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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為她把茶端來,她就突然坐起身,怒聲說:“這是什麼臥榻,硬得我全身痠痛。”
然後,她的雙拳就使勁捶打臥榻。
我急忙跑了過來,將她從臥榻上扶了下來。
下來了,也不打算放過臥榻,還要對臥榻踹兩腳。
我說:“外面的陽光真溫暖啊,乾媽,出去再遛遛我。”
然後,我把繩子放在她的手裡。
她拿著繩子,看一眼窗外的陽光後,生氣的說:“不去,那些該死的下人會脹瞎我美麗的雙眼。”
我說:“我會將他們趕跑。”
她嘟起嘴說:“剛才你都沒有幫我把他們抓起來。”
我說:“以後,我會衝過去咬她們兩口,讓她們害狂犬病。”
我的話把她逗笑了,她輕輕推我一下,說:“你怎麼能讓她們害狂犬病呢,你又沒有那兩顆獠牙,乖乖呀!”
我說:“我也有嘴巴。”
她說:“卻沒有狂犬病毒,你還真把自己當作了狗呀。”
你不是一直認為我是一隻狗嗎。我張嘴說出來的卻是兩聲狗叫,說:“我願意做能讓乾媽開心的一切物種。”
乾媽就開心的笑了。
她突然嘆息一聲,說:“你為什麼不是我生的?”
我想說讓她感到開心和安慰的話,只因為我已找到了這樣的話。
不等我說出來,她又說:“乖乖呀,我知道你想說你就是我的親生兒子,可我們現在的關係······這世上又有那個兒子會跟自己的母親做那樣的事情?”
我的臉突然紅了,趕緊低下頭。
她還在說:“畢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我拿你當親生兒子又如何?就算我們的關係親密無間又如何?他們是不會認為你是我生的,還是會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我終於知道她脾氣暴躁的病因。
我想告訴她不生孩子並不是她一個人的原因,但想到她曾經說過她男人在外面已經有了一個八歲的女兒,就閉緊了嘴巴。
她又深又長地嘆息一聲。
這一刻,我突然發覺面前這個高貴的,驕傲的,霸氣的闊太太格外的可憐,格外的脆弱。
她終於肯牽著我出去遛了。
我們走在溫暖的陽光裡,她說:“十四歲,我十四歲那年嫁給了這個男人,十五年了,我是多麼想要一個自己生的孩子呀,可這個要求也得不到滿足。”
我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忍不住說:“你會有一個自己生的孩子,會堵住別人的嘴巴。”
她立刻盯著我的眼睛,我看見她眼睛裡閃現著興奮的光芒。
她說:“真的?”
我說:“真的。”
她說:“你會讓我懷上孩子的,對嗎?”
我沒有點頭,但也沒有搖頭。
這已足夠了,我看見快樂的火苗在她的臉上熊熊燃燒起來了。
謝天謝地,她終於不生氣了,這宅院裡暫時太平了。
但乾媽還在說:“等我有了自己的孩子,看這些低賤的賤人還敢不敢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我低頭,不知道說什麼。
她說:“雖然這孩子的父親不是這房子的男主人,但我現在卻是這房子的主人了,我就有權將孩子的親生父親變成這房子的男主人。”
說後面的話時,我感覺她在盯著我,而且裝滿了深情。
我本應該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說一些感激涕零的話,但我心裡一絲快樂都沒有。
——我並不想做一個靠傍女人才發達的“大大的能幹人”。
雖然這樣會讓我少奮鬥一輩子,但別人知道了還是會看不起我的。
母親常對我說:“只有自己雙手掙來的,才是最可靠的,才會讓別人刮目相對。”
溫暖的陽光,總是會讓人想眯一會兒。就是沒有陽光的天氣,乾媽也會在中午的時候躺在臥榻上睡一小會兒。
但今天,乾媽吩咐我把臥榻搬到了太陽下。
在溫暖的陽光裡,乾媽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個時候,我應該趁機去找冬梅玩一會兒的,再順便查探一下這個宅院。
但今天,陽光溫暖得叫我趴在乾媽的身邊睡著了。
“冬梅!”
我被幹媽憤怒的大喊聲驚醒,立刻東張西望,我非但沒有看見冬梅的影子,連她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我想幹媽見我睡著了,不想吵醒我而叫冬梅來為她做事。
我正想說什麼事,卻聽見乾媽在罵:“你個小蹄子,生著一雙豬蹄嗎,走路咚咚咚的,把我的美夢都給擾了,小賤人!”
我終於明白,冬梅走路為什麼會那麼輕了。
其實並不是只有冬梅走路輕,這宅院中所有的下人走路都很輕。
乾媽還在罵:“你個小蹄子過來,我今天要把你這雙豬蹄跺下來紅燒。”
而此刻的冬梅,早已不知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說:“乾媽,不要生氣了,她嚇得躲······”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給我一個嘴巴,說:“睡得跟死豬一樣,別人來將我害了都不曉得。”
我慌忙說:“不敢了,不敢了,下回不敢了?”
她說:“要是再這樣,我就讓你沒有下回。”
我立刻說:“不敢了,不敢了!”
她說:“我正在做一個夢,生孩子的美夢,被這個小蹄子的腳步給擾了,你也不曉得替我把她擋遠一點,就知道睡。”
我說:“不敢了,不敢了。”
她又打我一個嘴巴,說:“既然你這麼想睡,信不信我讓你回九哥那裡去睡。”
這個該死的女人,動不動就拿把我送回九哥那裡去來嚇我。而我,的確被她嚇住了。
我趕緊給她跪下了,捧住了她的雙手,說:“不要啊,乾媽,不要啊!”
不知是因為我下跪的原因,還是捧著她手的原因,但這一招著實很有效,她的神情和緩了。
我記住了。
本以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但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她晃眼看見遠處兩個老頭在偷偷的向這邊張望,她立刻大喊一聲:“袁安!”
兩個老頭立即掩耳分頭跑開。
倘若再這樣站著,她一定又會怪我而打我,說不定還真會將我送回九哥那裡去。我毫不猶豫地,毅然決然地對其中一個老頭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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