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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懸崖峭壁。
在懸崖峭壁上修建著八九十座石頭房子。
他們將我帶進了這些石頭房子裡面。
這裡是一個寨子,名字叫做拖烏寨。
寨子裡的人看見他們回來了,就歡天喜地的迎了過來。他們看見走在前面的老人時,就都畢恭畢敬對老人行禮,口裡還叫了他一聲。
我雖然聽不懂她們叫他什麼,但我想,這老人就算不是土司,也是這寨子裡的頭人,我聽見商隊的老闆叫他頭人。
當她們看見被押著的我時,就衝過來對我拳打腳踢。少女急忙過來將我跟她們隔開,並嗚哩哇啦的對她們說了些什麼,她們就盯著我離開了。
少女笑著對我說:“知道她們為什麼打你嗎,她們說你是採花大盜。”
我說:“我不是。”
走到一座寬大的石屋前,老人站住了。他對身邊的人說:“派人送信下去,告訴那姓田的,他的仇人在我手裡,看他怎樣做。”
一個壯漢答應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我被關進了一間小石屋裡,這房間沒有窗戶,就連從縫隙裡透進來的光,都是灰黑色的。
我知道我的未來如這屋子一樣看不見光明,姓田的一定會拿大洋來叫老人將我殺死在這裡。
綁也沒有給我松,飯也不給我一口,地上連茅草都沒有一根,我就坐在冰冷的石頭地上,望著那能透進一線光明的縫隙等死。
門開了,屋子裡如同白晝般亮了起來——是火把照亮了這屋子。
少女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摟著一床羊毛毯子走了進來。她將火把插進牆壁的縫隙裡,再將羊毛毯子鋪在地上,說:“你就睡在這毯子上。”
我坐著沒有動,就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大自然的嚴寒沒有教我感到寒冷,但人世間的炎涼才讓我的心冰冷。
——雖然少女的眼睛能讓人忘記嚴寒。
——雖然火把帶來了一絲溫暖。
可我沒有去看她那雙動人的眼睛,更沒有用心去體會火把帶來的這絲溫暖。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門外面,門外面黑洞洞的,如姓田的那心一樣。
少女看了我一會兒,說:“別費心思了,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跑掉的,你看見哪位獵人會讓到手的獵物跑掉?”
我卻冷冷地說:“你們什麼時候弄死我?”
少女蹲在我面前,盯著我說:“你想死?”
我沒有看她,眼睛依舊盯著黑暗的門外,說:“你們會讓我活著?”
她說:“我們為什麼要弄死你?”
我說:“姓田的拿錢要你們弄死我,”我這才盯著她的眼睛,說:“難道你們會拒絕?”
她說:“他拿錢我也不會要你死的。”
我說:“我不死你們能得到錢?”
她說:“我可以找一個替死鬼。”
我盯著她說:“姓田的可是認識我的。”
她說:“把他的臉弄爛,他媽都認不出他來,那姓田的又怎麼會認得出來?”
看她是如此的老練,想必這樣的事情她們經常做。
我盯著外面,說:“你為什麼不要我死?”
她卻說:“聽說,你一個人滅了泥巴山上所有的土匪。”
我淡淡地說:“那又怎樣,還不是乖乖落入你的手裡。”
她卻興奮地說:“你很厲害,很了不起。”
我說:“厲害,了不起?今天我可是一絲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她卻興奮地說:“加入我們吧。”
我卻冷冷地說:“我是從軍隊中逃跑出來的壯丁。”
她說:“我們不是軍隊。”
我說:“兵匪一家。”
她說:“你知道今天那位老人是誰嗎?”
我說:“你的爺爺。”
她說:“他是我們寨子裡的土司,土司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說:“土皇帝。”
她點點頭說:“所以,我們也不是土匪,至少不是普通的土匪。”
我說:“土皇帝手下的人,同樣叫兵。”
她說:“是,但他們不用去前線打仗。”
我盯著她說:“如果有人跑來跟你們搶地盤呢?”
她笑了,說:“沒有人敢。”
我說:“你們寨子的名氣很響亮?”
她捂著嘴笑了,說:“因為我們寨子裡有你這樣一個厲害而又了不起的人在裡面,他們誰還敢來?”
我說:“那姓田的呢?”
她說:“我們不怕。”
我說:“他手底下可是有一支軍隊,還有機槍大炮,輕輕鬆鬆就能將你們這個寨子轟平。”
她說:“他得找到我們這個寨子才行,在這莽莽大涼山中,他的大炮能運到這裡來嗎?他的人和機槍能來到我們寨子前嗎?”
我盯著她,說不出話來。
她微笑著說:“加入我們吧,做我們寨子裡的男人。”
我想了想,說:“你爺爺都派人送信下去了,叫姓田的拿錢來買我的人頭,他是不會同意讓我活著的,這是江湖規矩。”
她說:“只要我決定的事情,爺爺大多數是不會反對的。”
我望著這石頭屋子,喃喃地說:“一旦我答應加入你們,我就將永遠留在這裡······”
她說:“這裡不好嗎?這裡山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我們,何況······”她眼睛盯著我,說:“還有美人作陪。”
我沒有看她,淡淡地說:“你嗎?”
她點點頭,鼓起勇氣說:“我不美嗎?”
我這才看著她,看了會兒,才冷冷地說:“我是一個害人精,我已經害了三四個女人了。”
她說:“你害不了我的,我是一名優秀的獵人。”
說完就過來坐在我的大腿上,摟著我的脖子,眼睛溫柔的盯著我。
我說:“如果我拒絕呢?”
她一下站起身,扭動著腰肢向外面走去,說:“那送給姓田的人頭就不會是別人的了。”
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她的人已在屋子外面了。
她帶上了門,聲音卻傳了進來:“你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我知道,她明天來看我同不同意。
我說:“我餓了。”
我聽見她離開的腳步聲停頓了一下,就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我知道今晚她不會再來了,即便給我送吃的,也是別人送來。她現在應該去給她的土司爺爺彙報去了。
我靠在堅硬的牆壁上,望著屋頂,長長地嘆一口氣。
我下定決心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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