沝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三十四,死招,飛刀與少年,沝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乾媽說:“現在局勢緊張,稍有共產黨的風吹草動,軍統特務都會傾巢而出,如蒼蠅般撲來,稍沾共產黨一點氣息,都會被定很大,很重的罪,對吧,局長。”
局長說:“不錯。”
聲音很小,很無力。
乾媽說:“現在您惹下的這個麻煩,有多嚴重,您比我們更清楚吧?”
局長沒有回答,只是在不停的擦汗。
乾媽說:“局長不僅害了自己,也連累了我們,他的上司可不是好騙的,戴老闆可不是好惹的。”
局長的汗擦了又流出來,流出來又擦。
乾媽說:“我還說等這件事結束了,就去叫我孃家人替局長在副廳長面前美言幾句,現在看來是用不著了。”
乾媽的意思是說局長只怕是三長兩短了,局長當然明白。
乾媽說:“這件事倘若讓他的上司知道了,報給戴老闆,局長只怕······”
局長擦汗的手在發抖,說:“太太是個聰明人,依太太之見,我當下該怎樣做?”
乾媽就說:“你們都下去吧。”
等下人走了,乾媽才說:“您趕緊將袁安的屍體毀滅了,來個毀屍滅跡。”
局長說:“我早已派人埋了。”
乾媽說:“僅僅掩埋還不能算是毀屍滅跡。”
局長說:“哦,還要怎樣?”
乾媽小聲說:“您現在立刻過去,將袁安的屍體挖出來,澆油焚燒,這才是真正的毀屍滅跡。”
局長慌忙站起身,說:“我這就去。”
乾媽說:“記住,您獨自一人去。”
局長說:“多謝太太提醒。”
乾媽說:“最好,在焚燒前,先大卸八塊,一來這樣才能焚燒乾淨,灰飛煙滅,就算是神仙也難以復原,他上司無論多聰明,只怕也不能將您怎麼樣,因為他沒有證據。”
局長說:“好,我就這樣做。”
乾媽又陰沉地說:“怕只怕他的屍體現在已被特務挖了出來運走了,倘若真是如此,那您就只好有多遠跑多遠,倘若不然你就只有等著聽天由命。”
局長來不及再說什麼,慌忙跑了出去。
等看不見局長後,我說:“現在只怕已經晚了。”
乾媽說:“不晚,這時去正是時候。”
我盯著乾媽,乾媽說:“他這時去會遇上正在挖袁安屍體的家人,他會將他們當做特務。”
我說:“局長就會被嚇得趕緊逃跑,這樣我們就報了他嫁禍於您,讓您逃跑的仇,讓他也嚐嚐逃跑的滋味。”
她說:“也許,他會趁他們不備,在背後放冷槍,將他們全都滅口。”
我說:“這樣豈不是害了袁安的家人。”
她說:“也許,趁亂他家人會跑脫一個兩個,然後到處去說局長的壞話,給局長燐一坨在頭上,局長就真的有嘴都說不清了。”
我說:“就算局長能將袁安的死解釋清楚,無論如何也脫不了濫殺無辜的罪名。”
乾媽說:“不錯,無論怎樣,這次他是真的跑不脫了,這是一步死棋。”
我說:“既然乾媽有那位認識吳副廳長的孃家人,何必要這樣來對局長,叫他去副廳長那裡說局長的壞話就足夠了。”
乾媽笑了,笑得很陰險。她說:“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孃家人,這只不過是我說出來騙局長的,倘若不然,我只怕早已被局長給害了,這就叫借勢。”
我說:“借勢?”
她說:“不錯,既然局長不怕我,我就借他害怕之人的勢來壓制他。”
我說:“那麼,袁安是特務這件事······”
她說:“不錯,亦是子虛烏有,我只不過在借特務的勢來壓制他。”
我說:“假如特務先局長一步找到袁安的屍體,發現他根本就不是特務,就會告訴局長,局長······”
她說:“不會。”
我說:“為什麼?”
她說:“只因為袁安是特務的訊息傳出去,還需要時日,所以我才叫局長來個毀屍滅跡,只要毀屍滅跡了,袁安不是特務也是特務了。”
我說:“屍體雖然毀滅了,但他的名字······”
乾媽說:“每一個特務,都有他的化名,再說,特務那麼多,誰又能記住他們的化名呢?”
我說:“袁安離開的時候,您並沒有給他一分錢,局長為什麼送錢來,還說是袁安的髒款?”
她說:“因為他想讓我叫孃家人去副廳長那裡替他美言幾句,再說他當著那麼多警察的面說過要將袁安偷我的錢追回來,就算他殺了袁安沒有找到錢,他也會自掏腰包為我補回來,這些錢都是上次史老孃子那警察兒子敲詐我的那筆,和我送他的那些錢。”
我說:“高明,實在是高明,就連局長這樣老奸巨猾的人,也會上了您的當,乖乖的將上次騙您的錢和受賄的錢送回來。”
她說:“這是我的死招,他怎麼能識得破,解得開?”
袁安是特務的訊息,從我們房子裡傳了出去。
沒過多久,我們就聽說局長遭了,因殺了軍統特務,被降職調任。
他為什麼沒有被抓去抵命?只不過當下時局緊張,民國政府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至於那些被他殺的無辜貧民,蔣委員長也說過,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那些貧民自然成了局長抓共產黨時錯殺的人。
局長雖然沒死,但他也去了很偏遠,很危險的地方工作,因為那裡的共產黨很多。就算他不死在那邊,只怕要想回到這裡來很難了。
乾媽就安心的吃中藥調理身體來備孕。
轉眼間又過去了兩年,在這兩年中,我從沒走出過她家的大門。一心陪著她調理身體,給她播種子。
乾媽也是足不出戶。
自從我走進這個家裡,就從沒有看見她去串過門,更不會去跟那些闊太太們喝茶打牌吃飯。就是那些豪門大戶家辦的紅白酒席,她也只不過派人將禮送過去,從不親自過去。只因為她不想聽別人談論孩子的事情。就是看郎中,也是將他們請過來,再派人去藥鋪將藥買回來。
這兩年中,她中藥倒是吃了不少,非但身體瘦弱了,面色也黃了。
但是,我們還是沒有懷上孩子。
很多時候看著她虛弱的身子,我都不願意在她身上努力,只不過怕不小心會將她的性命弄丟。
乾媽的信心消失了,脾氣又大了起來。
而現在的我,身體長結實了,個子長高了。
在她的滋潤下臉蛋也白皙了很多,憨包氣息似乎在她們眼裡也已是一種可愛,看上去,我是一個很討人開心的小夥子。就連冬梅看見我,目光也會變得痴呆,臉上流露出愛慕的表情。她,再也不取笑我了,卻變得很喜歡看見我,很喜歡跟我說話。但,當她看見主人的時候,就趕緊低下頭,低下頭也要偷偷的看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