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維彌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八十一章 我認罪!,救命,我的直播出問題了!,四維彌張,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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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雎翎的話好像是觸動了什麼奇怪的開關一般,坐在他們對面的包文東頓時就變了臉色。

不過他好像也還記得這裡是在官府的審訊室,所以即便變了臉色,也立刻掩蓋了起來。

而出現在旁觀者的視線中,他也就是眼角抽了抽而已,要是不使用記錄儀仔仔細細再看一遍,甚至都不會有人發現這一點。

但是不管是在陸襄還是在白雎翎的眼中,這樣的表情,簡直和尋常的表情沒有任何區別了。

他們兩人不僅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是對方現在在想什麼都猜得個七七八八了。

而在極為短暫的思考過後,包文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哀傷的表情來。

「這位專員小姐,難不成您的意思是說……是我殺了我最好的朋友嗎?」

白雎翎身子稍稍向後傾了傾,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對方,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神態。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們認識已經十年了!我怎麼可能殺他!」

陸襄也在靜靜地看著對方,雖然他還沒有看出什麼來,但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坐在這樣的一個位置上面,他還是想要以觀察、學習為主。

還有就是,他現在不說話,也是想要看一看白雎翎是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的。

就如同白雎翎剛才對劉偉彥所說的那樣,對方使用的手段極為特殊,尋常的官府專員是沒辦法給嫌疑人定罪的。

除非是對方自己認罪,否則只要對方堅持自己沒有殺人,誰也查不到他有什麼動手的證據的。

包文東還在傷心得說著,他已經從他和死者認識開始,到後面產生矛盾再到重歸於好的時光。

那個時候他們應該還在大學時期——十多年的時間現在連四年都還沒有過去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雎翎厲聲喝道:「夠了,你和死者的故事,我們這邊有一大堆,甚至可以查得比你自己記憶的還要清楚。

「但是今天我們請你來,並不是為了讓你回憶過去的。

「哦對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你剛才有一句話說錯了。

「我,還有我身邊的這位助手並不是專員,所以……

「你最好不要期盼我們用專員的手段讓你開口。」

包文東的表情頓時凝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從白雎翎口中得到這樣的一個訊息。

不是專員,所以也就不會受到專員內部規則的限制。

那在這間審訊室裡面,他們豈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做了?!

「你們不是專員憑什麼審問我!我即便是犯罪嫌疑人,也不該這樣對我吧?

「更何況你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我就是兇手,你們怎麼敢的?」

「我們敢不敢,那也得看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白雎翎輕輕搖了搖頭,始終淡淡地說道,「既然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的話,那麼接下來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說話——我很不喜歡有人打斷我的發言。

「首先,包文東,死者的大學同學,也是和死者在大學時期認識的好友,與死者已經有十多年的交情了,未婚。

「不過這並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因為你的嫌疑人身份,你現在所有的資訊我們都已經掌握了——包括你手機、電腦中的那些瀏覽記錄。」

一邊說著,白雎翎一邊將自己剛才放在桌上的資料夾拿了過來,靠在桌邊開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部分內容。

「關於你的事情,我們暫時就先不提——說說死者的情況吧。

「死者死亡時無外部傷痕,體內未發現毒素,死因是心臟驟停導致的全身器官供血不足。

「案發

現場的第一發現人是冬攘區民安司的專員,因為死者家屬多日聯絡不上死者,所以選擇了找官府幫忙。

「最終官府在死者死亡後三天才將死者家門開啟,並發現死者。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這件事情會被當做是心源性猝死來作為死者的死因而蓋棺定論,但是你猜法醫發現了什麼?」

說到這裡,白雎翎微微一笑,看向包文東。

包文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見包文東沒有說話的動作了,白雎翎繼續說道:「但是後來將死者送去法醫那裡重新鑑定死因的時候,法醫卻意外發現死者身體中的器官都已經在死後腐爛,甚至當法醫解剖死者的時候發現,他身體中的器官都完全變成了一灘爛泥。

「那麼這就不屬於正常的情況了,官府一定會調查到底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話,白雎翎將檔案重新放回桌子上,身子稍稍靠前,用手肘撐在了桌上。

「但是這幾天官府的專員都沒有找到什麼決定性的證據,可以證明死者這種特殊的死因,所以我們來了。

「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我的名號,但是你應該是知道的,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一種人,是連線著陰陽之間的——就如同你找到的那種辦法,那種殺死死者的辦法。」

說完這些,包文東的臉上明顯多出了一些驚訝的神色,但是白雎翎卻並不準備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而是加快了語速,說道:

「而今天我們去到了案發現場,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現象。

「案發現場聚集著很濃郁的陰氣,而且很巧合的被吸引向一個方位——那是你剛才所在的方位,包文東先生,這也是我們找你過來的原因。

「而在剛才,我的助手在進入這裡之後也確認了一點,你的身上,確實存在著某種吸引力,吸引著死者家中的陰氣。

「你可能並不清楚,這種現象,就是咒術施展過後會產生的現象。

「這種指向性是我們找到你的關鍵,在我們的眼中,你這與直接拿刀殺了死者沒有任何的區別。

「咒術我見得很多,不過在實戰之後會讓死者變成這個樣子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了這個問題,那麼只要圍繞你,就能找到你是如何知道這種咒術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如果你不肯認罪,那麼我們就找別人去指認你。

「專員以前只是不知道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但是不代表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

「你也太小看官府了吧?」

陸襄看著白雎翎,心裡面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白雎翎會直接將這些話對著包文東說出來,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這些話對於包文東來說就是有用處的。

原本他們是不能確定包文東殺了死者的,但是現在包文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使用窺靈感知看過了之後,就能確定對方身上不僅攜帶著陰氣,而是和案發現場的陰氣遙相呼應的。

而白雎翎也是因為這樣,才從這方面猛攻對方。

包文東之所以敢表現得那樣平常,不就是因為他認為官府的專員不可能找到這種可以算作是神秘學的把柄的,只要官府的人找不到證據,他就可以一直逍遙法外。

那麼白雎翎就直接攻心,直白地告訴對方他們會怎麼做,告訴對方,他們已經知道人是他害死的,也告訴他,不管他有多麼能藏,總是能找到證據的。

什麼叫做殺人還要誅心啊!

最關鍵的是,白雎翎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根據他們得到的線索來判斷的,是官府的專員根本不可能

得出的結論,而這也是施加在包文東身上的重擔。

他們不是專員,自然可以從任何方面尋找證據,而只需要將定罪的事情交給官府的專員就行了。

那麼現在,包文東心上的壓力,一定已經很重很重了。

於是……

白雎翎微微一笑,她現在只需要再給對方的身上放上最後一根稻草,這件事就結束了。

她放輕了自己的聲音,緩緩對包文東說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包文東先生,如果專員手上的證據確鑿,那麼你將面臨的是數罪併罰的死刑。

「當然,我現在並不是專員,那些證據也不是我去找——只是那些證據最終都會被找到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今天我叫你來,其實也是想要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不用死的機會。

「自首吧,自己主動將整件事情坦白出來,說不定還能減減刑什麼的——人要得要能活著,才有繼續活下去的希望不是?」

說完話,白雎翎身子向後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靜靜地等待著包文東的回答。

在她和陸襄的眼中,包文東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雙目無神,並且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

他好像在正在激烈地鬥爭著,他還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按照白雎翎所說的……

「哦對了,有件事情我忘了提醒你了。

「你所用的咒術,有些賽諾南邊的暹羅王國的感覺。

「你要知道,會這種咒術的人,在益州市的範圍內,絕對不會太多。

「如果是用我的渠道的話,明天我就能找到我們想要找的人。」

聽了白雎翎的話,包文東瞪大了眼睛,雙拳握得緊緊的。

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白雎翎,然而白雎翎回應他的,卻始終只有那種笑容。

終於,包文東垮了。

「我……我認罪……我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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