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髒的大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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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徐家女兒?”夏菱歌反問。
吳父詫異:“怎麼,你父親沒和你說嗎?不過也對,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兒怎麼可能和你說。”他嗤笑一聲,“你的母親弄丟了你後日日寡歡,你的父親為了安撫她就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本應該是她來和吳家聯姻,可誰知竟和一個混小子跑了。”
“也就這時候,警察找到失散多年的你,這才有人來頂替她,現在你明白了嗎?”
夏菱歌聽著深深感受到無助,兒時走丟,父母另養其餘孩子,將近十七年的撫養缺席好不容易找到家人,認祖歸宗後發現到頭來也不過是要找個合適的人替嫁。
這莫非就是徐蓉蓉心裡的節?
“所以說蓉蓉……”吳父抬起手撫摸她的臉,道“別掙扎了,那小子記仇,你真以為嫁進來後他會好好對待你嗎?我可不忍心你這嬌嬌弱弱的小白花被那麼摧殘,聽話一點,就少受點苦。”
夏菱歌側過臉躲開他,一步步往後倒退,她活動手腕發現身體還在控制範圍內,膝蓋猛地一彎一踹,直接踢到吳父的腹部,吳父吃痛得仰躺在床上,眉目猙獰恨不得吃了她。
“聽話個鬼。”
夏菱歌也不知道後面的場景會什麼樣,拉開大門疾步跑出去,天空已經暗淡下來,低壓壓的猶如巨石砸到胸口,路上沒有人,更別說汽車,她走走停停,實在走不動便坐到馬路牙子上休息。
距離這麼久,再有什麼場景都礙不著她了吧?
掏出手機,發現微信都快爆了。
男朋友:【寶貝,我到了,你在哪兒?】
男朋友:【你還沒到嗎,電影都快開始了。】
男朋友:【不是……你人呢?你該不會要放我鴿子吧?】
男朋友:【徐蓉蓉你究竟在幹嘛,耍我好玩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買這張票辛辛苦苦等了多久,結果你說不來就不來了?】
……
男朋友:【蓉蓉?蓉蓉?】
男朋友:【行,徐蓉蓉你有種,有本事你這輩子都別聯絡我,還真以為離了你地球就不轉了嗎?愛看不看!】
聊天最後一句停留在‘你以後別再求著我看電影’。
夏菱歌開始打字。
徐蓉蓉:【北西街東環路XX125號,過來接我。】
男朋友:【現在才回話,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徐蓉蓉:【離死不遠了,別墨跡過來接我。】
男朋友:【???】
夏菱歌撂下電話坐等,不多時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到馬路邊,車門開啟走下來一面容清秀的男生。
“是你?”她看著他。
“不然你以為誰?”
方鶴立穩穩地站在她面前,眉宇盡顯不耐煩,夏菱歌起身有些不可置通道:“你是徐……男朋友?”
“徐蓉蓉你今兒個怎麼了?”方鶴立神色怪異地瞅著她,若是平時‘徐蓉蓉’看見他早撲過來投懷送抱了,今天怎這麼冷清,還帶些……嫌棄?
他神情更不滿:“為什麼失約?”
夏菱歌回道:“有事兒。”
“有什麼事兒會比我們看電影還重要?”
“別問,問你也不明白。”
方鶴立被懟得啞口,夏菱歌看都懶得看他,直接掠過要坐車裡卻被他一把拽住胳膊。
“你不對勁兒。”他皺眉“深更半夜一個人在外面晃盪,徐蓉蓉,你要有點底線。”
夏菱歌疑惑:“我做什麼了讓你產生這種錯覺,而且你居然也知道底線?”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推脫掉女朋友的約,卻有時間去星巴克買兩杯奶茶,不知道這屬於你的底線上,還是底線下。”
方鶴立渾身一僵,他立刻鉗制住夏菱歌的肩膀,橫眉立目道:“你看見了?你都看見什麼了!不對……你有沒有被看見!說話!”
他暴怒的樣子像極了脫掉人皮的惡鬼,夏菱歌靜靜看著他只想照著這張臉來上一拳,但最終卻也只是搖搖頭說‘沒有’。
方鶴立明顯鬆一口氣,他搭著夏菱歌的肩膀,看向她時眼神溫柔如水:“蓉蓉,別多想,那不過是我要接待的一個老闆而已,你也知道我們家現在風頭緊,幫老闆跑跑腿之類的都屬於正常。”
“哦。”
夏菱歌連問他是什麼老闆的興趣都沒有,拉開車門轉身坐上去:“走吧,我累了。”
車子一路開到徐家,夏菱歌解開安全帶,摁動車門卻發現怎麼都開不了。
“蓉蓉。”方鶴立收回手“我想和你談談。”
夏菱歌忍住不耐煩:“快說。”
“我知道這對你有些不公平,但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也答應不了你什麼,所以……”
“分手?”
方鶴立急了,“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和你分手!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再等等我,等到我們方家東山再起,我一定不會辜負你。”
夏菱歌瞟他一眼:“我可以下去了嗎?”
“蓉蓉……”
“你再磨嘰一句,我就報警。”
開啟車門走回家,夏菱歌站在窗前看著離開的車輛,心裡莫名有些揪痛,卻也很快便平復下來,她有預感,所有事情馬上要進入最後階段了。
太陽昇起得很快,夏菱歌沒聽徐父的警告又去了第五醫院,不過這次她卻沒有看見趙曉紅的身影,皺起眉向外走,馬路邊正好有人朝她按喇叭。
吳家那位小少爺。
夏菱歌不想見他,抬步離開那位吳少爺卻搖下車窗說道:“想不想知道你那養母在哪兒。”
她轉過頭,那小少爺招招手:“上來,我告訴你。”
夏菱歌開車門毫不猶豫:“說。”
吳家少爺將一封信遞給她,她開啟看了看,這是趙曉紅寫的分別信,大意是讓‘徐蓉蓉’好好生活,她不想再讓‘徐蓉蓉’了。
夏菱歌冷眼瞟過去,吳家少爺聳聳肩,“別這麼看我,我還沒卑劣到對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下毒手。”他突然湊近,“而且比起你那養母,我還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知道?”
那惡趣味的目光毫不遮掩,夏菱歌將信摺疊好收起來,輕聲道:“可以,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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