻也一樣在結束對視後重聚精神，依舊全神貫注擠壓心臟，擠壓陳逍遙那顆早已被她握於手中的脆弱心臟。

寂靜，無與倫比的寂靜，從手術開始到異變突發再到此時此刻，兩女始終沒有說話，只是雙雙沉浸在眼前那必須要做的搶救工作中，維持良久的寂靜也註定將維持下去，直至手術完成，直到將陳逍遙從死亡線上成功拉出。

………

陳逍遙最終是死是活依舊是個未知數，不過李天恆目前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快死了！即將在隨後的時間裡騰雲駕霧飛昇極樂！

“啊！呀啊！”

噠噠噠噠噠。

伴隨著陣陣驚恐吶喊，李天恆在迎風賓士，以見路就跑見縫就鑽的方式沿著走廊拔足狂奔，期間途徑了一條又一條走廊，拐過一次有一次拐角，可惜沒有意義，他跑不了，哪怕他拼盡全力發瘋疾馳，實則依舊受限在某句俗語之中，即，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四條腿跑不過天上飛！

首先可以肯定李天恆是人，所以他只有兩條腿，兩條腿的他註定跑不過四條腿的動物，可想而知，他連四條腿的陸地動物都跑不過，就更別提目前正直接用翅膀懸空追擊的兩隻蝙蝠了！

呼啦，呼啦啦。

聆聽著身後那越發清晰的翅膀響動，雖未回頭，可李天恆還是瞬間斷定絕境正追趕自己，代表死亡的兩隻蝙蝠就這樣以飛行姿態死死追擊著自己，猜測如此，然現實卻比想象中還要絕望，因為……

數秒後，在那股愈演愈烈的死意壓迫下，當李天恆下意識回頭觀察看向身後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蝙蝠，兩隻因飛行過快而近在遲尺的蝙蝠，沒想到僅僅過了半分鐘，起初還好歹有十米間隔的雙方竟早已縮減至不足一米！不僅如此，因距離間隔實在太近，剛一回頭，他不單完整目睹了蝙蝠體型，就連對方那猙獰似螝的扭曲面門都看得一清二楚，且更為可怕的是，不同於尋常蝙蝠的眼睛純黑，如今追擊自己的兩隻蝙蝠竟赫然有一雙極不正常的血色眼睛！！！

“啊啊啊啊啊！”

此刻，盯著身後，注視著兩隻還差半米就接觸自己的恐怖蝙蝠，李天恆眼珠暴睜，猛然尖叫，始料未及的恐怖現實就這樣把李天恆嚇瘋嚇傻，嚇得他魂飛魄散幾近昇天。

目睹蝙蝠近在咫尺，李天恆崩潰了，認為眼前畫面已算的上無解絕境了，然殊不知絕望才剛剛開始，真正的絕望還在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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