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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清楚大戶人家的規矩,他們很是看重清白二字。誰的兒媳婦在過門前被別人破了身,他們都會看作是一種恥辱而拒絕這親事。
這雖然叫我無話可說,可我更不願揹著錢小姐回三十八里外的孃家,我想就此脫身走人。
我說:“這是你們王家跟錢家的事,我只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要扯筋你們去跟錢家人扯。”
王老爺說:“怎麼跟你沒有關係?倘若不是你將她背進我家,今天也不會有這樣的麻煩了。”
王太太說:“對,是你將她背進我家門的,就得將她給我揹走。”
我說:“她是你們王家的少奶奶,我不將他背進王家,能將她背到哪裡去?”
王太太說:“我管你將她背到哪裡去,就算背去做自己的老婆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總是不能留在我們王家。”
王老爺說:“自己背來的,自己揹走。”
我跳了起來,說:“你們,你們怎麼不講理!”
王老爺說:“不是我們王家不講理,只不過這是實情,人是你背進來的,水洗不掉,雷打不脫,看你長得白白淨淨的像個讀書人,想必你就算不是什麼豪門大戶人家出來的,至少也是書香門第的後人,總得認這個理吧。”
我說:“我······我······”
王太太說:“你給我王家丟一個麻煩,想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沒門。”
我說:“這······這怎麼成了貓兒抓餈粑,丟不脫爪爪了······”
王老爺說:“這是你自己找的麻煩,你自己去解決。”
王太太也說:“對,你給我馬上將她揹走。”
我只好陪著笑臉,說:“不管怎樣,她都是你們王家從錢家迎娶出來的兒媳婦,就算你們解除了婚約,看在舊情的份上,理應將她暫時收留,等我去將她的父母請來,你們再作商量。”
王太太說:“沒有什麼商量的。”
王老爺說:“這件事沒得商量,也無須商量。”
我說:“那,那等她父母來接她吧,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王太太說:“你想溜,沒門。”
王老爺說:“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你們一來我就派人去通知她父母過來了。”
我說:“既然王老爺早已安排好一切,這裡也就沒有我的什麼事了,告辭。”
王太太說:“想走,那得將她也帶上。”
我說:“等她的父母來了,你們將她交給她父母帶走就是了,何必還拉著我。”
王太太說:“你得為我們作證。”
我不明白地盯著她。
王太太吼道:“證明是你將她背進我家門的,證明是彝人破了她的身子。”
王老爺說:“倘若你就這樣走了,到時候錢家人說是我們王家的花轎將她抬進門的,沒有經歷過被彝人搶上山這回事,說我王家在無理取鬧,到時候我們可是有口難辨。”
王太太也說:“對,有理也說不清。”
我說:“錢小姐這個活人還在,到時候她會為你們證明一切的。”
這時候卻聽見錢小姐在嗚嗚地哭了起來。
王太太並沒有憐憫錢小姐的難過,她說:“蛇鼠一窩,到時候她作假證,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我氣不過,冷冷地說:“既然我能將她從彝人的手中救出來,你們還攔得住我?”
說完我就向廳堂外走去。
王老爺說:“我們不會攔你的。”
我走到廳堂門口了,回頭對錢小姐說:“你在這裡等著你父母來接你吧。”
錢小姐就趴在椅子裡放聲痛哭起來。
王老爺這時候冷冷地說:“留下吧,留下我家的井可沒有蓋蓋子。”
我一驚,說:“你們要殺人!”
王老爺說:“不用我們動手。”
王太太說:“對,她自己也會覺得沒臉見人,而跳下去的。”
我說:“一個眼色,一副表情,幾句話也可以逼人投井的。”
王老爺說:“知道就好。”
王太太說:“就看她能不能等到她父母來到這裡。”
王老爺說:“我們可不會派人來守著她。”
我說:“這,這,你們也是兇手······”
王老爺冷笑一聲,說:“她父母有臉面去官府告我們嗎?”
王太太說:“用這樣的方法逼死人,多得都數不清了。”
錢小姐就哭得十分的悲傷,彷彿就快喘不過氣來了一樣。
我只好說:“好吧,我留下來等她的父母。”
我又坐在了錢小姐的身邊。錢小姐卻一下撲進我的懷裡,如同被別人欺負的小孩子見到自己的父母一樣。
我看見王老爺夫婦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也不知為什麼,王老爺非但沒有給我們飯吃,就是茶水也沒有一碗。他們也沒有陪我們,就讓我們二人獨自乾坐在廳堂裡等人。
我卻不能說是王家不懂禮道,或看不起人。只因為無論哪家大戶人家遇上這樣的事情,都不會善心對我們。
他們非但沒有將我們當作客人,還將我們當作是他們的恥辱,麻煩。能讓我們坐在廳堂裡都已經很不錯了。
錢老爺夫婦終於來了。此刻太陽也掉到山那邊去了。
他們一走進廳堂,叫一聲:“玉兒······”
然後,三個人就撲到一起抱頭痛哭起來。
他們也沒哭多久,王老爺夫婦就馬著臉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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