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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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安平,你還記得吧?」
兩人坐了下來之後,陸襄率先給伏溪橋丟擲了這個問題來。
伏溪橋點點頭,說道:「當然記得,那是上一任愚者找到的有關死簿的線索。
「而且你在陰司之中,就是為了對抗那個餘安平,才會在陰司中造成了那樣的動靜。」
「沒錯,他被我殺死了,而我在他死前,看到了他的記憶,在他的記憶中,有關於他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這本黑色冊子的記憶。」
和伏溪橋說著話,陸襄便從自己的揹包裡面,將那本黑色冊子給拿了出來。
看到陸襄手中的黑色冊子的第一時間,伏溪橋的眼睛都直了。
這本黑色冊子可謂是陸襄在陰司中最大的收穫,並且根據他們現在已知的情況,陸襄口中的惡魔小姐就是死在了這本黑色冊子之上的。
——教皇使用這本黑色冊子殺死了惡魔小姐,並且死後的惡魔小姐被所有人遺忘了。
這一點,和死簿的特性實在是太像了,以至於不管是白雎翎、伏溪橋還是皇帝等人都非常關注這本黑色冊子。
但是伏溪橋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樣重要的東西陸襄竟然會隨身攜帶!
等等……好像以陸襄現在的實力,將這本黑色冊子隨身攜帶才是最安全的了!
陸襄沒有理會伏溪橋這個時候在想些什麼,他將這本黑色冊子拿出來之後,就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隨後,他繼續說道:「這本黑色冊子脫胎於死簿,是死簿的一部分力量構造出來的。
「按照餘安平的話來說,只有死簿曾經的主人才會有資格從死簿之中剝奪一部分力量出來。
「我現在猜想的是,在餘安平找到這本黑色冊子的地方,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關於死簿的線索。
「這本黑色冊子出現在那裡了,就說明死簿曾經的主人也一定是在那裡出現過的!」
聽著陸襄的分析,伏溪橋連連點頭,他此時也認可陸襄所說的話。
「那麼……聽你現在所說的話,你已經知道這本黑色冊子是在什麼地方被餘安平發現的了?」
「當然。」陸襄點點頭,「就在益州市北邊的一個古鎮之中,那座古鎮叫做承商古鎮。
「那裡的商業化很不錯,現在已經逐漸變成了一座旅遊地點,我們想要進入那個地方很容易。」
伏溪橋眉頭一皺,說道:「不過商業地點的話,那裡的人也會很多吧?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行動?」
「我認為是不會的。」陸襄分析道,「在餘安平的記憶中,那裡的商業化並不是非常成功,尤其是夏天的時候,並不會有多少人去那裡遊玩。
「夏天的話,人們還是更願意去有水的地方玩耍,那座古鎮,並沒有開發出這些東西來。
「當然,餘安平的記憶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具體是什麼情況,還是得要等我們去了那裡之後才能知道。」
「那麼你告訴我這個事情,是想要讓我和你一同前往那個地方?」
「不。」陸襄搖搖頭,攤開雙手無奈地說道,「我雖然沒有將這個訊息告訴其他的人,但是巫承允現在估計是已經猜到了我掌握了某種與死簿有關的線索。
「很有可能巫承允會將前往那座古鎮的事情當成是我下一次直播的任務,這樣一來為了完成任務我就不得不前往那座古鎮尋找有關死簿的線索。
「當然,巫承允能將這件事情作為我直播的內容,我自己也很滿意,畢竟相較於我去了一趟古鎮之後還要去完成其他的直播任務,直接將兩件事情合二為一是最好不過的了。」
聽著陸襄這樣說,伏溪橋也輕輕點了點頭。
他可以理解陸襄這樣的想法,現在畢竟還有一個窒息空間壓在他們的頭上,現在也絕對不是和巫承允鬧掰的時候。
也是因此,最基本的關於窒息空間的規則他們還是得要遵守的。
既然巫承允願意給這個機會,那麼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伏溪橋又問道:「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
「接下來皇帝先生多半會與我見上一面,這是在雍州行省的時候我與戰車先生約定的,我想皇帝先生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我與你說這些事情,是作為一個保險。」
「保險?」
「嗯。如果我在與皇帝先生見面之後,因為一些原因那沒辦法前往那座古鎮,我就需要你組織人手去那裡尋找死簿的線索了。
「儘管這種事情還是我一個人前去處理比較好,但是……我不希望皇帝先生得到死簿。」
陸襄的最後一句話說得斬釘截鐵,甚至伏溪橋都被他這樣堅定的話說得有些茫然了。
陸襄什麼時候在對抗皇帝的戰線上面這樣堅決了?
似乎是看出了伏溪橋的疑惑,陸襄攤開雙手,仍然無奈地說道:「陰司一戰,幾乎所有主播都知道了我手上有著關於死簿的線索了,尤其是皇帝先生,在我前往雍州行省的時候,他還派戰車先生一直跟著我。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先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我交涉的機會的。
「或許就在我們回到了益州市之後,皇帝先生就會找上我來了,到之後我恐怕會被皇帝手下的人監視,就沒有機會與你們分享線索了。
「所以我認為,這個時候與你坦白一些事情是最好的時機了——如果有必要的話,你組織人手的時候,還是可以將雎翎姐帶上的。」
「哦?這個時候怎麼又要讓她參與這件事情了?」
「如果我在的話,我當然不希望她分心了,但是如果我被皇帝先生拖住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得到死簿,去復活伏文林先生。
「如果有他在的話,即便是再面對皇帝,我們也絕對不會落了下乘的。」
折騰了一個晚上,即便是三人中起得最早的白雎翎,其實足足睡到了上午的十一點才從床上悠悠轉醒過來。
白雎翎醒來了之後,陸襄和伏溪橋可就沒有休息的時間了,畢竟他們現在還在嚴道市,白雎翎還是更希望他們能夠在安全一些的地方。
比如益州市的家裡面。
所以在收拾好了自己之後,白雎翎就將陸襄和伏溪橋給叫醒了。
等到他們從嘉欣旅館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了,白雎翎決定還是等著他們回到益州市再解決中午飯的問題。
走到自己的車邊上,白雎翎看著陸襄和伏溪橋這兩人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果斷地將他們趕到了後座去,自己來開車。
說起來伏溪橋在離開了白雎翎的房間之後,她就收拾收拾睡覺了。
而後來伏溪橋又和陸襄聊了很長時間的,當他們兩人準備睡覺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這一個晚上他們兩人都沒有怎麼休息好,所以兩人上了車之後就又開始呼呼大睡,留著白雎翎一人在前面開車。
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面,白雎翎下意識地從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後座的兩人,看著他們兩人橫七豎八地躺著,她也不禁笑了起來。
果然,在進入了窒息空間之後,自己也並不是孑然一身的,不管是伏溪橋還是陸襄,都是她的牽掛。
是時候找到巫承允去得到她本應該得到的力量了。
朱姆特大祭司從教堂中緩緩走出來,身體好像一瞬間變得健康了一些,他
稍微有些佝僂的背這個時候也稍稍伸直了不少。
周圍的一切如同幻象一般在他的身後消失,當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的一瞬間,教堂轟然倒塌,一切恢復了正常。
似乎是聽到了朱姆特大祭司的房間裡面傳來了聲響,管家在外面敲了敲門,問道:「老爺,您醒了?」
「醒了。」朱姆特將身上的黑色斗篷脫下來掛在邊上,隨手抓起了衣架上面的黑色西裝。
「那我吩咐廚房為您準備早餐。」
「不用著急。」朱姆特一邊將西裝穿在身上,一邊說道,「去幫我聯絡一下,我要去賽諾共和國的益州市,簽證最好在今天就能解決,再幫我訂一張前往益州國際機場的票。」
「是,老爺。」
管家的腳步聲在外面漸漸消失,朱姆特站在鏡子前面,觀看著自己的模樣。
和教堂中的那個垂垂老矣的大祭司不同,此時的他頭髮烏黑,留著有些雜亂的竄臉胡,短髮倒是被打理得整整齊齊的,即便是剛剛脫下斗篷,他的頭髮也沒有亂掉。
身上的西裝是定製的,貼合他的身材,不管是什麼樣的行動,都不會有任何的束縛感。
如果沒有人提醒的話,第一眼見到他的人也都會認為他是一名紳士,甚至是有可能是擁有爵位的貴族——像他這樣的人在大不列顛可絕對不多見。
但是即便是他最為熟識的那幾個朋友也不知道的,他也曾是大不列顛的陰暗中的統治者。
或者說他的一整個家族都是這樣。
早在他的十多代先祖的時候,他的家族就是主最忠實的最隨者了。
而到了他這一代,也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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