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維彌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願意為你這麼做,救命,我的直播出問題了!,四維彌張,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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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陸襄。”

“年齡?”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四五左右吧。”

陸襄有些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了扭,審問室這種陰冷的地方他還是第一次進來。

之後也絕對不想再進來了!

坐在陸襄對面的專員抬頭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二十四還是二十五?說清楚!你以為你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二十四!”陸襄頓時坐直身子,高聲回答。

“家住哪裡?”

“益州市新府區……”

“你和死者陳清釉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專員停下筆,再次瞪著陸襄,“如果是朋友,他怎麼會給你電話備註的名字是‘襄陽道長’?

“看不出來啊?你還是神職人員?”

聽著專員這很明顯的語氣中的嘲諷,陸襄如坐針氈。

在乘坐月亮小姐的車來到官府之前,陸襄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

自己並沒有告訴陳清釉自己的真名,對方也一直是以“襄陽”或者是“襄陽道長”稱呼自己的。

那麼自己給對方打電話的記錄都會儲存在手機上,專員立刻就能聯想到自己的身份問題。

而果然不出陸襄的所料,專員們真的檢視了陳清釉的手機,也看到了陳清釉給他備註的名字。

襄陽道長,他這個道長可是沒有證的啊!

迎著面前這個看上去有著不少經驗的專員,陸襄嚥了咽口水,回想著自己之前想好的解釋。

“我和陳清釉的見面是一次意外,我遇見他的時候看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不好,所以便詢問他的事情。

“他說他最近在家裡面遇到了一些……嗯……靈異事件,影響得他晚上睡不好覺,連家都不敢回去了。

“我雖然沒有證,但是正好懂一些這方面的事情,就主動幫忙——做我們這樣一行的人,心總是善良的嘛。”

說到最後,陸襄還對面前的專員笑了笑。

一切都在按著他的預想進行,他說話也不結結巴巴的了,面前的專員也似乎並沒有那麼恐怖。

然而這名專員皺起眉頭,輕輕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厲聲道:“小夥子,這些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靈異事件?

“我看你就是想跟著陳清釉回家,然後伺機在他家裡面做什麼手腳吧?

“所以,其實你就是殺死陳清釉的人吧?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你現在的嫌疑很大!”

“您誤會了,我是真的因為擔心陳清釉的安危,今天中午才會給他打電話的。

“您可以問問那位白小姐!她今天上午都和我待在一起的!”

“白小姐那邊自然有人詢問,不需要我去關心。”專員身子向後一靠,雙眼微眯,聲音還是那樣冷冽,“你給我解釋清楚了,你接近陳清釉到底是為了什麼?”

陸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面前的專員油鹽不進,現在顯然是抓著他和陳清釉如何認識的事情作為突破口。

可是這要陸襄怎麼解釋?難不成真的告訴這名專員,自己是在直播間裡面看到了陳清釉的求助所以才回來幫助他的?

那專員要是問他這是什麼直播怎麼辦?

現在的他,只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即便現在自己確實有很大的嫌疑,也絕對不能亂說了。

陳清釉的死和自己沒有直接關係,專員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自己殺得陳清釉,他們沒辦法將自己如何的。

這個時候陸襄也不知道自己的腦子為什麼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

明明自己才得知陳清釉死了,明明現在還待在官府裡面。

他再次嘆了一口氣,看向面前的專員,雙眼堅定。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陳清釉的死和我沒有關係。

“醫生的檢查結果不是已經出來了嗎?他是猝死的,怎麼可能是他殺?”

陸襄的話讓專員一時有些語塞,本來他也就是嚇唬嚇唬陸襄,結果沒想到陸襄還能把他的話給反駁回來。

“呃……這……”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名被叫做陳隊的專員開門走進了這間審訊室,看著陸襄對面的專員,問道:“情況問清楚了嗎?”

見到是陳隊來了,那名專員立刻站起來,指著陸襄說道:“陳隊!這個人具有重大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殺的!”

陳隊盯了這名專員一眼,冷聲道:“陳清釉的死經醫院鑑定,確實是猝死,並且經過調查,陳清釉的出租屋內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可以排除是他殺。

“陸先生,在筆錄上籤個字,您就可以離開了,白小姐在外面等著你的。”

陸襄默默點頭,接過陳隊遞過來的筆,在那份還沒有寫完的筆錄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隨後他朝著陳隊禮貌性地點了點頭,走出了審訊室。

此時在審訊室中,那名專員眼睜睜看著陸襄走出去,然後立刻抓住陳隊的手。

“陳隊!那個傢伙一定有問題啊!你不能這麼放他走!”

“他沒有問題,白小姐可以為他作證,陳清釉死的那天晚上,他應當是在益州市的南郊——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那名專員皺起眉頭,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來,“就是南郊那間傳說鬧鬼的廢棄醫院?那傢伙去那裡幹什麼?”

“他和白小姐是同一個直播平臺的探靈主播,那天晚上白小姐也在看他的主播。

“還有那個陳清釉,他也是在直播間裡面與陸襄認識的。

“白小姐親口給我說的,有筆錄為證,不會有問題的。”

陳隊說完,輕輕拍了拍這名專員的肩膀,什麼話也沒再說了,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

從審訊室離開之後,陸襄回憶著進來時候的路線,走出了官府。

月亮小姐果然站在官府外面的跑車邊上等著自己。

看著自己走出來,她伸出手招了招,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喲!出來啦?怎麼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陸襄搖搖頭,快步走到了月亮小姐的面前。

隨後他看了看周圍,確認周圍沒有官府的人,便低聲對月亮小姐問道:“月亮小姐,你是不是把關於窒息空間的事情說出去了?”

以陸襄的耳朵,剛才自然是聽到了審訊室中陳隊和那名專員的話。

正是因為月亮小姐將自己納入了她的陣營之中,陳隊才會那麼爽快地放走自己。

而面對著陸襄的問題,月亮小姐依然笑著,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討論的事情。

“我說過,我在官府這邊也是有點面子的,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在幹什麼。

“小專員或許不會相信,但是凡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是分為陰陽兩界的。”

說著這句話,月亮小姐始終是帶著笑意的,但是這些話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打在陸襄的身上。

從今天見到月亮小姐開始,他對窒息空間的認知就一直在被對方打破。

自己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對於對方來說非但不是什麼秘密,反而是自己黑白通吃的籌碼。

甚至自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如此容易地從官府中走出來。

陸襄有些茫然地回頭看著官府,此時那名老爺子也正被一名年輕專員扶著走出來。

因為他們並不與老爺子熟識,所以老爺子來回都是專員負責。

陸襄看到,老爺子好像非常生氣,不知道他在審訊室中遇到了什麼事情,那名扶著他的年輕專員始終陪著笑臉。

陸襄轉過頭來重新看向月亮小姐,而對方的視線,好像從未從他的身上移開過。

陸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發不出聲來。

陳清釉的死,自己的資訊在月亮小姐面前暴露得一乾二淨。

而自己的認知,也被月亮小姐摧殘得支離破碎。

站在陽光之下,陸襄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陰冷的感覺。

發自內心的寒意,彷彿此時全世界都在與自己作對一樣。

和那時一樣的感受,烈日當空,心底卻墜入深淵。

月亮小姐站在跑車邊上靜靜地看著陸襄,直到現在她也才確定了一件事情。

今天自己約這位年輕的愚者先生出來,真是自己最近做過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情了。

一名主播在她的面前成長起來,換句話說,是她親手促成的這樣的變化。

這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事情啊!

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這是她強行忍住自己想要摸著自己的臉的衝動。

她的臉頰微微泛著紅暈,眼神也變得迷離了起來。

這樣的感覺……

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那麼現在,就要在那種感覺上面,再澆一點油上去。

“我叫做白雎翎,關關雎鳩的雎,何當有翅翎的翎。以後你可以繼續叫我月亮小姐,也可以叫我白小姐。”

陸襄的神情一滯,視線的焦點終於落在了月亮小姐身上。

“月……月亮小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個時候我需要告訴你,所以就告訴你了。”月亮小姐笑起來,很好看。

“你在擔心的問題,我們所有人都經歷過,正因為我淋過雨,所以現在我想為你撐起一把傘。

“愚者……不,我還是叫你陸襄吧。

“你可以相信我的,哪怕真的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想要迫害你,殺死你。

“你也永遠可以相信我,永遠可以將你的後背交給我。

“我願意為你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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