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裡的遺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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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白裙飄飄的白薇薇緊接著開口:“那遊戲版圖都說的太古怪了,什麼流淚,什麼心上人,簡直叫人心底發毛。”
“不過這遊戲設定也蠻有意思。”柳詩意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確實是家裡長女,底下有一個小兩歲的妹妹,而且我的性子確實比較強勢,有過追求者但都不敢擺明面上,最重要的是……”
她的視線落向身旁的羅演,“我和他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下個月就要準備結婚了。”
羅演笑著將柳詩意摟在懷裡,一旁坐著的白薇薇聽見後立馬欣喜地站起來:“真的嗎?!那真是恭喜你了詩意姐。”
“謝謝。”
柳詩意聽見祝福那肅穆的眉梢也難得溫柔下來。
羅演的目光轉向剩下的三個少年:“話都說到這兒了,你們是不是也要坦誠一些,尤其是……”他看著夏菱歌,“這位小姑娘。”
左肩胛骨帶來的劇痛使夏菱歌冒出細汗,右手緊緊摁壓傷口儘可能緩解,但由於失血過多,她現在臉色發白,渾身冰冷還有些失力,只能靠在司丞身上支撐著,聽到羅演的問話她抬起眼皮瞅向他:“你想知道什麼?”
她冰冷又直白的態度並沒有讓羅演生氣,羅演朝她走幾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左肩的傷是怎麼來的,我們這次的任務只是找一份財產,如果你受不住可以休……”
“我知道了。”夏菱歌打斷他“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只不過我上把闖的副本是單人存活系列,又是怪物又有玩家,所以想要活下來,總要受點代價。”
她這平淡的語氣反倒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單人存活’顧名思義是隻能一個人活下來,面對的危險數不勝數,不僅是環境,更可怕的還有身旁的人。
“那你……”
柳詩意震驚得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栽了。”夏菱歌輕聲道“最後估算錯了怪物,只差一點我就能順利通關了,哦對了……”
她抬起眸掃過面前三人,“和我交換的那位玩家……是你們當中的誰嗎?”
柳詩意、羅演和白薇薇的身體霎時一顫,心裡無端產生一絲瑟縮的恐懼,那位突然消失的玩家他們不認識,而且瞧裝扮像個能闖禍的小太妹,不過比起剛闖過‘單人solo’還渾身是血的夏菱歌,他們還真寧願和那小太妹合作。
但這話可不能說。
“不是。”
羅演搖搖頭:“我只認識我未婚妻和白薇薇,其餘的都不熟。”
沈鬱卻突然湊過來:“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那玩家是誰,不過在此前你要先回答我個問題。”
夏菱歌斜過眼瞟他。
沈鬱笑容有些亢奮:“告訴我,你闖的是什麼遊戲,單人存活系列可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
其餘人一陣惡寒。
夏菱歌淡漠地收回眼睛。
‘咚——’
‘咚——’
……
古老的鐘聲在空間裡不斷迴響。濃郁的白霧突然將他們包圍起來遮住視線,等再次散開他們便出現在一座古老且華美的城堡前面。
帶著金絲框眼鏡的年輕管家端端正正的站在古堡大門的正前,他右手伸到胸膛上,朝他們規矩且有禮地彎腰鞠躬:“歡迎各位小姐少爺回家。”
而他們穿著的衣服也轉換成古老的歐式風格,女孩子身上的服飾都變成上緊下松的絲綢裙,寬大蓬鬆的裙襬施施然垂落地面,而男人的衣服則是華麗的燕尾服。
所有人都煥然一新,除了夏菱歌肩膀的傷。
他們逐一走進古堡。
年輕管家恭敬地側身讓他們走過,瞧見夏菱歌時卻驀地一驚:“哦,我的上帝,小姐您怎麼受了傷?”
“來的時候遇到點麻煩,不過都解決了。”夏菱歌自然地接受新的身份,並符合身份地給他回答了問題。
年輕管家道:“那您快回房間好好休息,要是讓王爵和夫人知道一定會很心疼的。”
他伸出手要攙扶夏菱歌,但旁邊的司丞卻不露痕跡地躲開,說道:“我來就好,你直接告訴我她的房間在哪兒。”
年輕管家毫不意外地笑笑:“您對我家小姐依然如此關心,二層樓左手邊第三間便是菱歌小姐的房間,我這就去拿止血藥,剩下的就麻煩您了小公爵。”
“沒什麼……”
司丞只感覺耳根子有些灼熱,旁邊的夏菱歌痛得連眼皮兒都懶得抬,已至她沒有發現司丞的不尋常,小小的失落感蔓延他的眉梢。
扶著夏菱歌走向第三間房。
傳統的古歐風格使房間看起來華美而又繁複,雕琢精美的金燭臺靜靜的矗立棗紅木的櫃子上。司丞將夏菱歌放到軟床,那寶藍色的裙襬就猶如花瓣般鋪散開。
門響,年輕管家送來止血藥和紗布,司丞接過來走回夏菱歌身邊,將她倚靠到床頭輕聲細語道:“學姐,我要給你上藥了,如果疼就告訴我,我會輕點的。”
夏菱歌淡淡點下頭。
她左肩胛骨的傷正好被禮服遮擋住,司丞輕輕拉下來一些,那皮肉凹陷的血窟窿瞬間刺激了他的眼睛,他拿著藥的手都有些抖,強忍著平復下心境,指尖灑些藥隨後緩緩塗抹傷口邊緣。
夏菱歌倒吸一口冷氣。
“學姐……”
司丞不知道要怎麼下手了:“是不是很疼啊……”
他眼眶變得通紅。
“你要是再磨磨嘰嘰的我會更疼。”夏菱歌喘口氣“要不然你將我打暈吧,暈了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
司丞眼眶更紅了。
“算了。”
夏菱歌瞧著動不動就眼眶一紅的人,也不指望他能順利給自己塗好藥,拿過止血藥瞧了瞧,那是擠壓成形的藥沫子,她伸指尖將藥沫子攪拌鬆散再倒出一些到右手上,靜靜看了看猛地朝左肩胛骨一拍。
豆大的汗珠一瞬間就流淌下來。夏菱歌皺著眉抿著嘴,閉上眼睛靜靜忍著疼勁兒,也不知等了多久,那鑽心刺骨的疼痛才緩解一些。
她重新睜開眼睛,就瞧見如兔子一般的司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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