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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說:“出發之前,土司老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過的,他若食言,別人會看不起他······”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搶過去說:“他的確不會食言,但是,那是在沒有阿木土司來提親的前提下。”
我說:“這跟阿木土司來提親又有什麼關係?”
她說:“當然有關係了。”
我盯著她。
她說:“誰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睡過覺,尤其是一個有名望的土司老爺?”
我說:“您可以阻止這件事傳出去,土司老爺的權威也能堵住寨子裡這些人的······”
她搶過去說:“我們睡在一起的事,只怕早已傳遍了整個大涼山,不要說人了,就連一草一木都知道這件事了,阿木土司也早已知道了。”
倘若以前的事別人不知,只憑懸崖寨裡這件事,已是無人不曉。
我說:“既然阿木土司知道這件事,為什麼還要來提親?”
她說:“他知道阿伯會給他一個交代。”
我說:“拿我祭神?”
她說:“你們漢人有句俗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說:“他會給我定個什麼罪呢?”
她說:“到時候會給一頂什麼星,什麼神的帽子給你戴上,你就成了祭神的聖物,自己的女人跟聖物睡過覺,在我們這裡是一件多麼榮耀,多麼光彩而又十分體面的事情。”
我說:“土司老爺這是在殺狗呀!”
她不解的盯著我。
我還在說:“原來我是一條狗,走狗,土司老爺一直當我是條狗。”
她說:“你是狗,我是什麼?”
我說:“弓,良弓。”
她說:“什麼意思?”
我說:“良弓藏,走狗烹······”
自古以來當權者都會這樣,也必須這樣。
她說:“不行,我不會要他這樣做。”
我看著外面,說:“有什麼辦法?”
她說:“既然他老人家害怕得罪那一群土司老爺,我們就做讓他得罪那群土司老爺的事情。”
我知道她已下定決心不撤兵,繼續攻打布貢土司。
我說:“看看土司老爺還說了些什麼再說吧。”
土司老爺在信的最後說:再說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破布貢土司鎧甲軍的要訣,兩寨聯手,片甲不留。所以請我親愛的孫女不用再為拖烏寨的事操心,多為拉俄阿木土司官寨的事著想,給拉俄阿木土司官寨的人民帶來福祉,做一個輔佐阿木土司的好內助,好夫人吧。
剛才還氣沖沖的紫琪阿果,現在卻流下了淚來。
她說:“阿伯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這個妖精,這個仙女,在流淚的時候卻又顯得異常的楚楚可憐,楚楚動人。
她那張淌著眼淚的臉,就如那雨中的蘋果。
我想說兩句來安慰她,可此刻的心情無論如何是說不出來的。
——只因為我會被抓去祭神,被活活的燒死。
紫琪阿果無論如何是不會放我,也不能放我。
——我走了土司老爺怎樣給阿木土司交代?
不能交代,阿木土司就會感到被羞辱了,就會聯手布貢土司出兵拖烏寨,到時候拖烏寨就會被滅了,他們抓住紫琪阿果後,又會對她怎樣的折磨?
——我不會離開,也不能離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這時候暗了下來,下人進來將房間的燈點亮。
紫琪阿果這時候狠狠地說:“既然阿伯不要你,也不要我,那我們就離開他,自己獨立。”
我說:“您要自立門戶!”
她說:“不錯,我們就以這懸崖寨作為我們的土司官寨,將那些我們奪下的寨子作為我們的領地,再去奪布貢一兩個寨子做領地,剛獨立的官寨沒有多少錢財,我們就找布貢要,逼他賠錢。”
我驚訝的盯著她。
她說:“你害怕了?”
我卻說:“這都是我害的。”
我心中雖然不贊成她這樣做,但多少有些安慰,畢竟自己活了下來。
——人只要還活著,一切都可以去實現。
她說:“就這麼幹!”
我說:“就這麼幹。”
她說:“等我們成親以後,你可要對我好呀。”
我說:“會的。”
她撲進我懷裡。
床又搖晃了起來。
勾人魂魄的聲音也誇張地響起。
這個小妖精,這麼快就忘記了剛才的悲傷。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我們選好日子,準備出兵再奪布貢土司一兩個寨子。
吉布回來了。
我們還沒有出發他就回來了。
一個月前他帶著一隊彪悍的人馬下山去追頭人的小兒子。
但今天,他卻是一個人回來的。
被一頭犛牛馱回來的。
他顯得很疲憊,也很狼狽。
他的右眼被一塊布包著。
我和紫琪阿果看見他時,就知道他右眼瞎了。
他告訴紫琪阿果,我們上當了,上了頭人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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