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向白雎翎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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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節制走過來將那隻盒子交給皇帝的空檔,白雎翎低頭湊到陸襄的耳邊,低聲向他問道:「陸襄,你剛才和皇帝到底說了什麼?他沒有傷害你吧?」
「當然沒有了,雎翎姐你多慮了。」陸襄笑了起來,此時有個這樣關心自己的人其實也很不錯的,「等我和皇帝簽好了契約之後,我會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的。」
「契約?」白雎翎看向節制手中的盒子,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來,「這麼說來,節制在官府大院外面等著,是為了等從兌換商城中兌換來的契約之書了?」
「當然了,畢竟如果不簽訂契約的話,我可不敢輕易相信皇帝的。」
「你和他有什麼要做約定的?」
「待會兒我都會告訴你。」陸襄眯了眯雙眼,看著皇帝的時候,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白雎翎見著陸襄這副模樣,也不再追問下去。
正好這個時候皇帝已經將盒子開啟,將裡面墊在鴨絨墊上的羊皮紙取了出來。
白雎翎打斷了皇帝的動作,說道:「為了防止你們作假,這個契約之書讓我檢查一下。」
聽著白雎翎這樣說,皇帝笑了起來:「月亮小姐,你對我是否有些太過於謹慎了啊?」
雖然皇帝話是這樣說,但他還是將契約之書遞到了白雎翎的面前,讓她隨意檢查。
「就是對你們不信任所以才要好好檢查一下。」白雎翎嘟囔了一句,便將羊皮紙接了過了過來。
很顯然,白雎翎也是經常使用契約之書的,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之後,她便點點頭,將羊皮紙放在了桌上,說道:「嗯,確實是真貨。」
「那就好,我還怕窒息空間給了我假貨呢。」皇帝笑了幾聲,隨後從自己的衣兜裡面抽出來了一柄小刀來。
他很利索地在自己的拇指上割出了一道傷口,然後就著鮮血在羊皮紙上按了上去。
與此同時,他說道:「今日,我張成壽向陸襄承諾,絕對不會以任何形式傷害他的家人,不會以他的家人作為威脅去逼迫他去做任何事情。
「陸襄須保證自己所說之事皆為真相。
「契約既成,違約者當受血緣詛咒,不死不休。」
說完話,他將手從羊皮紙上拿了起來。
而在他拇指剛剛按住的地方,那些鮮血留下了一個指紋,還有一些鮮血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流向羊皮紙的中央,在羊皮紙上書寫出了一些文字。
不過那並非是賽諾的語言,似乎有些像是拉丁文。
做完這些,皇帝便將自己的小刀遞到了陸襄的面前,說道:「好了,該你了,你只需要保證你對我說的這些事情是真的就可以。」
「嗯。」陸襄點點頭,準備接過皇帝的小刀,不過卻被白雎翎給攔下來。
「皇帝,把你的刀收回去,我們不需要你的刀。」白雎翎抓住陸襄的手,隨後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抽出來了一柄小刀來,塞到了陸襄的手中。
「天知道你的刀上有沒有做什麼小動作,還是用我們自己的東西安心一些。」
對於白雎翎的謹慎,皇帝倒是沒有意見,笑呵呵地就將自己的刀收了回去。
陸襄抓住白雎翎塞到他手中的刀,學著皇帝的樣子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鮮血在他的手指上流淌,他也立刻將拇指按在了羊皮紙上。
隨後他說道:「我陸襄,向張成壽承諾,我對他所說的關於死簿的資訊都是真實的,絕無作假。
「契約既成,違約者,當受血源詛咒,不死不休!」
陸襄沒有注意到的,在他說著這些誓約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白雎
翎美眸微微睜大了一些。
她可不知道陸襄和皇帝之間做出的交易是關於死簿的!
陸襄說完這些話,便將手指拿了起來。
他的血液在羊皮紙上也留下了一個指紋,並且還有一些血液也在羊皮紙上組成了剩下的文字。
而就在他拿開手指的一瞬間,羊皮紙從中間分開成了兩個部分,陸襄和皇帝的指紋一左一右被直接分開。
皇帝拿走了有陸襄指紋的那半邊,對他說道:「剩下半邊就由你保管。契約已成,你還沒有受到詛咒,那就說明你對我說的事情確實是真的。
「那麼……交易愉快。」
「交易愉快。」陸襄回應了一聲,隨後將剩下的半邊羊皮紙拿在了手中。
「既然事情處理完了,那麼我就不耽誤二位。」皇帝將羊皮紙收好,站起了身來,「我會對青陽區官府這邊的專員解釋情況的,陸襄你不用擔心,事情已經結束了。」
「那就多謝張先生了。」陸襄此時也是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之後不用再和青陽區官府這邊的專員打交道了。
「我們先行告辭了。」皇帝向陸襄和白雎翎稍稍頷首,隨後轉身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等到皇帝和節制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門口,白雎翎這才緊緊盯著陸襄,沉聲問道:
「陸襄!你剛才說的你給皇帝的關於死簿的線索是怎麼回事?」
陸襄沒有回答白雎翎的問題,而是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啊雎翎姐,因為我很需要皇帝給我的這個承諾,所以之前都一直瞞著你的。Z.br>
「不過你放心,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聽著陸襄這樣說,白雎翎也反應了過來,他們現在還在官府之中呢。
於是她狠狠地瞪了陸襄一眼,隨後抓起他的手,說道:「走吧,我們直接走就行了。」
陸襄被她扯了起來,兩人直接走向門口。
離開審訊室,陸襄便看見那個李陽笑眯眯地站在門口。
見到白雎翎,李陽便立刻說道:「白小姐,你這助手我可是幫你盯得緊緊的,我們官府這邊可絕對沒有虧待他的!」
「嗯,多謝李隊了。」白雎翎點點頭,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對對方說道,「待會兒我將陸襄的聯絡方式也給你,他雖然還是我的助手,但是能力絕對不在我之下。如果之後有什麼問題需要找我而我又不在的話,你們可以直接找他。」
聽著白雎翎這樣說,陸襄也立刻反應過來了,白雎翎這是在為自己之後成為官府的顧問鋪路呢!
而李陽聽著白雎翎這樣說,也是滿口答應,一直將陸襄和白雎翎送到大樓門口才算是作罷。
兩人直接走到停車場,白雎翎坐上了陸襄的車。
因為事情有些緊急,白雎翎怕路上堵車就沒有開車過來,而是坐的地鐵。
坐上陸襄的車之後,她便將所有的車窗關閉,然後奪過陸襄準備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關掉了手機。
再將自己的手機關閉,她這才看向陸襄,鄭重地說道:「好了,現在肯定沒有人偷聽我們說話了,你現在可以將你與皇帝說了什麼事情告訴我了吧?」
「當然可以。」陸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沉吟了片刻之後,便講述起了自己剛才和皇帝的對話。
從皇帝進入審訊室開始講,中間穿插了一些自己前些天的遭遇——就是那天和白雎翎找完盧千燕分開之後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也將自己所掌握的關於死簿的線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雎翎。
白雎翎和皇帝是不一樣的
,雖然陸襄在從上一任愚者先生那裡知道的愚者這個身份代表的含義之後,也能猜到白雎翎最初接近自己也是為了死簿。
但是白雎翎對自己的態度陸襄是看在眼裡的,有這樣一個對自己好的前輩,陸襄很樂意將關於死簿的線索無償地分享給對方。
將這一切事情向白雎翎娓娓道來之後,白雎翎陷入了沉默之中,她的臉上也滿是思考的表情。
這個時候,陸襄也順勢說道:「抱歉,雎翎姐,之前一直向你瞞著這些事情。為了我的家人,我必須要皇帝給我的那個承諾。」
白雎翎並沒有回答陸襄的話,車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陸襄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等待著白雎翎的回應。
五六分鐘之後,白雎翎抬起頭來看向陸襄,嘆了一口氣:「我並不怪你,畢竟事關你的家人。不過……你不告訴我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麼呢?你應該可以相信我的,我不會將這些事情到處去亂說的。」
「我相信你,雎翎姐。」陸襄搖了搖頭,「但是我和團隊中的其他人接觸不多,我還不能相信他們。」
聽著陸襄這樣說,白雎翎的臉上也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來。
「可以理解。」
這個時候,陸襄啟動了車子,緩緩駛出青陽區官府大院,走到了大道上。
「我現在送你回家?」
「好的。」白雎翎下意識點點頭,她的臉上仍然掛著思索的表情,「那麼我們接下來是要去找一找那個丁文瑞的資訊了?」
「當然要找,但是我並不認為能找到多少可靠的資訊來。」陸襄搖了搖頭,「餘安平是什麼樣我們兩人都很清楚,而丁文瑞也幾乎可以算作是被死簿殺死的,他的資訊被刪除了也很正常。」
「總得找找看吧,畢竟這是我們現在唯一掌握的線索。」
「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儘管說。」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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