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背後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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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先生,你能知道三個月前在益州北站那邊的與那名兇手見面的那個人嗎?”
陸襄問題問出來了之後,巫承允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
“陸先生,你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我即便是神通廣大,也不至於能夠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啊。”
陸襄的臉上頓時也露出了一絲尷尬的表情來。
“你們有沒有問那個自稱是餘安平的人長得是什麼模樣的?”巫承允又繼續問道。
“沒有。”陸襄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當時想的是,我雖然見過餘安平的模樣,但那也是他高中的時候了,等到現在也不知道長成什麼模樣了。”
巫承允攤開雙手,聲音中也帶上了一些無奈:“那你們這樣讓我也沒辦法找線索啊。”
白雎翎白了陸襄一眼,接著巫承允的話頭說道:“我們詢問了那名兇手有關那個人的去向,對方說他要向北而去,然後走進了地鐵站中。
“益州北站的地鐵站是一號線和七號線的交界處,如果是往北的話就是一號線,並且在火車北站以北,就只有兩個站了。
“我們便是想請巫先生從這兩個地方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畢竟……我還是相信‘愚者’的。”
白雎翎所說的相信“愚者”,所相信的是愚者所代表的能夠找到死簿的能力。
也是因為陸襄的這個能力,他們兩人才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這麼巧就可以被他們碰上。
反而是更加應證了陸襄能夠找到死簿的能力。
巫承允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於是他輕輕點了點頭,對二人說道:
“益州北站的北邊……益州市人不是都說,益州市往北最多就只到了益州北站麼?
“再往北的話……錦官第一私立中學是不是在那個放心?”
“如果是與錦官第一私立中學有關的話,我可以去聯絡錦官第一私立中學詭境的主人。”陸襄點點頭,說道,“但是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餘安平的痕跡已經完全完全消失在了錦官第一私立中學之中,只有詭境主人隱約記得他的名字。
“初次之外,在那裡,沒有任何關於餘安平的線索。
“而且那其中與餘安平關係最密切的東西,現在在我的手上。”
一邊說著,陸襄一邊將揹包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將裡面裝著的玩偶熊拿了出來。
“這個玩偶是當年餘安平親手做出來的,因為他的怨念,在錦官第一私立中學的詭境中化作了鬼偶。
“我在直播的時候將其徹底制服,並且因為其上攜帶著陰氣的原因,一直將其待在身上的。”
白雎翎點點頭,此時她也是想起來了陸襄在錦官第一私立中學之中的遭遇,知道他是拿到了這個鬼偶的。
而巫承允的臉色就有些精彩了。
他看著陸襄手上的鬼偶,嘴角有些抽搐。
“陸先生……我看到你直播的時候也是揹著這個揹包的,難不成……你直播的時候也是將這些東西都帶上的?”
“那是當然。”陸襄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這些東西多多少少都攜帶著陰氣,如果放在家裡的話,我怕會影響我的家裡人。”
“這倒也是。”巫承允點點頭,伸手輕輕敲了敲桌子,將面前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陸先生還是找時間去一趟錦官第一私立中學吧。
“我認為,那裡畢竟是餘安平高中的母校,其中說不定也留有一些線索是你們忽略的。
“還有這個鬼偶,在當時餘安平便能夠創造出這樣的東西來,足以說明對方的能力。
“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與錦官第一私立中學的詭境主人多多聊一些,說不定還能知道一些關於餘安平的事情。”
陸襄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是很快便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看向巫承允,斟酌著說道:“巫先生,為什麼我感覺到你對餘安平的事情……那麼上心?這個餘安平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當然是有的了。”巫承允點點頭,笑了起來,“既然是你們的話,那麼我便是算作將這些資訊與你們做交換了——這一次你們提供的資訊我可就不給你們兌換什麼道具了。”
“當然可以。”陸襄和白雎翎齊齊點頭。
“其實在上次你告訴我餘安平與上一任愚者調查出來的與死簿的線索有關係的時候,我就抽了個時間專門去調查了一下這個叫做餘安平的人。
“他雖然是被死簿抹去了存在,但是若是想找的話,也並非是不能夠找到與他有關的事情的。
“更何況我所使用的辦法,與你們到處去問還是有些差別的。”
陸襄聽著巫承允這樣說,也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問道:“所以巫先生你是找到了什麼線索?死簿現在的蹤跡是和餘安平有關係?”
“死簿現在是否與餘安平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但是五年前,餘安平曾掌握過死簿。”
“你說什麼?”陸襄皺起眉頭,“當年……他不是被死簿殺死了嗎?那死簿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手上?”
“我知道這與你從上一任愚者那裡得到的答案並不相通,但是這就是我找到的線索。
“餘安平曾得到過死簿,並且透過死簿殺死了一些人。
“但是以為一些原因,死簿將其反噬,抹去了他的一切。”
“死簿反噬?”白雎翎這個時候也認真思考了起來,“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死簿反噬?”
“不知道。”巫承允搖搖頭,無奈地聳了聳肩,“死簿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並且凡是掌握了死簿的線索的人,最後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消失在了世界上。
“到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死簿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執行規律制定規則的。
“即便是我們,也只能透過一些片面的線索去推斷而已。
“就像餘安平的事情,我們是可以推斷的事,如果沒有完成死簿的規則,那麼就會受到死簿的反噬,從而被死簿從這個世界上直接抹去。”
“巫先生,我有一個疑惑。”從剛才起就一直在思考的陸襄此時抬起頭來,雙眼微眯,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盲點一般。
巫承允抬抬下巴:“你說。”
“餘安平因為受到了反噬而被死簿抹去了存在……對於我們來說他是已經死了,因為任何關於他的事情都沒有了音訊。
“但是對於他來說呢?
“他是否可以透過這種‘被抹去’的狀態,繼續活在世界上?”
聽著陸襄的猜測,巫承允挑了挑眉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你的這個猜測並非沒有可能。
“但是據我所知,從死簿遺失到現在,凡是被死簿所反噬的人,基本上都是死了的。
“畢竟死簿的能力是定人死期,而並非是生簿那樣制定生死。”
“也就是說餘安平當時受到了反噬,必然是死了?”
“九成八的可能。”巫承允說道,“畢竟總會有一些意外發生,即便是我也不能百分百地保證。”
“那麼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問題上了。”白雎翎嘆了一口氣,“偽裝成餘安平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知道餘安平身份的人並不多,多多少少都是與死簿有關係的,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陸襄的判斷是沒錯的,那柄短刀恐怕真的和死簿有關係。
“從那名兇手的話中,其實我也聽得有些奇怪。
“那個偽裝成餘安平的人出現的時機……就好像是故意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兇手的面前的。
“將那柄短刀送給了兇手也是這樣,甚至包括最後兇手殺死了被害者也是有那柄短刀在背後蠱惑兇手。
“如果要說得激進一些的話,那名兇手的所作所為,完全是那個人誘匯出來的。
“而最終的結果是,我和陸襄找到了那個兇手,也就找到了這一條與死簿有關係的線索。”
說著,白雎翎看了身邊的陸襄一眼,後者在聽了她的判斷之後,臉上也露出幾分凝重。
隨後,她繼續說道:“這樣看來的話,從一開始的見面、送刀,到我和陸襄聽說了這個叫做餘安平的人,一切都是對方早已經算計好的。
“甚至是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對方的蹤跡——從益州北站往北走,也是從對方的口中得知的。
“那個人就好像是故意將這些告訴我們,想要我們去找他一般。
“巫先生,你說……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陰謀?將你們騙過去,然後綁架了陸襄,把他作為尋寶犬一般,找到死簿?”
巫承允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
“這種可能性不大。
“愚者能夠找到死簿的事情,只有我們窒息空間中的人知道。
“但是那個人……並不像是窒息空間的人。”
“為什麼這樣說?”白雎翎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因為有陸先生之前的行為,現在益州市的所有主播都知道了餘安平的事情。
“而其他的知道餘安平的事情的人,比如上一任愚者,他們也早就已經死了。
“窒息空間之中,不會出現這樣的明明能夠接觸到死簿所釋放出來的陰氣卻故意誘導你們的。
“與其猜測對方是窒息空間的人,倒不如想想,有沒有可能對方就是現在掌握著死簿的人。
“只是苦於沒辦法將死簿收為己用,所以才想要找到你們這些尋找死簿的人,為他提供一些靈感。
“我倒是覺得這後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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