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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這家人的大門內,但凡看見我的下人,都會捂著嘴偷偷的笑。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這樣,感覺她們的笑容怪怪的,是一種讓我說不出來的味道。
彷彿早就知道我要來這裡一樣,當我被她帶進大廳,就看見了兩個手藝人——一個裁縫,一個理髮師。
裁縫早已為我準備了十套乾淨的新衣裳,全都是綢緞的。她讓我一套一套的試穿,直到她覺得滿意為止。最後,她為我挑選了兩套。
她叫下人將我換下來的舊衣裳拿出去丟了,而我卻將舊衣裳收撿了起來。這是我母親為我縫的唯一一件成人衣裳,是一個紀念,也是一份牽掛。
穿好新衣裳,不等裁縫離開,理髮師就把圍裙為我圍上了,開始為我理髮。他給我理的髮型是中分,並且還在頭髮上抹了油。
站在鏡子面前,我突然發現鏡子裡那個自己非常陌生,彷彿不是我自己一樣。
我實實在在也想做出聰明的樣子,可是這打扮······
——白襯衣扎進黑色褲腰裡,再配上這樣的髮型。
還有我似笑非笑的面相,跟這髮型及其的不配,想讓別人不認為我是個憨包都不能。
我很不喜歡這樣的髮型。
——只因為這髮型非但讓我自己也看出自己憨氣十足,還顯得特別的寶器。
可是,她非常喜歡。
——只不過這樣的憨寶讓她一看見就想笑。
——我不正是買來讓她開心的嗎?
——我雖然憨,但也知道是她買來的玩物。
她過來站在我面前,雙手捏著我的臉蛋,左右搖了搖,還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下,我的額頭上就有了一個血紅的唇印。
我很不喜歡這個唇印,可是,又不敢當著她的面將它擦掉。
我低頭叫了一聲:“太太。”
她卻厲聲說:“叫我乾媽。”
我就如她所願:“乾媽。”
她就對我說:“從今以後,你什麼事都不用做,就留在我身邊伺候我,做我的茶童,哄我開心。”
我答:“是。”
一抬頭,她就給我套上了一個牛皮做的項圈。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給我套這個項圈,更不知道套這個項圈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就沒有反對。
她就對我說:“走。”
我答:“是,乾媽。”
我以為就這樣跟在她的後面走就可以了,沒想到她卻伸出手來放在我的肩上,我茫然的盯著她。她推我一下,說:“帶我進去。”
我不知道該向什麼地方走,但是,我卻在她的一推下,邁步向前了。
剛走出門,我們遇見了一個老媽子。從她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我看見老媽子卻對我陰險的笑一下。我忍不住又回頭去看她,她卻對我眨了一下眼睛,記住,是一隻眼睛眨了一下。
見我回頭去看老媽子,乾媽就說:“史媽,她以前是我的乳孃,現在是我的廚娘。”
我如一個木偶一般,又彷彿如一輛獨輪車,到該轉彎的時候,在她手的推動下轉彎。在該停的時候,在她手的拉動下停下來。她將我推進了一間寬大的房間裡。
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張大圓桌子,靠裡面的牆壁前放著一張雕花大床,床頭放著裝衣裳的大立櫃,而靠窗戶的地方,放著一張臥榻。
想必這就是她的臥室。
我以為她會先到桌子前坐下,之後叫我給她泡茶,所以就朝桌子走去。沒想到她的手卻將我帶得轉了方向,她推著我到了窗前的臥榻前停下。
她對我說:“扶我躺上去。”
我立即扶著她,我驚奇的發現,她整個人彷彿如若無骨一般。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富貴人家的太太都會是這個樣子,還是因為她真的病了。我扶著她躺在了臥榻上。
她看了一眼她的雙腳,並動了動。我立即明白,過去將她那繡著梅花的綠色鞋子脫下放在臥榻旁邊,抱著她的雙腿放進臥榻裡。
她又抬手指了一下窗。
我趕緊過去將窗戶開啟,並問道:“這下可以了嗎,乾媽?”
她看了一會兒外面,就閉上眼睛,滿意的點一下頭。
然後,她雍散的說:“茶——!”
我立即過去將桌子上的茶給她端了過來,放在她的嘴邊。她喝了一口,但又吐了出來。她睜開眼睛,我看見她眼睛裡滿是生氣的光芒。她看著我,那光芒又漸漸地消失了。
她平靜的說:“把臉伸過來。”
我知道她又要在我臉上留下一個血紅的唇印,心中很不樂意,但還是將臉伸了過去。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抬手給了我一個嘴巴。更沒想到這柔若無骨的女人,打出的巴掌卻是這麼的有力,這麼的響亮,打得我臉辣生生的痛。我摸著被打的臉,不明白的盯著她。
她就厲聲說:“這麼涼的茶你也給我喝,想將老孃的牙齒冰掉嗎?”
我明白了,立刻說:“是,乾媽。”
她又一個巴掌打在了我另一邊臉上,非常生氣的說:“原來你是真心想害我呀!”
我趕緊閉上嘴巴,卻又不知所措——我初來這個地方,到哪裡去找熱茶?
她說:“我買你來是讓我開心的,不是讓你來氣我的。”
我遲緩的說:“是,乾媽。”
我提著自己的心,害怕自己這句話又回答錯了。
她盯著我說:“我實在不想讓你看見我生氣的樣子,你這麼乖,可你做的事情又不得不叫我生氣。”
我說:“是,乾媽。”
她抬手摸著我被她打的臉,說:“疼嗎?”
我說:“有一點點,乾媽······”
本來,我還想說我能忍,但她卻打斷我的話厲聲說:“知道疼還不快去為我泡碗熱茶來!”
我一聽,立即將茶碗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跑到門口,看著外面,我不知道廚房在什麼地方,我回頭盯著她。
她就說:“叫冬梅。”
我立即對著外面大聲叫道:“冬梅!”
一個年齡跟我相仿的小姑娘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嚇了我一跳,彷彿她一直就站在門外面等著一樣。可是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見門口有人。她盯著我微笑,那笑容也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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