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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劉司令來了。高營長準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酒菜,叫上我一起去陪劉司令吃飯。所謂的陪,也只不過拿著酒壺站在旁邊給他們倒酒而已,至於酒菜,也只能看一眼,嘗都不能的。
酒過三巡,我心中突然一亮。趁著沒給他們倒酒的空閒,我一頭鑽進桌子下面,撿起劉司令沒有啃乾淨的骨頭有滋有味的啃起來。
我一根骨頭還沒啃完,就被高營長抓住一隻腳拖了出來。我一邊啃著骨頭,一邊微笑著看著高營長。
高營長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劉司令也臉敷寒霜的盯著我問:“高營長,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高營長回答,我對劉司令笑笑,舉著還沒啃完的骨頭說:“上面還有肉,丟了可惜,可惜。”
高營長就在我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罵道:“你是條狗嗎?還不快給老子丟了。”
我沒有丟掉手中的骨頭,還要有滋有味的啃著。
高營長氣不過,抬手打了我一個耳光,之後就一把奪過我正在啃的骨頭丟在地上,踩在上面狠狠地搓了兩下。
我卻蹲下身,去撿別的骨頭。
劉司令一見,立即起身生氣的哼了一聲,就往外走。
高營長一見,立即陪著笑跟了過去。
我拿著骨頭慢慢地站起身。
走到門口的高營長這時候回頭狠狠地瞪我一眼,說:“等回來再收拾你。”之後,跟在劉司令的後面賠不是去了。
客人走了,我也就不客氣,反正高營長會收拾我,不如吃飽了再說。
送走劉司令的高營長回來了。
我卻坐在桌子前翹著二郎腿,一邊剔著牙,一邊正打著飽嗝。
他氣沖沖的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我慘叫著被他拖進了他的臥房。
他將我丟在地上,過去將門關上,對我怒聲說:“把褲子脫了!”
我知道,他是要用腰間的皮帶抽打我的光屁股了——小時候母親就是這樣懲罰犯錯的我。
我也聽說過衙門裡打犯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做的。
我在軍隊中也曾經看見過,犯了錯的兵娃子脫了褲子撅著光屁股,被長官用腰間的皮帶抽打光屁股的情景。我看見那些被打的兵娃子不僅走路時一瘸一拐的,就是坐都是不能的了。
我想我今天跟他們會是同樣的下場。
不過,沒關係,九哥會照顧我的。
我只好如他所願,撅著光屁股等著他用皮帶來懲罰我。
但我卻晃眼看見的是他也脫掉了褲子,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眼中也盡是流氓的光芒。我一驚,立即知道他要做什麼了——他要對我耍流氓!
剛被抓進來的時候,我就聽那些老兵們說過,在軍營中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時我嗤之以鼻,打死都不相信男人會對男人耍流氓。
現在我信了。
但卻晚了······
我一驚,立即提起褲子。
他厲聲說:“你敢!”
我看見他的手放在了腰間的槍盒子上。我知道,如果不順他的意,立即就會被他拔槍打死。在軍營中,長官打死個把當兵的人是常事。
如果遂了他的願,我就會倒黴——我聽說以前有個長官的警衛就生了痔瘡——軍隊中的人都說他被長官耍了流氓才害成這樣的。沒過多久那個警衛就上吊自殺了。
剛聽見的時候我也不信,但現在我信了。
我知道我今晚要遭殃了,以後還要長痔瘡,臉一下紅得如正在打鳴的公雞一樣,心中也害怕得窒息。
我真希望這時候九哥能在我身邊就好了。
“九哥,您在哪裡?!”我急得在心中大叫。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亂哄哄的。
高營長皺著眉說:“又有人當逃兵了。”
我立即提起褲子說:“我去追,追回來將他槍斃。”
不等高營長說話,我就已經提著褲子跑出了他的房間。
在外面,我沒有看見九哥,卻看見吳連長正在召集人出去追。我立即知道,這個逃跑的人就是九哥。
九哥在今晚給我創造了機會,我得好好把握住。
我立即自告奮勇地站到了他的面前,拿著槍,跟在吳連長的後面追了出去。我走在這支隊伍的最後面,趁他們不備,悄悄逃了出來。
我丟掉了槍,也脫掉了軍裝,趁夜去附近的村子裡偷了一套老百姓的破爛衣裳穿在身上。
然後,馬不停蹄地往成都省趕。
天亮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身上這身衣裳非但一點也不破爛,也非粗糙的麻布衣裳,是看上去成色不錯的藍色棉布衣裳。我知道昨夜進的是一戶家境還不錯的地主家裡。
我來到以前我們住的房子裡,三妹卻沒有在家裡,我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逃跑的九哥也沒有回到這裡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被抓了回去。
——如果被抓了回去,九哥就會受到九死一生的折磨。
——我真心的希望,九哥沒有被抓回去。
我鑽進我跟三妹睡的床底下,挖出九哥埋藏在地下的那些錢。我沒有將這些錢全都拿走,留下一小部分。我知道九哥會回來的,我相信九哥一定會活著回來的。當他回來沒有看見我跟三妹時,這些錢也夠他生活到我們回來的。
我揹著這些錢在房子裡等三妹回來。
我等了三天三夜都沒有等到三妹回來,我就去問鄰居。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目光閃爍的看了我半天,才告訴我,三妹不會回來了,她走了,去了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
我一聽,立即就去找三妹。
我知道,那燈紅酒綠的地方,它的名字叫“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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