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四章：極致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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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

男人抖動加劇！

在變了幅模樣後繼續抖動，繼續演變，以越發畸形越發恐怖的姿態持續變動，直到……

噗嗤，噗嗤，噗嗤。

數秒後，男人身體猛然晃動，晃動期間後背凸起，可，誰曾想，後背剛一凸起，下一刻，數條黑色觸手衝出背脊延伸體外，紛紛在撕裂西裝的脆響中如長蛇般上下起伏蔓延舞動！

定睛細看，就見黑色觸手共計6條，且長度驚人，每一根長度皆在五米左右，目前就這樣對稱分散於後背兩側，就這樣以毫無徵兆的方式從男人背部生長而出！！！

隨著後背冒出觸手，現場雜音有所降低，周遭波紋開始褪去，繼而宣告著男人變化就此結束。

但……

亦是至此刻起，無臉男也以徹徹底底模樣大變。

透過即將消散的空氣波紋，如再次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已不再是早先好似人類的無臉男，而赫然是一個怪物，一個早已脫離人類體型的恐怖怪物，一個不知該如何形容的猙獰螝物！

呼啦，呼啦啦。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陰風吹拂下，雜音包裹中，此刻，無臉男正以躬身彎腰的姿態站立原地，佝僂的身體接近五米，細長的雙臂幾近垂地，略有前傾的面門還額外顯露著一張極其寬大鋸齒嘴巴，他目前正晃動著腦袋，連同一起的，還有後背那數條深黑飄舞的細長觸手。

腦袋在左右回望，觸手在盤旋飄舞，沉寂片刻，忽然，無臉男動了，在面門鎖定了某一方後毫無徵兆縱身移動……

呲啦。

動作剎那間，身體莫名遍佈雪花，但雪花卻轉瞬即逝，隨著雪花消失，男人一同消失了，原地消失了，不，不對，不是消失，而是速度過快看似消失，僅僅只是在人類肉眼裡形如消失，實則為快速移動，屬於以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殘影方式脫離原地轉移位置，裹挾著密集雪花疾馳移動，直至眨眼間衝出百米，衝向前方，瞬間衝進那團由驅魔炸彈所釋放而出的濃郁黑煙。

進入黑煙的那一刻，剛剛還速度奇快近乎瞬移的無臉男停住了，很明顯，黑煙獨有的能力封禁和定身效果影響到了無臉男，只是，才僅僅停滯兩秒，下一刻，男人再次動了，雖動作比之前慢了不少，可無臉男卻實打實在前進移動，在絕對漆黑濃郁的煙霧包裹下強行移動，移動期間，不知是厭煩黑煙籠罩自己，無臉男猛然仰頭髮出嘶吼，釋放一串劇烈雜音。

呼啦！

伴隨著雜音突兀增幅，某股形似波紋的扭曲氣浪瞬間以無臉男為中心擴散開來，波紋擴散下，原本包裹身體的大團黑煙消失了，盡數被波紋氣浪吹飛吹散，繼而徹底消散於夜空之中！

………

夜色幽深，寒冷死寂，不知何時起，殘月在烏雲中顯露身影，月光照向大地，穿透森林，繼而將一幕本該隱藏於黑暗陰影的畫面照射展現。

呲呲呲，呲呲呲呲。

森林內，匯聚成團的黑煙被形態大變的無臉男輕易吹散，被過度劇烈的訊號震盪瞬間抹除。

隨著黑煙四散蒸發無蹤，果然，無臉男恢復如初，唯獨猙獰的腦袋仍無時無刻緊盯前方，旋即在通體冒出陣莫名雪花後化作殘影衝進黑暗，以完全看不清移動方式和整體動作的狀態眨眼間湧入對面樹林盡頭，快，非常快，快到超出人類想象極限，甚至還要凌駕於周冰冰之上！如果說化為厲螝的周冰冰實際速度已是持平音速駭人無比，那麼此刻，變化結束的無臉男卻赫然將速度演變為超音速，是僅此於光速瞬移的極致頂點！

是的，剛一抹除現場黑煙，舞動著諸多觸手，無臉男消失了，拋下身邊仍趨於凝固的周冰冰閃電隱入密林，沒有人知道無臉男急速移動目的為何，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殺戮開始，以絕不放過任何生命的方式將螝物本性徹底暴露，繼而在森林中穿梭疾馳移動，直至將所有林中生命屠戮殆盡！

所以，李天恆死定了。

噠噠噠噠噠。

半里開外，青年依舊在林中慌不擇路奔跑咬牙狂奔，他被嚇破了膽，被數分鐘前的雙螝夾擊硬生生嚇出尿來，雖說依靠道具僥倖逃出現場，可他還是明白驅魔炸彈只能救他一時，無法救他一世，更何況本就僅有一顆的驅魔炸彈剛剛也已被自己親手耗耗掉，為今之計除了跑還能怎麼辦？縱使活活累死也要跑下去，是的，剛剛李天恆已打定主意，決定在找到解決辦法前勢必要一直維持奔跑，哪怕累死亦在所不惜，至於原因？原因在於無論是周冰冰還是無臉男，雙方皆有輕易追上自己的能力，作為厲螝，周冰冰速度持平音速，而無臉男則更是擁有類似瞬移的移動機制，也就是說他目前不單要跑，而且還要瘋狂逃跑，要麼奔跑期間找到逃生辦法，要麼乾脆活活累死，無論如何總比被螝殺死強。

可惜……

李天恆沒有被累死，因為，還不等他的殘餘體能徹底耗盡，末日便已提前降臨！

呲！

電光石火間，就在李天恆咬牙狂奔穿梭森林乃至一口氣跑出了千米距離時，未等他想出解決辦法，後方傳來聲響，一陣極其刺耳的訊號雜音就這樣以突如其來的方眨眼間自後湧現抵達現場，聽到聲音，青年調轉手電本能回頭，過程中動作不可謂不快，可誰又能想到，他的本能反應雖算極快，但雜音靠近卻是更快，剛一回頭，甚至都不待手電光柱照向後方，藉助月光，一個身形佝僂遍佈觸手的怪物就已經直撲眼簾衝至近前！就這樣在短短1秒內橫跨千米距離當場追上自己，以僅次於光速瞬移的方式衝至身前貼至面門！！！

這一刻，時間仿若變慢，空間仿若凝結，維持著雙目圓睜滿臉驚懼，李天恆看到了無臉男，以相距不足半米的極短距離呆呆看著對方，由於距離過近，他的瞳孔清晰對映出男人身形，但男人卻早已不再是最初樣貌，而是身軀鉅變扭曲佝僂，除身體增高更為龐大外，原本空蕩無物的面門亦出現了凹陷眼眶和鋸齒嘴巴，他的眼眶周圍滿是漆黑，他的鋸齒嘴巴死命大張，且更為恐懼的是，男人還身長觸手，數條黑色觸手在背脊兩側蜿蜒舞動，僅有那包裹身軀西裝還證明著眼前怪物仍是無臉男，是當初那形似人類的西裝無臉男，可是，為什麼？為何如今會模樣大變？又為何能僅用1秒追上自己？

呆滯中，李天恆想不出答案，猜不出結果，非是他不想繼續觀察繼續猜測，而是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呲呲呲呲呲！

訊號雜音在半米內貫穿耳膜衝擊大腦，瞬間如難以阻擋的滔天洪水般將李天恆從頭到腳整個淹沒，當場將李天恆拖進十八層阿鼻地獄。

“哇啊啊啊啊啊！”

噗通，咕嚕嚕，咕嚕嚕。

慘叫猛然發出，痛苦瞬間湧現，百米內即可生效的死亡雜音在半米內獲得了完美髮揮，導致李天恆眼冒金星大腦眩暈，劇烈程度難以計算，僅能看到剛剛還呆滯不動的他毫無徵兆仰身跌倒，然後在雜音包裹中抱著腦袋拼命打滾，滾動中七孔流血通體抽搐，大量鮮血從青年的眼眶、鼻孔、耳朵、嘴巴等諸多地方蜂擁而出，由於雜音震盪太過劇烈，僅僅掙扎不足5秒，李天恆便化身血人，肆意噴湧的血液將身下地面染成紅色，將附近積雪轉為血紅，然而，饒是他如此痛苦如此悽慘，實則僅為開始，僅僅只是開始……

隨著七孔流血抽搐不斷，隨著時間再度過去5秒，滾動中，李天恆內臟破裂，體內諸多臟器因承受不住極強震盪而逐一受損逐一報廢，如果說其他臟器受損還不足以立即致人死命，那麼，當發現心臟亦在震盪影響下加快跳動瀕臨頂點時，李天恆便意識到自己完了，意識到心臟即將承受不住，即將在震盪刺激下出血破裂，直至破壞殆盡停止跳動。

心跳一旦停止，後果無需多言，但……

（我不承認，我不相信，不承認這種結局，不相信這種下場，我，不想死，畢竟我才剛剛融入團隊，剛剛獲得何飛和大家的認可，在這種時候死，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掙扎，哪掙扎無果，我依舊要拼盡全力！）

當一個人因過度不甘而忘記恐懼只剩憤怒時，那麼，這種時候往往是一個人毅力最強的時候。

“嗚，嗚，嗚哇哇哇哇！”

類似於當初彭虎深陷雜音死硬強撐，懷揣著極度不甘，剛剛還哀嚎滾動接連吐血的李天恆竟也奇蹟般沒有放棄，沒有認命，饒是他內臟破損行將死亡，可他還是在猛然爆發出一陣淒厲怒吼後做出動作，首次做出除痛苦滾動外的第一個意識動作，怒吼中，李天恆瑕疵欲裂探手入兜，掏出一枚印章，一枚底端刻有繁體漢字的黃銅印章。

接下來……

隨著黃銅印章暴露外界，雜音消失了，瞬間消失，宛如當初的突然出現般在度突然消失，早先還起伏劇烈震耳欲聾的雜音就這樣在印章出現後莫名其妙消失無蹤。

參將印！

黃銅印章正是參將印，正是當初何飛贈予給自己的物品，屬特殊型靈異道具，且擁有和驅魔炸彈非常相近的靈異封禁效果，雖不具備驅魔炸彈那樣的附加定身能力，但對螝物能力的封禁卻強於驅魔炸彈，毋庸置疑，經過數天來個人親身遭遇，在結合昨日心靈連結眾人交流，待得知無臉男確實是只實力變態等同無敵的怪物後，李天恆就一直有所保留，由於極度膽小怕死，他不單留了後手，甚至還留了雙重後手，而這所謂的雙重後手則恰恰是驅魔炸彈和參將印！

驅魔炸彈早在逃離周冰冰追殺時消耗掉了，而此刻，面對包裹身體的致死雜音，眼見自己行將斃命，除非李天恆腦袋壞了，否則他當然知道該目前該做些什麼。

如上所言，李天恆雖被不知何時形態大變的無臉男憑藉逆天速度輕鬆追上，被當場打了個措手不及，可他還是憑藉毅力祭出道具，成功搶在被雜音活活震死前拿出印章進行反抗，結果，他擺脫了被活活震死的下場，而參將印亦著實對得起它那特殊道具的稱號，隨著印章祭出，剎那間，雜音不見，震盪不存，包裹通體的難受感隨之消失，至於李天恆……

“咳咳，咳，嗚。”

噠，噠噠，噠噠噠。

依舊抱著能多活一會是一會的可悲心態，震盪剛一消散，顧不得頭暈眼花內臟破損，青年便手腳並用離地爬起，旋即不管不顧踉蹌逃跑，以隨時有可能再次跌倒的晃動身姿踉踉蹌蹌掙扎前行，在遍佈樹木的環境裡如瞎子般盲目亂走，是的，他跑不動了，不單體能耗盡難以奔跑，甚至連眼睛都看不見了，此刻，視野中滿是金星模糊至極，除了能隱約辨別顏色外，其餘一概模糊，可是，明明身體力竭難以奔跑，明明頭暈眼花無法視物，李天恆仍然強撐移動，依舊在極度不甘的心態下像一名瞎子般摸索移動，試圖趁此機會逃出生天，然而遺憾的是……

他的希望破滅了。

嗖！啪！

晃動著殘廢身軀，才剛剛走了幾步，才僅僅走了數米，他聽到了聲音，一道來自身後方向的破空聲響，接下來，他感覺到了疼痛，因背部突遭重擊而蔓延全身的撞擊劇痛，接著，他離地而起飛向半空，在那過於劇烈的撞擊中如一枚被用力甩出的石子般飛向前方，直到迎面撞至一棵大樹。

碰咚。

“啊！”

慘叫中，李天恆當場被撞了個頭破血流碎牙遍地，除前額噴血傷可見骨外，門牙也撞掉了兩顆，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腦袋撞樹劇痛無比，也正是由於這麼一撞，他被撞醒了！原本混亂的腦袋在疼痛中趨於清醒，早先的模糊視野也同樣在疼痛中略有清晰，從而導致他在慘嚎痛呼的回頭中發現了身影，一條代表極致絕望的恐怖身影。

對面不遠處，無臉男在移動，正雙腳離地飄向自己，速度雖然不快，至多持平人類慢跑，但男人確實在移動，移動期間觸手飄舞，而剛剛打飛自己的則恰恰是黑色觸手！

目睹此景，李天恆被驚了體無完膚，除整個人兩眼圓睜呆若木雞外，嘴裡還喃喃自語，以難以置信的口吻語氣頻頻質問著自己，質問自己眼前所見是否真實：“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無臉男竟可以在所有能力皆被封禁的情況下依舊漂浮繼續移動？繼而用物理手段攻擊自己！？

印象中靈體被參將印強行封禁能力後往往會很痛苦，很難受，多數連移動都難以做到，不料無臉男卻毫不在乎，誠然參將印確實封住了震盪雜音和變態速度，可誰又能想到，失去雜音手段和變態速度的對方照樣能繼續移動照樣能繼續攻擊，依靠觸手用最為原始的物理手段攻擊自己！

怪物！

這是當親眼目睹無臉男越飄越近時李天恆本能冒出的念頭，念頭雖是如此，可李天恆還是不甘心，不情願，不願就這樣被無臉男輕鬆幹掉，所以……

“嗚！”

噠噠噠，噠噠噠噠。

眼見男人飄向自己，下一刻，李天恆動了，強忍劇痛在度爬起，旋即轉身就跑，再次晃動起他那殘破不堪重傷身軀，以豁出性命的方式邁動雙腿進行奔跑，奇蹟，這是奇蹟，憑藉心中那股不甘，李天恆竟然在重傷狀態下做到奔跑，以勉強比無臉男快上幾分的速度踉蹌移動，毫無疑問，他不想死，而他目前的所作所為歸根到底和垂死掙扎沒有兩樣，屬於在百分百難以活命的情況下儘可能延緩死亡時間。

為何如此形容？為何青年註定必死？

很簡單，因為參將印只能限制無臉男1分鐘！！！

1分鐘，短短60秒根本不足以讓李天恆甩掉那仍可移動的無臉男，哪怕他目前速度略快於對方也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只要1分鐘過去，屆時無臉男便可恢復能力，而一旦能力恢復，無臉男就能瞬間追上自己，然後故技重施，用雜音把再無道具可用的李天恆活活震死！

此時此刻，森林某區域內，目前正上演著一幕追逃戲碼，一幕結局註定的垂死掙扎：

“咳咳，咳咳咳。”

迎著前方寒風呼嘯，一名滿身是血的青年正咳血不斷踉蹌奔跑，在永無終點的龐大森林中掙扎跑動，奔跑期間血灑滿地，大量血液如溪水般流淌滴落繼而在沿途路中留下一條血紅細線，不過，現場並非僅他一人，如調轉視野看向後方，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名西裝男子，一名背部長有數條觸手的高瘦無臉男！

男人腳不沾地低空移動，就這樣在明明被參將印限制能力的情況下繼續移動，用略慢於人類常規奔跑的速度漂浮尾隨，目前正死死尾隨著青年，自始至終追擊不休。

場景雖說震撼，但嚴格來講雙方速度都不算快，至多青年略快些許，然遺憾的是，以上畫面僅為暫時，伴隨著時間接連流逝，伴隨著追擊持續不休，50秒悄然而過……

還剩10秒，最後10秒！

前方，注視著手錶，看著那根即將沿表框轉滿一圈的細長秒針，李天恆絕望了。

絕望來源於時間，同樣來源於證據。

時間僅餘數秒不必多說，至於證據……

呲，呲……呲呲……呲呲呲……

當秒針走到第55秒時，他，聽到了熟悉聲響，那陣代表死亡的震盪雜音開始出現，由低到高傳入耳膜，在短暫消失了幾十秒後重新響側現場，在度迴盪周遭，除此以外，他還感受到背脊發涼，察覺到奇異聲響，某股因突然變快而瞬間產生的破空聲響！！！

感覺如此，事實同樣如此。

最後結局現已到來！

是的，正如以上所描述的那樣，當秒針沿表框即將轉滿一圈，當時間也來到第59秒的那一刻，身後，雜音出現，破空席捲，十幾米外，早先還雅雀無聲的無臉男猛然迸射刺耳雜音，除雜音劇烈直刺耳膜外，原本移動緩慢形如小跑的無臉男亦幾何式加速，瞬間從早先肉眼可見緩慢漂浮轉化為超越音速趨於殘影，以上變化李天恆沒有看到，也不可能看到，或者說他連轉身回頭的念頭都沒有，因為他知道，沒必要，沒必要回頭，沒必要觀察，只需在過1秒，自己就會死。

以無臉男那1秒便可跨越千米的逆天速度，你沒有回頭的機會，哪怕你搶在最後1秒到來提前回過了腦袋，你所能目睹的也只有死，除了能親眼目睹自己的死亡慘狀外，別的再無其他。

既然回頭沒有意義，那還有必要回頭嗎？

於其回頭目睹預料之中的結果，還不如向某人道一聲歉。

（抱歉了趙平，我好像無法把你臨死交給我的卡牌保留到最後了。）

想到這裡，青年內心感慨本能側頭，按照腦海記憶看向右側北方，看向眼鏡男當初死亡方向，可……

腦袋剛一側過，目光剛一延伸，首先映入眼簾的卻並非環繞四周漆黑夜幕，而是白色，一個在夜幕中極其顯眼白色事物，某個如撲克大小方形物體。

身邊右側，兩米開外，一棵平平無奇大樹樹身貼著張白色卡牌，牌面則清晰印刻一個阿拉伯數字4。

那是……

4號卡牌！

當參將印封禁時限來到第59秒時，當李天恆本人亦徹底絕望等待死亡時，青年無意中發現了卡牌，就這樣以決難預料的方式發現了數字卡牌。

此刻，注視著身邊，凝視著右側，看著那相距不遠4號卡牌，還剩1秒可活的李天恆下意識萌生出一個問題，一個自我詢問的物理問題。

那就是……

世間能快過超音速的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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