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死神之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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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小丑那滑稽的面具下究竟是怎樣的表情，此時秦維傑卻看得真切，此時的小丑竟然……在哭。

秦維傑現在也不敢靠近，只能看著小丑祭祀。

小丑祭祀此時並未展現出任何針對秦維傑幾人的惡意，就算有秦維傑其實也不怕，三百多‘人’圍著他，逼急了咱們單挑啊！三百單挑你一個！

小丑祭祀在掙扎，掙扎的靠近自己已經被撕扯下來的右手。

秦維傑皺皺眉，命令一個乾屍將小丑祭祀的右手拿過來，秦維傑倒要看看，一個殘肢究竟為何引得小丑如此重視。

就在那個乾屍前去取殘肢的時候，小丑瘋狂的嘶吼了起來，極為憤怒，彷彿在制止那個乾屍去觸碰，但此時的小丑早已沒有了話語權，只能看著那個乾屍將殘肢放到了秦維傑的面前。

小丑：“我會殺了你！你要敢動，我一定殺了你！”

“放狠話誰不會啊，你當小爺我廈大的？小爺我……沒考上！”秦維傑皮了一句，哎！雖然沒人接梗，但皮一下就是很開心。

秦維傑強行開啟緊緊握拳的殘肢，說實在這右拳都尼瑪被行屍們撕扯分離了，怎麼還那麼大的力氣，秦維傑廢了很大勁才撬開緊握的拳頭。

撬開拳頭，秦維傑才發現小丑的殘肢之中竟然死死的握著一隻小巧的銀色懷錶。

懷錶十分老舊，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手錶，放在耳邊聽了聽，沒有機芯轉動的聲音，大機率機芯已經損壞了。

一枚破懷錶，為何讓小丑祭祀如此在乎？還有小丑的變化也卻是有些詭異，此時又彷彿變了一個人？人格分裂還是魔法能力呢？

看著手中的懷錶秦維傑意識到，這枚懷錶應該對小丑祭祀很重要。

小心翼翼的開啟懷錶，懷錶的玻璃鏡面上留有幾條裂紋，幾乎看不清時間了，懷錶的機芯如秦維傑所料，的確已經不再走動。

不過在懷錶的蓋子上面，卻又一張極小的照片，照片早已泛黃，此時甚至被鮮血浸透了，隱約能辨別出是一個女子的形象，女子懷裡抱著孩子，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秦維傑小心翼翼的合上懷錶，擦拭了一下上面的鮮血，壯著膽子走到了小丑祭祀的面前，蹲下身子開啟懷錶，將懷錶蓋子上面的照片正對小丑的眼睛。

秦維傑：“這張照片應該對你很重要，因為立場問題你我註定不死不休，不過生死歸生死，沒必要牽扯你的珍視之物。”

“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今天你必死！”小丑祭祀依舊倔強的說著，但目光卻一直盯著懷錶中的照片。

“嘴硬！？可以了！差不多了，也該送你上路了！”

說著秦維傑抽出玄符刃，手中迅速掐起印決，玄符刃之上的北斗七星對映半空，七星盤旋，宛如佈下了天羅地網將小丑祭祀困在其中。

秦維傑喚來玄符刃，口中喃喃：“北辰盛威，七靈破魔，封魂索命，伐定寰宇——天璇封魂！”

北斗七星中的第二顆星瞬間亮起，光芒盛大掩蓋了其他六顆星辰。

幽光大盛，照耀小丑祭祀，小丑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彷彿經受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在幽光的照耀下，秦維傑分明看到了，一道虛影好像被一股巨力拉扯，緩緩的從肉體之上脫離。

眼看‘天璇封魂’秘術就要成功剝離小丑的靈魂了，秦維傑卻發現小丑祭祀的靈魂好像有些不對勁。

正常人的靈魂成透藍色，而小丑的靈魂則有些異常，靈魂的顏色在不斷的閃爍，有時是正常的透藍色，有時又是紫紅色，有時又縈繞上了幾道黑色的裂紋，顏色每變化一次，靈魂的樣貌也在跟著不斷變化。

透藍色時是一個哭泣的無助少年形象；紫紅色時又變成了爆炎小丑的模樣，靈魂上縈繞黑色裂紋的時候樣貌又變成了狂笑小丑的模樣。

秦維傑皺著眉頭：“這是什麼情況？一個人有三個靈魂？不對，加上惡魔小丑應該是有四個靈魂！這難道真是……人格分裂！？人格分裂還有這種效果？”

秦維傑話音剛落異變突生，原本已經即將剝離的靈魂，突然再度迴歸肉身，‘天璇封魂’竟然判定失敗了！這尼瑪就有點像是打遊戲最耗藍的大招尼瑪甩空了，尷尬的一批啊！

而就在‘天璇封魂’失敗的瞬間，小丑祭祀臉色突然一變，痛苦的神情瞬間變成了笑臉。

“桀桀桀桀！！哈哈哈~你以為這麼簡單就能殺了我嗎？皮特這個傻子，竟然暫時奪回了身體的主動權……哈哈哈……早已經靈魂出賣給了惡魔的可憐人，還想妄圖掙扎，哈哈哈哈~”狂笑小丑癲狂的笑聲再次響起。

“狂笑！住手吧！我們累了……”爆炎小丑的聲音突然響起。

“閉嘴！你個廢物！哈哈！嘿嘿嘿~”

“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略帶幾分煙火氣的哭腔傳出：“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嘛！？為什麼你們都變了……為什麼……”

“哈哈哈哈！！夠了！我已經受夠你們了！嘿嘿嘿~今天我就吞噬了你們！嘿嘿嘿~”狂笑小丑囂張的狂笑。

爆炎小丑：“你瘋了！那樣我們會徹底‘聖化’的！沒了惡魔，‘半聖化’都無法成功，強行‘聖化’我們會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的！！”

“哈哈哈~就算變成怪物也在所不惜！我必須活下去！她還在等我呢，嘿嘿嘿~我還要繼續逗她開心~哈哈哈！讓我們徹底融合吧！！”

看著小丑祭祀自說自話的變化，秦維傑早早就意識到了不妙，趕忙運起玄符刃割破自己的手掌，以精血淬刃，秦維傑知道縱使讓‘玄炁’修為倒退也不能讓小丑祭祀成功‘異化’。

“殺！”秦維傑大喝一聲，腳踏罡步，手持利刃直奔小丑祭祀的心口。

然而就在距離小丑祭祀心口五厘米的地方，玄符刃竟停了下來，任憑秦維傑使多大勁依舊無法突破，彷彿面前空氣中出現了無形的力場，任憑利刃如何發力都無法穿透力場的遮蔽。

這一刻秦維傑忽的感到汗毛豎立，整個人打了個激靈，體內彷彿有某種隱藏的能量在蠢蠢欲動，這一瞬間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一股邪惡的讓人噁心的氣息，摻雜著惡臭與死亡。

“夜之收魂者、墮落亡魂的主神！可惡的‘異神’！”秦維傑怒罵一句。

與此同時，指揮室中的帕德里克慌了，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二層域’的結界被打破了，所有對小丑祭祀的限制全部都消失了。

更讓帕德里克心驚的是，他分明感受到一股來自‘神格’的壓迫感。

“可惡啊！小丑竟然甘心‘異化’，奉獻自己的靈魂暫時讓‘異神’的一縷精神降臨了！不行！看來我必須出手了！”一直以來淡漠的帕德里克難得流露出驚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